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灵录》蓝彩兮洁

3、故友？

　　门声响起，司瑜刚进屋看见沙发上的司母。

　　司母听见动静，忙不迭起身迎上去“你俩没事吧！在电话里说的乱七八糟，生怕你俩出什么事情。”

　　司瑜在身后悄悄推了司耀一下，司耀笑嘻嘻拉着司母的手扶她坐下。

　　“妈，您担心什么呢！你看我和哥不都回来了吗，你不放心我，不还有哥呢！”

　　司母嗔怪的看着他，话语带着几分怒气“你也知道啊？一点也不懂事，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妈，你也不能全怪阿耀，今天这事也比较特殊，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就是给您报个平安，况且我们都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能出什么事情。”司瑜边说边走上前捏着司母的肩，示意她消消气。

　　“你啊！每次教训司耀，你就帮他开脱，这哥哥当的真称职。”话虽如此，但话语终究还是软下来“不管多大的人，你也还是我儿子。”

　　看见司母态度缓和，司耀也在一旁附和“是是是，咱家还是您最大，我和哥都听您的！”

　　司耀在身后给司瑜比个大拇指，司瑜眉眼弯弯，眼眸中流露出得意，司母也就吃他这一套。

　　门声再次响起，司父推门进来就看到母子三人温馨场景。

　　似是觉得眼前画面有点震惊，但是转念一想这么和谐，一定是两人又闯祸了。

　　“行了，人齐就吃饭。”司母起身去厨房，留下父子三人面面相觑。

　　司父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你俩又闯什么祸了？”

　　司耀非常不服，在他父亲眼里他俩怎么做什么事情都成闯祸了？“爸，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那种整天只会闯祸的人吗？”

　　“好了，好了。”司父摆了摆手“我信，我信，先吃饭。”

　　敷衍，赤裸裸的敷衍。

　　饭桌上，听完司母的讲述，司父思考良久后问道：“所以，你俩到底干什么了？还进警察局了！”

　　“我亲爱的父亲，你怎么还是不信。”司耀颇为无奈“我承认，我确实性格有些跳脱，但还不至于违法犯罪。”

　　司父瞟了他一眼，满脸嫌弃“你是不会违法犯罪，但是把闯祸说成性格跳脱的，也是很厉害了。”

　　“哼！”司耀气鼓鼓的塞了一块肉。

　　“爸，阿耀真的没闯祸，就是今天回来时经过巷子看见有人打架，我俩报警之后被拉去做笔录，所以才回来晚了。老城区人少有些地方还没有监控，难免会耗费时间。”

　　司瑜有点无奈，也怪不得司父这么想，这个弟弟从小闯祸能力就强，以至于成为小区里人们口中的“混世魔王” 。

　　“那怎么没给你俩送个良好公民的锦旗呢！”司父打趣着两人。

　　司耀放下筷子一脸认真地说：“那都不是重点，主要是那两个人能打一群人，特别厉害！听陈警官说他家还是开武馆的！那动作行云流水，刷刷刷——就全倒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比划。司母给司耀夹了一口菜，也附和“这么厉害啊！看你的样子也想去学吧！”

　　“得了吧，就他，恐怕也就是三天热血。”司母用手肘推了一下司父“你怎么能这么打击孩子的自信心。”

　　“还自信心！”司父就差点把瞧不起写在脸上“你忘了之前送他俩去打拳，结果这小子三天没到就喊累！最后还是小瑜学完了，就他那点毅力，难说。”

　　“这次肯定不一样，而且你们也可以去打听，那人那么厉害，肯定有名气，好像叫凌什么……”

　　“凌晨曦。”司瑜不咸不淡的补充。

　　听见这个名字，司父夹菜的手一顿，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

　　看到司父的动作，司瑜也有些惊讶“爸，这人你认识？”

　　司母连忙说“你父亲之前也认识一些老朋友开武馆，可能你碰见的就是你父亲的朋友。”

　　朋友？司瑜看着父母的表情，太过反常了……

　　“不对啊！那两人也就二十多岁，怎么能是父亲的朋友？”司耀摩挲着下巴脑中回忆着两人样子。

　　司母手渐渐握紧，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啊……可能……可能是朋友的儿子。”

　　父母的表现被司瑜尽收眼底，他微微摇了摇头，关于凌晨曦和父母的关系不应该多问。

　　“爸，也可能是重名，毕竟他看起来也就比我大一点怎么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既然父母不想说，那事情总要有个结果，至少是字面意义上的结果……

　　司父慢慢舒缓情绪，脸上也显露出笑容，又夹了一口菜“小瑜说的对，也许是我误会了，人老脑子都不灵光啊。”

　　听到这话，司耀不高兴了“爸，您正值壮年才不算老！”

　　司母在一旁调侃“都快五十的人了还正值壮年。”

　　“行了，不聊这些。”司父摆了摆手笑着说“阿耀，你之后的打算是什么，说来听听。毕业了，不用在意我和你妈的意见，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

　　“谢谢爸！”

　　一家人继续吃着饭，刚才的事情好像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夜半，圆月仍然躲在黑云后，小区里还是只有几盏路灯亮着。

　　司父抬手把垃圾扔进垃圾桶，站在路灯下打量着四周，有什么东西隐匿在黑夜中。他在灯光下站了许久，最终转身上楼。

　　房间中，司母怔怔的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景象。

　　“别看了，天上连星星都没有。”司父从后面抱住她，司母顺势靠在怀里，语气里充满疲惫“楼下有人，终归还是会再次见面的。”

　　司父叹了一口气“孩子们应该是意外碰见，要真的是查到，他们就应该直接上门。”

　　“能瞒过去吗。”司母的语气很轻，倒更像是自问。

　　“棠儿，这本来就是不……”

　　“棠儿，我都快忘了这个名字。” 司母打断他“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我就是想再给两个孩子一点时间。盈成，当年的事情你都忘了吗？小瑜的父母，那么厉害的两个人，最后不也是穷途末路，还有阿耀，他要怎么办啊……”

　　司母声音不断哽咽，用手紧紧捂住嘴，无声地落泪。司父不断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棠儿，我们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