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少年篇（5）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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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关于木叶档案中不存在的“九尾二次暴乱”相关调查结果有以下内容。
因为没有亲历这件事，以下皆是后期他人所言，经我整理修正，最终得出的结果。
在九尾时隔十三年二次暴乱后，村民对漩涡鸣人的抵制之声愈演愈烈，最终鸣人被关进监狱。所有人以为九尾至此就要更换人柱力时，其师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亲自加固封印。
经调查那次加固异常凶险，自来也因此身负重伤，元气大伤。最后加固封印成功，那股笼罩在木叶上空足足三日的不详的猩红色查克拉终于消失。
同时纲手下达火影令，禁止一切有关所谓九尾二次暴乱的言论，并暗中派遣暗部放出假消息，对外声称是大蛇丸奸计所为。
令人不解的是一向坚决反对的木叶顾问团乃至根部首领志村团藏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就如同，被人操纵一般。
就我通过遥远时代的记忆而言，那种操纵更像是宇智波一族不幸陨落的“瞬身止水”的忍术——别天神。
补充:关于别天神的猜测为我个人臆断，真伪尚待商榷。』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十月初，秋高气爽，鸣蝉无力地在枝桠上拖着长腔，叶子微黄。这一天一切如常。
傍晚时分，鸣人搭着手，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他侧头看向火树银光的明亮街景，一簇小小的火苗在蓝眸中跃动。今天难得忙里偷闲没什么任务，佐助那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练习去了，好色仙人美名其曰收集素材，小樱在钻研什么医疗忍术最近还要拜纲手婆婆为师。除了跟七班的人相处不错外，其他的同期生见到他恐怕都避之不及……哦，还有上次中忍考试勉强愿意和他搭几句话的日向宁次，不过那家伙身为日向的大少爷怎么会有空呢。
为什么不在家待着？
所谓家里除了泡面就是过期牛奶，即使有用影分身比赛喝拉面这种事玩久了也会腻的吧。好无聊啊！鸣人把手背在头后，据说今晚有木叶的秋日祭，嘛，清闲不易，还是好好出来逛一逛，买点东西犒劳一下自己吧。
前面是一家面具店，鸣人相中了一个狐狸面具，他仔细瞧着，却没有碰。那面具脸通体橙色，眼尾是一抹妖冶的红，脸部有六道胡须。
上一次他差点就碰了，于是被店长骂了一顿。不过他也免费收到了店长砸来的面具和一通口水。
“小鬼，看上这个面具了？别光看，戴上试试？”
“谢谢大叔！”
店长大叔看向他，眯起了眼，等等，这个小孩怎么有点眼熟？好像是……是九尾小孩！！
“这个面具好好看哦我说，我戴上正合适……”
“是啊，”大叔声音骤然变冷，“妖狐小子戴狐狸面具，真是合适！”
鸣人对上他的眼神，不住一个瑟缩。
又来了。
鸣人拿出他的青蛙钱包，钱包瘪瘪的，小青蛙奄奄一息。好色仙人那个混蛋！上次压榨完他的钱包，任务挣的钱前几天又都用去买拉面了……
他摘下面具，笑容灿烂。
“大叔，我忘带钱了，面具还你。”
店长没有接，反而下了逐客令。
“拿走拿走，挡在这别的客人还来不来？”
鸣人攥紧手，深吸一口气，又是一笑。
“谢谢大叔！等我完成任务赚了钱就还你！”
他鞠了一躬，说完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逃走了。
“爸爸，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
“什么过不过分，十三年前如果没有他，你妈也不会死。快撒盐，真是晦气。”
这些话悠悠飘到鸣人的耳朵里，他眼神暗了暗，戴上妖狐面具，自顾自的穿梭在小巷中。
看来因为“那件事”本来对他有所改观的村民对他的厌恶更加变本加厉了。
果然时间并不能磨平一切啊我说。
鸣人这些年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过去的事情，可是那些痛苦的记忆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化为梦魇悄悄钻入梦境。
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在噩梦侵蚀下惊醒，醒时只发现手勒住脖子就要掐死自己，刚才梦见了什么？好像是一岁多的时候育儿园的护理员掐着他的脖子往嘴里粗暴地塞奶嘴的场景。
“真搞不懂三代目大人为什么要留这怪物一命——啊！快滚开死怪物，别抓我的衣服！”
他记得，当时自己只是单纯的饿了，挥舞着小手胡乱抓住了护理员阿姨的裙摆想要讨口奶喝，那奶粉刚用滚烫的开水冲开，灌进嘴里烫烂了上颚和舌头。如果不是九尾强大的自愈能力，他早就死了。
他以为自己会忘了，可是，越是想忘却越忘不掉。在这漫长的黑夜里，只有体内那个他厌恶无比的怪物同他一体，互相依偎着，熬过漫漫长夜直至黎明。
“喂，狐狸。”
“怎么，臭小鬼？”
“怎么做才能不被村民们讨厌呢？”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混蛋狐狸，说明白点。”
“啧，把他们全都杀了不就好了吗？死人是不会讨厌别人的。”
“……”
“喂，臭小鬼，听到没有，把他们都杀了，臭小鬼？”
“闭嘴，死狐狸。”
面具大叔的那个眼神，那个充满了厌恶漠视的眼神，像一根钉子钉在喉咙，让他发不出声，宛如坠入深海，不，能呼吸。
戴上面具就没有人认出他了吧。
天色渐晚，他隐入夜色。橘色狐面掩住了脸，一双湛蓝的眼睛从面具孔中露出。街道人群喧哗，灯火通明，他在阴影下奔跑，记忆里旁人的讥讽历历在目，鸣人戴紧了面具，回身望向火影岩，眸光一沉，又换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黑色袍子在大街小巷中游荡。
成为火影啊……起初拥有这个愿望只是因为，不想被大家讨厌罢了。
他跑着，忽然撞上一人，他连忙道歉，抬眸看去却是一愣。
是佐助。
他拿着一本书，表情一瞬惊诧。
他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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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宇智波佐助早早地完成了训练，他来到火影办公室想去问问有没有什么新的任务，无奈五代目火影不知跑去哪里，不会又去赌钱了吧……
房门忽然被推开，静音抱着一沓材料匆匆赶过来，面色有些惊慌。见到办公室内有人，她问：“佐助是来找火影大人吗？今天暗部有紧急任务，火影大人恐怕一整天都没时间。”
“紧急任务？”佐助接过问题，似乎村子最近的戒备比之前加强很多，暗部的活动也更加频繁。不过既然五代目不在，他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那我告辞了。”
静音看向散乱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叹了口气开始整理，“嗯，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不过要记得保密。最近村子里抓到一个间谍——总而言之，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不用害怕哦佐助君。”
间谍？是谁设下的？是其他四大国还是上次来攻击木叶的大蛇丸，还是……鼬？村子加强戒备仅仅是因为这个间谍吗？
佐助本欲就此离开，却因这句话定住了脚。他想问问关于这间谍的相关情况，却在办公桌上散乱的文件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漩涡鸣人。
他下意识地拿起文件，鸣人的档案很是简单，上面记录了他成为下忍以来完成的种种任务，佐助在“波之国任务”这几个字上多看了两眼，似乎想起某些往事，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这是鸣人的档案吧，”静音随口道，“想不到佐助对鸣人很关心呢。”
佐助放下文件，看向窗外，语气有些不自在：“谁关心那家伙了，只是随便拿的。”
出波之国任务时他们还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对敌忍刀七人众之一的桃地再不斩却是有些出格了。他还记得那次任务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倒在鸣人怀里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傻话。事后他一再问自己当初为何要挺身而出，明明心中那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却总在关键时被他压抑在内心。
不要去想，不要去问。
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事情一旦确认便再也无法回头。
他为复仇而生，他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断变强，然后将那个人带回来。
佐助这样想着，目光轻轻一扫，落在“十月十日生”这几个字上，十月十日……貌似就是今天。
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已经来到了木叶集市。
间谍什么的，既然已经抓住了就不重要了吧，啧，到时候问卡卡西好了。
可恶，是身体先动的。
那家伙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
他在一家书店旁停住了脚，玻璃展柜内都是销量大好的精品包装书，琳琅满目。而他却被一本角落里布满灰尘的书吸引了目光。
——《坚毅忍传》
这书的封皮上落满灰尘，微微泛黄。他拿起，拂去污垢，主角蓝色的双眸透过泛黄的封皮煜煜生辉。
好像那家伙的眼睛。
佐助刚翻开扉页就被一人撞了满怀，那人连说抱歉，抬起头，暗橙色的狐面下是一双湛蓝的双眼。
鸣人下意识要落荒而逃，他也不知为何不想面对佐助，谁知对方强行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冷冷的。
“鸣人，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他怎么认出来的……？
佐助见其不回应，索性直接将他的面具摘下，熟悉的面孔逐渐从阴影中露出，双目明亮。
“喂！我说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啊，”鸣人非常疑惑，“我明明伪装的这么精湛啊我说。”
佐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将书卷起轻轻在鸣人头上一敲。
“大白痴，下次戴面具记得把眼睛也挡住。”
吊车尾的，从我看到你的眼睛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暴露了。
鸣人捂着脑袋，忽而大笑起来。
明明，是不想被人认出来的啊。可为什么你却一眼就识破伪装，还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他盯着佐助手中的书，眨巴眨巴眼，一脸不可置信。
“佐助！你居然会看好色仙人写的书——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说完，鸣人便一副“我真是看错你了”的表情看着佐助。
佐助将书塞到鸣人手里，义正言辞道：“胡说什么你这吊车尾的，这是给你的。”
鸣人好似接到了烫手芋头，慌张道：“我才不看这种书！好色仙人写的书只有大色狼才会看的我说！”
“白痴，先看看书名。”佐助嗤笑。
“咦？《坚毅忍传》？想不到好色仙人也会写这么正经的书啊。话又说回来，佐助你干嘛送我这个？”
一时无言，佐助搞不懂这人收就收了为什么还一定要问缘由。他能怎么说，难道说是因为他不小心看到了你的生日于是一时兴起想买个礼物送给你这个吊车尾的，所以快感谢我吧……搞笑他宇智波佐助怎么会说出这种弱智话来。
“啊佐助你不送我差点忘了，今天好像是我生日诶！这一定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对吧对吧？”
鸣人星星眼看着他，佐助原地愣着，半晌才憋出一句“嗯。”
鸣人忽然张开双臂，佐助看着面前人的脸不断放大，最终埋在他的颈窝处。鸣人紧紧的拥抱了他。
鸣人的身体在颤抖。这是第一次，有人送给他生日礼物。
“那真是谢谢你啊，小佐助！”
啧，真是超级大白痴。
“回去了。”
“好。”
月色正好，鸣人坐在床上，灰蒙蒙的眼陷在阴影中。
“喂，狐狸，”暗橙狐面攥在手里，他无言凝望着，将其放在枕边，“这样的日子也挺好，不是吗？”
这一次，九尾没回他的话。
或许以后再也用不到了吧。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少年篇（5）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