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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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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后还有一个星期后来讲评试卷和布置作业。沈牧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到教室了，从书包里拿出那张做完的试卷想着要这样给蒋云舒。因为时间过去的有些久，沈牧担心蒋云舒已经把这张试卷的事忘了，想在要不要先提醒她。
最后沈牧还是先把试卷收回了自己的抽屉里，等她来着再找时机给她好了。结果就是直到午休，沈牧都没有机会把这张试卷拿出来。
午休时间蒋云舒和同学去吃完饭回来，坐在座位上整理上午讲过的卷子，沈牧终于等到机会把那张试卷递了过去，蒋云舒接过来看了两眼，“啊！这个你做完了？”蒋云舒看着沈牧眼睛弯起一点小小的弧度，“让我看看吧，我们沈同学的做的怎么样。”
听到蒋云舒对他的称呼沈牧不由得耳根一红，沈牧摸了摸正在升温的耳朵，小声回道，“可能会错挺多的，我写的时候很多不会。”
蒋云舒开始仔细地看沈牧的试卷，这三道大题他确实得分不算高，但是按照步骤算分他也能拿到一半以上，蒋云舒把试卷还给沈牧，“还不错，也算是没有愧对我这一学期的辛勤教导。”
蒋云舒又问，“这次考试怎么样？语文和英语都已经讲评完了，除去作文分，应该能差不多知道自己的分数吧？”
沈牧顿了顿，“差不多...语文应该能有一百一这样，英语应该一百...？我英语真的不行。”
沈牧的英语基础很差，词汇量和小学生没什么区别，蒋云舒让他先把单词背了，于是他每天早上起床两眼一睁就是背，大半个学期下来，沈牧现在的词汇量也算可以说是一个高中生了，再加上蒋云舒会给他补一些基本的语法知识，他这次考试算是勉勉强强能够到一百的分数线。
蒋云舒笑着说，“不会啊，你上次考试不是才七十多分吗？现在已经很好了。语文呢？果然还是文言文的问题对吧？”
沈牧点了点头没答话。
蒋云舒看他乖乖点头的模样觉得可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倒是先一步放到了对方的头上。沈牧的头发很短，已经到接近寸头的程度了，发质很硬，手摸上去有些扎。等反应过来时蒋云舒微微揉了两下就放下手，“没关系，可以慢慢来的，时间还有很多。”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的两个人耳根都有些烫，蒋云舒觉得一定是天气太冷给她冻昏头了。
缓了一阵，蒋云舒又问他，“你有想好下个学期选什么吗？文理科。”
沈牧没多少犹豫，“理科吧，我的主科已经不算好了，选课还是选自己稍微有把握一些的比较好。你呢？化学和生物都很好，应该也是理科吧？”语气到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不过蒋云舒没听出来。
“你也说了是化学和生物，我物理真的挺一般的，而且真要说好，我政史地三个的总分肯定是比物化生要高的。其实我也不知道选什么，不过我哥是理科，我大概率也是选理吧。”蒋云舒说。
程澄整理好试卷，皇天不负有心人，不枉她每天偷偷学习到半夜，她这次想稳住学霸这个名称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心情大好的程澄回头找蒋云卷，见他桌子上的试卷杂乱的铺开，他人向后靠在椅背上，长腿撑着地面把凳子微微撑起晃动，对着转过身的程澄，“干嘛？”
程澄随意的翻了翻他堆在桌子上的卷子，“考得怎么样？”蒋云卷把腿收回，椅子碰到地面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你什么时候还关心起我的成绩了，你不是一向除了自己有没有拿第一之外什么都不关心的么？”
程澄现在不想和蒋云卷吵架，“我这次第一是拿不到了，再说了我对同学适当的给予一下关心不行么？”
“就和平常那样呗，不上不下的。倒是你怎么回事，没拿第一还这么开心？你吃错药了？”
程澄自知她现在的水平很容易引起怀疑，不过反正怎么怀疑他们肯定都想不到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程澄，而且她费了多大的努力，现在这样她已经很满意了。“我看开了不行啊，又不是非得要第一，珍惜当下最重要啊，难道我以前会约你们一起去看演唱会吗？”
“所以我才说你最近很不对劲，先是变得活泼了不少，而且你也比原来要正常多了。”
程澄瞪了蒋云卷一眼，“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以前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啊！你以前就跟学习机器没什么区别，小时候除了家庭聚会能稍微见到你是在玩，其他时候碰见你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你知道这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你是个多恐怖的人吗？”
程澄尬笑了一声，暗自腹诽那个破球怎么给她写了个这么奇葩的人设，果然机器人就只能写出机器人。“那是我以前没意识到珍惜当下的重要性，总之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程澄记得蒋云卷的成绩应该很好才对，因为在书中他最后是以前十的成绩考入海城大学的，她突然在想这不会也是什么剧情偏差吧，要是最后蒋云卷没考上海城大学她不会要一直留在这里吧？
“但是你这样不行啊，你这成绩打算考什么大学？我们都快高三了也该考虑一下这个了吧？”
“欸？我还没想过这个，不过你不会以为我不学习吧？哥们不是不会只是不想太张扬，毕竟我长得这么帅，要是还成绩好那不是太惹眼了？我没有成为万人迷的想法。”说完他还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程澄很无语，“你真的想的有点多，你以为是在什么玛丽苏小说里吗？你就算考年一也不会成为万人迷的。”
程澄希望蒋云卷不是在乱说，这样她就不用费尽心思地再给蒋云卷推回剧情线上，“你既然这么厉害，下次先考进班级前十给我看看吧。”
蒋云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想挑战我？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战。”
蒋云卷幼稚地举起拳头示意程澄和他碰拳，“如果我下次真考进了前十怎么办？”
程澄举起手和他轻轻一碰，“什么怎么办？这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不管，这算是你对我的挑战，你必须也得付出点什么才行。”
“你想要什么？”
“我要是真做到了，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吧。”
程澄看着蒋云卷，见他似乎真没动什么歪心思，“可以，但不能是奇怪的条件的，如果我做不到，我要保留我拒绝的权力。”
“可以。”蒋云卷像是胜利了一样，“你就等着瞧吧。”
因为马上迎来放假，教室里的氛围都变得轻松了不少，周三的时候各科老师就把寒假作业布置下去了，除了学校统一订购的寒假作业册，每科老师又发了不少卷子。
拿到了卷子，大部分人就是塞在抽屉里，反正都是等快开学了才开始抄。当然也有像沈牧这样的少部分人，他已经在很认真地完成每一科的作业了。后面两天老师都不讲课留给他们自习，沈牧这两天竟然就已经把语文的练习册写了一大半。
周五的下午安排的大扫除，打扫完等学生会的来检查之后合格就可以离开了。程澄靠在窗边，那边可以看到高三还在上课，大概是想到了一年后的自己，她叹了口气，“明年坐在那里看着别人收拾东西的放假的就变成我们了。”
蒋云卷拿着拖把窜到她身边，“你不仅明年寒假要看着别人先放假，明年六月他们就解放了，那时候就轮到我们受了。未到高三先体验高三的苦啊~”
程澄拿着抹布沿着窗边的瓷砖擦，她明明已经是毕业了十几年的成年人了，虽然也总是故作姿态地怀念校园生活，但是真回来了谁愿意啊，再高考一次这和要她命有什么区别。想着手上地动作更重了，耳边又传来蒋云卷悠悠的声音，“这瓷砖和你有仇啊，你快给它擦透了。”
程澄把擦完窗台还带着灰的脏抹布扔到蒋云卷身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蒋云卷捡起掉在地上的抹布，丝毫没有被脏抹布扔到身上的生气，脸上还带着明媚的笑意，“就要放假了就开心一些嘛，不是你和我说的吗，要珍惜当下。”
蒋云卷和程澄走到高一楼去找蒋云舒一起回家，“你寒假有什么打算吗？”蒋云卷问。
“没有吧？我哥应该会回来，不过你也知道我爸妈两个大忙人，这个假放不放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他们总是有事情要忙。”
“我家应该也差不多，如果他们真的不回来的话，要不你们来和我们一起过吧？人多也热闹一点。”
“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呢，到时候再说吧。”程澄没有正面回答蒋云卷的话让他有点像是被拒绝了的失望，不过程澄既然说了到时候再说就是有希望的，这么想着蒋云卷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蒋云舒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沈牧和她一起，“沈牧，所以你这几天是住在宿舍吗？”
“对，你哥说租给我的房子他带我去看过了，不过我打算等高三他们放假的时候再搬过去住，我平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住在学校里还方便一些。”
沈牧在校门口和他们分开，他又慢慢走回教学楼，期末考的成绩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已经公布，程澄像她说的那样考得不错，虽然年纪第五对于她原来的成绩来说还是退步了很多。蒋云卷的名字卡在正中间，倒是变得一眼就能注意到。蒋云舒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她的名字牢牢地钉在年级第一的位置，沈牧看到她的名字勾了勾嘴角，她果然很聪明。沈牧的眼神从后往前一排一排的扫过，终于在中间在往前一点的地方看到了自己，一百七十二名。相比与第一次考试，沈牧进步了非常多，沈牧又站远了一些，看着自己的名字和蒋云舒之间的距离，果然还是，差了很多啊。
沈牧放在口袋里的手攥成了拳头，他注视着最上面的蒋云舒的名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名字也能站到她的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