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IF：少年止水一】 ...
-
夏日的高温已经持续一周了，连晚上都没办法清凉，再加上汤之国无处不在的温泉，只觉得空气里都蒸满了滚烫的水汽，真是一天都熬不下去了。
“明明一周之前就订购了空调，为什么还没有送到？”鸢霸占着电风扇，身体随着它摇头的节奏晃动着，一秒钟都不想离开吹风区域。
止水嘴里叼着冰棒走进来，将手里另一支递给她，温和的安抚道，“说是紧俏，一有货就送来。”
含着冰棒解暑，鸢彻底放弃了抵抗，整个人都后仰瘫倒在凉席上，“三天前就这么说了，再不送来，酷暑就要结束了。”
“那也不错，至少不用受罪。”
“可是——”鸢的话音截止在止水的动作中，青年灵巧的手指探入她的裙底，一路纠缠着向上，在就要触及关键时被她屈膝制止。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僵持，鸢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已经热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想……”
“我是个男人，想要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不热吗？”
“热，所以需要你降温。”
“什么？”
“降这里的温。”止水拽着鸢的手按在坚硬上，语气中多了一丝俏皮的哀求，“拜托啦~”
“……拿你没办法。”鸢支起身体伸手去探查，又被止水攥住手腕，就听他继续哀求道，“用嘴吧。”
“要求真多。”鸢抽回了手，不甚乐意。
“拜托啦，等会我也为你……”
“……知道了。”
老旧的风扇持续着工作，机械齿轮吱呀呀的运转，掩盖了伴着喘息的呻【和谐】吟。气温已经那么高了，却依旧赶不上止水皮肤的温度，含在嘴里就好像炙热的要燃烧起来一般。鸢眼神一转，咬了一口没吃完的冰棒俯身下去，就听到止水一阵低声的惊呼。
“怎么了，不是要降温吗？”她不无促狭的讲着，手里的动作却不停，拿捏的止水一点办法都没有。
“快要到了……”
她闻言快速的俯身，杜绝了一会儿还要情理凉席的麻烦，只在最困难的时候鼓动着喉咙发出一丝含糊的声音。稍作平息，止水便推倒了她，却被她挣扎着躲开。
“怎么了？”止水只当她是害羞，安慰道，“相信我吧，会做好的。”
“不是，有人来了。”
“什么？”止水愣了一下，方才被刺激冲昏的理智冷静了一下，便也察觉到门外有陌生的气息，迅速穿好了衣服，示意鸢不要动，自己下楼去查看。
背着短刀的少年在踏入温泉旅店的刹那感觉到一阵微妙的波动，但他调动查克拉去感受，又没有什么异常。在前台站了一会，便有人来招呼他，抬眼看过去的刹那他愣住了，站在前台后的男人居然同自己有着相同的五官，着实是让人觉得惊悚异常。
“你是谁？”少年的肌肉一瞬间紧绷起来，虽然还没有拿起苦无，却已经是一触即发的状态，又迟疑的看了一眼对方那标志性的发色和瞳眸，“莫不是遗落在外的宇智波……”
止水的神思这才转了回来，比起少年的迟疑，他更加确信眼前的便是曾经年少时的自己，心底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猜测。为了排除中了幻术的可能，他一瞬间亮出了血轮眼，将对方确实查看无误后，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血轮眼？”少年松了一口气，“果然是遗落在外的同族。”
止水听清了他的自言自语，一时间觉得这样解释仿佛更加便利的样子，竟然也没有反驳，点了点头道，“被你发现了，你的名字是？”
“宇智波，止水。”虽然外面还是战时，但同族总不是会敌人，少年放松了警惕，“你呢？”
“唔，叫我瞬就可以了。”
“你是遗落在外的宇智波族人吗？”
“可以这么说。”止水顺着他问道，“你是为了寻找我们而来吗？”
“并不是，只是碰巧在附近……”
少年突然停顿的语气让止水明白，多半是任务的事，不方便提及，也没有再追问。虽然不甚清楚这样的情形究竟是为何，但多少与时空忍术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道是谁入了谁的时空。念及此，他从墙上取下一个钥匙递过去，“今天天色已晚，休息一晚再出发也不迟，算是我对族人的相助吧。”
“……多谢。”少年并未完全放下警惕，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发生什么事了？”等待许久的鸢走下楼来，并未感受到战斗，她便问出声来，走出来的刹那也愣在了原地，“这是……”
“这位是宇智波止水，看起来是木叶的忍者。”止水打断了鸢的话，用眼神示意了她之后继续道，“这位是我的妻子，如你所见，她也是遗落在外的宇智波。”
“这样吗？”见到第二个同族之人，止水的怀疑消了大半，宇智波的历史那么长，也有过离开族人的先例，有几个在外的族人并不算特别奇怪的事。出于礼貌，他对着鸢点了点头，便抬脚走上了楼梯。
“他不是——”确认少年走了之后，鸢惊诧地问道。
“是，但目前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就顺着他说了。”止水按住鸢的肩膀解释着，“或许是时空忍术的关系，战时正是四代目活跃之际，我倒觉得有这种可能。”
“那他怎么回去？”
“无妨，先看看情况再说。”止水思量着，又想起来一般道，“对了，在他面前叫我瞬吧，免得他起疑。”
“临时想的名字？”只是稍微一联想便能察觉出其中的关联，鸢笑了，“还惦记着做木叶的瞬身止水吗？”
“一时情急，只能想到这个啦。”
“好吧。”
当晚，止水为少年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他端着桌子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请进便走了进去。少年仿佛刚刚擦拭完短刀，合起刀鞘看到他端着的桌子，有些局促地起身，“这么丰盛，太客气了。”
“遇倒同族也算是缘分，我和妻子一直隐居在这里，从没有见过其他的宇智波，都是长辈被留下的故事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是这样吗，那你的血轮眼……”
“虽然不打算张扬，却也要自保，延续代代传承的修行方法，也只有我开眼了，或许是有一些天资吧。”
“还有其他像你一样的宇智波吗？”
“就我所知，都已经亡故了。”
“抱歉。”
“他们都是年纪大了才走的，倒也无妨。”
少年吃饭之间同他说了一会闲话，过了一会儿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道，“既然已经开眼，你想不想跟我回木叶？我可以同族长禀明情况，如今在战时，如此力量不该埋没在乡野，或许能派上大用处。”
“抱歉，止水，我更想延续目前的生活。”
“可——”
“我还要守护自己的爱人，不能以身试险。”
少年仿佛还想争辩，止水便起身道，“很晚了，明天再说吧，晚安了。”
在少年不甘心的目光中，止水离开了房间，眼见年少的自己如此顾及大局，迫切的渴求力量去结束战争，他有些想笑，但笑过之后又升起一阵惆怅来。
“在想什么？”回到房间里，鸢一眼就看出了止水的心不在焉。
“那孩子……如果回去的话，还会重蹈覆辙吧。”止水慢慢的说道，“他看到你毫无反应，我试探过他，并不认识一个叫鸢的人，也就是说，不会有人像你拯救我一般拯救他。”
“所以呢？”
“他大概会延续我的道路，在南贺川交付出眼睛后死去。”
“那是他的故事，止水，你帮不了他。”
“可——”
“扰乱时空的后果，你可曾想过？”
“难道你就不会心疼？那也是宇智波止水啊。”
“拯救你已经花光了我的运气，我不想再以身犯险了。”
止水打量着神色冷淡的鸢，仿佛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迟疑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鸢没有说话，沉默的样子让止水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你该不会，曾经失败过？”
鸢点了一支烟，在烟雾中模糊了眉眼，只有声音传来，“十三次。”
“什么？”
“我失败过十三次，每一次你都死在南贺川，直到后来我发现，只影响你并不足以改变这个结局。”在止水心惊的神情中，鸢慢慢说出了隐藏多年的真相，“鼬才是最关键的一环。”
“……为什么？”
“因为哪怕你活过了团藏那次，最终也会被鼬杀死。”
这是止水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他愣了片刻才问道，“这就是你一直压制鼬的缘故？”
“是，改变他的轨迹，才能够改变宇智波的未来。所以，就算我们对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止水做什么，都只是徒劳，真正的转折在于鼬。”
“……你看过多少次，那个结局？”
鸢停下了抽烟的动作，顿了顿别开眼去，“这不关你的事了。”
比十三次还要多！
止水在心中确信无疑，从前只觉得庆幸有鸢在，仿佛一切都顺风顺水，不论是拯救自己还是在当年破局，如今才知道，不过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之后摸索出的路。
难怪她如此珍惜的使用万花筒，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的潜能早已消耗了许多。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是她用血泪换来的，可他居然还在为了……
“抱歉，我从来不知道。”止水将她的手贴在胸口，“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怪你，毕竟你也死了那么多次了。”
鸢难得俏皮的话没有让沉重的心情有所缓解，他思量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道，“明天就送他离开吧。”
“嗯。”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IF：少年止水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