111、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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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结束。”
熟悉的话语响起，让姜烨一时间忽略了那一串“报错”与杂音，但接下来的事情又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白光闪过之后，姜烨发现自己还在电梯里，只是蓝茧窗和金摇清不见了，她的眼睛一眯：“什么情况？”
嬑行被白光闪着了眼，过了一小会儿才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也很意外：“我们不应该在中转大厅吗？怎么还在这里？”
“bug了吗？”嬑行戳戳电梯壁。毫无反应。
姜烨身贴电梯边缘，慢慢探出身去朝外看，外面没什么动静，也没有新的病变人出现。姜她将手举起在身侧朝前挥了挥示意二人跟上出去看看。
走出电梯间，外面依旧是破旧的游戏厅，她们还在商业大楼的副本里。
这时，女声又响了起来：
【部分分数未及格，分数不平均，扣除积分、好感度20分】
【报错！报错！游戏未结束！滴——】
“还真扣我们的积分？”嬑行瞪大了眼睛，“太不讲理了。”
“奇怪，游戏不应该结束了吗？”姜烨早已知道系统不会轻易放她们走，积分不是那么容易拿的，心里没有多大震动，她拿起剔骨刀往墙壁上划了一下，无果，“其她人也离开了，怎么就剩下我们？”
走进游戏厅，发现被杀死的病变人们都消失了，地上空空荡荡，只剩灰尘。
那几台游戏机仍然在发光，姜烨走了过去敲击两次，没有任何反应。游戏厅内东西不多，那些残破的游戏用品和垃圾，一眼扫过去一览无余，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探索。
“把角落里的东西搬开看看？”嬑行提议道。
姜烨点点头，拍了拍手就开始干，灰尘扬起钻进几人的肺部，她们忍不住呛咳出声，好在这些杂物都不重，搬起来十分快捷。
游戏椅、小桌板等全部被扔到了房间中央，死老鼠被踢到一旁，房间角落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水泥的墙壁在左下角翘起了边。
姜烨上前扯住那条边向上一撕，居然真的松动了！那粗糙不平的水泥墙面居然是一张墙纸！
她立即花了更大地力气去拉拽，两手紧握住下端一角，全身朝□□斜，死命一抬手，墙纸被拽了下来。
墙纸背后是一面散发着幽光的墙，墙面由无数金属拼接而成，交错的线路与管道若隐若现，闪烁着冰冷的蓝光和诡异的红光，沿着墙的缝隙蜿蜒弥漫。
而就在这面墙的正中央，有一只一人高的大眼睛，那眼睛和真人眼睛极为相似，只是眼珠的颜色格外深邃，眼白部分则着微微的莹白。
那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前方，姜烨在它面前晃了晃，也不见它的眼珠转动一下。
她回过头来说：“这眼睛是装饰吗？”
就在此时她意识到不对，从没能进入中转大厅以来就十分沉默的砂糖，不见了。
“砂糖呢！”姜烨的声音立即变得十分严肃，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叫道，“砂糖？砂糖？”
无人应答。
嬑行也慌了神，她环顾四周，确实没有发现砂糖的身影，竟然手忙脚乱地在那堆废弃物里翻找起来：“砂糖？”
姜烨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砂糖的突然失踪肯定和这大眼睛有关系，立即握住剔骨刀狠狠朝眼睛扎了过去。
那一眨不眨仿若装饰物的大眼睛却在刀尖即将扎到它的那一刻活了起来，黑眼仁滴溜溜地转动着，整个眼眶倏地移动到了姜烨左手边。
姜烨提刀再刺，那眼睛又跑到上面去了。
眼睛越是逃窜，姜烨越是肯定它与砂糖的消失有关系。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脚尖在地上一使力，身子飞跃而起，手臂高抬，刀刺向眼仁。
可那眼睛速度比她更快,待姜烨发现自己的刀尖触感不对时，眼睛已经转移到了右下方。
嬑行冲了上去，手里拿着刚刚用玻璃和木板布条做出来的匕首，与姜烨一起左右包夹这只眼睛。
几番追逐后，二人的武器同时扑空，两人趔趄一下撞在了一起。
那眼睛竟然给自己开辟了一条小道，往墙的深处去了。
二人朝眼睛逃离的方向看，小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四壁都是金属，偶有凹陷处闪着蓝色或红色的光芒，看起来装修规整，完全不像是凭空出现的道路。
眼睛是面朝着姜烨她们后退的，速度非常快，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离她们有了百米远，而小道的入口也有闭合的趋势。
“追！”姜烨一脚跨进了小道中，回看了嬑行一眼就快速奔跑起来，追着眼睛去了。
小道像没有尽头一样长，姜烨开始怀疑这堵墙真的有这么厚吗？是否遇到了鬼打墙。但她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尽力追逐。
直到连嬑行都觉得体力要耗尽了，打算拿“奶粉”出来补充体力时，眼睛突然一拐，拐进了一个小房间里。
姜烨跟着冲进了房间，找准时机，把剔骨刀挥向眼睛。这一次眼睛没有躲过去，而是被划伤了下眼睑，顿时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那尖叫不像是眼睛发出来的，更像是从她们自己的脑子里发声。
姜烨忍着头痛再刺，眼睛却直冲到天花板上，然后消失不见了。
二人这才顾得上观察房间里的环境。
“这是……”姜烨惊讶极了。
面前的皮质座椅前是数块大小不一的面板，上面显示着不同的画面，而画面的左下角则不停地滚动着评论。
姜烨走进一看：
——好死！
——能不能快点儿解密啊，笨成这样早晚得挂
——身体不好就放弃她呗，干嘛一直带着一个拖油瓶
——我就爱看新手反应不过来惊恐质疑的样子
…………
她再细看面板上呈现的画面，只能猜测这是一段监控录像，只是监控连接的是哪里呢？不同画面中的地点明显不在一处。
姜烨伸出手来滑动了一下面板，监控画面居然真的变化了，姜烨扑上去细看，发现评论的风格也完全不同。
——好紧张啊，宝宝你别死
——还是大主播看着过瘾，技术好就是蒂
——会持续关注的！
——太酷了
…………
“发这些评论的人……是在看综艺？姜烨并没有看过综艺，却好像弄懂了其中的关窍，就在她准备看向嬑行的瞬间，屏幕里有个人触碰了一只金属乌鸦后无声无息地融化了。
“死了？这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她手一抖，又翻过了一页，面板上的画面又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