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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血起云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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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之巅,血起……
“蝶怜几丝魂,半舍不离花。”
一阵婉转动听的女声响起,妖娆中带有一丝谄媚,似一阵烟雾般,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打斗声与惊呼声间来回缭绕。
半夜——
“大人,所有人以全部清除完毕,除了方才打斗中那道声音的人……没有找到。”
月圆之夜,云潮翻涌,云峰之巅的瓦房之上无不沾染血色。
“继续查!”
一黑衣男子左手执剑,右手在墙缝里摸索着,在月光的照耀下,他面颊上赤红的鲜血与病态的白显得格格不入。
“是。”
直觉告诉他,这里一定有玄机,果真!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在一墙缝间,来回摩挲。勾了勾手指示意身后的手下过来。
“大人。”
“后退五步,站立于墙角之处,双手各撑一砖块。”
“啊?是……”
虽然赵悠不解,但他不敢违背这位阎王的命令。迅速过去以一奇怪的姿势站立。
只待他双手刚触及墙角之时,那黑衣男子面前的墙便迅速打开。
“啊!不要啥我们……不要……”
密室内,几个女子抱成一团,鬓发和脸庞早已脏乱,个个惊恐得看着眼前满脸冷漠的男人。唯有墙角的另一女子,衣冠整齐,满脸淡定地凝视着他。
“出来。”
他这冷漠的声音,在月夜寒风中似乎更添凛冽。
女子们皆是一惊,随后抱得更紧了些,嘴里不断喃喃着求饶的话。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方才那位神色淡然的女子坦然出来,向他浅浅行了一礼。
男子不看她,依旧是冷眼注视着里面的人,仿佛这些娇俏如花的姑娘们就是一堆死人一样。
女子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开口
“出来吧。”
里面的女子们这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出来。
待众人都到齐后,那女子再次向男子行了一礼,道
“多谢大人相救,我是监察寺副使东方婳,先前被派来打探这些失踪的姑娘的下落,今夜听闻打斗声便将人引来次避险。”
听完此话,他才勉强将目光放到眼前的人身上。
“监察寺副使?”
“是……”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过来的赵悠打断:
“要我说你们刑察司还真是没用啊!案子都交给你们快两年了,结果你们连这几个小姑娘都没就出来?还得是我们刑察司,才用了两周不到就摸透了蝶魂花的聚点,一举歼灭!”
“你……”
东方婳正要说些什么,却也无从反驳。毕竟这个案子的确是她们寺的一桩大案,而人家确实刚接手不久。
东方婳又看了看这位冷面男子,看来他就是刑察司长使陆枉谂,据说当年刚上任不到半年就成为了皇帝身边的红人,大大小小的案子在他手里都是小菜一碟。
“把人带走,一个个都需拉回去审问。”
陆枉谂对于东方婳的审视只是不屑地瞟了一眼,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是。”
大批人马从云峰连夜赶回京,只是行程路陡,又不似来时全是糙汉,多了些细皮嫩肉的娇弱姑娘,又加上连夜打斗,本质需要一两个时辰的路程硬是到了第二日中午还未赶到。
——日中,游龙江
赵悠满脸怨气,随意找了棵树便坐下来歇息
“我说你们也太矫情了些,这还没走几步呢就累了。是不是还得上京城给你们弄几辆马车回来接啊?”
这时,马后走来一女子,虽发髻有些凌乱,面部也沾染了些尘土,但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堪比画中走出来的楚楚美人。让赵悠看了都离不开眼。
她由东方婳搀扶着,小心翼翼地在这乱石中走动,仿佛一块记忆破碎的玉石一般。
“你小心些。”
“好,谢谢。”
赵悠见了,忍不住上前
“内……内个姑娘我来缠着你走吧,这里路陡可别摔着了。”
东方婳有些不耐烦,一言难尽地看了看他,道
“滚远一些。”
“不是我跟你说话了吗?我又没说要缠你!”赵悠嘴里嘀咕着,可是见了东方婳那不和善的眼神,说话底气越来越不足,直到最后无声了。
“多谢公子好意,但……”
她话还未说完,只见走过来一男子,似是昨晚她投过月光看到的那人……陆枉谂。
陆枉谂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少做停顿,似乎对于眼前这位美的不似真人的少女好无任何感觉,依旧只是轻瞟了一下死人罢了。
“留张岩在这里,我们先回京复命。”
“啊……”
赵悠满脸不舍,目光停留在那女子身上。但还是跟着这位阎王爷走了。
“知知,别管他,这种人我见的多了,自以为是还谈恋女色,跟那什么……《西游》里的丑猪似的。”
许妗知捂嘴笑笑,未有多言。
她们是当天晚上才赶到的,人还未往家中去呢,就被送进了刑察司。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也是无辜者,你们问我们做甚?”
“就是啊就是啊!我许久未归,爹娘都担心坏了。”
姑娘们个个不满,唯有许妗知未有多言,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
“安静安静!我们只是想问问大家一些问题,问完立马送大家回去。”
“大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被迷晕后再次醒来就是牢房,就连每日进来送吃食的也都是黑衣蒙面人。”
“是啊是啊!”
众人纷纷附和,唯有许妗知走出来,轻声道:
“回禀大人,他们为我施用迷药时,我隐约间听到谈话,说什么名门闺女的骨头血肉什么的。”
陆枉谂这才进来,静静地看着她,众女子见眼前这男子,皆是心下一喜,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模样。
“他们的迷药用的可都是白媚香,你怎会还有意识?”
“回大人,我因自幼体弱,父亲便每日让我付下百毒解以调养身体,时间久了,便对什么药都有了些许抵抗力。”
陆枉谂的眼眸里犹如一潭死水,看不出什么波澜,也不知对她的话是信与否。
这时张岩抽出一张纸,仔细核对后凑近陆枉谂的耳边,便又匆匆退下。
陆枉谂轻笑一声,上前紧紧盯着许妗知,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多花来。
“你可还听见些什么?”
“没有,此后我便昏迷了,再次醒来已是大牢,就遇见了婳姐姐。”
不知陆枉谂怎么想,许妗知可是要急死了,她今天怎这般冲动?手指不自觉捏紧了裙摆,扣的手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