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暗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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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图变动，云汀兰才发现他们在舰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左右。明明在她的视角只过了一瞬间。可恶的光速！可恶的钟慢效应！她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思考着有关于引力弯曲空间的效用，空间的无限和有限，灵感一闪而过，异能的催动也一闪而过。此一闪，她大概在三维里以近光速不规则的运动了一段时间，异能的一闪之后又回归到舱室。导致时间流逝有所偏差。打开门，异能管理部的部长忧心仲仲，可能是怕她没吃饭罢。
“我们好像不是去极东的路。”云汀兰说。此处跃迁路径，更加靠近前方的主战场。根据她所知，在虫族的侦察上，人类明面上的，想要让虫族知道是S级的异能者就是她和苏符业，为何要带朝露来？难道阵势到了危急的地步？
开了特殊通道。苏符业在空间站里。空间站没有模拟重力，他就飘着，对着一幅巨型的战场形势图。云汀兰默默对比自己十五岁的回忆。她看出了端倪。苏符业的异能水准明显超过了A+，若要和茅断樱比起来，大约是千百倍的水平，比S却弱。飘忽不定，明明是空间系异能，却感觉只是套了个空间异能的壳子。没有扭曲的空间和弯曲的光。没有近似于空间系的人为量子涨落，什么都没有。但这又是本人。不是投影。十五岁时云汀兰看见的苏符业像雾曦一样模糊。她只以为是自己实力轻，看不穿。现在她可以确定，他不是外人称呼的空间系。实力也远远不如自己。
“你们先退下，我要和这位云汀兰单独相处。”苏符业看向异能管理部的部长和朝露。“回极东。我会派飞船送云汀兰回家。”他笑道。“恭喜你，汀兰。”
没有重力的环境，到了元帅的会议厅，里面的人也没有上茶的意思。取而代之的是装在袋子里的一种饮料。云汀兰吸了一口，不怎么好喝，像是茶和咖啡的混合物。她又把盖子盖上了。苏符业把自己固定在舱壁上，云汀兰很自由的飘着。
“你对四维空间怎么想？”这是苏符业的第一个问题。云汀兰忙着观察他古怪的异能。愣了一下才接上话。“以前头会很晕，不得不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现在像是我的花园一样。”她说。
苏符业又问：”那么，对于光和时间，你又怎么想？”
“时间忽快忽慢，唯有光永恒流淌。”云汀兰说。“为什么？作为一个S级异能者，你应该知道的。无需考验，这是门槛。我知道那是空间异能者的门槛。”
苏符业叹了口气。“抱歉，我还未达到你对四维的阶段。我无法掌控引力应当流向的方向。只能用未知的方法，在想要制造黑洞的时候制造一些引力不算很大的天体。而空间裂缝尽管也能撕碎敌人，我的控制也欠缺。“云汀兰看着他的眼神又警惕又疑惑。“是让我毕业之后协助你吗？”
“如你所想，再拓展一些。”苏符业说。“我确实需要你的协助。我的能力是‘复现’。在我面前展示人类的异能，我就能重复它，可惜没有控制，只有呆板的重复。我复现的人是一位A+级别的空间系异能者。现在我想把目标换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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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是表彰仪式。萧紫冰看着一个个有功勋的人。从低到高，挨个登台。开头的是陆云茵，他和小组成员一起，杀死了一些II级虫族。在萧紫冰印象中，和II级战斗不简单，更别说是杀死了一些。她开始好奇后面的人是何方神圣了。万万未想到，之后一位就是林蒹霞。他是代表小组的。杀死了I级战虫。一组人一起拿着晶核欢呼。“该不会这次四五个组吧，表彰时间就是小插曲。”楚仪鑫说。“我看到的小组在战斗的时候都挺害怕的。”
而后，萧紫冰就看到了贵族小组开始了各路神仙登场的时间。从001到020，除了他们，个个组都有杀死I级战虫的事迹。茅断樱的表彰在011和009之间。获取重要情报，但是带领008和028小组身处险境，过不抵功，最后在这里。“啊？”萧紫冰差点喊出来。“哪怕只是一个为国捐躯的普通人......功勋也不应该排在这个位置。要向上吧。”
“抱歉，姬黎。”东方旭说。“我只能保茅断樱到这里了......最近北辰一党打压茅家，我们嵁月也受到了牵连。他们想让茅断樱背上罪名。贪功冒进，不顾军人。后方的人自以为自己要做很多事，而前线只需战斗。说不定还以为茅断樱在犯傻而自己定的罪无错。恐怕他们连血都没见过。”
“兵权在他们那里。”姬黎叹息一声。“惟能忍耐。但我会一直记着的。”
最后一位上台了，熟人，魏松亭。主持人是时候的吹捧着，魏松亭杀死了十一只I级战虫。露出了骄傲的笑容，掌声不绝于耳。萧紫冰和杨瑜辰对视一眼，都呈震惊之态。楚仪鑫悄悄说：“你们两个是信这是他干的，还是信我是萧棠枫转世？”萧紫冰回想起魏松亭身边跟着的三个禁卫，神情也变的和楚仪鑫一样，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一转身，苏剑阑已经不见了。
“你们哪里有杀死五只I级战虫？”柳尹夕和王止宇对峙着。“005和044的作战区域接近，你们负责的地方别说有五只I级了，连一只都没有。本来的两只都被你们小组赶到我们那里了。”
“终于识时务了些。”王止宇笑道。“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眼红我们的功勋？你还可以继续待在005，不过要和那些平民朋友们绝交。”
“......抱歉。”林蒹霞说。“对于你那样贵族出身的人来说，第一战的战功很重要吧......是我执意要带异能在A-级和B+级之间的你参加对‘缚’的拦截。若是有错，就算我身上。”
“闭嘴！”柳尹夕叫道。“你们组杀死的战虫里，有数据库里的生物识别号是B7A90的。而这是我们一组围攻的！”她手抓住王止宇的领子。005剩下的三个人犹豫着要不要帮忙。柳尹夕接着说：“我们明明从小相熟，为什么你越来越陌生，现在也开始追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荣耀了吗！”
柳尹夕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大。不过不熟悉她的声音的人也习以为常，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军队中总有几个痴心妄想的平民，以为凭借着战功就可以踩到贵族头上，而在最后宣告提升军衔的时候就这么气急败坏。大厅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是有人把哪个不知好歹的平民放进来了吗？”“贪功冒进的家伙终于疯了。”“这人完全不知晓礼仪吗？”
萧紫冰看向身侧，颜昙华本来因胜利而喜悦的脸色现在转为苍白。“抱歉，我好像喝醉了，头晕......我先去休息了。失陪。”
“我不会像他那样的！”萧紫冰跟上颜昙华。“我们向留芷教官和澜教官汇报的时候，还表扬了你的能力。你相信我，他绝对是少数！”
“我说了是因为这件事吗？”颜昙华说。“我相信你。谢谢你的仁慈。我希望我的同学们都像你一样。”而后她没有搭理愈发慌张与关心的解释，留下萧紫冰怅然所失。
“你们几个贱民。”王止宇指着林蒹霞等三人。“是仗着她的面子进来的吧。”他露出敷衍的微笑。“既然她自甘堕落，你们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请滚出去。”
柳尹夕上前一步，她一只手攥着王止宇的手腕，钳制住他，另一手向他脸上扇去。王止宇躲无可躲，柳尹夕却感觉自己的手打空了。倾曦站在两人中间。“要打回校去训练场打。庆功会不是给你们两个表演用的。都回去吧，剩下的宴会也不用参加了。”
“倾曦教官，明明是她先......”王止宇说。柳尹夕刚想辩驳，倾曦已经打断了王止宇的话。“我说了回去。没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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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结束了。云汀兰没感觉到什么。心里有些烦躁。元帅明明之前也运用空间异能作战，为何还认为时间是绝对的？即使现在，苏符业也只知道其表。他空有S级的异能总量，却没有S级的理解。这句话她没说出来。元帅和她，和朝露都是不一样的。她越来越好奇天元的异能了，事关元帅只是S级的不同特性之一，还是元帅就是特殊的，在A+和S之间的人。经过和朝露的接触，她已经明白第一次来极东星感受到的剧烈熵增的诱因是暗面上的朝露，不是明面上的天元。而她暗暗希望，关于空间和时间的理解，她只是没讲明白，不是元帅理解不了。反复的述说着为什么时间不是绝对的。她带着钟表在空间中以近光速穿梭，大概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在回归之后，把自己的钟表和元帅手中的钟表对比。而元帅还是认为她手动调了钟。最后他还是为了复制她的空间异能，短暂的按照那些’歪理邪说‘使用它。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暗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