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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当说起可爱这个词语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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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酒醒后打开手机,收到了星海发给我的阿德勒粉感会电子邀请函。
脑袋里搜索不到相关记忆,是昨天喝酒的时候和他提的吗?
好可靠啊,星海光来选手。
我没有多想,随手发了句谢了,然后眼睁睁看着它从未读跳成已读。
聊天框的最上方「对方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十几分钟,等我失去耐心下床洗漱回来,还是没有收到一条消息。
我有时候会接一些富婆的加急单,虽然很肝,但她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这次老板的场景要求是阿德勒粉感会,人物要求是今年新晋的年轻二传影山飞雄。
影山飞雄我知道,乌野那个不太会用脸的帅哥。
但是粉感会我一次都没去过,场地多大,人数多少,布置怎么样,总不可能凭空捏造。
阿德勒的谢粉会很难进,要么靠氪金砸投资,要么只能等抽奖,但是抽奖资格需要提交很多材料,而没买过周边又不是富婆的我当然只能走走后门。
我再次在心里赞美星海光来。
好可靠的小海鸥。
一周后的谢粉会现场,工作人员经验丰富地引导粉丝有序排队签名,我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加入了影山的队列。
这个队列长度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这就是帅哥吗。
等排到我的时候,影山飞雄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巧巧地冲我点了点头:“旦来前辈。”
我们的交集明明不多,没想到他还记得我。
虽然他很礼貌,但并没有压低音量,导致我的背要被身后数不清的视线扎穿了。速战速决吧,我想着,从包里掏出了随便买的签名板。
“那个……”影山迟疑着指了指旁边,“是排错队了吗?星海前辈在那边来着。”
他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可是我排的就是你啊?”
影山飞雄的五官一瞬间扭曲得极其怪异,眼神有些不知所措地乱飘,我顺着影山的视线看向隔了两个位置的星海,直接对上星海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但:“诶,他什么时候换的新发型。”
我看过星海和昼神以前的合影,他初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短发,为了不遮挡视线刘海修得短短的,成簇的白发如羽毛般柔软,很简单,也很干练。
粉感会结束后,我老老实实待在员工通道的出口等星海来认领我。
“喂。”
我转头看去,星海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站在楼梯上,新发型配上白蓝色的高领冲锋衣,让我一眼幻视海面上滑翔的银鸥。
星海黑着脸慢慢走下来,他撇着嘴,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但又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我小心翼翼地出声:“走吗?”
他深吸一口气,显然被我的话又踩了一下爆点,难得一忍再忍:“回去再跟你这家伙算账!”
我提醒他:“可我们吃完饭不就各回各家了?”
星海猛地一下站定,我瞬间闭嘴,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不能再说话了。
他转过头狠狠剜了我一眼后又突然气冲冲走得飞快,他的公寓离会场很近,走个一刻钟就到了,走一刻钟是不算什么,竞走一刻钟这点运动量对他们天天耐力跑的人可能也不算什么,但我在后面跟得腿都要断了。
啊?不是要去吃饭吗?
我不敢问,我什么话都不敢说,反正饿不死。
好在他回到公寓就恢复正常了。
不,也不能说是正常。
星海只是停下了,但还是一言不发,气氛于是就在沉默中走向凝重。
现在想想星海光来这个人虽然很容易急眼,但他爆完了就是爆完了,性格直率,情绪稳定,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超过5分钟的吵架,就算是那所谓的“吵架”,也更像彼此心知肚明的斗嘴。
“为什么不说话?”他突然出声。
“……”我觑了一眼他的背影,坦白道,“你好凶,我不敢。”
星海光来的胸腔突然大幅度地起伏,他转过身看我,气急败坏地质问我,“你什么意思?!”
啊?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
我估摸着自己应该能自由发言了:“什么什么意思?”
“装什么傻啊你这家伙——”他额头爆出一根青筋,“今天去谢粉会的不是你?要影山签名的不是你?”
“……是我啊。”我迟疑着回答,“不还是你给我发的邀请函吗?”
星海又不说话了,他将视线挪开,又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直视我的眼睛,语气磕磕巴巴的,还咬到了舌头:“那!那天——你为什么要qi,qi,亲……我?”他好不容易把话完整地说完,但是熏红的耳廓在大白天特别显眼。
那天,喝酒那天?
我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为数不多的脑细胞飞速消耗,大脑在那须臾间宣告罢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喉管里自顾自流出来:“啊?我怎么随便亲人啊?”
“谁知道啊!”他瞪着我,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炸开了毛,“等等,你这喝醉了亲人不会不是第一次了吧?!”
这我倒是可以秒答:“我都是自己喝的。”
星海光来不太相信,瞟了我一眼:“真的?”
“真的真的!”我保证道,“我只亲过你一个人!”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又振聋发聩,等我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才发现星海早已一屁股坐在玄关地板上,他左前臂平放在膝盖上,右手肘借着膝盖向上支起,指尖慌乱地摸索着后脑勺的头发,有些狼狈地把脸埋进了臂弯。
“可……恶……”星海光来嘀咕着,毛茸茸的头顶露出一个小小的发旋,两边耳朵红得几近滴血,“这算什么啊!”
尘埃在空中静静飘落,我的世界灯火通明,我突然很想得到一个答案。
「因为你从小到大都很叛逆啊!」渡边的声音穿破光阴来到了这里。
啊,确实。
我看到海鸥飞过长野,下意识去追寻羽翼卷起的气流。
我说那不是属于长野的鸟,又持之以恒地将他留在我的画板上,如果将无意识的冲动提炼出一个具体的名字,想必就是出于我心底不便言说的欲望。
我蹲下来,小声地和他承认错误:“对不起喔,星海,我其实偷偷画了很多不穿衣服的你。”
“哈?!有没有搞错啊!!”他抬起头,虽然脸上还是红得一塌糊涂,但仍旧气急败坏地吐槽着我,“不管怎样,这种时候都应该说「我喜欢你」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