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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 128 章 ...

  •   休假的时候,柳言师和应拂雪去F国的庄园小住了几个月。

      某天,柳言师看到赵管家和应拂雪在交谈什么,等到他凑上去时,这两人又不说了。

      应拂雪还抿着嘴,眼神飘忽,有点像干坏事被抓包。

      柳言师心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情,于是随应拂雪去了,没再管。

      结果半个月后,柳言师盯着面前的两杯水,开始发呆。

      这两杯水都是应拂雪准备的。这家伙说,“其中一杯下了药,另一杯没有。”

      然后让他选一杯,自己再喝下另一杯。

      柳言师看看两杯水,又看看穿着裙子的某人,陷入了沉思。

      这套裙子是上次说的,应拂雪真搞来了。

      还戴了发卡。

      柳言师心说还好这家伙没有化妆,不然他真的没办法直视了。

      怎么说……不是不好看,就是很怪。

      小时候的应拂雪漂亮得雌雄莫辨,穿小裙子就是可爱;长大了的应拂雪身高直逼一米九,穿裙子就……

      一言难尽。

      总之,怎么都算不上“美丽男娘”的范畴。

      “谁教你的?”柳言师下巴抬了抬,视线落在两个杯子上,“学坏了?”

      应拂雪有些不适地拉了拉胸口布料。

      这个裙子胸口开得很大,长大之后他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

      是以凉风嗖嗖,吹在胸口上,他实在有些窘迫。

      应拂雪毫不犹豫地选择卖队友:“南宫。”

      柳言师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是那小子。

      “他说你之前卖的东西,有很多都被他买走了。”应拂雪很诚实,“一开始他说给我寄过来,后来又让我去一趟。去了之后,他教给我的。”

      柳言师:“……”

      不对。

      他卖的东西为什么会到南宫羽手上?

      这次,应拂雪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提前回答道:“是你卖给别人,别人再卖给他的。他也不知道是你的东西。知道之后,他就打算还给我。”

      假的。

      卖队友不能卖得太彻底。

      如果让柳言师知道南宫羽就是冲着那些东西来的,估计柳言师会觉得南宫羽是变态。

      但其实不是。应拂雪看过,那些东西有的上面都落灰了,显然是买来之后就丢在一边。假如南宫羽真是变态,那些东西上面不会有那么多灰。

      再说了,如果应拂雪不要,估计南宫羽也会找机会还给柳言师的。

      柳言师确实被他混过去了,因为他也不认为南宫羽是那种变态——这货想睡谁都会直接问,不会干偷偷摸摸的事情。

      柳言师扶额苦笑:“他还教你什么了?”

      应拂雪平静道:“他给了我一个笔记。”

      柳言师:“??”

      应拂雪微笑:“还划了重点,说是匠心之作。”

      柳言师:“???”

      草你|妈南宫羽,等收拾完应拂雪再去收拾你。

      柳言师深吸一口气。

      应拂雪挑挑眉:“所以你选哪杯?”

      柳言师:“……”

      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开始重新盯着这两杯水。

      并且悄悄闻了一下。

      ……没有味道。

      柳言师再闻。

      还是没有。

      他对自己的鼻子万分自信。

      所以,这踏马的不就是两杯凉白开?!

      这有什么好选的?

      柳言师危险地眯眯眼睛。

      动机是什么?

      应拂雪不至于蠢到忘记放药,也不至于笨到忘记他精通药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两杯水,就是故意没有放药的。

      也是故意让他选的。

      但凡他选了其中一杯,那么应拂雪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假装自己中了药,然后很……地草他。

      柳言师没急着选,反而在桌子底下撩开应拂雪的长裙,用脚腕磨他的腿。

      脚腕传来的触感令柳言师瞪大了眼睛。

      !好滑!

      柳言师暗暗咬牙。

      妈的,这家伙居然穿了全套,连丝袜都有。

      他暗戳戳往底下瞥了一眼。

      是黑丝。

      还有细高跟。

      应拂雪察觉到他的动作,面上不显,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柳言师“啧”了一声。

      黑丝,长裙,细高跟,还有眼镜……

      他有点萎。

      无他,就是想到了高中英语老师。

      “把眼镜摘了。”柳言师发话。

      虽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应拂雪还是照做,并且把眼镜塞到柳言师的上衣口袋。

      这是一个很色情的动作,当然,应拂雪习惯这样做。

      他找出早就被束之高阁的烟盒,没有点,只是抽出一根,夹在两根手指之间。

      应拂雪早就戒烟了,这根烟……大概是孔雀开屏用。

      柳言师心知肚明,又在心里骂了一顿南宫羽。

      他那么大个老公就被教坏了!

      眼镜摘掉,就不大像英语老师。柳言师总算重新支棱起来,脚腕从应拂雪的小腿一直滑到膝盖。

      柳言师有了一个好点子。

      他说:“你等一下。”

      感受到脚腕被放下,应拂雪微不可察地失落了一瞬,还是非常善解人意地点开了手机计时器,说:“半小时。”

      柳言师:“……”

      半小时就半小时。

      柳言师起身,去了隔壁一个房间。

      在应拂雪盯着计时器到二十八分钟的时候,柳言师重新推门进来。

      面前的人穿了一身哥特风连衣裙,但没有穿裙撑,大概是这样比较方便。

      这件裙子腰部系了一个巨大到有些夸张的绸质蝴蝶结,胸口处还有一枚亮闪闪的玫瑰胸针。往下则是将将过膝的渔网袜,以及一双漂亮的黑色小皮鞋。

      他甚至还斜戴了一顶小巧精致的帽子,手上拿了一根手杖,顶端有蕾丝边。

      应拂雪呼吸一滞。

      实话讲,这身装扮一出来,衬得应拂雪的裙子更不伦不类了。

      柳言师本来五官就偏圆钝,这么一穿,仔细看确实能看出是个小伙子,但不仔细看,这完全就是个女孩子。

      应拂雪忽然想起殷豫之前说的。

      “他穿女装可漂亮了,不说话简直就是大美女。当男娘,他在行。”

      应拂雪牙都快咬碎了。

      一想到这副样子居然是殷豫最先看到,他就很不是滋味。

      凭什么!

      柳言师手杖划到他的胸口,问:“看呆了?”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是。”应拂雪大方承认,“我现在有点讨厌殷豫。”

      柳言师:“……”

      神经病。

      柳言师重新坐回他对面,翘起一条腿,比女王还有女王范。他点了点两个杯子,说:“有一杯是下了药的?”

      应拂雪:“当然。”

      “要用这种东西才能让我尽兴,我有点怀疑你的能力。”

      柳言师这次干脆直接脱了鞋,脚趾就那么挪到应拂雪小腿,膝盖,然后是大腿,然后……

      应拂雪闷哼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柳言师毫不示弱地看回去。

      应拂雪红着眼睛,冷声道:“是吗?那你不如用藤蔓惩罚我吧。”

      柳言师:“……”

      啧。

      他和应拂雪在床上什么花样都试过,鞭子冰块之类的也偶尔用。应拂雪一直觊觎他的藤蔓,但他一直没有同意,也没试过。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直惦记。

      “好啊,”柳言师蛊惑他,“不过你需要先取悦我。”

      话毕,柳言师端起其中一杯水,眼睛也不眨地一饮而尽。

      然后,又端起第二杯水,迎着应拂雪意味深长的目光,再次一饮而尽。

      喝完,他把两个杯子往一起摞,擦掉嘴角的水渍,挑衅道:“这个选择怎么样?”

      “你上当了。”

      应拂雪颇愉悦地看他,“你早就闻出来,这两杯都是白开水了吧?”

      柳言师:“?”

      应拂雪:“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让你选择一杯,然后喝下另一杯,假装中了药?”

      柳言师:“??”

      “乖乖,你好聪明啊。”应拂雪托腮看他,夹着烟管往他鼻梁上扫了一下,“乖乖,怎么不再多想一步呢?比如,我在其他地方下了药。”

      应拂雪目光往床头一直点着的香薰看了看。

      柳言师:“??!”

      他心说不好。

      进来的时候,确实没有注意到那点小小的香薰。

      这种伎俩他之前用过,应拂雪还真是有样学样。

      香烟顶端划过鼻子的感觉不大舒坦,柳言师手脚一阵阵地发软,咬牙切齿:“应拂雪,你真有种啊。”

      应拂雪踩着高跟,绕过小小的桌面。

      然后将柳言师打横抱起,轻飘飘地放在床上。

      这么细的高跟都能踩得稳,柳言师想,这家伙前几天不会背着他偷偷练习了吧?

      然而不等他思考,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无论是细高跟还是小皮鞋,都非常轻易地被蹬掉,落到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在背后系带被拉住的那一刻,柳言师有些惋惜。

      早知道就不穿这件了,有点难脱。

      应拂雪显然也有点不得要领。修长的手指在系带上逡巡了两秒,最终耐心告罄。

      突然加大的力道令柳言师有些慌张。他一把推开应拂雪,忍下羞耻:“我自己来。”

      这件裙子比较贵。要是一时冲动被撕坏了,他只能躲在墙根哭。

      柳言师手软脚也软,好不容易把这个难缠的系带解开,应拂雪再次将他按在床上。

      只不过,褪去裙子的那一刻,应拂雪还是被眼前景象惊了一瞬。

      ——柳言师里面还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

      是他的。

      两人身量不同,由是柳言师穿应拂雪的衬衫,就会长出一截。应拂雪看到自己的衬衫袖口被卷了好几层,才露出这人手掌的一半。

      应拂雪想到了那副半掌手套。好像这个人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会让他着迷。

      顺着脸往下滑,脖子和锁骨上还有星星点点红色的吻痕,前几天才留下的,还新鲜。应拂雪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柳言师是瘦了很多,应拂雪想,这么修身的一件裙子,里面居然还能再塞一件他的衬衫。

      柳言师被咬得“嘶”了一声,笑问:“不喜欢?”

      “喜欢。”应拂雪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侵占欲,“只要是你,我都喜……”

      柳言师挑挑眉:“怎么不说了?”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把腿往应拂雪身上蹭。

      应拂雪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手里的内|裤。

      嗯,是他的。

      应拂雪难耐地闭了闭眼。

      他甚至在想,还好自己有及时洗内|裤的好习惯,否则他丝毫不怀疑,柳言师能埋汰到穿他穿脏了的。

      ……还好没有,这条是干净的。

      但再干净,也是他穿过的。

      真是物理意义上的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什么意思?”他捏着柳言师的下巴,“勾引我?”

      柳言师之前还会怕他,现在可一点儿也不怕,还添了一把火:“那又怎样?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于是应拂雪把内|裤扔到一边,很凶猛地吻他。

      柳言师起初还能挑衅地说一句“也就那样”,结果越是这样,应拂雪就一副要把他做死在床上的凶狠劲。到最后,柳言师只能被挤在应拂雪和床头中间,不住地往下掉眼泪。

      嘴有点肿了,还破皮,分不清是自己咬的还是应拂雪亲破的;胸前简直不能看,腰上也全是手印。柳言师混沌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了。

      他颤着手指,报复性地往应拂雪胳膊上掐。

      挺疼的。

      应拂雪捉住他作乱的手指,低头咬他的脸颊,说:“取悦到你了吗?”

      柳言师哼了一声,连气音都变得无力:“还行。”

      应拂雪:“藤蔓。”

      柳言师闭上眼睛,装死。

      应拂雪气笑了,干脆停下动作,也同他僵持。柳言师到了关键时候,非常不满地曲了曲腿。

      然后被按下。

      “言而无信的坏东西。”应拂雪闷笑着起身,握紧了他的指尖,“我不伺候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柳言师有点着急:“等、等等。”

      应拂雪又重新压下来,在他唇边亲昵地磨蹭。

      现在的柳言师脸上全是泪痕,眼尾和脸颊都红得不像话,声音更是沙哑。他闭上眼,又睁开,再闭上眼。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把脸往应拂雪颈窝埋,而指尖确实也颤颤巍巍地冒出了一点绿色。

      是光滑的,还带了小叶子。

      柳言师本人却完全不敢抬头。

      应拂雪心满意足地将他抱进怀里,拍着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

      ……

      柳言师筋疲力尽,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床上很硌,不是柔软的布料或是床垫触感,而是冰凉又湿滑的……

      柳言师瞪大了双眼。

      他自己倒是清清爽爽除了腰疼腿疼浑身疼之外什么都没有,就是这一床的绿色藤蔓是什么!

      柳言师尝试着攥紧拳头往回收——很好,收回来了。

      昨晚没有意识,连藤蔓忘记收回去了都不知道。

      柳言师羞愤欲死。

      他早就知道!

      他就不应该答应的!

      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但这种情况还是发生了。

      柳言师欲哭无泪。

      门锁被拧动,罪魁祸首应拂雪笑眯眯地走进来,问:“醒了?”

      柳言师把被子拉过头顶,想说话,结果嗓子也疼。

      他清了清嗓子,哑着声音说:“跪下。”

      应拂雪丝滑下跪。

      “你用的什么药?”柳言师皱眉,“这不合理。”

      如果真是香薰里的药,那么他手软脚软,应拂雪闻到了也应该手软脚软才对。

      妈的,柳言师开始怀疑南宫羽那家伙是不是给了应拂雪什么合欢宗秘药,这才让这个破香薰针对性发挥药效。

      可是他又闻不出来。

      这世上,居然还有他闻不出来的药。

      岂料应拂雪说:“一些镇静类药物,只有一点点。还有,香薰里没药。”

      柳言师不可置信:“?那药呢?”

      应拂雪:“在烟里。”

      柳言师:“……………………”

      他迟钝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是的,应拂雪确实有一个,把香烟烟头在他鼻梁上扫几下的动作。

      可恶!

      难怪会这样,难怪!

      难怪应拂雪一点事也没有,只有他手软脚软!

      应拂雪补充:“在你药剂室发现的。”

      “以后不准进我的药剂室!”柳言师愤怒地捶床,“一个月之内,你别想碰我!”

      听到这话,应拂雪膝行向前,拉着他的手可怜巴巴:“一个星期好不好?”

      柳言师麻木地抽回手:“两个星期。再讨价还价就两个月。出去对着墙跪半小时,我让赵管家盯着你。”

      应拂雪:“呜呜。”

      柳言师心硬如铁:“再撒娇就一小时。”

      应拂雪:“……哦。”

      至于柳言师气势汹汹找南宫羽算账什么的,那都是后话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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