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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此生再难仍有她 ...
打火机燃起了火苗。
火焰微晃。
一掀开帘子,和宗凯见到了靠墙点火的姜胤辰,他的侧脸忽明忽暗,在一片漆黑之中宛如冥煞。
在场的,除了和宗凯,还有莱恩和冯义明……
其余两个洋人,面生,姜胤辰自是不认得。
恶狗吓得清乐府的女子们花容失色,姜胤辰随手拿了一张椅子坐下,声色懒散:“跑,赶紧跑。”
两个洋人跑得快,其余三人却站着不动。
姜胤辰点点头,不怕死的人,挺好。
灯光亮起,姜胤辰的后背被枪抵着。
姜胤辰两脚交叠,搁在看台边,“呵,好一个总巡捕啊,枪是这么对着人的?怪不得,你们得不到民心,名声也被败光。听闻巡捕房的能力,就是仅限于街上抓个小偷啊。”
莱恩把枪抵在姜胤辰后背,又更用力了些。
姜胤辰看着和宗凯虽带着怒气,却不以为意对莱恩一笑。
清乐府的人知道是姜胤辰带来的狗,打不得抓不得,偏就是疯狗乱窜,毁了场子。
冯义明:“姜胤辰,你别乱来!”
点燃了一根烟,姜胤辰回头,莱恩的枪始终没有放下的意思。
姜胤辰一手插兜,呼出了一口烟,挑了挑眉:“巡捕房的能力,我见识了。”
他快若闪电的右手掌心附在枪\杆,借着莱恩的手,对着清乐府的顶上开了几枪。
莱恩亦是被惊了一瞬。
逃往大门口的一群人,连滚带爬,人踩人,喊得歇斯底里。
夺得莱恩的枪,枪口随着姜胤辰的步伐,掠过他这三人,“我?有你们几人乱么?我今日只找和宗凯,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莱恩伺机逃跑,姜胤辰却把枪扔给了他,“莱恩,下回要杀一个人,找准机会,就……”
姜胤辰反坐在欧式的椅子上,给莱恩做示范。
右手三指指着自己的脑袋,单眼闭上,嘴角微勾。
“砰——!这样,懂?”
和宗凯和冯义明退到了一边,和宗凯直冒冷汗。
莱恩拿起枪,慌步对着姜胤辰乱打一通,里面却没了子弹,胆战心惊地稳了稳自己的帽子,急忙去喊救兵。
姜胤辰舌尖顶了顶腮帮,将自己手上的烟塞在和宗凯的嘴角,“孝敬您一根烟,怕你命没了之前,没尝过一口。”
烟因和宗凯的嘴角微颤,烟灰抖落,和宗凯去摸索自己身上的匕首。
脸被姜胤辰用劲掐着,“你特么和一个子弹几发剩余都不知道的洋人做‘生意’,能赚多少大洋?嗯?”
冯义明却胆大地扼住了姜胤辰的手腕,他倒要看看,没了枪,这条疯狗能有多厉害。
反手擒着姜胤辰,姜胤辰借机迅捷脱去了西服外套。
姜胤辰一脚踹至冯义明的胸膛,腿抵着冯义明质问道:“你这丝毫不让步的样子,是确定要护着这种畜生么?”
冯义明:“他今日是我请至清乐府的客人!”
姜胤辰:“拦着我,那你也给他陪葬!”
桌面踢碎,举起的凳子毁在了和宗凯的头顶栏杆。
和宗凯差几分距离就被砸到脑袋,惊骇不已!立即爬出二人的打斗圈子。
姜胤辰对付冯义明之际,一把扯回了和宗凯的衣领,冯义明见势来帮,红色的帘子却被姜胤辰另一手抄起蒙在了冯义明的脸上。
几番旋绕在他的脖颈处打结,奋力朝着他的脸砸了好几拳。
冯义明挣扎着闷哼:“唔——!你放开……”
匕首趁机划破了姜胤辰的衬衫,手腕处流血不止,和宗凯握着匕首连连后退,“姜胤辰,你要做什么!明日是你和羽舒大婚,你不打算成婚了吗?”
姜胤辰最后一脚踢在了冯义明的下颌,冯义明晕了过去。
扯去了衬衫破碎的布,姜胤辰大笑:“哦?原来你还记得,我将成为和家的女婿啊。”
和宗凯怒目圆睁,偏偏这眼神吓不退姜胤辰。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跟你是无冤无仇!”
姜胤辰将自己的手腕用衬衫碎布绑着止血,面色佯装恍然,步步紧逼:“是吗,是吗……我爹被洋人乱枪打死,我哥嗜赌,嫣语和你又是什么关系?这些,我之前可从未查到过……和宗煜也查不到。所以,这个人可以帮你保守至今,应该比莱恩的官职更大。是谁做你这猪脑的靠山?嗯?”
往后跌了几步,和宗凯眼神闪烁:“你胡说什么!血口喷人,也要有理有据!”
清乐府外疾步声响起,是气概豪迈的步伐!
和宗凯退到无路可退,“巡捕房的人来了,他们来救我了!你必死无疑!你明日休想活着娶和羽舒!”
“和羽舒”这三字。
是驯服他的魔咒。
仇要报,和羽舒,他亦会娶。
姜胤辰手握匕首,鲜血淋漓,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低敛着眼眸俯视:“你觉得,这一回,你的手上沾上姜家人的血了吗?”
疯了。
疯子!
疯狗!
和宗凯吓得惊慌失措,奈何匕首拔不出,也无法用力刺向姜胤辰!
和宗凯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从姜胤辰的手心流出,顺着匕首滑至他的手腕。
自己的手腕沾了姜胤辰的血,和宗凯发怵了。
“姜副会长!”
葛扬帆接到刘明清的通知,立即带着百号人来清乐府。
不是想象当中的救兵,和宗凯跪倒在地,姜胤辰单膝蹲下身,眼眸目不转睛盯着和宗凯的每一丝表情。
姜胤辰将匕首扎在和宗凯的腿边地板,冷傲的声音响起:“和叔伯,请吧。”
角落,些许光亮被逆光照得发闪,帘子一直被晃动着。
姜胤辰几步拽出了人,发现那是她耳朵上的钻石光亮。
云雀尖叫了一声,喊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不过……”
低头一看,手腕上是姜胤辰的血,云雀踢踹着姜胤辰,“放开我,你放过我,我不会说出去的,姜副会长!”
阿力赶到时,见一地惨状,对着姜胤辰说:“辰哥!门口巡捕房的人和商会的人干起来了。”
将云雀推倒在地,姜胤辰转头离开:“这群渣滓,民生不管,闲事挺会管。”
姜胤辰顿足警告身后的云雀,“别什么都不说,这不是我做事风格。看到什么说什么,若是以讹传讹,你的嗓音,我会想法子夺去。”
下意识护着自己的脖颈,云雀颤巍巍地起身走了几步,潸然泪下,爬着去看冯义明,“义明,义明……醒醒。”
清乐府门外,巡捕房和商会的人打作一团。
乌泱泱的一片,枪没了子弹,便拿着刀互砍。
阿力看姜胤辰的手还在流血,担忧地喊了一声:“辰哥,先处理下吧。”
姜胤辰跨进了车内,知道今日和洋人结下了梁子,日后该是没好下场,还得尽快收拾掉莱恩才行。
“刚才喊我的那个人是谁?”
阿力说:“刘会长手下,葛扬帆。”
姜胤辰:“嗯。”
和宗凯未能踏进过商会一步,却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被“请”过来。
姜胤辰将他绑在椅子上,“和叔伯,我的大婚前夜,你可真是送了一份大礼。听说这个世道,人若站错位置,都会死得很惨。”
和宗凯虽害怕,却还是想说一句,夺去他的气焰:“一如你爹,和你哥。”
桌上的笔被姜胤辰攥在手心,笔尖对着和宗凯的颈侧:“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眼下这种时局,洋人随便崩一个懔城人,他们杀鸡儆猴都可以编排个荒唐的理由,你说你害我姜家,我还得跟你背地里玩儿吗?我姜胤辰偏不喜欢玩阴的,要干,你应该直接冲我来。”
这话让和宗凯笑了起来,狂妄地,和宗凯冷锐的目光再也收敛不住:“呵呵呵,姜胤辰,你以为呢?你同和羽舒有了婚约之时,我便知晓你要分走和家大半财产!你姜家已是在北边符城名声大震了,来和家掺一脚,你想没想过,你的实力……将是富可敌国!”
姜胤辰蹙眉,和宗凯越说越义愤填膺:“你爹倒是同和宗煜情同手足!都比过了我这个亲弟弟!和家产业甚多,和宗煜只给我一些茶叶生意,简直就是打发要饭的!我和宗凯一腔壮志未能施展!和宗煜帮不了我,但冯义明和莱恩却答应会给我一官半职!”
唾沫星子飞到姜胤辰的脸上,和宗凯怎么看姜胤辰都不顺眼!
“你算什么东西!如今还成了副会长!你爹和你哥的死,其实都是因为你!你才是间接杀死他们的人!”
和宗凯:“唔!”
刹那间,和宗凯眼珠瞪着,不可置信地偏头看着姜胤辰的手。
笔尖扎在了和宗凯的肩头,姜胤辰冷漠地收紧拳头用力。
葛扬帆心急火燎地跑来,“姜副会长,这个人,您交给我。”
和宗凯肩头插着的笔尖未拔出,姜胤辰饶有深意望了一眼葛扬帆,“你果然来了。”
葛扬帆:“姜副会长,他……还不能就怎么死了。”
难忍肩头疼痛,毫不在意地从和宗凯的肩上拔出时,血流如柱飞溅流淌。
葛扬帆附耳于姜胤辰说明了情况,姜胤辰手中转着笔,“你这么一提醒,他还真的不能死在我手里。让你们带走可以,别运往尚北的时候出了岔子,此时……”
他朝着葛扬帆笑,手却触及了和宗凯的腿:“我再帮你一把。”
和宗凯:“啊——!”
和宗凯的腿根被姜胤辰用笔扎出了几个血窟窿,葛扬帆颤声说:“您……放心。”
因疼痛晕厥过去的和宗凯此时垂着头,姜胤辰随手甩开了笔到地面,用布擦拭自己手中仍在流淌的血迹。
姜胤辰撑在书桌,望着他神情探究:“小子,你们利用我?”
葛扬帆:“姜副会长,您这话……”
去酒柜拿了一瓶酒,姜胤辰仰头喝下大半,清醒了许多,身上的疼痛也被麻痹:“就是你,让谢允纱把信送给和宗煜的吧。”
将酒瓶移至葛扬帆面前,姜胤辰接着说道:“尚北组织在懔城还不能堂堂正正的露脸,所以,断定和宗煜会给我看里面的内容,而又料到我这脾性会这般生擒和宗凯,比你们计划抓他的时间,会快很多,是吗?”
“姜副会长……”
这四字的下意识反应,便够了。
姜胤辰见他不喝酒,直接放在他手心,“那么说,你背后的人,早知道我姜家是如何被陷害了,还敌过了和宗煜日夜盯着和宗凯这么亲的关系,并且很了解我,甚至……他还能料到我会怎么做。”
催促葛扬帆喝酒,姜胤辰问:“他是谁?”
葛扬帆战战兢兢喝了些,放下酒瓶:“姜副会长,有缘……您自会与他相见。”
姜胤辰拍了拍手鼓掌叫好:“这么一想,此人可谓黑白两边占,你让我不得不好奇。他见我如蝼蚁般生活多年,却不早给线索,却偏偏等到我大婚前!你告诉他,待我见他时,他可别说我活该这般受苦!”
葛扬帆抹了抹额上的汗,洋人的酒,果真烈,“运往尚北,也是和会长的意思,他在电话里交代了。”
燃了一根烟,姜胤辰穿上新的西服,冷冷道:“他最好死得凄惨,不然我姜家人九泉之下难瞑目!”
——
追着和宗煜问前因后果的和羽舒,此时还是一概不知。
和宗煜从未对和羽舒发过火,却在被逼问得懊恼时,说了一句“安心成婚”。
结果,她因担忧姜胤辰,瑟缩在了房间角落一整晚未合眼。
大婚日,她的脸上没有笑容。
她穿上最美的婚纱,理应是开心的。
她偷听到了郑梦丽同和宗煜的对话,一字不落的。
教堂里,亲戚之中没有见到和宗凯,这一切和羽舒便了然于胸了。
姜胤辰望着和羽舒悄然朝他走近,每一步,仿佛都在说,“她是你的了,从今往后,即使困难再多,她亦会这般相伴,不离不弃……她是你此生的唯一,完完全全拥有的真爱……”
誓言的词,热切又滚烫。
和羽舒和姜胤辰不过短短一天未见,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和宗煜自责姜家的一切,此时的老泪纵横,让外人不知哭的是什么。
教堂外,莱恩亲自带队,把巡捕房的人带来闹事。
和宗煜却早已料到,命商会百余人在门口守着。
他女儿的大婚,谁都别想搅和!
可不到半晌,莱恩便听手下说起因自建铁路,懔城的大群商人、学生聚集,开始在城中闹事起义。
——
夜晚,和羽舒回到她和姜胤辰的新家。
对镜梳妆,忆起姜胤辰在教堂里说的誓词,虽是西式的婚礼,可气宇不凡的他,对着她说出的每个字词,都足以让她铭记一生。
可和家却欠了姜家。
太多。
多到她无法以一生偿还姜胤辰。
姜胤辰是在半夜被送回家中的,床上的和羽舒穿着吊带长裙浅眠。
触及她的肌肤时,姜胤辰只觉得一阵沁凉的舒爽,“羽舒……”
和羽舒问:“醉了?”
姜胤辰沉重呼吸,话音有醉意:“哪能真的喝醉。白酒、洋酒……皆换成了水,可不能真醉了。”
她起身开灯,“为何不能醉,大婚之日,我允许你醉。”
醉了,也好过去想那些痛苦的。
前一晚知晓一切,后一晚与她成婚。
他内心因为姜、和两家,此时,该是感到痛苦矛盾的。
将她的手附在他胸前,姜胤辰喊了一句:“姐姐……帮我脱。”
成了婚还有心思闹,和羽舒蹙眉:“唤我什么?”
家仇,在国运面前,不值一提。
可姜胤辰心中愤懑,他如鲠在喉。
看到和羽舒,姜胤辰觉得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集聚在她身上,姜胤辰转身吻她,醉眸凝望:“羽舒姐姐,真醉了,我就不能把你弄哭了。”
和羽舒捧着姜胤辰的脸,他内心憋着一堆事,却不愿说。
她从父母那得知一切,又还要装着不知情。
姜胤辰的手伸进被下,和羽舒呼吸错乱:“阿辰,别瞎喊,重喊一声我听。”
凝脂轻抚,姜胤辰挑逗她的神经,“那你呢?今日没有笑脸,是后悔嫁给我?”
“没有,不后悔。”
怎会后悔。
他是这世间待她最好的姜胤辰,只是触及他身上的伤痕,她会心疼,狠狠地,心被揪着疼。
他的世界离她很近,仿佛又跟她很远。
仿佛他喜欢置身黑暗,却又始终追随着阳光下的她……
和羽舒情难自禁,彼此的唇舌勾缠,和羽舒忘情喊了一句。
“夫君……”
扯去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裳,将和羽舒抱坐着。
伸手拂过她额前秀发,姜胤辰才发现和羽舒在哭,声色柔和软语:“羽舒,羽舒……别哭,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搂着姜胤辰的肩膀,和羽舒小声啜泣。
热泪掉在姜胤辰的背脊,二人紧贴的胸口心跳狂乱。
满身酒气的姜胤辰将她压在床角,咬牙提前告知和羽舒:“我今日,可能不会那么温柔,知道了吗?”
和羽舒张嘴低呼:“你……”
双手被束缚着,只因姜胤辰用领带绑着她的细腕,“逃已经来不及了,羽舒。掐我,打我,都行……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了,而我,誓死相随于你。”
无序的呼吸,正如懔城无序的混乱。
日夜起义声鼎沸,无人有闲暇关注到和家大小姐的大婚如何。
姜胤辰品尝着和羽舒的每一处,脑中的神智绷断,床面下陷,她的声色悠扬婉转被他吞下,还依旧蛮横地在她耳边告知她:“羽舒,你完完全全,是属于我姜胤辰的,唯一……”
“阿辰……”
食髓知味,姜胤辰没打算放过她。
他亲吻她另一处唇瓣,和羽舒睁开双眼尖叫:“阿辰!”
姜胤辰抱着她的腿根轻吻,再次默念誓词,“礼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
和羽舒颤身大哭,他始终是用着温柔语调说着:“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可怜丝质睡衣尽碎一地,姜胤辰解开了她手中的领带,亲自将她的手放到了床靠,庞大的身形笼罩着她,和羽舒的魂魄已被驯服,姜胤辰在她耳边低喃:“夫人,抓紧。”
姜胤辰:你这样人家会以为我不行
作者菌:你行不行你老婆知道就行了
和羽舒:(捂脸)使坏的时候怎么老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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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二章 此生再难仍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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