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为受害者》甜饼

13、寻找线索

　　斤羽并不知道林莫兮已经提前和女三号程娟见面，并且触发男女主角拉扯之连招。

　　适当的外力，是男女感情升温的加速器——鲁迅：我没说过。

　　斤羽干完今天的活，送王姐回家后，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说话便放开了许多。

　　“我妈一直想请你到家吃饭，主要是想好好看看你，这些年我妈没少念着你妈的好，说当时要是遇着的是另一个师父，人只怕都毁了。”

　　池宇一边开车一边道：“帮我谢谢阿姨，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我一定登门拜访。”

　　“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再怎么说，我都是本地人，打听事情总比你方便些。”

　　“我仔细问过，离我妈遇害的地方不远，曾经有一个荒废的仓库，在我妈出事之前，仓库刚刚失火，烧成一片荒地，你记得这件事吗？”

　　这都不用问别人，斤羽从小在化工厂的宿舍长大，立刻说道：“那个地方闹鬼，我们从来不敢去。”

　　“闹鬼？”池宇有些疑惑。

　　斤羽此时也觉得不对劲了，笑道：“小孩子嘛，根本不知道那么多，说是闹鬼，就不敢去了。现在想想是挺好笑的，我猜是大人怕小孩儿在里头出事，故事编出来吓唬我们的。”

　　仓库荒废的厉害，有人进去被铁丝扎了脚，也有人进去被倒塌的重物砸伤腿，小孩子又怕鬼，久而久之就没人愿意再进去。

　　“确实失火了，半夜烧起来的，等有人发现的时候，都快烧成一块白地了。”

　　“是怎么烧起来的呢？按理荒废了这么久，又没人去，根本没有火源。”

　　斤羽摇头，“本来就是个废弃的地方，所以也没人追究，当时猜测的可能性有两个，一是乱扔烟头，引发的火灾；二是阳光充足天气又热，仓库里的反光物引起火灾。”

　　当时很是引起了一阵讨论，小朋友也会听大人说话八卦，她都记得。

　　“时间过得太久了，那一片已经被清理干净，铺上草坪，成了化工厂工人休闲娱乐的地方。”

　　“不过……”斤羽很好奇，“这跟陈阿姨出事，有关联吗？”

　　“只是顺着时间线看了看前后在化工厂周围发生的事。”毕竟没有任何线索，只能漫无目的把所有事都联系到一起，看看有没有关联。

　　“总不能是有人在仓库里藏了什么宝贝，被陈阿姨看到了吧。”

　　如果是这样，陈淑芬一早就会报警，再不济也会告诉丈夫。而不是默默看着仓库被烧，说不通。

　　斤羽心里很同情他，她也希望陈阿姨的案子能破，但这世间的事，不是总能如人意。

　　“是我病急乱投医了。”池宇苦笑。

　　“陈阿姨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但她自己并不知道？”按照自己所看的推理小说，斤羽又给出了一个答案。

　　池宇精神一振，但很快思路又陷入了死胡同，什么东西是不该看到的，但她又不知道呢？

　　答案是可能性不大，陈淑芬并不是无知妇女，她受过高等教育，是大型国营企业的会计师。又在九十年代初，物资不算发达的社会，很难说有什么是她看到了认不出来的。

　　可能是见他太过难过，也可能是无所适从的气氛让她感到不安。

　　斤羽想起父亲说过的话，“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纠缠陈阿姨。”

　　然后斤羽说到程怀贵纠结过自己母亲的事，“陈阿姨出事，我爸一直认为，程怀贵有重大嫌疑，理由就是他没工作，但手面大方，总得有个来钱的地方。”

　　纠缠得上就纠缠人，如果纠缠不上，就劫财，斤柏春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我妈说，这种有名的大混混，当时都排查过，没有作案时间。”

　　国营企业的会计师被杀，在当年也是轰动一时的大案，警察真没怠慢，也是真的没查出线索。

　　反正现在也没线索，斤羽干脆说出来，有点事让他去做一做，总比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好。

　　“谢谢。”池宇也明白斤羽说这件事的原因，但他还是决定，“我会好好调查的。”

　　斤羽在小区门口下车，和池宇挥了挥手说再见。

　　回到家看到丰盛的饭菜，不由得哇噻，“今天是什么日子？”

　　脑子快速转动一圈，生日，纪念日，节日，都不是。

　　“肉松饼卖的太好了，你爸准备招人呢。”闻莉从厨房出来，今天有她亲手做的苏式红烧肉，因为格外费功夫，只有重大的日子，她才会出手。

　　“真的？”县城婆罗门预定，斤羽热泪盈眶，也算是跨越阶级了是不是。

　　“比珍珠还真，咱们厂之前做的那些饼干点心全都停了，所有人全力抢做肉松饼。”

　　斤柏春到餐桌前坐下，之前的散装饼干点心，赚的都是极为微薄的利润，新品利润要高得多，当然是全力抢新品。

　　“那可太好了，家里有吗？明天要去跟孟芸沟通，给她送一箱。以后你就说，孟总也吃咱们家的肉松饼。”

　　“多拿几箱，给同事也送一送，让他们把广告费压一压。”

　　之前的动画片广告，给的报价有点高，斤羽正在压价。

　　“好勒。”

　　马哥和林莫兮去了外地，本来李哥也应该一起去，但因为有广告的事，他便留下了。

　　“五万块，最底价了。这还是因为，我把他们老总给喝趴下了，不然非要八万不可。”

　　“谢了李哥，以后你们家的肉松饼我包了。”斤羽好话跟不要钱似的砸下来。

　　五万只是动画广告的制作费用，制作好了上电视台播放，还得交广告费。

　　斤羽现在是内部人员，当然是选好时间，把价格压到最低，直接定上两个月。

　　两个月以后，就该换个广告了。

　　孟芸那头，收下肉松饼礼貌的一笑，说是沟通计划，但整个心不在焉，不在状况。

　　“你跟去外地的同事联系过没有，那边顺不顺利。”孟芸找了个机会问道。

　　“昨天通过电话，挺顺利的，再有两天就能回来了吧。”斤羽此时，压根不知道程娟的同行，毕竟同事打来电话主要是报平安和工作进度，不会去八卦周泽那边带了谁。

　　“我看之前周伯伯的纪录片，都是你在负责，现在怎么换了，是林莫兮要求的吗？”

　　斤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么早就发病了吗？

　　“她一个实习生，凭什么要求，是我安排的。”说的堂而皇之，充满压迫感。

　　孟芸满意的点头，“那就好。”

　　一旁的池宇面无表情，但心里的OS都快要溢出来了，救命，她也只是一个实习生好不好。

　　但他明白，斤羽这么说是为了替林莫兮挡掉孟芸莫名其妙的针对。

　　同时，不管是周四化还是孟长杰，对接的所有人，都默认斤羽是管事的，压根没人觉得她是实习生。

　　等他们一走，孟芸把肉松饼拿给同事，“你们分了吧。”

　　她才不吃本地产的零食，她吃的东西，会在周末集中去省城的大超市采买回来。

　　有假期的时候，更是约上朋友，直接去北上广深购物加旅游放松。

　　同事不嫌弃，拆箱一尝之后，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本地的水平？”

　　不可思议，就跟中国赶英超美一样，广林也能有这种好东西？

　　“孟助理，你尝一个吧，真的好吃。”孟芸在汽水厂的职务，是老爸的助理。

　　“那我尝一个。”只要不涉及周泽，孟芸的行为十分正常，和同事也能打成一片，说说笑笑。

　　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孟芸也惊讶了，同事纷纷笑道：“好吃吧，真没想到，他们家的小工厂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

　　“是啊，真是不错。”孟芸干脆道：“买几箱回来，加班的时候当宵夜。”

　　“孟助理万岁。”

　　孟芸很会做人，花小钱买人心的事，不做的才是笨蛋。

　　下班之后，餐桌之上，孟家的一家四口气氛和谐。

　　“芸芸，周末你有空吧。”

　　“干嘛？”孟芸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心想，可别喊她去省城逛街，她还想周末去找周泽呢。

　　“有人给我说了个小伙子，我觉得……”

　　“妈！”孟芸的声音里充满不可置信，人人都知道她喜欢周泽，非周泽不嫁，父母也乐见其成。

　　怎么忽然就变卦了，要给她介绍相亲对象。

　　“去看看也无妨，我孟家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孟长杰一旦开口，就意味着结论。

　　家里没有人敢忤逆父亲，孟芸熬到吃完饭，单独将母亲拉到自己的房间。

　　母亲不用她问，便竹筒倒豆子。

　　“我们孟家的女儿，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性格学历样样拿得出手。周泽都拖了你多久了，到现在都不清不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孟家女儿嫁不出去呢。”

　　孟芸明白了，肯定有人在父母面前说了什么，让他们面子上挂不住。

　　“周泽没跟我谈恋爱，不是也没跟别人谈恋爱吗？他说他现在以事业为重，暂时不考虑恋爱的事，我可以等他。”

　　孟母微闭一下双眼，睁开时吐出一口郁气。

　　“男人跟女人说不想谈恋爱，只是因为他不想跟你谈恋爱。”

　　“不是的，妈。”孟芸根本不愿相信。

　　孟母见女儿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能强硬道：“周末的相亲，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不去，你爸丢了面子，你知道后果的。”

　　见女儿知道害怕，孟母又说起了软话，“你傻啊，去见一面，到时候说没看上不就行了。如果周泽真的在乎你，说不定反而能刺激他吃醋，你们不就成了。”

　　这么一说，孟芸才终于点了头，“那我去，不过说好了，我可瞧不上别人。”

　　“是是是。”孟母可不觉得周泽天下第一最最好，这世上的好男儿多了，丈夫找人安排的相亲对象，绝不可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