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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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又珊做了个检查，检查结果显示配对结果成功，但是医生也同样说了手术的风险很大，有可能手术失败，李又珊会永远看不见。
当时只有季少一坐在医生面前，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反正也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结果了吗？”
医生看着报告点头，季少一像是下定决心，在手术前同意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那就做，大不了我做她一辈子的眼睛。”
站在门口的乔殊听到了这句话，他笑笑他知道季少一就是这样的人，他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回了病房。
李又珊要进手术室时，乔殊发现季少一也没有那么坚强，季少一看着李又珊被推进手术室时，李又珊抓住了季少一的手臂。
“哥，我…害怕。”李又珊很少会向季少一这么说话。
季少一在这时候也没开玩笑，他摸摸李又珊的头发：“哥在外面等你。”
李又珊点头，前世到今生，他最相信的人也只有他哥了。
手术室的绿灯转为红灯，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乔殊把节目安排的麦克风和摄像头都拆了，跟拍小哥也早早走了，毕竟这种手术也不是开玩笑的，不可以随便拿来录节目。
季少一看着大门被关上，站在门口发愣。乔殊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他走上前拍拍季少一的肩不太熟练的安慰道：“没事的，会好的。”
季少一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今天的头上没有翘起一缕呆毛，小辫子也没有扎，很凌乱，很匆忙。
“又珊她很可怜，长这么大没看到过几次世界。”
季少一在墙边靠坐下来，乔殊也跟着他坐下来，季少一说着他们小时候的故事。
乔殊感觉挺有意思，他从未涉及的领域，乔殊说：“听起来还不错。”
季少一刚刚的哽咽已经消失，他笑了下，反问乔殊：“那你这些年怎么样？”
乔殊想，这几年是指他小时候吗？乔殊说：“我没什么故事，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有能力挣钱了，我就出来了。”
季少一像是有些惊讶：“那你当时多大？干了什么？”
乔殊看向走廊的尽头，缓缓说：“可能十二？记不太清了，干了很多，刚开始只能洗洗盘子，后来去酒吧当助唱，没唱多久就被公司签了。”
季少一以为上一世乔殊没有父母养的遗憾，能在这一世实现，可是……
乔殊有点困了，昨晚没睡好。季少一也看出了他的困倦，对他说：“困了就先回宿舍睡吧，今天的节目应该也不会录了。”
乔殊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想待在这儿。”我想你应该要人陪。
季少一盯着他，乔殊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耳尖不自觉的发红，他别过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又珊说想看我。”
季少一看着乔殊笑了出来，殊殊子谢谢你，季少一不知道他在对前世的他说，还是今世的他。
季少一等乔殊睡着了，把窝在膝盖上睡觉的他，抱起来放在长椅上，季少一靠在椅子的把手上等，时不时会抬头看一眼红色的电子表。
等手术室内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时，季少一抬头望向大门，门还是紧闭着的。
乔殊似乎也被这动静吵醒了，他起身看着站在一旁的季少一，两人一起走到手术室门口。
乔殊看着季少一垂落下的手，他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像是挠了一挠他的掌心，像是在抚平季少一焦虑的心情。
季少一回握住他的手机，门被打开，李又珊还是蒙着一层纱布，季少一有些着急。
医生打了个安静的手势说：“刚做完手术还不能见光，手术很成功，明天应该就能摘纱布，但是摘了以后这段时间不能长时间用眼。”
乔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季少一应着好：“谢谢医生。”
他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直到到了病房，季少一给李又珊理着堆积在一旁的纱布。
李又珊感叹：“哥，你知道我在手术室里有多紧张吗？”
季少一将纱布卷好说：“放轻松，你已经出来了，你乔殊哥昨天刚开完演唱会，今天本来可以补觉的，非说不回宿舍，要等你出来见他一面。”
李又珊一听抓着乔殊的手，装哭：“乔殊哥你真好，可惜今天还是没法见到你。”
乔殊掐了一把她的脸说：“没事，那就明天，惊喜总要等到下一刻。”
李又珊点头道：“刚刚就像是一场梦，有一种不切实的感觉，就像是海伦凯勒一样。”
乔殊说：“但是你远远不止有三天光明啊，从今以后你的世界都是明亮的。”
李又珊今天早早的就睡下了，季少一的父母也终于从外地赶过来，季少一父母带班，让季少一把乔殊送回去。
季少一今天开了车到小白楼时，乔殊想下车，车门却打不开，乔殊狐疑的看了一眼季少一。
季少一看着前方，乔殊跟着看过去是一个瓶子小小的，挂在车的后视镜下方里面装的是一罐的纸星星。
季少一说：“你也是。”
车上很安静，乔殊下车时还没反应过来，季少一是在回答纸条上的说的话吗？
季少一将车窗降下来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李又珊那丫头明早肯定吵着要见你。”
乔殊应声：“行。”
季少一手指敲着方向盘朝他说：“那晚安了，殊殊子。”
“嗯，晚安。”
这一夜乔殊睡得不错，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一出房门就碰见林致正在做早餐。
乔殊从餐桌上拿起牛奶，跟林致说：“早安，林。”
林致端着早餐出来，有些惊讶：“小乔，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公司的车还没来呢。”
乔殊拿了块面包片，说：“今天不和你们一起走。又珊她今天可以拆纱布了，得早点过去。”
林致点头说：“那要子尧送你过去吗？”
乔殊摇头，拿起了昨天放在沙发上的礼物盒，对林致说：“不用了，季少一已经在门口了。”
林致像是懂了什么，笑道：“好啊，那小乔你快去吧，别让季前辈等着急了。”
乔殊没听出林致的笑意，走出了门，在走上车的时候，他又想到了昨晚那瓶星星，他记得他在橙色的星星里写了一句话-希望你能一辈子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现在又多了下一句-你也是。
乔殊觉得有点幼稚，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季少一正站在车边等他，看见他来了给他拉开车门，一起去了医院。
当医生跟李又珊说：“准备好了吗？”
乔殊拉着李又珊的手明显感抓的紧了紧，但还是点头一声，医生将李又珊眼前的纱布剪开。
医生将手扶在李又珊眼前慢慢睁开眼睛，李又珊感受到外界强烈的光线，眼神聚焦了一会儿。
李又珊低头看了看手上握着的另一只手，顺着手臂看上去，李又珊愣住了。
乔殊看见她呆住了问：“怎么了？看得见吗？”
李又珊点点头，季少一上前捏捏她的脸呼出一口气，幸好，提醒她：“不许哭啊，会感染的。”李又珊吸了吸发酸的鼻头：“才没有，谁哭了。”
李又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季少一的样子了，他和小时候还真是不一样了，李又珊别过头：“我只是觉得乔殊哥好好看而已。”
季少一勾唇一笑，真好，希望今后能带你去看更远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