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九歌》郁金

24、鹤姜对峙

　　“你究竟是什么人？”鹤乔暗暗发动起秘术。
　　鹤姜看着狰狞的鹤乔，不禁轻笑起来，“你以为蝶族灭亡了是嘛，兰姨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曾经还有蝶族变成异族了吗？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要不是刚好遇到我，你根本没机会变成鹤族。你忘了，那时你马上就成熟了，如果没有我的帮忙，别说变成异族了，你可能连回到蝶族的能力都没有。你该感谢我，鹤乔。”
　　“所以，所以，你才会派人射出那一箭，所以才会还未出关就下令我当祭司。”
　　“当然，你可是我的亲信呐。”
　　“只是那该死的狼族偏偏要去挑衅她们。若不是我带出了一部分族人，并将石姜花的根系一分为二，咱们蝶族恐怕真的要跟那些肮脏的家伙同眠于地下了。”
　　“是鹤童告诉你的吧，她醒了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原本想着，她在那也能自生自灭，没想到到死还弄出这一出！”
　　“好了，现在快把那些思追带过来，这批石姜花因为从大根断了，要是不能吸收额外的灵识的话，它们连化成茧的能量都没有。”
　　“你想想，你不仅没有救到兰姨他们，如果你不做，你还会害死更多的蝶族！”
　　鹤乔看着这张昔日沉稳睿智的脸，此刻因贪婪而鼻翼抽动，嘲笑了起来，“你只是为了你自己，我已经把他们都放走了！”
　　鹤姜青筋毕露，怒不可遏地吼叫道，“你干了什么！”
　　“我把他们都放走了。”
　　“鹤姜，你知道吗，真正完整的蝶族秘术会继承对方的一切，记忆、能力和血脉，除了多了自己的记忆以外，与对方并无二致。可是你——”
　　“我，我怎么？”鹤姜强装镇定的急切地问道。
　　“你用了禁术！”
　　“你——怎么可能，你猜错了！”鹤姜惊惧得试图让自己安稳地坐在首位上。
　　“我离开家时，兰姨对我说过，如果我百日内找不到要异变的它族，只得选择成为蝶族。但是，她也说过，有一项禁术，是吸食其他灵识，来维持强行变化的状态。”
　　“你不要瞎想，怎么可能，我可是——”
　　“鹤姜，现在想来，你每次闭关大约三个花期。而且上一次当鹤百逃跑时，对那绿色烟雾有反应的也只有——你！”
　　“你——你不要胡乱猜测，我，我可是完全秘术！”
　　“你还不肯承认，那我告诉你，正因为你未使用完全秘术，所以你才没有办法使用……或者说……识别鹤族的幻术。”鹤乔的声音冰冷地响彻大殿。
　　“你胡说什么，你要是——不交出思追，我就联合几位长老，让他们处死你这个叛徒，即使我……我……证明不了你是蝶族的奸细，但就你放跑那些思追来说，就是叛族之人。”
　　“鹤乔，我会让你再死一次！”
　　“你竟是奸细！”
　　“各位长老，你们来得正好，鹤乔他竟然为了异族，不顾我族人生死，他是叛族之人！来人，抓住他！”
　　鹤乔冷眼看着鹤姜拙劣地挣扎。
　　“看来你真的不了解鹤族的幻术。”几位长老齐刷刷地看着鹤姜。
　　“还说你不是奸细！”
　　“幻术因人而异，你竟不知鹤乔的幻术是与族人五感共享之力。”
　　“什么？”鹤姜掀开衣袍，丝丝盈盈的霞光正在溢出。
　　“不好，大家快跑，他要自爆！”鹤乔叫喊着，让大家冲出大殿。
　　“你为什么不逃。”
　　“我也该死。”鹤乔纹丝未动地站大殿上。
　　却只见那霞光如断线的雨丝，淅淅沥沥起来。
　　“放开我，我可是族长，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
　　“押下去！”
　　“我们竟被这个冒牌货，欺骗了这么久。非把他抽筋扒皮了不可。”鹤立咒骂道。
　　“那你又是谁！”几位长老质问道。
　　“我是蝶族，已灭族那一支，我叫蝶蕊，其他的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鹤乔抱拳道。
　　“我会为鹤乔偿命的。”
　　“等我们——”
　　“不好了！”
　　“医师把族长救走了！”
　　“他也是异变的蝶族！”几人大骇，“蝶蕊，还有多少族人是你们蝶族异变而来！”
　　“你能发现你们异变的族人吗？”另一位长老询问道。
　　鹤乔摇了摇头。
　　不过，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大概只有医师一人，鹤姜他需要吸食其他的灵识，如果不是他灵识迅速变少，他不会让族人异变，来研究思追的。他恐惧，或者嫉妒能够完全异变的族人。
　　“可是——”几位长老还有些迟疑。
　　“我一定会保护鹤族人的，我以我血起誓。”鹤乔说完，血丝从额间的红沧花中四散开来，绕颈多周，隐入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