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尘轩玉

24、我重新追你

　　宁芙的婚礼后，姚逸提出想和我单独聊一聊，在宁芙和楚瑶不安的眼神下，我还是跟他去了酒店外的一片绿地。“雅诗，我要重新追你！”他说道。我居然笑出了声，“你在开玩笑吗？你现在和我的表妹在交往，却在这里大放厥词，说重新追我。姚逸，你以为我和艾朵一样吗？”我说道。
　　姚逸向我提出复合，这曾经是我在香港每天的幻想，六年后成了真，可我不仅没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可笑。我已经是一个努力忘掉过去全新的自己。没有姚逸的日子，我也曾伤心；但伤心过后，一切便恢复如常。他和这些年我见过的大多数男人一样，可以一边和别的女人保持交往关系，另一边对着你说着动人的情话。我了解姚逸，他毕竟是男人，爱情只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没有爱情的他，依然潇洒。这些年，他过得很好，却忘了我承受的痛苦与煎熬，想到这儿，我强压住内心的不平衡，狠狠拒绝。
　　“请你离我的表妹远一点。”我说道。他邪魅的一笑，“如果我说，是你的表妹主动来找我的呢，我只是没有拒绝罢了。”我走近他，眼神冒火，“那个是我表妹！你当年害我还害得不够吗？现在连我的家人都不放过，姚逸，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如果我说我可以解释，你愿意听吗？”他问道，我避开他直勾勾的眼神，说，“艾朵已经告诉我了，当我知道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兴趣也没有。”姚逸叹了一口气，拿出强硬的态度，握住了我的手腕，“雅诗，我再说一次，我重新追你，我们再在一起，这一次，你只能接受。”
　　我轻笑两声，“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要追我，我就一定得答应。你省省吧，而且我警告你，远离我的表妹。”“如果你答应了我，我自然会远离你的表妹。不过你敢逆我的意思，我就把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一五一十告诉你表妹。我知道以你的性格肯定对你表妹难以启齿我们的关系，那就由我去告诉她。”
　　我极力想挣脱他的手，他却捏得更紧了，“你放开我！”我警告道，“你要还恋着咱们往日的情份，就别害我。”“这么多年你优柔寡断的性格总改不了，难怪不成大器。是的，我承认我利用雅倩进入你的生活，打听关于你的消息。”“姚逸，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因为西雅图的雨太多，我不习惯那里潮湿的气候。”他说道。“都六年了，姚逸，六年足以让很多事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和我都不是当年的我们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事在人为，你现在还在原地，那就等着我来追你，我们再回到从前。”他坚定地说道。“你不是永远只要一个结果吗？”我问道。“是的，我已经评估过了，结果是我一定会再度追到你。”他答道。“姚逸，你自以为是的毛病一直没改。”我无奈地说道。
　　姚逸出现在艺雅的次数越来越多，即使我们和莫氏的合作项目已经结束，但他总会以各种理由在艺雅出现。艺雅的主要员工也和他混了个脸熟。有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他和雅倩在会议室谈工作；少数几次，两人在办公室。我有几次拿着文件去找雅倩复核时，也曾撞上他俩挨得好近。雅薰不止一次向我使眼色，我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在卫生间，雅薰和我对着镜子洗手，整理妆容，“你不觉得倩倩和姚总监走得太近了吗？”“那又怎么样，他俩男未婚女未嫁的，倩倩年纪也不小了。”我说道。“少来了，”雅薰笑着拿出一张抽纸，擦着手上的水珠，“你看看你的脸，都变成猪肝色了。还在那里逞强。你现在无所谓，到时候吃苦的还是你。”雅薰把用过的纸巾狠狠扔进垃圾桶出了卫生间。我看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脸色极为难看。我在别扭什么，他跟我没关系了。
　　倩倩周末要带姚逸回家吃饭，我借故和楚瑶宁芙逛街没回家和他们共进晚餐。倩倩好几次打来电话说，姚逸还在家里等着见我这个六表姐。我只能说，我还在外面吃饭，今天逛得有点晚。“你家表妹和姚逸关系到底到了哪一层，怎么这么快就要往家里领啊。”宁芙等我放下电话好奇地问道。
　　我调着盘子里的味碟，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知道。只是以朋友的名义吧。”“你别掉以轻心了，我听楚瑜说，你表妹这些年谈的朋友不少，可也是头一回把交往对象往家里领的。看来她这次是认真了。”楚瑶说道。“姚逸也太厉害了，毁了你不说，魔爪都伸向你表妹了。”宁芙不禁赞叹道。“倩倩喜欢，我们也没办法，毕竟我们只是她表姐。她自己又是相当有主见的一个人，一旦认定了，绝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叹了口气说道。
　　吃完饭，楚瑶和宁芙这两个有家室的被老公催促着回了家，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家。以前下班的时候，周末的日子，还有尹正作伴，而今却只有我一个人。除了回家，我也不能去哪里游荡。
　　推开家门的时候，姚逸果然还在家。雅倩和他坐在正对门的地方抬眼就看到了我。雅朵雅薰和雅雯回头，“小诗姐，我们等你很久了。”倩倩笑吟吟地说道。“对了，你不是去逛街了吗，怎么空手而回？”她问道。倩倩哪知道我不是去逛街，而是避难。“快来，快来，姚逸在跟我们讲他在西雅图的生活。”倩倩招呼我道。我换了拖鞋，洗了手，坐在了离姚逸最远的地方，和雯雯挨在一起。
　　今天的姚逸西装革履，看上去衣冠楚楚，可我只想到两个词，一个是“衣冠禽兽”；一个是“道貌岸然”。雅薰向我投来一个同情的目光，我低下头，静静坐在那里，雅朵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倩倩和雯雯被姚逸逗得一个劲笑，雅薰也陪着笑，雅朵一向都是微微一笑，而我笑得很假很难看，因为看到姚逸，我压根笑不出来。
　　姚逸在我坐下没多久便起身告辞，倩倩主动提出送他下楼，我们跟他客气地告别。关上门，雯雯回头神秘的一笑，“我觉得姐姐这次遇到命中的克星了。”雅朵脸上露出了忧虑的表情，甚至一向嘻嘻哈哈的雅薰也有些惆怅。
　　我回房的时候，雅薰跟了进来，“你没看到倩倩今天对姚逸的态度，她这次真的认真了。”我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道，“那随她喽。”“你就准备这样什么也不做吗？我老实告诉你，我和四姐的态度都是持反对意见的。可是倩倩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今天把姚逸往家里领，不是在问我们意见，而是在告知我们，她这次和姚逸要认认真真谈。”“那你和四姐去劝劝她，姚逸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他花花公子惯了，倩倩这样会栽在他手上的。”我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枉倩倩一向都是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次要被玩大了。她一向聪明惯了，觉得搞定姚逸这种十拿九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倩倩再厉害，在感情上怎么可能是姚逸的对手。”我说道。我俩听到门铃声，立马住嘴。雅薰去开门，倩倩一脸喜悦地哼着歌走进来。雯雯马上拉着她八卦起来，倩倩和她手挽手，又招来我们其他几个姐妹，可除了雯雯对姚逸印象颇佳外，我们另外三个都是持缄默态度。倩倩也不生气，说，“你们多接触几次就会发现他的好了。”我们三无奈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倩倩，姚逸到底跟你现在是什么关系？”雅朵开口问道。“姚逸说他很喜欢我这样活泼明艳的女孩，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开心，试探着问了我可不可以像情侣一样交往。”雅倩说到这里，竟害羞低下了头。姚逸，这个骗子，不久前，还在对我说他要重新追我，现在又在追去我的表妹，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所以，你答应了。”雅薰说道。“是的，姚逸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倩倩大方地承认。“可是这次你会不会考虑得太轻率了。”雅朵说道。“我不觉得啊，能在万千人之中一眼相中真爱是缘分。”倩倩回答道。雅雯笑着取笑道，“都说女人一旦陷入爱情智商急剧下降，姐，枉你那么聪明，这次智商都成负数了。”
　　雅倩去洗澡的时候，雅薰又到我房间来偷偷跟我说了几句话，“你和姚逸毕竟有交情，不妨你去和他谈谈倩倩的事情。”“我不想跟他再有任何交集了。”我说道。“小诗，倩倩可是你表妹，有你这种看着自己表妹往火坑里跳的人吗？你也说了姚逸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姚逸是莫氏的人，我和四姐不方便出面。你的部门跟他联系不多，他当年能为了你让他叔叔拉公司一把，对你肯定不一般。这事你去和他聊最好。”
　　我思考了一晚上，给他打了个电话。“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跟你说。”他在电话里懒洋洋地答道，“我今天一天都在家，你要找我直接来家里就行。”“我们还是找个咖啡厅说比较好。”我说道。“你去咖啡厅从来只要一杯柠檬水，没哪个咖啡厅喜欢你这种客人。再说，你肯定有很私密的东西要跟我谈，在家里，最不会被人知道。”他说道。
　　我一到姚逸家还没有按门铃，他就开了门，把我拖了进去。“你干嘛？”我警惕地看着他厉声问道。“我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如果被邻居发现有其他女人来我家，传到我女朋友耳朵里就不好了。”他说道。“你居然会在乎这个？”我冷笑一声，“你口中的女朋友是我表妹吗？”“你说呢？”他倒在沙发上看着我。
　　“姚逸，你太无耻了。不久前你是怎么对我说的，现在你却摇身一变成了我表妹的男朋友。你到底想要干嘛？”我问道。“雅诗，你是吃醋了吗？我承认我跟你说我重新追你的时候是真心的，可你拒绝了我。我以为这些年你会有所改变，可你还是那副老样子。我的口味已经变了，像你这种清淡的女孩已经不是我的菜了，我喜欢重口味的，明艳动人，像你表妹那样，既有美貌，性格张扬，工作又十分出色的女孩。更何况，你表妹比你更喜欢我，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更好的。难道你潜意识里希望我死守着你一棵枯树吗？”
　　“所以你就选择了另一棵更好的树，而且这棵树还就在我这棵枯树身边。姚逸，你这是在害我表妹，如果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敢肯定结果会糟透了。你最好现在立刻收手，离开我表妹。”我说道。“你为什么不去劝你表妹呢？还是你已经劝过，但是失败了，只能转头来找我。雅诗，是你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要不是你不答应，我也不会再度移情别恋。”
　　我冷笑一声，“难道还成了我的不是，姚逸，你自己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就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你怎么知道我心里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变，不论我和多少女人在一起过，你在我这里的位置都没有人能代替。”他狠狠敲着自己的心口说道。“那是因为你从未得到过我，所以才恋恋不忘吧。可对于感情来说，你对我的感情早已消耗殆尽了，我对你也是一样。”我说道。
　　姚逸突然站起来走向我，我刹那间被他以一种极难看的姿势压在了沙发上，他的皮肤贴着我，压着我动弹不得。“你以为我不敢动手吗？要不我们试试，看看我得到你以后是否会像你认为的那样恋恋不忘。”
　　“你混蛋！”话刚出口，姚逸就缠了上来，他的力气很大，压得我无法喘息，动弹不得。我们像两头小兽撕咬着对方，滚落在沙发上。我上衣的扣子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解开了两颗。
　　他恨恨地说道，伸手挽起我伏在眼前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刘海，“雅诗，这是你欠我的！欠我的！”
　　如果真的是我欠他的，选在这个时间还，真的是太错误的时候。直到一抹红让他回过神来。
　　他的眼神无比惊讶，“你竟然还是……”他有些失语，我却无法直起身子，只能躺在那里，扶着腰。他轻轻扶起我，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是第一次，你是不是很疼？”他问道。我白了他一眼，艰难地站起身，他扶了我一把，被我狠狠甩开。“借用一下你家的卫生间。”
　　我在卫生间看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和镜子里一张苍白如鬼魂的脸，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裙子，梳理好自己的头发。我出来的时候，姚逸还站在那里，盯着沙发上那一滩血迹出神。
　　“雅诗，你是来例假了还是真的是第一次？”他问道。“这重要吗？”我回敬道。我转身出门，却被他一把抱住，“我会对你负责的。”“谁稀罕。”我下楼直接去了药店买了避孕药，姚逸远远跟在后面，在我掏钱的时候他冲上来把钱付了拉着我走。
　　“我求求你，你走行不？”我哀求道，“你是雅倩的男朋友，在这里和我拉拉扯扯，我丢不起这个人。”他却不管不顾，“雅诗，我说过我重新追你。”“占有就是你的追求吗？”“起码对你有用。”他的语气坚定地说道。
　　“请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现在的我已经六神无主。“你跟我回家！”他把我拽到了他家，熟练的拆开包装塞给我一杯水和一颗药。“快吃下吧。”沙发上那滩血让我下意识缩了一下身子。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挣脱了他的手，移到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姚逸！你在家吗？”门外传来雅倩的声音，门铃也随之响起。姚逸示意我安静，我只能保持沉默，雅倩按了很久的门铃，我一直缓步向后退，居然碰倒了刚刚坐着的椅子，我和姚逸一惊。外面的声音再度传来，“姚逸，开门啊！出了什么事啊！”
　　姚逸沉默片刻，伸手去开门，我想冲上去阻拦，却已来不及。站在门外的雅倩看到还没来得及整理凌乱衣衫的姚逸和站在姚逸身后一脸慌乱的我。“小诗姐，你怎么在这儿？”她有些惊讶地问道。我无地自容，难道要我说，我刚才在这里和她的男朋友大行苟合之事吗？我夺门而逃，姚逸试图拽住我，被我狠狠推开。
　　我逃也似地回到了家里，雅薰见到我，迎了上来，“你和姚逸谈的怎么样，倩倩去找姚逸了，我怕她知道，跟你发了短信，免得跟她撞见。你们没撞见吧？”我掏出手机，看着上面一条未读短信，叹了口气，径自回了房间。雅薰跟在我后面进了房间，一面问道，“小诗，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关上房门，坐在床上，“姐，我和倩倩在姚逸家门口撞上了。”雅薰有些惊讶，“那你是怎么解释的？”她问道。“我什么都不能说，直接走了。”“你干嘛不说清楚啊，倩倩要是误会你和姚逸，那怎么办？”她说道。“我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姐，我没有脸面对倩倩。”我说道，把头埋进双手里。
　　“你别这样，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雅薰急急拉住我问道，“什么叫更糟糕，难道倩倩误会了？”“不是误会，是我和姚逸，我们……”“你的意思是你去姚逸家找他谈倩倩的事情，结果你们俩……，然后被倩倩正巧撞上。”雅薰好不容易理清了思路，她推了我一把，“小诗，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这是第三者的行为啊。”“姐，不是我，他力气太大，我抵挡不住啊。”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我求他，一直在提醒他是我表妹的男朋友，可他像疯了一样。”
　　雅薰上来抱住了我，伸手拿了抽纸替我擦去脸上的眼泪，“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去找姚逸谈，结果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姐，我该怎么办，我知道我这样做确实对不起倩倩，可我真的不想这样啊。我们被堵在了家门口，我不想开门，却不小心碰倒了椅子，姚逸突然要开门，我拦不住他。”“姚逸，他个混蛋！”雅薰抱着我骂道。

　　门外传来雯雯的声音，“姐，你不是去找姚逸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倩倩进屋一句话也没说。我和雅薰出了房门，倩倩正站在客厅中间怒气冲冲地盯着我，眼睛里有两团火。“我把你当亲姐姐一样，你却背着我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倩倩指着我大骂道。雅朵闻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和雯雯站在一起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倩倩，到底出了什么事？”雅朵问道。倩倩走向我，猛得从口袋里抽出一盒药，狠狠扔在我脸上。“倩倩，你这是干嘛？”雅薰忙把我往身后拉，那盒药还是重重砸在我脸上，我脸偏向一边，咬着嘴唇。“有话好好说，倩倩，你干嘛动手？”雅朵说着走过去捡起那盒药，上面的字迹让她也瞳孔微张。
　　“我不止一次问过你和姚逸的关系，你是怎么回答我的，撇得干干净净，说你们没关系。要不是被我撞见，你们俩还要背着我干几次这种不要脸的勾当。雅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乖女孩，你还总是一本正经地教育我们，结果在那里道貌岸然不要脸的人是你。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连你表妹的男朋友都要下手。”倩倩狠狠骂道。我一言不发。雅薰却护住了我，“倩倩，大家都是姐妹，你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姐妹？我们只是表姐妹，自然不如你们亲姐妹关系好，她这样对不起我，你还护着她。”倩倩又把矛头指向了小薰。“姐！”雯雯叫了一声，试图上前拉住发火的倩倩。倩倩生气地甩开她，朵儿也走过来，挡在我和她之间，“倩倩，我相信小诗的为人，要不大家坐下来你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们都干出了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倩倩咆哮道。“倩倩，你不了解小诗和姚逸的过去，他们……”小薰还想解释，被倩倩打断了，“原来你们都知道，四姐，你是不是也早知道他们在一起过。你们都瞒着我，把我当猴一样耍得团团转，然后在一旁看我的笑话，你们有把我当姐妹吗？”倩倩的声音在颤抖，雯雯走上前抱着她啜泣起来。
　　“倩倩，我承认小诗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方式是不对，但她今天去找姚逸也是出于好心。她不想你跳进火坑。”“所以她就替我跳进去了，是吗？我是不是还要谢谢她？”雅倩冷笑一声，回敬了小薰的话。“倩倩，今天这件事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一切都失控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我真的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难怪你一直那么反对我和他在一起，原来你自己早就看上了他。你不是很恨小三吗？可你现在就是人人喊打的小三！”倩倩大声说道。“够了！”雅朵走上前制止了她。
　　“四姐，你们才是亲姐妹，我和雯雯不过是你们的表妹。你们维护雅诗，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今后和她势不两立。”她恨恨看着我，瞟了一眼护着我的小薰。“对你们我从来不分是亲妹妹还是表妹，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我的亲妹妹。如果你执意要分得这么开，认为是我在维护小诗，我无话可说。小诗今天是犯了错，她理应受到惩罚。艺雅是你亲姐姐雅玲一手创立的，这套房子也是雅玲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你和雯雯的名字。你今天就算要把小诗扫地出门，我也无话可说。艺雅的总经理我会自动辞职，由你来担任。以你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领导好艺雅。这个位置我本来就想留给你的，不过现在提前了。我答应过你姐姐要好好照顾你们，所以我和小薰会继续留在艺雅辅佐你。至于小诗，我离任前最后一件事就是把她开除，让她离开艺雅，眼不见为净，这样的处理结果你满意吗？”雅朵说道。
　　“姐！”小薰低低叫了一声，雅朵用眼神制止了她。雅倩头也不回回了房间，雯雯跟着她进了房间，留给我一个愤恨的眼神。曾和我贴心的小表妹雯雯在这件事上也是对我充满了鄙视。
　　雅朵转过身对我说，“小诗，我不想你太难堪，你最好自己明天把辞呈放在我办公桌上！”我点点头，我是没有脸面再在雅倩面前了。“姐，你何必做得这么绝，小诗毕竟是我们的亲妹妹，而且叫她去找姚逸是我的主意，她现在也受到了伤害。”小薰替我争辩道。“小诗，你先搬去小薰那里住几天吧。小薰，你也回去陪着小诗。”雅朵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倩倩突然走了进来，后面站着雅朵。“辞呈你就不用递了，公是公，私是私，我不是个公私不分明的人。大家工作上还是同事！你别去打扰五姐家人了，闹成这样，你丢得起我还丢不起这个人呢。你还是住在家里吧。”她又回过头对雅朵说，“四姐，这个总经理的位置还是你来吧，我对雅诗生气，并不表示我对你们其他人有气。”雅倩说完再度回到了房间。
　　四姐走了进来，“小诗，我知道这件事你和倩倩都受了委屈，也怪我和小薰没有考虑清楚，对不起！”我走上前和四姐抱在一起，小薰也和我们抱在一起，“傻孩子！”四姐摸着我的脑袋安慰道。
　　后来我从小薰口中得知，那天我走后，姚逸跟倩倩坦白了一切，倩倩听完后，狠狠甩了姚逸一个耳光，便头也不回地离去。雅倩的确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经过了这件事，她和姚逸居然在工作中还可以谈笑风生，一起谈合作；私底下，他们再也没有联系。我这个始作俑者，却如缩头乌龟般躲着被我伤害的雅倩和伤害我的姚逸。
　　童锦风依旧单身，他在事业上平步青云。艾朵回国后靠她当校长的父亲，在华尔高中财务部谋得一份工作，但也成了大龄剩女。艾校长欲重新撮合艾朵和童锦风重归于好。童锦风这次终于说了声“不”。他感谢艾校长的栽培之恩，却也拒绝了作艾校长乘龙快婿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