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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结婚 ,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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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雨总是一阵一阵的。
林夕出度假村的时候,天空还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看着雨点低落在地上溅起一圈圈的涟漪,林夕的内心竟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林夕提前叫了车,可能因为天气原因,司机迟到了。林夕站在定位点,淋着雨,过了十分钟左右,车才到。
司机看着雨中的林夕,赶忙下车,满脸歉意地说着:“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边说边帮林夕打开了车门。
林夕礼貌地笑着回道:“没关系。”
司机本想着再跟林夕解释解释雨天路滑,路上车多啥的,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乘客已经将头歪向了窗外,表情淡漠,便也没再说什么。
从度假村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林夕下了车,给苏子豪发了一条信息:“六点,校门口见。”
林夕一只脚刚跨进宿舍,陈亦可就探出脑袋,好奇地问:“你去哪了?你男朋友满世界找你。”
林夕放下包,换上拖鞋,准备洗个澡,随口说道:“没什么,想一个人静静。”
袁艺立马从床上蹦了下来,跳到林夕面前,拦住她的去路,一脸八卦道:“咋滴啦?具体说说。”
林夕抬眼看着眼前的陈亦可和袁艺,一字一字道:“他劈腿了。”
陈亦可和袁艺两个人直接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袁艺眼疾手快,挡住了快要关门的林夕,“你打算怎么办?”
林夕面无表情道:“我有洁癖,很严重的。”
陈亦可摇摇头,叹息道:“郎财女貌,可惜了。”
袁艺则一脸担心,指了指浴室道:“她没事吧?”
陈亦可耸了耸肩,笑着说:“大美女,我们的校花好不好,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后面一群“子豪”在排队呢,你瞎担心啥?”
袁艺想了想,总觉得陈亦可说的不对,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林夕洗好澡,换了一袭白色的长裙,还特地化了个妆。
陈亦可看着袁艺,挑了挑眉,表情似乎在说:“我说得对吧?”
袁艺意味深长地对着陈亦可竖起了大拇指。
一切准备就绪,时间刚刚好。
林夕背上包,转头对陈亦可和袁艺挥挥手道:“我出去一下,晚一点回来。”
袁艺叮嘱一声道:“小心点哦。”
林夕“嗯”了一声,点点头,出门了。
苏子豪的神经一直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他想了很多种能够挽回林夕的方法,最终又被自己一一否决了。
当收到林夕信息的时候,苏子豪心头一震,感觉到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可是依旧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苏子豪提前半小时就等在了校门口,他一直盯着大门处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袭白衣映入苏子豪的眼帘,苏子豪眼前一亮,内心泛起波澜。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多看一眼,苏子豪对林夕仍然会怦然心动。
苏子豪急忙下车,笑着跑向林夕。
林夕没有看他,径直朝着车走去。苏子豪跟着,小跑着上前开车门,一脸的献媚谄笑。
苏子豪坐上车,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去哪儿?”
林夕依旧没有看他,淡淡道:“随你。”
苏子豪启动车子,内心窃喜,心想,有希望。
苏子豪的车在一家豪华酒店门口停下,服务生小跑上前迎接道:“苏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
服务生领着林夕和苏子豪来到了酒店顶楼的包间。
包间已经被气球和鲜花布置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婚礼现场。
苏子豪示意包间内的人都出去,陆陆续续走出去几十人,偌大的包间只剩下林夕与苏子豪。
苏子豪贴心地为林夕拉开椅子,随后自己也坐到了林夕的对面。
苏子豪端起自己面前的红酒杯,想与林夕隔空碰个杯,林夕端起红酒杯一饮而尽,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苏子豪只好尴尬地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林夕真是饿坏了,她已经24小时没有吃东西了,所以一坐下就吃个不停。
苏子豪一直悬着心,他可没有心情吃饭。他不时地给林夕转菜、夹菜,还不停地说着“慢点吃,不急,慢点吃。”直到林夕差不多是吃饱了,放下了筷子。
苏子豪起身来到林夕的身边,半膝跪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深情说道:“嫁给我吧!”
“分手吧!”
苏子豪“嫁给我吧”的温情与林夕“分手吧”的冰冷,几乎是同时出口的。
苏子豪像被别人浇了一盆冰水一样僵立在那儿,手中还高举着闪闪发亮的钻戒。
林夕冷笑道:“你不觉得可笑嘛?”
苏子豪并没有起来,仍然坚持半跪着,他慌乱地解释道:“那天我真的喝多了,我一直爱的都是你,我想娶的人也一直都是你。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林夕低下头:“没有了单诗琪,还会有王诗琪,孙诗琪,谁知道呢?”
苏子豪紧握着林夕的手说:“我们现在就结婚,我们可以签订婚前协议,如果我以后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愿意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愿意。”
林夕抬眼看着苏子豪,声音也变得温柔道:“苏子豪,你知道的,我们并不合适。”
苏子豪像被点了火的炮仗,“腾”地站起身来,甩开了林夕的手,愤愤道:“爱情里只有爱与不爱,哪有什么狗屁合适不合适?”
林夕望了一眼苏子豪,转过身去,细细说道:“我喜欢的,你不感兴趣,你所热爱的,我也融不进去。你觉得翱翔在太空很快乐,可我却觉得漫步雨中更有意思。我们本就不是一路的人,无论谁在前方,走着走着也会散的。”
苏子豪沉默了好久才又缓缓说道:“我们的合约还有效么?”
林夕猛地回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苏子豪,“合约?什么合约?”
苏子豪眼角带着泪,苦笑道:“有一方爱上了别人,合约才能终止。这合约还有效么?”
林夕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哭着哀求苏子豪:“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苏子豪从脖子上拿下一个似怀表一样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送给林夕。
林夕打开盖子,透明玻璃里是一架正在飞行的纸飞机。
苏子豪解释道:“你说过纸飞机不会一直飞,这架纸飞机是我为你特定的,只要它感受到温度就会一直飞,所以我一直把它放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这些年,这架纸飞机从未降落。”
纸飞机真的可以一直飞。
林夕紧紧握着那个纸飞机挂件,哭得泣不成声,明明犯错的不是她,她却一直说着“对不起”。
苏子豪上前紧紧地抱着林夕,两个人一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安慰谁。
过了好久,两个人终于平复了心情。
深夜十点。
苏子豪请了代驾,先将林夕送回学校。
苏子豪看着林夕离去的背影,还是没忍住发信息问了林夕那个问题:“你爱过我么?”
林夕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停在原地,没有犹豫,回复了苏子豪:“白首岂非雪可替,相逢已是上上签。”
苏子豪直直地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直至视线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