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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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战斗方式可真突出一个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或者说你就没打算防守」
「也多亏这副躯壳够你糟蹋」
「你不疼吗」
“习惯了，还有应该是你比较疼。”
我突然想到那个极度憎恶丰饶一系的白发女人。她也用剑，作为一个外行人的我也看得出她剑技精妙，扑面而来尽是杀伐之气。
她透过应星了无生气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狠狠贯穿了刚刚沦落为长生种的应星，泄愤般成百上千次。
她能斩碎应星的身体，把他的灵魂削减拼凑成刃。
但她杀不死我。
唉。
镜流？对吧。
把剑用断了，丢给新诞生的刃走了。
刃修修补补又使了好几百年。
真是个节俭的孩子。
不过划开手腕进行物理附魔也太不优雅了。
割得还是我能感受的那一半身体。
「其实我没有痛觉来着」
「你随意」
「就战斗效果来看，确实我这边比较好」
「我还给你做了彼岸花纹饰」
“……”
“花里胡哨倒也不必。”
「你说什么」
「这是战斗美学」
“我想要死亡。”
「这个比较难」
「如果当初你身体并没有受损那般严重，也不至于和我融合的如此完整」
「你碎了，我也碎了」
「两个碎成一滩的东西谁能分的清楚」
「所以现在你死不掉，我也死不掉」
「说这个还不如说怎么解决魔阴身」
众所周知，身体抵抗不住负面记忆就会堕入魔阴。
而不仅仅是沾染丰饶。
那时候的应星刚刚遭受完无间剑树、大辟之刑，依靠着我的血肉不断复生。
这就足够痛苦。
更别提为人孩童时的分离之苦，少年时的求学之苦，完全靠着巡猎的复仇意志支撑，直到沦为丰饶孽物信念一瞬崩塌，精神溃散，完完全全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才会很快就有魔阴身。
见我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低声说。
“那你又是如何堕入魔阴？”
我？
我也不知道。
我自觉我的人生、咳，孽物生涯都满足顺遂，没有让我痛苦的理由。
“是么？”
说完，他又陷入了思考。
自从成为刃，可能是灵魂对身体不太熟悉，他神态总有些木愣，时常沉默，时常思索。
通讯是单方面的，作为他身体中的租客，我的思绪对他完全透明，我却无从得知他内心的想法。
但我对自己的附庸状态感觉良好。
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性格。
不用听之前在脑袋里叽里呱啦的副人格们说话真是太棒了。
感觉一下子年轻了几千岁。
“艾利欧说了。”
“我会死。”
“你也会。”
“我们都会死。”
他冷不丁地吭声，在我进行自我评价被一下子打断之后。接着慢慢走到房间的落地镜前，注视着镜面中的自己。
或者在看我的表情。
因为在完全放松状态下，「我」拥有他身体一半的掌控力。如果是他犯了魔阴，又没有卡芙卡的压制，「我」便可以控制全部躯体。
是我倒也没什么，我并不热衷搞事，除非有人撞上我说“求求给我一个丰饶祝福”，或者遇到不死不休的仇人，否则我大概会晒晒太阳喝喝茶直到他醒。
可他身体里不仅仅有我。
那些副人格们我虽然听不到了，但还是能通过他皱紧的眉峰看得出他们的话还是一样令人糟心。
他们可不像我这般热爱和平。
但在这次清醒的刻意控制之下，我得以悄悄冒头。
「那挺好的」
我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真诚道。
「我活的这么久早没意思啦」
「毕竟药师大人看腻了」
「应星现在也没了」
「和人共赴黄泉这种浪漫的结局我正好想要尝试一下」
“哈——”
他捂住眼睛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感慨。
我不太懂其中的情感变化。
但我好心提醒了一句
「那边的小姑娘正一脸震惊地在看着你哦」
于是他转过身，看向招揽不久的新同事。
“怎么了，银狼。”
“哇哦，你竟然开口说话了。”银发的少女黑客习惯性吐槽一句，又夹杂着诧异和对未知东西的好奇问道，“你是在和谁聊天？你身体里那个东西？”
“嗯。”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