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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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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你来家几天,弄碎了多少爹珍藏的茶盏,我爹回来了,等会儿给你弄死吧!”
渊若的语气有些重。
不过夏明渊倒不在意。
他一脸不屑地说。
“切,不就是几个茶杯吗?他能拿我怎么样没?”
渊若没再说话。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前方。
“夏明渊啊,你……”
渊羡指了指面前碎成一地的茶盏。
“师父你看他!”
白卿凑到渊羡面前,将自己的手掌给渊羡看。
“我劝他轻点儿,可他偏偏要用那么大的力气,把师父的茶盏弄碎了。”
虽然白卿刚来时也打碎了一盏,但是那是渊羡故意试探时才设计让他打碎的。
“没关系的,他是客人。”
夏明渊挑了挑眉,一脸不屑。
用唇语告诉渊若。
“你看,没事吧。”
渊羡找了个位子坐下。
渊若为他倒了一杯茶水。
“嗯……夏明渊,你还记得我?”
“?不认识。”
渊若一巴掌拍到夏明渊后脑壳上。
“那是我爹!”
渊羡笑笑,随后他便看向白卿。
白卿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有病。”
“你还记得我是哪个门派的人吗?”
“知道。”
“什么?”
“我知道你话很多,应该是蝉们。”
在白卿问了约莫二十个问题后,夏明渊不奈烦了。
“问问问,你个一千多岁的老人就知道问?怎么地,下去前要用干自己的口水啊!”
“什么?”
渊羡失手打掉了身旁的茶杯。
“师父?”
渊羡伸手捡起地上大块的瓷片。
“夏明渊你真是疯了。”
“你才疯了,那一大堆的书里面都有写。”
“师父?他……”
渊羡慌忙拉起白卿的手,顾不得在屋里的两人。
渊羡关上门,在长廊上踯躅不前,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
不过他的眉宇间却紧锁着一份难以名状的犹豫。
他轻抚着衣袖上精致的刺绣,眼神在白卿上徘徊不定。
“师父……”
“如果我告诉你,你以已经一千多岁了,你会相信吗?”
“师父,怎么可能我不是……”
白卿的声音有些颤抖。
渊羡沉默地抓紧长廊边的扶手。
“……那些谢栖仙尊呢,那洛兄?他们不是,他们不是说,才两百多年?师父,你别骗我了!对不对……师父,你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师父……”
渊羡别过脸,没回答他。
“师父,师父,师父!你不要不回答我……师父!”
“你好吵,先闭嘴,跟我来,你很聪明,已经猜到了吧。”
渊羡带着白卿来到地下室。
渊羡将油灯点燃。
这地下室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般的杂物室。
但是,渊羡将玄关处的柜子挪开后。
一个全新的场地出现了。
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淡淡墨香与微弱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人包裹进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室内光线昏黄而柔和,几盏复古的煤油灯悬挂在高处,摇曳着昏黄的光芒。
四周是高耸的书架,它们几乎触及天花板,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书籍。这些书籍大多封面泛黄,有的甚至已经破损不堪。
渊羡开口:
“你去找一本叫《遗忘之渊》的书。”
《遗忘之渊》是本禁书,它记载了失忆术这个禁术。
白卿有些萎靡不振,但听到师父的话,他还是照做了。
白卿的脚步在书架间轻轻回响,他的目光如炬,快速扫过每一本书的封面和标题。
他知道,在这浩瀚的书海中,要找到那本特定的禁书绝非易事。
但他没有放弃,凭借着对古籍的深厚了解和敏锐的直觉,他坚信自己能够找到它。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卿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一本书的封面吸引住了。
“《渊》?”
他拿起书,发现书皮是被二次贴上去的。这本书,正师父让你自己找的那《遗忘之渊》。
“师父!找到了!”
渊羡抱着一打书朝白卿那走去。
白卿将渊羡手里的书接下,抱着就径直走向观书台。
渊羡伸手,将书大概分了个类。
“先看看这本。”
白卿将书一翻。
1.记忆清除:直接删除大脑中的特定记忆片段,使个体不再记得某些事件或人物。这种技术可能涉及神经。
2.记忆修改:不仅删除记忆,还可能在大脑中植入新的记忆或修改现有记忆的内容。这种更为复杂,涉及到对记忆形成和存储的深刻理解。
3.情感调控:虽然不直接删除记忆,但可以通过影响大脑中与情感相关的区域,来调控个体对特定事件或人物的情感反应。
“你的症状,是第二种,夏明渊是第一种。”
渊羡用手指了指。
“你的情况是比较棘手的。”
“师父,我……”
“哎……”渊羡叹了口气,“我先问你,在你的记忆里,我化丹,是不是因为你?”
“是。”
“在你的记忆里,你是不是伤过我,而且很重很重?”
“……是。”
渊羡扶了扶额头。
“你是不是,对我少年时的我没有什么印象。”
“嗯。”
渊羡两手一拍,一个不小心,将书打掉了。
“砰!”一声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室内回荡,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白卿的心猛地一紧,他连忙蹲下身去,急切地查看的情况。
只见书页散落一地,有些甚至已经微微卷曲,边缘处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渊羡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他也蹲下身来,整理起书。
他们小心翼翼地拾起散落的书页,试图将它们重新整理好。
但在这个过程中,渊羡发现了一些之前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书页间夹杂着一些古老干花。
“天仙子?”
渊羡伸出手,将干花捏起来。
天仙子花凋谢并干燥后,其形态虽然仍保留一定的铃铛状特征,但会变得更为紧凑和干燥。
干花的花瓣颜色可能会变得更加暗淡,但依然能辨认出其独特的黄绿色和紫色脉纹。
渊羡将花放好。
“……这本,是只借给过洛平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