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ch.1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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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手机铃声吵醒后，邬孽迷迷糊糊的准备起床洗漱，走到客厅扫了眼后发现尹造已经早早起来了。
环顾四周愣是没有瞧见他的身影，
应该是识趣走了。
桌上放着银行卡，他没拿。
刚准备去喂长岁，他就和尹造打了个照面，愣神两秒后，他蹙起眉头：“你没走？”
“想做饭。”尹造说。
邬孽不可思议：“放过我的锅。”
“……”
邬孽冲到厨房看了两眼，确认没事后松了口气：“这是我家。”
“清醒了么？”尹造问。
怎么老是不正面回应他的问题？
邬孽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不悦的挑了挑眉：“关你屁事？”
态度比昨晚还差。
看来是精神了，尹造打开冰箱瞥了眼，里面的菜样式不多，认真看还有前些天吃剩的饭菜：“待会儿我下楼帮你扔了。”
“什么？”邬孽皱眉。
尹造说：“吃了要拉肚子。”
邬孽没应，低头看了眼时间，再闲聊会儿就要迟到了：“我上班去了。”
“你不是老板吗？”
邬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劝你尽早找个地方住，然后离开我家。”
“……”尹造眼神受伤，“怎么这么着急赶我走？有什么重要的人要来？”
邬孽顺着他的话扯谎：“对啊，作为前任你呆在这儿合适吗？”有种的话，现在立刻马上就跟他复合啊？没名没分的算什么？
见他半晌不说话，邬孽深吸了口气，没耐心再和他多交谈，转头走了。
*
公司情况很稳定，邬孽时不时能落得个清闲，办公室里有空调自然凉快，处理完公务后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也不知道尹造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还没来得及等他多想，有通电话便打了过来，他瞥了眼后接通。
“老板。”
邬孽轻轻“嗯”了声：“说。”
对方语气还算平静，不紧不慢道：“欠债的那小子要溜，被我们逮住了，您看看要怎么处理？”
邬孽问：“他没钱？”
“就剩家破服装店了，生意也不怎么样，卖不出去，全赔了。”
邬孽“啧”了声：“我带人过去。”
对方问：“带人过来干什么？”
“砸店。”
“他之前不是您的朋友吗？”
邬孽揉了揉耳朵，慵懒的向后靠了靠，轻嗤一声：“什么朋友？老子全往里面倒赔钱了，他趾高气扬个什么东西，现在欠钱的成大爷了是吧！”
“……”
挂了电话后，邬孽起身伸了个懒腰，真是要债的也又要债的烦恼，关了空调扯过外套穿好后就往外面走。
*
服装店不大，听顾客说里面的店员服务态度极差。
说起来店长还是邬孽的大学同学，之前玩过一段时间，开的店邬孽出钱他出力，后来因为钱慢慢伤了感情，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恶劣，一发不可收拾。
从副驾驶出来，邬孽点了根烟，身后跟着几个看着健壮的男人，每个都扛着棍子气势汹汹的走进服装店。
被堵在柜台的店长看到这一幕吓坏了，挣扎着想跑。
邬孽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满是鄙夷：“多久了？欠我的钱还没筹齐，想跑？”
“不、不是！”店长低着头不敢看他，“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你再宽容我些日子我肯定、我肯定……”
邬孽指尖夹着烟，抬手不重不清拍了拍他的脸：“你肯定能跑。”
“不是的！”店长紧张的看着他，生怕说错一句话，“我肯定把钱还你。”
邬孽清楚他是什么德行，同时也并不抱希望，见他怕的发抖便说：“我向来是个和平的人，所以我不打你。”
店长问：“那你带家伙事来……？”
邬孽吐出淡淡的烟圈，招呼了后面跟着的兄弟：“砸。”
店长见状又挣扎起来，试图推开拦着他的助理：“哥，孽哥！你不能这样，这店我经营了那么久，你不能这样！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让他们停手！”
砰砰砰——
砸店的几个男人连窗户玻璃也没放过，几个店员跑过来拦，场面十分混乱，邬孽悠闲的找了个凳子坐下，看他着急的表情只觉得格外轻松：“谈感情伤钱。”
地上狼藉一片。
邬孽心情舒畅了不少，他偏过头透过破碎的玻璃意外看到了辆警车，两个穿着执勤服的警察下来。
店长身体紧绷，碰到鬼似的剧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邬孽碾灭烟头：“谁报的警？”
没人应。
大好心情就此破灭。
见他们走来，邬孽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声：“警官好。”
“你干什么的？”
邬孽手里的烟头没处扔，对上他怀疑的目光，赔笑：“那个警官，这店是我开的，我砸自家店没问题吧？”
“你们谁是李志方？”
邬孽回头指了指店长：“是他。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执勤的警察淡淡的瞥他一眼，随即严肃道：“李志方，有人举报你涉嫌赌博，请跟我们走一趟。”
邬孽眉头皱起，回头：“不是，你小子合着是拿着我的钱赌博去了？怪不得店经营成这样，该不死你！”
“还有你。”
邬孽一愣：“啊？”
警察瞥他：“也跟我们走一趟。”
“……”邬孽看了眼刚才砸东西的男人，和乱糟糟疯店铺，抓他似乎也正常，“行，全力配合警官办事儿。”
*
堰江公安分局。
邬孽排在最前面，觉得有些新鲜，他往后看了眼后，用胳膊肘顶了顶李志方：“我才发现你小子除了人品不好之外，还赌博啊。你孩子不刚满月吗？干这事儿？”
李志方没理他。
由于觉得他眼熟，其中一个警察看了他半天，见他做小动作，立即出声呵斥他：“你当警局是你家吗？”
“……”邬孽老实闭嘴。
被带到审讯室后，邬孽坐下后被盯的浑身不舒服。
警察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邬孽。”
“多大年龄？哪里人？”
“24，本地人。”
“做什么的？”
“开公司的，是个老板。”
“你们什么关系？”
“……”
这是查户口呢？
看着刑警将他的话一一记录下来，他好奇的瞥了眼。
记录的刑警抬眸看他。
不会是怀疑他也涉嫌赌博吧？
邬孽立即避开：“我和他是大学同学，学校那会儿关系还算不错，后来他说要开什么服装店，我出钱他出力，合作关系。”
“为什么砸店？”
邬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出那么多钱，他经营成那样是吧，全赔了，我总不能当冤大头，找他赔钱。”
“我问你，他在地下赌场赌博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邬孽抿唇：“不知道。”
他没撒谎，也不怎么去看那个服装店，毕竟对他来说无所谓。
问话的警察越看他越觉得眼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邬孽又愣：“啊？”
“邬先生，你高中哪个学校的？”
邬孽回答：“堰江一中啊，警官你不会是认识我吧？”
警察若有所思：“之前堰江一中有个小姑娘跳楼，那个案子就是我和同事处理的。”
陶云。
邬孽轻轻“嗯”了声：“那真巧，请问还有其他的事吗？”
……
出了警局邬孽表情凝重，李志方是被他的妻子实名举报的，他自从沾染了赌博家庭世业却都跌落谷底，房子车子存款算是全部都赌没了。
坐在车上邬孽又点了根烟。
算了，这些和他都没关系。
邬孽没回公司，准备回家躺着歇会儿，到了楼层后他发现门并没有锁，愣神两秒推开门，果不其然尹造还在，沙发旁放着陌生的行李箱。
他问：“你这是干什么？”
尹造正在擦桌子，见他回来了，立即拿起桌上装满星星的透明瓶子递过去：“邬孽，刚好足够一千。”
邬孽看了眼，没接。
尹造盯着他看了会儿，认真问：“我许的愿望还能实现吗？”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尹造点头：“你问。”
邬孽呼出热气：“尹造，这次回来，你还会再回去吗？”
尹造的手悬在半空，眼神躲闪。
邬孽看懂了他的意思：“许什么愿，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越过他往沙发走去。
尹造僵在原地。
“……”
靠在沙发上，邬孽余光往他的放下瞟了眼，心中酸涩：“你既然还要走，那就快点走啊，回来见我干什么？”
让他再难受一阵吗？
让他看着喜欢的人再次离开，却什么也做不了吗？
邬孽忽然觉得他好讨厌：“别在我面前碍眼了，带着你的东西走吧。”
“……”尹造将手中放星星的透明瓶子紧紧攥在，万般难受，“我明白了。”
邬孽抬手挡了挡眼睛：“嗯。”
六年连个信儿都没有，刚回来就想让自己主动贴上去，当他是什么了？
连句软话都不会说，连个解释都不给，什么都没有，这算是什么？
对邬孽来说可笑至极，看他把星星放到茶几上又说：“拿走。”
他不要。
当初已经丢到垃圾桶里了。
尹造没说话，自顾自的扶上了行李箱，犹豫片刻准备离开。
邬孽闭上眼睛，心中钝痛。
门被带上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不用猜都知道尹造已经走了，已经还能忍得住，但从见到他的那刻起，封存已久的感情就开始不断疯狂的蔓延。
砰。
星星散落一地。
邬孽将那瓶星星砸在了墙面上，还是埋怨尹造的，他仰着头，手自然垂落，好好的为什么要出现？又误会的话又为什么不说清楚？他低声喃喃：“尹造，你是玩我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6章 ch.1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