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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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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扔一下试试！我指挥她咋不听！笨死了，打一下咋了！”张至武没控制好情绪，自知理亏，却还是小声狡辩道。
“妈，我不知道哒哒咧咧啥意思……”雁子委屈的望着母亲。
“哒哒咧咧是说给牛听的，意思是左左右右。你看看！孩子都不知道！你还打人！我看你就是野人！”
齐峰插嘴说道：“大伯，哒哒咧咧是说让牛左左右右的，你说给雁子听有啥用，是雁子牵着牛啊！况且雁子不知道哒哒咧咧啥意思。”
“就是！而且爹啊，我听了，你说那么快，哒哒咧咧哒哒咧咧哒哒咧咧，你是让牛往左还是往右？你看那牛蹄子别着走，都快成瘸子了。”德民在背后补充道。
张至武看着这仿佛批斗大会的场面，有些不好意思，他自知理亏，于是默默低下头牵着牛去装麦了。
若菊让玉月陪着雁子回家换衣服，涂药。齐峰则默默的跟随在两人身后。
“齐峰哥，你继续画画去吧，不用管我们俩。”
“没事，我顺道去找德斌！”
玉月没在说话，而是对着还在小声啜泣的雁子挤眉弄眼。雁子看着这样的场景也哭不出来了，又开始害羞了……
德斌正挎着一篮子羊屎蛋准备进门，就见到这三人也回来了。
“你们仨咋回来了，雁子咋眼眶那么红？”德斌一问，雁子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齐峰见状连忙上前转移话题，“咦～你捡这么多羊屎蛋干啥？施肥吗？”
“不是，这个是我们的暑假任务，老师安排的，每个人要捡一麻袋羊屎蛋带去学校。
玉月和雁子小学的时候每年都捡，她俩捡的可快了，两天都能捡一麻袋。”
两人说话的间隙，玉月和雁子已经进了屋。
“有点疼，忍一下啊！”
玉月给雁子上完药后，小心翼翼的帮她穿上了衣服。
“齐峰还挺帅啊，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挡在了你面前。原本我不看好他，觉得太斯文，太好说话了，保护不了你。可这次看来啊……这人还是挺爷们的。”
“你考虑一下呗，家庭好，学历高，人品好，还爷们！比齐林强多了，你不用担心他父母不好，我可太知道了。
小时候我没人管，都是她妈妈和齐林妈妈两姐妹照顾我的，我太知根知底了，那两口子真的是好人，对人都很好的！”
雁子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你别瞎说了，我还小呢，你说这干啥！”
“哈哈，也是。你先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前程，不要做家庭主妇，以后找个安稳的工作才是最靠谱的。”
“知道啦！走吧，给她们送点鸡蛋和水走。”
“行。”
两人再次出门时，齐峰和德斌已经不见踪影了，估计是回地里了。
雁子见只剩两人了，才偷偷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玉月啊，我刚刚在地里干活，撇见了五姐鬼鬼祟祟的看你……
你们俩有啥矛盾吗？我还记得我小时候见过你打她……”
玉月沉思了好一会，没有回答雁子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觉得你五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五姐啊，就是有点自私，有点爱占小便宜，但是也没有跟其他几个姐姐一样，那么厉害，也不打人也不骂人。”
玉月摇摇头，“你可小心了，她从小就妒忌你，你不管穿什么，梳什么发型她都会模仿你。
我打她是因为她明知道宋春集合所有人孤立你，却还上赶着去找宋春玩，还符合着她们抹黑你。
而且，她不是一般的自私，在她眼里只有她自己，且不说你们是亲姐妹，估计她连你父母都没放在心上。”
“但是她还不足为惧，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你们姐妹们中你要尤其小心你大姐二姐三姐，这三个才不是好鸟！”
雁子有些不解，“她们仨咋了呢？”
“你大姐个性强，处处想当老大，而且她老公总是出轨，以后你嫁的好，她肯定会妒忌你。
你二姐爱说闲话，爱攀比，还特别爱坏别人的事。她丈夫比她还毒，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满肚子算计，你可小心这毒蝎子夫妇盯上你。
你三姐估计是小时候生病坏了脑子，像个泼妇，有疑心疯不说，还集合了前边两个人的特点。
不过，好歹她不主动发疯，只要你别跟她走太近有牵扯，应该不会发疯狗病。”
雁子看玉月神神叨叨的样子，有些想笑。
“玉月，你也太夸张了！”
“哼，你以后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雁子随手拽了一颗马齿苋，塞进了嘴里，吃了起来。
她边吃边想，玉月太夸张了，虽然几个姐姐确实性格不太好，但都还是比较团结的，哪有玉月说的这么可怕！
两人刚到地里，就看到架子车上摞起了高高的麦垛，有一人正站在上边发表演讲，走近一看，才发现正是捡完羊屎蛋的德斌。
而其他几人都边干活，边听德斌讲笑话，其中就属给德斌撂麦垛子的齐林笑的最开心，大家氛围好得很，说说笑笑。
而雁子却长大了嘴巴，拉拉了玉月的袖子。
“玉月，你快看！”
“咋了？”
两人此时走到了几人背后不远处，玉月顺着雁子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妈呀！”
“小心！”
两人一起叫了出来，德斌听到了，扭过头，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草叉飞了上来。
雁子和玉月眼睁睁看着德斌从高高的麦垛上，被叉了下来。
“我让你说，我让你发表演讲！”张至武冲着德斌吆喝着。
“哎呦！大伯，你这是干啥，德斌又没有耽误干活！”齐林无奈的上前却说道。
剩下所有人不是不帮忙，而是吓呆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你有种！张至武！你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打死我！打不死老子，你就给老子等着！有你好受的！”
德斌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冲着张至武喊道。
张至武一看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气的还要继续打，齐林连忙上前将人抱住。
等张至武冷静下来，德斌早就跑的没影了。
几人不敢再说说笑笑，开始埋头苦干，等到了十一点多，准备回家时，又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张至武，你不想活了老娘劈了你，老娘撕烂你，今天打完闺女打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你这个野人！你该死啦！你他娘的算啥英雄好汉！
我们娘几个被村里的人欺负的时候你咋不替我们出头，你跟你那二姨一样，都是窝里横，窝囊废！在外是哑巴，在家是喇叭！
打起自己人厉害的跟鄂伦春一样，我劈死你，我撕烂你，你这个窝囊废………………”
几人听着女人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骂个不停。张至武起初还想还嘴，可惜被输出的无力反抗。只能又灰溜溜的低下头，拉起了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