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反派马甲捡到野生阿卡姆骑士》春秋一笔

6、布鲁斯终于知道

　　此时此刻，另一个世界中，一个穿着残破的罗宾制服、浑身染血的男孩游荡在哥谭街头，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为什么他还活着？
　　jason有些想不明白，他只记得在最后一道撬棍落下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等回过神，他已经从埃塞尔比亚跳跃到哥谭，和其他马甲纷纷断联，世界意识也联系不上。
　　脑海里一片混乱，jason浑浑噩噩地走着，心里仅剩一个想法。
　　……找到蝙蝠侠。
　　天际飞过黑色的披风怪物，jason目光追随着他……跟上去。
　　浑身数不清的伤口不断淌血，男孩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只朝着一个目标前进。
　　他听到有人在喊：“罗宾？”
　　“是罗宾！”
　　“天啊，发生了什么？！”
　　“你需要帮助，孩子！”
　　不，不，不要阻拦我，蝙蝠侠要离开了！
　　人群围拢着他，眼神有担忧，疑惑，恐惧，愤怒，他们在说什么，jason听不见，他眼里只有蝙蝠侠飞荡在空中的披风，那披风离他越来越远——
　　jason发出尖利的惨叫。
　　众人吓了一跳，他们不知所措地退开，看着男孩跌跌撞撞地往前迈步，嘶哑地喊：“B！B！”
　　罗宾踉跄了下，旁边有人扶了他一把，罗宾却不断地想挣开束缚，他扬手徒劳地向空气抓着什么，那些伤口崩裂流血，骇人极了。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他朝天空大喊：“蝙蝠侠！回来！蝙蝠侠！你的罗宾在这里！”
　　“蝙蝠侠——”
　　“回来——”
　　人们的喊声聚在一起，如洪钟震鸣，滚滚流向夜空，蝙蝠侠终于转过身，遥遥望向此处的混乱。
　　“B，你该看看这个。”
　　耳麦里，提姆的声音紧绷，他发来一段监控录像，上面的少年有着熟悉的面容。
　　二代罗宾，杰森·陶德。
　　不知为何死而复生，如幽魂般游荡在街头，追逐着蝙蝠侠的身影。
　　杰森已经死了，这不过是小丑的又一个阴谋。蝙蝠侠用审视而冷静的目光打量着jason，却在那孩子一个脱力跪倒在地时，不经思索就飞跃而下向他接近。
　　快点，再快点。
　　“不！住手——”蝙蝠侠心脏几乎停摆。
　　众人发出尖叫，罗宾手持一柄蝙蝠镖，毫不犹豫地划向自己的脖子，血从断口处喷涌出来，溅上罗宾的脸颊。jason脸上带着虚幻的笑容，像童话中划破火柴取暖的孩子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向他而来的身影。
　　火柴终将熄灭，男孩的手无力地垂下。
　　……
　　终于可以下班了，你想，残缺混乱的记忆中，唯独［死在蝙蝠侠面前］这个结局深深地印在你脑子里，你需要完成它。
　　这是罗宾鸟的落幕。
　　……
　　“不——”
　　蝙蝠侠发出悲怆的怒吼，他失去了他的孩子，又一次。不，这不是真的，杰森的血是温热的，他能听到他的脉搏在跳，杰森还活着，他还有救。
　　救护车呼啸着过来，人们沉默地让出一条路，目送蝙蝠侠抱着他的罗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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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宾之死！他为何割喉自杀？！》
　　《满目伤痕，他到底遭遇过什么？》
　　《二代罗宾死亡疑云》
　　《震惊！罗宾死亡黑幕揭秘——》
　　“布鲁斯，你也许应该看看这些报道。”提姆走到布鲁斯身旁，放下阿福的食盒和一沓报纸。布鲁斯已经在jason的病床前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外界舆论乱成一团，但显而易见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管理它们。
　　“我不关心他们，我只知道我的孩子还躺在这里，生死不明。”布鲁斯眼下青黑，下巴长满了胡茬，毫无往日哥谭王子的风采，布鲁斯眼下青黑，下巴长满了胡茬，毫无往日哥谭王子的风采。他凝视着病床上闭目沉睡呼吸清浅的男孩，如果这里不是病房，男孩就像是在家里般睡得香甜，谁也想象不到几天前那一副浑身染血的濒死模样。
　　那是个噩梦。
　　提姆把报纸翻来覆去，发出恼人的声响。布鲁斯绷紧下颌，低声：“如果你想看报纸，出去，不要打扰他。”
　　“不，”提姆声音严肃起来，他把最后一张报纸递给布鲁斯，“你必须得看看这个，B.”
　　布鲁斯接过它，看清内容的瞬间，他的手指猛地绷紧，把报纸压出可怖的褶皱。那上面有一张图片，记录着一间布满了陈旧血迹的凌乱囚室，布鲁斯的心脏砰砰跳起来，几乎震破他的耳膜。
　　这间囚室的构造如此眼熟，布鲁斯一眼就认了出来。
　　阿卡姆疯人院。
　　有什么巨大的恐怖缓缓攥紧了他的心脏，报纸的标题不受控制地跳入他的视线。
　　《罗宾死亡之谜——是否源自被小丑囚禁的那六个月？》
　　布鲁斯终于知道，他到底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