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结果(1) ...
-
我回家收拾沈阳的东西，自己也洗了澡，换上套运动服，再弄了点简单的行李准备在医院陪他，我决定就是被他赶也不会走的。
打车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零晨两点，问了前台，知道沈阳在9楼眼科903号VIP房。电梯在9楼打开门，对着就是个护士站。那里站着两个护士，其中一个问我，“小姐，妳找谁？”
“啊，我找903的沈晓阳，他今天晚上刚进院的。”
“啊，妳是来陪夜的吗？”
“是的。”
“请跟我来。”
她带我到了903的门口，开门以前示意我要轻声。我点头回应后她才轻轻开门。这个房间挺宽敞的，虽然灯光调的比较暗，一眼看来，真的不像医院的病房，比较像饭店房间。地板是木的，一开门对着是个小客厅，有一套3+1+1的白色沙发在一列寬闊的落地窗前面，旁边是张小木餐桌，上面铺了张桌旗，墙壁是杏色的，客廳跟病床間有兩組木壁橱分隔。病床是一般的病床，但是被子和枕头是杏色丝质提花图案的。病床旁边还有一张黑色的按摩椅。病床的另一边就是洗手间。沈阳的轮椅跟假肢就放在一旁。护士轻声的告诉我按摩椅可以调到平趟，我可以睡那里，或一面壁橱的下面是张隐蔽的床，可以拉开来的。我向她示意谢谢，她临走以前提醒我沈阳这一两天不可以平趟，也不能坐正，只可以把床摇到45度左右半卧，人要仰面躺着，不能侧卧。我把东西搁在沙发，就静静走到沈阳旁边。
“护士出去了？” 眼睛被绑起来，如果他不动，实在分不开他是睡了没睡。
“出去了。你还没睡？”
“没有。”
“你先睡吧，我把东西收一收。”
“嗯，那妳也不要弄太晚。”
我弄完以后，拿了张椅子到他床边坐下，他双手盖在肚子上面，可以看到他胸膛起落均衡的，应该睡着了。我交叉双手的伏在他床边，觉得靠近他特别有安全感。我开始闭上眼睛。
我觉得有人在模我的头发，就抬起来看看他。
“怎么还不去睡？” 他问我。他现在开始像个盲人的，跟我说话也没有把头转过来。
“我想靠在这里。”
“把床拉下来睡吧，趴着多难受呀。”
我握着他的手，“不会的，我趴一下就去睡。” 我再次伏下，把千斤重的眼皮也闭上。
“咳咳。 。 。对不起，沈先生。 。 。” 是个男的声音。
我思想还没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沈阳就回话了，“是谁？”
“我姓王，名鹏，人们都叫我小鹏的。请问是不是请护工呀？”
我揉了揉眼睛，“什么？”再看清楚，那人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穿着白色的衬衫，白裤白鞋，干干净净的。
“是的，昨天晚上我跟护士说的。” 沈阳说。
“这样的，我刚从大陆来香港一年多，以前是在南京的鼓楼医院当过两年的男护。”
“啊，没问题，我住院的时间就麻烦你了。我的情况你清楚吗？”
“护士都交带过了。沈先生，现在七点，我现在帮你漱洗好吗，等一下八点钟医生会过来。”
“嗯，好的。Jenny，妳先去餐厅吃东西吧。”
“不要，我跟你一块。”
“不用了，有小鹏就可以了。”
“。 。 。 。” 沈阳你又在别扭什么。
“等一下看医生怎么说，可以在打电话点餐送上来的。” 小鹏说。
虽然我不想，可也不想再纠缠耽误时间，“那好吧，我八点以前回来。”
“。 。 。嗯，好吧。 。 。啊，先不要告诉我家里跟Kelvin。”
“哦。” 沈阳不可以下床，我就让小鹏先到洗手间打水，我才弄自己的。
说是去吃早餐，可我那里来心情去吃，喝了杯咖啡就算了，沈阳的眼睛千万别有事。我回到病房的时候，应该还没八点，可是医生跟护士已然在那里了。他们已经把沈阳眼睛上的纱布拆掉，让他慢慢睁开眼睛。大家都在等沈阳。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样，可是我这个时候就摒住呼吸，心跳也停止了。沈阳好的眼睛睁开了，可受伤的的眼上好像涂了胶胶的药膏，黏着睁不开。他就用手帮助把眼皮拉开，看了一下。
“怎样？” 看似医生的那个男的问。
“近距离的可以看到一下子，可是一会又模糊了。”
医生用仪器帮他检查完了说，“积血减少了，可是还有很多，所以还是看不清眼底的状况。”
“医生，” 我忍不住了，“那怎办？他的眼睛会怎样？”
“现在还不能说，要等他的血再吸收了才可以诊断。可能性很多，可能没事，可能发生视网膜脱落，外伤性青光眼，视神经受损导致视力下降等等情况。最严重的也可能会失明。”
“。 。 。 。” 我傻眼。
“现在不用太担心，明天应该可以看到眼底的，看了再说吧。” 然后医生跟沈阳说，“沈先生，现在我把你的眼睛再蒙起来，你就再忍耐一天，尽量不要动，不要下床。我明天早上再来。”
“好的，麻烦你，陈医生。”
医生走了以后，我就走过去拉着沈阳的手无语。这个时候小鹏也识趣的避开。
“Jenny，不要太紧张。”
“沈阳，如果你的眼睛有什么事，我是不能原谅自己的。”
“那有那么严重呀，” 他笑着。
“。 。 。 。”
“嗳，” 他摇着我的手，“如果我真的瞎了只眼，我就会去买条船改行。”
“。 。 。” 我还是无语。
“喂，你真不关心我改那一行呀？” 他再摇我手。
“谁知道。”
“独眼的瘸子当船长，你说是那一行？”
我又忍不住被逗的“噗”笑出。他也笑了。他真是那么看的开吗？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结果(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