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相交的平行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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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青学的网球部获得了分区预赛的优胜，许多其它学校学生闻讯纷纷前来探查，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千雪和手冢国光站在龙崎教练的办公室里向窗外看去，网球场外的围着许多人。千雪想起早上开始就看见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越前龙马，手里还刷刷刷地写些什么，显然是在收集越前龙马的资料，显然对他很在意。但是，龙马好像正赶上做图书管理员，做的都是些琐事，看来那两个人是收集不到什么的。
当然，千雪也没有忽略自己身后的那些人。
“对不起，但是不行，”身后的龙崎教练挂下电话，脸上满是无奈，“每个学校都想和青学进行练习赛，这么看重我们，不知道这次的目标是手冢还是……”
“教练在担心吗？”听到龙崎教练这样的口气，千雪未免觉得有些多虑，“我倒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的正选可不是好惹的，那些人恐怕要自讨苦吃了，是吧，国光。”
“啊。”就在千雪以为手冢国光不会回答时，他竟然马上答应了上来。这让千雪有些意外，但是一想到他是这个团队的领导者，对他们的自信与认识怎么可能比不上自己这个半路插队的人时，也就释然了。
龙崎教练本来略有些担忧的脸在看到眼前的二人时露出了微笑，但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带着一丝疑惑。
“小月，你的表现很让人意外，”龙崎教练审视着千雪，“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那样的身手。”
手冢国光也似是想要找到什么地转头看着千雪。
“我说过，我练过中国武术，”千雪淡定地回答，这可不是说谎，她是的确练过，“那种速度不在话下，话说我会的还很多呢。”
“啊，是这样啊，”听了千雪的回答，龙崎教练会心地笑了，“小月真的会很多呢，这个我们这段时间可都见识过了。”
千雪很满意龙崎教练的反应，但是余光却瞄到了手冢国光依旧不为所动的脸，心里有些没底。
按理说，他们并不清楚不二如月在中国的事情，但是自己是否真的表现地太过优秀了？中国那里倒不用担心泄底，千雪也是不久前才知道，8年前，其实不二如月他们一家已经出车祸死亡，两家的老人为了不让家里人伤心，愣是瞒了下来，后来一直没联系的原因也被搪塞。亲人这个东西，哪怕血浓于水，但是一直没有联系，也是会被忘却的。
千雪似乎察觉到了手冢国光的疑惑，一个没有见过的妹妹，所有的只有8年前的照片，8年后在自己身边出现的时候，表现地跟他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这的确是需要时间来适应。
但是千雪并不打算把它多加考虑，她本来就是极度自傲极度自主的人，只是保护任务而已，没有必要真的去扮演怎样一个人，反正那个人不曾出现，她喜欢怎样就怎样。说的难听一点，哪怕对方觉察出她的身份，哪怕手冢家的人生疑也无所谓，最终目的是保护，而她千雪绝对有那个自信。
只是千枫和千云，他们的那种心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似乎真的得辜负他们的期望了。
只是千雪没有发现，这样一意孤行地行使着自己的原则的人，其实早已发生了改变。
“我们也该下去了，”千雪习惯性地先开口，“那些来青学参观的人见不到教练也就算了，但是连经理和部长也见不到，未免显得我们太不负责任了。”
“啊。”手冢国光答应道，跟随着千雪的脚步而去。
“谁？”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千雪接通后问道。
“千雪，是我，千云，”电话那头千云的声音传来，似乎遇到了什么兴奋的事情，激动地说个不停，“我跟你说……”
啪。
千雪习惯性挂掉电话，那个千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打骚扰电话，只不过今天怎么会提早了？这是千雪唯一好奇的事。
“谁？”又是不认识的号码，千雪再次接通。
“千雪，是我，千云，”电话那头千云的声音传来，，“不要挂电话，你听我说……”
啪！
“……”是越前龙马的号码，只是，他从来没打来电话啊，千雪接通手机，但是不出声。
“是我，千云，”电话那头却是千云的声音，以最快的速度说完，“我先在跟青学的人一起！”
“哦。”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并没有什么意愿想去了解什么的千雪还是挂掉了电话。
啪。
“什么事情？”见千雪拿着手机这么折腾，手冢国光出于哥哥对妹妹的关心思索再三还是询问，自己这个哥哥可是要好好照顾妹妹的。
“啊？”虽然对手冢国光难得的开口有那么一丝的惊讶，千雪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是杨云，不用管他，他总是大惊小怪的。”
“是那个跟你一起来日本的中国同学吗？但是他的头发不像是中国人该有的发色。”手冢国光问道，但是他的话却让千雪惊讶，观察如此仔细，难道是怀疑什么了？
“他是中英混血儿，他妈妈是英国人。”千雪解释道，幸亏千枫做的资料如此细腻，否则哪怕她这边通过了，但是双方却很难保持一致。
“他是你的朋友，你是不是偶尔去冰帝看看他。”手冢国光提议。
“朋友？”手冢国光的话让千雪想到那个要跟她交朋友的芥川洛水，自己曾经说过，不需要朋友，那么千云是吗？还有千枫……
是朋友吗？是伙伴吧。但是二者有区别吗？
千雪分不清，她不知道，也许是不想知道。从很久之前开始，千雪似乎就活在迷迷糊糊的世界里，有时甚至会忘了自己是谁。是梦幻，是现实还是其他的什么。
对于千雪的这个状态，组织里的人选择无视，而千枫和千云只是欲言又止。
也许之中有什么猫腻，但是千雪不想知道，她所知道无非就是她很满意现在的状况，迷迷糊糊的过日子，有任务而且报酬又令人满意的时候，她就去出任务，任务结束的时候就是她自己的时间。任务时间她需要打起120分的精神，而闲暇时她则喜欢醉生梦死，酒精是她最好的伙伴。
她并不忧愁，也许是不知道为何忧愁，她并不寂寞，也许是不知道为何寂寞，她并不快乐，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她早已遗忘。
“芥川洛水，她最近都没有来上课，听说是病了，”见千雪不说话，手冢国光以为她是在想芥川洛水的事情，“虽然这样问很唐突，但是小月你为什么不想和她做朋友呢。”
“因为她罗嗦。”不悦地看了手冢国光一眼，千雪这样说道，但是手冢国光知道她意有所指，她是嫌他罗嗦。
看着再次自顾自向前走的千雪，手冢国光平静无波地面上有一丝尴尬，真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遗传，百思不得其解的手冢国光这样想到，都说自己的性格跟爷爷很像，也许小月的性格像从未见过面的奶奶也说不定。
晚上，不出千雪意料之外，千云的短讯如约而至，讲述了他今天和青学几人见面的场景。
“出门不带手机用公用电话？”千雪鄙夷地瞟过那一串抱怨的文字，“明明就是知道我不会接你的电话，换两个公用电话不说，还从越前龙马的包里翻手机，活该被迹部景吾骂，听说他可是很讲究形象的，跟做贼的一样。”
都大会即将到来，正式队员的练习中，加入了特别内容。
根据千雪，手冢国光和龙崎教练的一致决定，乾贞治的极力推进，制定出了根据球风不同，分为攻守两边，以五球分出胜负，输的一边必须喝下干的特制蔬果汁的这个训练方法。可怕的果汁让大家无不严阵以待，认真比赛，全场最轻松的莫过于乾贞治，哪怕平时事不关己的千雪也被龙崎教练陷害要参加。
比赛名单很快出来，比赛结果也很快见分晓。第一场是河村对海堂，第二场是大石对桃城，败退的海堂和大石喝下果汁后，纷纷跑出球场。而菊丸对龙马的比赛中，菊丸以他拿手的特技球打败了龙马。
最受瞩目的是手冢国光和千雪的比赛，在一群哀怨的队员和一脸兴奋的乾贞治的注目中，千雪竟然有些毛骨悚然。昨天乾贞治把配方和样品给她看的时候她还幸灾乐祸，现在就遭到了报应。
“你说过要照顾我的，国光。”进入场地之前，千雪这样在手冢国光的耳边呢喃，千雪现在还记得手冢国光那时的表情。对于是杀手身份的千雪还有是身为手冢国光妹妹的不二如月的身份的观察，让千雪现在能很快捕捉到手冢国光面部的表情的改变。是惊讶，没错，不是对违反网球要尊重对手的这个原则的抉择的思考，也不是那种处事原则的改变的无奈，而是惊讶，彻彻底底的惊讶，是她千雪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的惊讶。
怎么了，很奇怪吗？
千雪还在懊恼手冢国光刚刚那个表情，耳边却想起她此时最不想听到的人的声音。
“小月，味道很好的，你输给手冢也没关系的。”没错，笑嘻嘻，唯恐天下不乱的不二周助。
“讨厌，”千雪抱怨，拿着网球拍指着不二周助，“如果你想喝，我可以做比这好吃一千倍的给你！”
……
风吹过，一群人惊讶地看着千雪，不二周助的眼也出现了蓝光。
“对不起。”千雪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转而面对手冢，“不要客气了，手冢。”
千雪今天的反常其实并非毫无道理，她是实在忘不了和今天的乾汁差不多色彩的千枫的解酒汤，那个组织里的化学败类，竟然在她酒醉的时候大言不惭并付诸于行动地弄了碗解酒汤给她，害她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啊。”手冢国光因平时的千雪再次归来而镇定下来。
“你发球。”千雪说道，她没把握她打的球手冢国光会接不住，但是手冢国光的球她还是接得住的。
“啊。”手冢国光没有理由地答应，打的球却是异常简单。
“部长输了。”一干人等都看出了端倪，知道手冢国光是故意让着千雪，当然，千雪也知道。
“部长。”最高兴的莫过于端着乾汁的乾贞治，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不论是部长还是经理，平时要收集她们的资料可是很难的，今天这个机会，是谁输都是大家愿意看到的。但是部长输得如此简单还真是这青学网球史上最浓重的一笔啊，等下要记得记录时做重点的标记。
“等一下！”看着手冢国光接过乾汁，明知他是为了自己而输的千雪，哪怕刚刚因惧怕这类似千枫的解酒汤的乾汁而对手冢国光有所要求，但是现在的她却因那过度的自尊不想让手冢国光替她喝了，“是我输，我来喝。”
“是我输。”但是千雪要强手冢国光手中的乾汁却被制止了。看着手冢国光眼中的认真，千雪竟然做不出反应，眼看手冢国光把乾汁喝了个精光。
很难以忍受，千雪确确实实看到手冢国光脸上这样的表情，即使在别人眼中手冢国光毫无反应，除了那紧攥的拳头。
“手冢真是个好哥哥啊，对吗？”不二周助似笑非笑，“其实我也是个好哥哥的，我觉得要是小月输了尝试一下乾汁就会爱上它的。”
“绝对不要。”别扭地撇过头，想起手冢国光，千雪连和不二周助斗嘴的心情都没有了。
周末，敏感地觉察到手冢国光出门的千雪不紧不慢地跟上了他的脚步。隐藏在暗处，千雪看到手冢国光的神情有些凝重。
是周三的时候吧，正当大家为了都大会集中练习时，手冢向龙马提出了比赛的要求。和龙崎教练一样奇怪的千雪问了原因，却听到了那样的理由。手冢国光说，因为龙马的网球，只是他父亲越前南次郎的翻版，要改变这种情形，需要给他一些刺激才行。
在听到手冢国光的要求之后，千雪发现之后越前龙马的心神都在恍惚，他其实是不太了解手冢这样做的理由而在猜测之中吧。网球选手都知道，赛前比赛是大忌之一。
手冢国光的决定让千雪想也许这是真正懂网球的人才能发现的事情，才能做出的事。杀手出身的千雪从来都只在意能力，什么翻版不翻版的她并不在乎。她所知道的就是，新的能力是建立在旧的能力的升华之上的，而这旧的能力来自何方她并不在意。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千雪她却明白，模仿是永远战胜不了真正创造出它的人的，也许手冢国光也是这个意思。但她不会冒险，在这个关键时刻来上这节课，除非对对方百分之百的相信。
跟着手冢国光上地铁，之后又来到了某一大学的网球场，意外地，千雪发现除了她，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之外，大石秀一郎竟然也赶来了。很明显，为了手冢国光的手伤，大石秀一郎想要阻止这场比赛。但是手冢国光决定的事情有谁能改变呢？很快，龙马和手冢的比赛开始了。
比赛很精彩，越前龙马一开始就使上了他最拿手的外旋发球，但是手冢轻松地将它打回。
在比赛中，手冢国光一边不断追问龙马，打网球的目的何在，一边毫无保留地打球，最后，他甚至打出了对他的手腕伤害很大的短球。
“成为青学的支柱吧，越前！”手冢国光这样说道，一时间，是君临天下的气势，这样的手冢国光深深地震撼了千雪。注意力不在集中在看清场上的局势，千雪想起了手冢国光为了照顾他这个妹妹所作的一系列的事情，违背了多少他一贯的行事原则。
这就是他手冢国光，一个好哥哥，一个好部长。
只是……
千雪苦笑，那似乎与自己无关，我们只是两根平行线不经意地相交，之后只会越行越远。
我是千雪，不是不二如月……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相交的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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