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二十五时》溶海

3、chapter 3

　　“笃笃笃"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直至晚十点三十分才停下，接着是离开的脚步声。
　　白七起身，走到窗户前，低头望着楼下。
　　晚十一点，他看见院长向后园走去，身后还有医院的护工和医生，但他们身上长满鳞片。白七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鳞片，自己的脖子上也有十几片。
　　想扯出来又很痛，实实在在的痛。
　　晚十一点三十分，白七出了病房。他很少出去，也不求出去，只求病好。
　　来到院长办公室，门是半掩着的，整个办公室被月光洒满银。一股尸体腐臭味从办公室传出，白七捂了鼻子，推开门走了进去，还不忘“随手关门”。
　　白七走到办公桌前，绕到另一边，坐了上去。仰头望着月亮，瞳中的淡红色渐渐加深，脖子处的鳞片闪着微微银光，一道机械冰冷的声音在白七脑子里响起：
　　“警告！月神将在30秒后现身，玩家已经蛇化30%、40%……请马上离开，否则危险！”
　　白七没有理，他想见月神，他想忠诚的月神？嗯？自己为什么要忠诚的月神？
　　30秒已到，一股寒气在白七周围升起，五分钟后，办公室椅上月神现出了身影。
　　月神：……
　　月神：不是，兄弟，你咋坐着比我高？到底谁忠诚于谁，啊？
　　白七：“你怎么出现30秒，现身五分钟？”
　　月神一听，小脸一红，别过头去。
　　白七：“……”
　　不是大姐，问你话呢，咋还转头了？
　　月神：“小弟弟，姐姐今年18，人家叫我翠花，只要弟弟你不嫌弃，一年能抱三娃。”
　　白七疑惑：“不是翠花同志，想啥呢？而且我才16岁，未成年。”
　　“我可以等你两年，等你成年。”
　　白七：“……”
　　翠花同志痴心妄想，满脑子想和白七在一起。
　　翠花同志还在幻想着，可白七已经难受极了。鳞片已经从脖子向下增多，月光洒在他身上，肤色已经偏冷白色，头发又长长许多，瞳色愈发深红。
　　白七闷哼了一声。
　　一张冰冷的手贴在他的脸上，舒服了许多。抬头看去，是翠花……哦不，是月神，她挡住了大部分月光，笑着看向白七。
　　此刻的白七突然觉得，被月光照耀下的月神，似乎……很美。
　　月神：“初次吸收月光很难受，不要多吸。话说你都知道我名字了，你的呢？”
　　“白七。”
　　“很好听的名字。我明晚再来找你，小七弟弟。”
　　月神说完，身体冒出寒气，再然后，身体如蒸发般消散在月光下。
　　伴随着月神的离去，月光也消散了，整个办公室暗了下来。白七没有继续留下来。他这两日不是没思考过，这里的人都是月神的信徒，院长可能是信徒中的领头，至于自己为什么能换来月神，就不知道了。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白七加紧速度，回了病房。不过一会，院长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提着医药箱进来了。
　　院长：“小七，这是余医生，来给你看病的。”
　　白起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医生，没理，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五十四分。
　　此时安静得很，墙上的挂钟仍“滴答滴答”响。
　　周围空气温度降低，白七打了一个寒颤。挂钟上的时间以是十一点五十八分，白七感觉身上多了一种湿凉感。
　　“咝——”
　　一道声音打破平静。这东西绕着白七全身，裸露肌肤升起一丝痒感，再转变为痛意。一股困意席卷入脑，白七睡了过去。
　　“幻月之下，迷雾中，月光下，做好梦，月光下，扬笑容，月光下，听你诉说，月光下，你的过去。”
　　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窗台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唱着歌，唱的是一首月族流行童谣曲——《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