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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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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等等我啊！”宋嫣然费力地跟着祁谌辰，有些叫苦不迭。
从苏府前院出来，祁谌辰便走得极快，一点也不照顾她的感受。
“你快点。”祁谌辰不耐烦地开口，耽误了大事看他饶不饶得了她！
宋嫣然咬咬牙，不顾贵女的仪态，小跑起来，只顾着尽快追平祁谌辰的她，没发现前面男人眼里的鄙夷，也忘了说明她爹没有什么事要说。
等到两人赶到宋府的时候，宋桧愣怔的同时看到宋嫣然给他使的眼色，头疼不已，只好硬着头皮把祁谌辰请进书房。
两人打了一个时辰的哈哈，走的时候祁谌辰脸上明显带着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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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用膳。”苏母招呼着父女两人，“别让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
父女俩自无不应。
苏家饭桌上没那么多规矩，不搞食不言那一套。
整顿晚饭吃下来苏黎碗里堆的冒尖，来自父母的劝饭声音是一句接着一句。
“多吃点。”
“娘亲看你都瘦了。”
“吃块肉。”
“你别吃你爹给你夹的，他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苏母将苏慎夹的一筷子东坡肉又夹了出去，然后夹了一筷子鱼放在苏黎的碗里。
“嘿！你怎么抢我的活呢？”
苏慎不满。
“就抢，你怎么着？”
“我给你夹。”
“滚一边去。”
苏黎：“……”
结果就是，三人都吃撑了，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爹爹，娘亲，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消消食。”苏黎提议。
积食太难受了。
夜晚凉风习习，苏母还给苏黎披了个披风。
三人散步，挥退身边的下人。
“闺女，听说最近那宋二的名声不太好？”苏慎闲聊开口。
“是啊。”
苏母：“早该如此，之前那宋二给闺女泼的脏水是一盆又一盆，偏又闺女还护着她，现在真是活该。”
“宋桧那边没反应，也不应该啊……”苏慎拉长声音，眼神不自觉地看着苏黎。
“有反应也晚了。”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宋桧不是没察觉京城流言的风向对宋嫣然不利，可往常这种舆论宋嫣然自己处理的极好，他放心地交给宋嫣然处理了。
结果流言来势汹汹，她用青楼艳事去压反被噬，京城各个茶楼酒肆的说书人接了一个话本，讲的是洛城姐妹花，姐姐温柔和婉，妹妹柔弱姝丽，两人关系亲密，有什么都会想着对方，甚至有人说两人以后会共侍一夫，可有一男子与妹妹有婚约，而姐姐喜欢这男子却没有婚约在身，姐姐先是利用舆论将妹妹的名声弄差，后把妹妹推进湖里，妹妹死后婚约自然没了，这样她就能和喜欢的男子在一起了，里面爱恨情仇交织，诱人眼球。
这话本甚至排成了戏，被命名为《抢夫郎》。
“你听《抢夫郎》了吗？这本子排的真是太有意思了！好多年没听过这么有代入感的话本子了，里面的姐姐真是太坏了，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就是毒蝎子，害人精！”
“听了听了，听说东边戏场还改成了戏，可以去看看，更有意思！”
“谁说不是呢，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话本子最后一句听了吗？知人知面不知心，错把真心换玉湖！这话本子写的真好咧！妹妹被推进的湖还叫玉湖呢！”
“害！你不知道吧？这妹妹本来就不喜欢和她有婚约的男子，又看清了姐姐的真面目，可不是有大福气！这湖就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给妹妹镀金身的玉湖！”
传到最后，《抢夫郎》甚至沾了神话的边，更给《抢夫郎》增加神秘的色彩，总而言之，《抢夫郎》火了！
宋桧知道又怎么样，没有在舆论成熟之前扑灭，就等着烈火燎原吧。
视线回到苏家后院。
“不过《抢夫郎》的戏确实好看，我都忍不住想要看下一场了，不过排期太长了。”苏母说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个呀，你要问闺女了。”
“啊？”
苏慎和苏黎相视一笑。
苏母：“你们啊，神神叨叨的。”
散完步，苏黎被苏慎叫进了书房。
“闺女，你怎么看待立储的事情啊？”
这事困扰他许久了，苏慎觉得他有些魔怔了，自家闺女才十五，可他心里像是有个声音一样：他闺女肯定有看法且精准。
其实，苏慎不想站队，但是他已经入局了，现在已经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了。
“当今圣上有四个皇子，大皇子占的是长，二皇子占的是嫡，四皇子占的是幼。虽然有立嫡不立长的说法，可是当今圣上登基不过十五年，嫡子呢，还是在潜龙时期出生的，四皇子是圣上登基后出生的皇子，颇受宠爱，目前来看四皇子的赢面更大一些，如果没猜错的话，朝中局势应该是这三方斗得最厉害。”苏黎搜索着这几天得到的消息还有原书中有用的信息(原书中大篇幅地描写恋爱史，有用的信息极少)，脑海里形成局势线，斟酌着用词开口。
苏慎心里吓了一跳，但他注意到闺女还有个皇子没说到，“三皇子呢？”
“爹，我们入局了。”苏黎抿了一口茶，“看似最不起眼又没赢面的三皇子，最有可能是最后的赢家，圣上将三皇子与苏家用婚约绑在了一起。”
她用的是苏家，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族。
虽然苏家这边人口不多，但是最重要的是苏母娘家那边，掌握着二十万的谢家军，镇守北疆。
也就是说给三皇子拉拢了二十万的兵马。
苏慎噌地从椅子上起来，“闺女……”
“爹，您是圣上一手养起来的暗刀，圣上拿您做了个幌子！”
苏黎脑袋急转着，怪不得她总觉得忘了什么，这一刻她总算是串起来了，从五品的鸿胪寺左少卿有什么可被圣上拉拢的？病秧子的未婚妻又有什么好定的？全是迷雾弹！
为了将这一切掩盖起来，圣上甚至将苏慎扶起来，去对付其他顽固封守的御史大夫，看似是平衡之术，实际上是拉仇恨。最重要的一点，苏慎是鸿胪寺左少卿！和外宾打交道的鸿胪寺左少卿！
圣上手里捏着可以让苏慎忠于君临忠于三皇子的把柄，那就是勾结外族！
“我前些日子递了折子请调京城……”苏慎弱弱地开口。
“什么？”
苏黎也站起来了。
原书中没这一茬啊！怎么突然想起调离京城了？
“前些日子京城流言对你太不利了，我害怕会对你造成伤害。”苏慎有些麻爪地解释。
苏黎叹了一口气，原主已经死了啊，苏慎担心的也没错，就是晚了。
她继续扒拉着脑子里的局势图，说了句，“圣心恐疑。”
“闺女这可咋办啊？”
“找找书房或者院子里梨树下有没有书信。”
梨树代表着离心，一般会在梨树根下埋着勾结外族的书信或印章。
说干就干，两人在书房一阵翻箱倒柜，还真被扒拉出一些。
苏慎看着书桌上的“证据”，头脑发懵，他没干过这事，一心忠于君临，忠于圣上啊！
“外祖母是不是要过六十大寿了？”苏黎冷不丁地开口。
谢家和苏家是姻亲，且谢家人口众多，圣上要是早有打算，肯定不止苏家有这些所谓的“证据”。
显然，苏慎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深吸一口气，苏母是谢家嫡系唯一的姑娘，上面还有四个哥哥，在谢家苏母别提多受宠了，万一因为这个事，苏家谢家全完蛋，他可是罪人！
“我去和你娘亲说。”
苏慎离开时，苏黎注视着他的背影，有一句话她没说的是，现在可能已经晚了。
有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能尽量减少损耗，而改变不了结局。
不过这种扫兴话，还是不要说了，本来苏慎就有种受打击的模样，再一说，她怕给苏慎急出病来。
苏黎猜的没错。
皇宫内圣上看着递上来的折子，犹豫再三，这把暗刀是他费了不少劲提上来的，现在就给断了有些可惜，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而这段观察时间，给了谢苏两家准备的机会。
一时间，皇宫内风流暗涌，不少暗卫从皇宫出发潜伏在京城内，伺机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