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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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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晓猛得一下抬起头来，直勾勾看着林牧云，眼里笼上一层水雾。
“回答我，好吗？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认错人了。”
他沉默片刻，还是开口了。
“秦知晓，你喝多了昂，这是你云云哥哥。”
秦书皓回过神来赶忙把她从林牧云身上“卸下”，将她紧抓西服衣角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言语中透着不悦。
“林牧云，看一下她，我回去拿衣服。”
秦书皓拍拍他的肩膀，抬起下巴冲不远处指了指，向他示意。
事发突然，两人的外套都还留在包间内。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给我一个理由好吗？”
林牧云低下头，只见一颗栗色的脑袋缓慢凑近，他不由眯了眯眼。
秦知晓哭得有些缺氧，没有一处不泛着红，眼眶里的泪水盈满而溢出，形成豆大的泪珠落下，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萨克斯吹响的前奏盖过了嘈杂的人声，吧台的射灯打在秦知晓的身后。她垂下了头，左手爬上他的衣角小心攥住。
“走吧，我没开车，你送我们一下。”秦书皓臂弯上搭着两件大衣，小跑两步向两人走来。
看着两人沉默不语的样子，他也只当多年未见有些生疏。
将风衣递给林牧云后，麻利穿上自己的，一手扯上妹妹，一手勾住林牧云的肩膀。
“别发愣了啊，送咱妹回去，看姑姑怎么收拾她。”
时针指向10，酒吧气氛渐渐热闹起来，三人却不得不悄然离场。
趁着回包间拿衣服的功夫，秦书皓联系了司机，此时已在林牧云的车旁等候。
林牧云将钥匙递给司机后习惯性地打开后侧车门。
秦书皓半个屁股刚放下，转头看见站着发酒蒙的秦知晓，叹了口气。起身，将她塞进后排，自己坐进副驾驶。
“我们回明湖岛。”秦书皓向司机道明去向后接起了电话，“嗯……是我签的。定的下周……”
前排的秦书皓靠着车窗支起额头，脸色不太好。后排的秦知晓似乎正处在半梦半醒间，嘴里念念有词，左手不知在何时悄悄攀上，指尖不停摩搓着林牧云的衣角。
“行，我现在过来。”语毕，秦书皓转过头来。
“林牧云，把咱妹安全送回家，我有事先走。”
两人今夜本就没喝几口酒，又碰上这件事，精神都还算清醒。
得到他的点头回应后，秦书皓示意司机在前一个路口将他放下。
秦书皓走后，秦知晓又开启了她的问话模式。
“为什么突然提分手？我在机场看见的，都是真的吗？”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烈，眼泪像是决堤一般涌出。
“我不是你男朋友。”他没有看她，反是转头看向窗外奔流不息的车水马龙。
上车后喂下的解酒药似乎慢慢开始发挥作用，两人沉默了许久。
她缓缓张口，平静地说：“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脑内一片混沌，秦知晓心里想到什么便说些什么。
“我没办法给你答案。”诚然不解，但他从不会将心底的想法展露在脸上。
“那你陪我去找答案。”
林牧云轻皱眉头，没有回应。
秦知晓见他不理睬自己，稍稍使了点儿力，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转过头来。
车内昏暗，但林牧云还是能看出她明显酒醉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陪你去哪里找答案？”
出口的瞬间，林牧云就后悔了。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陪一个喝醉酒的小屁孩找什么答案，真是闲得没事干了。
“淮海路39号。”秦知晓向司机报出了地址，“答案主人的家。”
“林总？”司机拿不准主意，还是开口问了问大老板的意思。
“去。”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司机调转方向，往淮海路开去。
一路上，秦知晓的嘴没有停过，但林牧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满脑子都在想这个答案主人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让这“小鸡仔”如此难过。
有那么一瞬，他质问自己想这些干什么。很快，“关心自家妹妹”这一合理且正义的理由便占据了思维上风。
十分钟后，车稳稳停在了39号黎水公馆的大门口。
秦知晓开门下了车，回头看向坐在车内的林牧云，发问。
“说好陪我去找答案的呢？”橙黄的灯光拉长了她的影子，发丝透着淡淡暖意。
林牧云有些愣神，迈步下车。
“你是不是没醉？”
秦知晓没有回答，转身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秦知晓在一扇门前停下，按响了门铃。
林牧云在转角处止步，确保即将开门的人看不到他，但自己却能看到对方。
门开了。
“你来干嘛？”是一道年轻的男声，与林牧云想象中的无异，但短短几个字中却尽显不耐烦。
“王景言……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秦知晓极力克制自己，试图让声音不那么颤抖。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有什么好多问的。”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红红的眼眶，抽噎的声音，好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兔子玩偶。
“拜托，为什么分手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王景言的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厌恶，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低头看看自己，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和你牵个手还万般推脱，亲个嘴跟要你命一样。有和你谈恋爱的功夫，我不如找只……”
“够了！”林牧云快走上前，一把扯过秦知晓，丢下一句。
“别在垃圾桶里找男人。”
“可以松手了吧。”
电梯内，秦知晓死死盯着电梯显示屏，忍着泪水。
林牧云嗯了一声，余光瞥向身旁这个红着眼圈的女孩。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后不会了。”
不是为他解释，而是怕身旁的男人担心。
回去的这条路，秦知晓走得很“坚定”。一步一步，恨不得将脚下十厘米的鞋跟牢牢踩进地里。
“送我回中南国际吧。”重新坐回车里，秦知晓对司机说。
“我爸妈给我买的，他们知道。”怕林牧云不放心，她补充了一句。
回程的路上，格外安静。直到她下车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林牧云依旧看着窗外，但思绪却在乱飞。
他向来是个很整洁的人，表里如一，一身西服即使穿着了整天也依旧能保持平整，可今夜的衣角却多了一团怎么也抚不平的褶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