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心有小鹿，哐哐乱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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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的亲密动作，让舒意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乔严琛也发觉有些逾矩，讪讪收回手，轻咳两声。内心提醒自己以后要注意在舒意面前的言行举止。
二人相跟着来到了陈宸家。一个开始上课，一个回到卧室，谁干谁的事。
“你英语不太好呀。”舒意看到他打了一百零一分的试卷。
陈宸很是意外“上一百了，这还不好？”
“初中英语还是挺简单的，上市一中的话，得一百一十五以上才正常好嘛？”舒意当年中考英语满分，高考一百三十六。
必须承认，这是优势。
“谁说我要上市一中的？”陈宸存心开玩笑。
舒意整理书本的动作未停，歪头看他“那你想考哪儿？”
严谨可是时时刻刻要把上市一中挂在嘴边的。
面前的小少年扯开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牙，气势十足地说道“拼搏百天，我要上蓝翔技校，挖掘机专业。”
广告词说的也是一点也不含糊“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舒意一脸认真“这个赛道太卷了，你必须得足够优秀才能脱颖而出呀。”
“我开玩笑的，舒姐。”眼瞅着舒意当了真，他赶忙解释。
舒意这才给了他一个无语至极的表情“你这目标也太老土了点。”
“因式分解，又没做出来？”舒意看试卷上打了叉的题目，内心盘算答案。
“有点难。”陈宸给黑笔换上新的笔芯。
*
周日上午。
舒意和陈宸留在家补课，乔严琛开车带着小姨去超市。
“妈，我要吃鸡爪，辣的那种。”陈宸提要求。
严谨在玄关处弯腰换鞋“你看我像不像鸡爪？”
“不像，你像猪蹄。”陈宸存心讨打。
“臭小子，找揍是吧？”严谨想一拖鞋拍死自家儿子。
陈宸扮了个鬼脸，学的有模有样“臭小子，找揍是吧？”
舒意莞尔。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沓笔记本和一只盲盒，笔记本是线圈B5样式的。这是陈宸喜欢的一款动漫的周边文创。
“送你的生日礼物，盲盒里是笔，看你运气喽。”舒意跟他相处这么久，他的一点小爱好还是摸的挺清楚的。
“我靠，破费了，舒姐。”陈宸还是挺懂礼貌的一个小孩。
他将盲盒拆开，很是惊喜道“今天运气爆棚呀。”
拆出来的是他最喜欢的人物。
舒意见他喜欢，心也平静下来，不作他想，继续上课。
“三角形这一块要记的还是挺多的，你看，一般资料里都有知识点的总结，你先看一遍，然后我们直接开始做题，去题里体会，加深印象。”
*
“油麦菜看着挺新鲜的。”严谨买菜没什么门道，看着好看是她挑选的唯一标准。
“六天打七遍药。”旁边推着购物车的乔严琛淡淡开口。
严谨将手中的绿叶菜放下“今年你奶奶家还种油麦菜了啊？”
“嗯，这个长的快，都是药打出来的。”乔严琛奶奶家那片的经济模式是种菜售卖，他也算耳濡目染。
“偶尔吃两顿也没什么。”看着小姨一脸的难以取舍，他开口宽慰，反正现在的食品安全问题还少吗？
看开点得了。
“前几天你小姨夫新买了个锅，涮烤一体式的，昨天特意炖的鸡，今天就用那个锅底就行。”乔严琛开车回家，严谨一边连蓝牙一边跟乔严琛说话。
乔严琛这才反应过来，昨天为什么要炖那么一大锅。
“小姨夫今天中午回来吗？”路口红灯，他停车等待，单手握着方向盘。
“回来。”
乔严琛不再说话，认真开车。
高考完的暑假将驾照拿下，为了让他手不生，只要是和小姨出不怎么着急的门，无一例外，司机都是乔严琛。
两人到家时，舒意正在给陈宸讲初中数学函数的习题。
“这题考的什么，函数的单调性，选项B错在哪儿，它强调在哪个区间了吗？没有吧？”
乔严琛发现，她上课除了语调抑扬顿挫外，还经常爱抛问句，这对陈宸这种专注力一般的小孩还是挺有用的。
“小舒，你们去陈宸房间里上课，我要准备午饭了，会有点吵。”而且还要用舒意他们上课的餐桌。
陈宸的儿童房空间不大，没有客厅敞亮。因此两人上课一般在客厅，将餐桌抽掉桌布就行。
“好，”舒意应下。
只听陈宸跳起来阻止，语气急切“不行！”
屋内三人齐刷刷朝他看来。
“屋里太乱了。”陈宸想到自己没叠的被子和乱扔在椅子上的臭袜子。
“这会儿知道丢人了？十五六的大小伙子，屋里成天跟猪窝一样乱，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在里面住的。”严谨没想到平日里怎么说都不听，主打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儿子还知道不好意思。
“去次卧吧。”乔严琛开口解围。
“好好好。”陈宸满口答应。
其实，严谨家就是简单的黑白灰极简风风格。
乔严琛跟着他们一块进屋，想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
舒意眼很尖，看见书桌上的六级习题“你在准备英语六级？好厉害啊。”
并非空穴来风的称赞，他摆开的的那一页听力选择只有两道用红笔做了修正。
“嗯，刷分。”乔严琛将书收走，不动声色把小姨摆在桌面上的相册倒扣在书上，一并收走。
他没兴趣将自己的照片摆在别人眼跟前欣赏。
他小姨也是固执，他收她放，她乐此不疲。
“你考过了？多少分呀？”舒意这是纯粹的好奇了。
“五百多。”乔严琛如实相告。
“好，五百九十九。”舒意小声妄自推断。
乔严琛笑了“太看得起我了，五百五。”
舒意在心里目瞪口呆了，她原以为也就五百出个头而已，也为自己小瞧乔严琛感到一丝羞愧“真高呀。”
乔严琛自谦“听力蒙对的多。”
舒意原本以为自己考五百一已经很高了，毕竟自己寝室里四个没过的。
她问乔严琛这问题时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自傲。
没成想，人家不显山不露水，考这么高还接着刷分。
她呢？过了就行，下次再刷吧。
舒意有点自行惭秽。
最近因为各种评优评奖，她有点飘飘然了。
舒意，踏实点，你这才哪儿到哪儿。
乔严琛出去给小姨帮厨，陈宸开始做习题，舒意得空在自己的情绪里浸泡。
她环顾一圈，看见床头旁边木质书架上几本厚厚的课本。忽然有种去翻一翻的冲动，想必这上面的笔记应该是满满当当。
一偏头，冷不丁看见那个冲着自己笑的诡异的玩具人体结构模型。
吓得她打了个激灵，思绪回笼。
*
“来点？”餐桌上只剩下乔严琛和舒意两个人，他拧开一袋沙棘原浆。
刚开始吃，一家三口就被楼下的争执声吸引了注意力。此刻，三个人整整齐齐站在窗前，看楼下的“热闹”。
乔严琛是不感兴趣，舒意是拘谨，于是两人接着吃。
被他胳膊挡住视线，舒意看不见上面的字“这是什么？”
“沙棘汁，”乔严琛补充道，“原浆。”
“饮料吗？”舒意没听说过。
“嗯，前段时间说陈宸缺维C，我小姨给他买东西补，那玩意儿太贵。一看配料表，就是沙棘汁，就直接给他买了这种原浆。”说来也是好笑。
他话里含笑，音色透亮，让人听着如沐春风。
“你尝尝？”他继续邀请。
“有可乐。”舒意这是拒绝了。
“尝一口，不好喝，或者接受不了，我喝。”他信誓旦旦。
本来就是拿给自己喝的，只不过听舒意说她没喝过，他便执意要让她尝尝了。
“好。”舒意耳根子是最软的。
乔严琛拿了个干净的纸杯，只给她倒了一个杯底儿。
舒意端杯，一饮而尽。
乔严琛出声制止时，她的小脸已经扭曲到变形。
“酸。”舒意的第一感觉。
难得看她窘态，乔严琛发笑“你这喝的也太猛了。”
舒意幽幽嗔怪“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小姑娘一脸的幽怨，乔严琛不假思索“真不是，没想到你喝这么猛，都告诉你是原浆了。”
好吧，舒意一秒理亏。舌尖品到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她又尝出点别的味道“有股子药味。”
她好像还是可以接受的。
乔严琛被她逗笑了“还喝吗？”
舒意不答，只摇摇头。
乔严琛拿了双干净的筷子，将煮好的的羊肉放到舒意碗中。
舒意的心不受控地怦怦跳，觉得这行为有点亲密，偏过头去看他。
“赔罪，没提醒你喝慢点。”语气认真坦荡。
乔严琛鼻梁高挺，五官立体，肤色白皙。留着微分碎盖的发型，鼻梁上架一副大号的黑框眼镜。
“你近视吗？”舒意忍不住发问，她记忆中他不戴眼镜。
“嗯，度数低。”乔严琛夹了一筷子豆腐，蘸上小料。
由于吃的认真，他人看起来很乖。
锅底有点辣，乔严琛无意识地鼓了一下腮帮子，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面前唇红齿白，赏心悦目的少年，舒意偷偷抿唇一笑。
见色起意，就是一次又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心有小鹿，哐哐乱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