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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一个月的药效验收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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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羽生清安歪着头，红绳松了又没完全松。
松田阵平随便把身上的红绳缠成一团挂在手臂上，几乎在手落在他肩上的瞬间，红绳立刻收紧。
“我们都是睡一张床的关系了。”
听着对方语出惊人，羽生清安瞪大眼睛。
“现在你是不想负责了？”刻意压低的声音，仿佛他敢说出不负责就要杀人灭口。
趁着失忆逗小孩是很恶劣的行为，但没有人阻止他。
“你…您……”羽生清安被他身上的恶人气息惊到，反驳的话一时没出口。
诸伏景光观察完他的反应，充当好人替他解围。
“好，现在先确定小安忘了多少。”萩原研二坐在他身边支着脑袋。
莫名感觉他们目的不纯，似乎参杂着探究，羽生清安有些矛盾，即感觉到了排斥又感觉到信任。
记忆捋一捋，空白的区域日渐增加。
萩原研二看见他几乎脱口而出背下来的内容，但效果几近于无。
每次睁眼，他都无意识的失去很多记忆，对他们的熟悉感并不能支撑很久。
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黑麦威士忌的叛逃反倒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
羽生清安在睡前重复了很多遍，但在醒来时他又一次忘记了想要记住的事情。
最严重的一次，他睁开眼面对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亡灵，听着他们说着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事情。
或许这并不是最严重的，因为他总会在第二天醒来时忘记。
匕首从手中滑落，墙面的凉意穿透衣服，他的反抗被轻易化解。
手腕被紧攥着，动作间满是无法掩饰的怒气。
“羽生！你在做什么？！”安室透看着他胸口刺眼的血色，一字一顿道。
他不敢想，如果他再晚一步，是不是就要看着清安像hiro一样……
还好这次，他赶上了。
被大段记忆冲击的羽生清安掉线了一会，心口的疼痛反复提醒他这种办法不是长久之计。
寒凉感与前几次相比有减弱的趋势，他不能一直这么被动。
大段大段的记忆填补进正确的空缺处，羽生清安才终于扬起了个算得上灿烂的笑容。
“安室先生，不用担心的，我没事。”
“没事？”
安室透气笑了，给他包扎伤口的手一用力，成功听见了一声压抑的痛呼。
“既然没事就别叫出声。”
看不见表情都能感觉到安室透冰冷的视线，羽生清安乖乖听话放缓呼吸。
模糊的视线里，那双紫灰色眼眸突然抬起跟他对视上，盛满的怒意因为一通电话冷却。
“两点半之前到33号基地。”
琴酒总是这样，如果他没记错十分钟之内想赶到33号基地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月的药效验收成果。”羽生清安嘟囔着，双手合十请求“安室先生拜托帮我包扎的隐蔽些。”
安室透能说什么，安室透什么也说不了。
那柄诸伏景光专门为他锻造的匕首，轻易割开了他的皮肤，手臂上留下的伤口被他草草包扎。
安室透回忆起了他第一次面见BOSS的时候，胸口同样是大片血迹晕染，完全没有被洗脑的迹象。
而现在，他完全不像缺失记忆的样子。
视线落到他换下的衣服上，又看向那被包扎好的伤口，或许BOSS想知道的秘密就在那个地方。
“没关系吗？”下车前，安室透拉住他最后问了句。
“我演技很好的，安室先生不用为我担心。”羽生清安依然是善解人意的。
下了车，两个人都有各自的人设要维持，安室透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他的腰上。
羽生清安瞬间明白，胆怯、茫然、依赖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刚进基地大门，冰冷的视线便一扫而过。
“波本，你迟到了。”
琴酒叼着烟，一身杀气毫不收敛。
“九分五十九秒，这可不算迟到。”
安室透敲了敲手上的表，随着抬手的动作手腕上的那截红绳也展露出来。
琴酒冷哼一声，不打算跟他多说什么，视线扫过无意识往波本身后藏的羽生清安。
伏特加很有眼力见的插入两位之间，拽住他的胳膊就要把他拎到琴酒面前。
羽生清安只用了一瞬去思考，自己面对这种情况需要做出什么反应。
在安室透也配合着要将他推出去时，羽生清安一转身死死搂住了安室透的腰。
泪水瞬间蓄满顺着脸颊滑落，仰着头那双漂亮的眼眸中盛满恐惧，却始终只有他一人。
“安室先生，我会听话的…求您别不要我……”
颤抖的声音像是在祈求着，却丝毫得不到怜悯，他的手被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度掰开。
即便再难以置信他最终还是摔倒在了琴酒面前，视线却久久没有从那抹耀眼的金色上移开。
他表现出的依赖让琴酒感到满意。
姗姗来迟赶来这里的诸伏景光，看见的就是仿佛经历生离死别的他们，而琴酒显然就是那个恶人。
被送进实验室羽生清安始终低垂着头，百依百顺来源于身旁人带来的恐惧。
抽血、检查，录入身体数据，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熟练的做完这一切。
与生俱来的身体恢复能力对他来说算得上灾难。
BOSS只需要留住他的命，直到他说出那个秘密，而现在不过是压榨他的全部价值。
等到他将一切全盘托出的那天，他就会跟无数个死在实验室的实验体一样，失去名字永久成为一串编号。
今天的早餐又是两粒胶囊。
羽生清安习以为常的吃下，每天的娱乐方式只有诸伏景光给他讲讲笑话。
身体似乎每天都在变化，直到承受不住时，他才会拿起被那柄他当成宝贝的匕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实验体需要保持情绪稳定，最好是放松的，如果不是意外知道了这点，他也没办法从琴酒手里把匕首拿回来。
他们试图覆盖他的记忆，他的人生、他的过去在三言两语中被扭曲。
羽生清安自认自己并不聪明，将两种记忆完全分离对于他来说格外困难。
有时还要被药物的副作用干扰，即便有匕首在身旁，他的情绪也逐渐变得不再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