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季末之丧

4、夜晚

　　看到坐在对面的方淮川，姜颂有点忍不住笑，平时努力工作是对的。
　　张姐是老板的老婆，做美术培训，对姜颂也很好，方淮川的领导是张姐的学生家长，张姐的培训做得很厉害，主要做的就是高阶层家庭的美育课程，收费很高，家长们也都很认可张姐，算是业界很有名的老师。
　　“姜姜，这个是我学生的爸爸，方淮川的老领导。”张姐给姜颂介绍着，具体的职位也没明说。
　　姜颂忙站起来，“领导好。”
　　“这个，方淮川，你们认识了吧。”张姐又指了指方淮川。
　　两个人对视着，姜颂的心有一瞬跳的剧烈，两个人心照不宣，“认识了。”
　　“两个孩子看起来真是般配，看他们自己也是有意的，我们也算是做了好事了。”老领导的发言，姜颂在心里频频赞同。
　　饭桌上，他们还是大多数都在聊教育、社会问题等等，几个人都是能说的，姜颂也习惯了这种场合，埋头苦吃，嘴就没停过。
　　老板也是一直劝酒，看他们喝完了就开新酒，没停下来过，“来来来，淮川。”
　　姜颂也非常喜欢自己喝一杯，所以酒量早早就练出来了，不用劝姜颂就不会停，倒是方淮川老板见他迟迟不喝一杯，一直在让他喝。
　　一直到深夜，这局才算是结束了，“淮川，你先把姜姜送回家。”方淮川的领导都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给他们都叫了代驾送回去，自己也打了车，扶着姜颂上车。
　　其实姜颂没有那么醉，只是稍微有一点飘，但她有点贪恋方淮川身上的味道，他们第一次这样接触。
　　“姜颂，你家在哪？”方淮川低头问她。
　　声音很好听，姜颂知道她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但她不敢。
　　轻轻地报了地址，安心地靠在方淮川的肩膀上。
　　出租车慢慢停下，方淮川扶着姜颂下来，“几楼。”
　　“二楼。”
　　方淮川很有力，即使姜颂拖延时间，不好好走路他也能用自己的力量，让姜颂虚踩着地面上去。
　　“密码是什么？”
　　“生日。”他知道的，他们曾经每年都会送彼此生日礼物。
　　方淮川稍微回忆了一下，输入密码打开门。
　　找到姜颂的卧室，被卧室的东西稍稍惊艳了一下，也顾不上仔细看，把姜颂扶到床上，准备出去给她倒一杯水，姜颂突然拉住他。
　　当方淮川的温度慢慢消失的时候，姜颂有点接受不了，她睁开双眼，看着方淮川，“方淮川。”用没有那么清亮的嗓子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方淮川以为她要说什么，又蹲下来看着姜颂。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姜颂的眼睛渐渐被眼泪蓄满，看着流泪的姜颂，方淮川的心微疼，“怎么了，不舒服吗？”
　　姜颂又叫了一声，“方淮川。”这次带着哭腔，方淮川的眼神意味不明。
　　“乖，我给你倒一杯水。”方淮川摸摸她的头。
　　姜颂又一次拉住要起来了方淮川，这一次直接起身将他抱进了怀里，方淮川有点没反应过来，姜颂又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脸，轻轻地在他的脸上落下自己的吻，姜颂的泪落下来，方淮川能感觉到，这个吻，咸咸的。
　　姜颂的吻是青涩的，方淮川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扶在她的腰身上，不断地向深处探索，带动着姜颂本能的给出一些反应，他的吻越来越炽热，也不只拘泥于一处，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屋外月色如银，洋洋洒洒地落在屋内的角落，像是在为他们点一烛光。
　　清晨，阳光透着白纱洒在床上，姜颂被电话吵醒，准备拿手机，浑身的酸疼让她一下子清醒，睁开双眼找回一夜缠绵的记忆，转头，身边空空荡荡，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她是愿意的，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昨夜的场景，但她没有想过第二天早上会是这样的，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有点生气地将整头扔在地上。
　　拿起已经不响的手机，回拨过去，“喂？”
　　“姜姜，下午两点出发啊。”想起来今天要去湘海，“好。”
　　让自己缓了一会儿，姜颂就闷闷的边委屈边去收拾行李。
　　“你怎么了，还没睡醒？”老板看她兴致不高。
　　“没事，可能昨天喝的有点多。”姜颂皱着眉摇头。
　　整个路上，姜颂都安安静静地靠在角落里，其他人也以为她是喝多了不舒服，再加上她一直都有点晕车，也没去打扰她。
　　即使身体不舒服，姜颂也没有耽误进度，到了之后直接跟度假村负责人沟通了进度，实地看了场地，“王总，姜设计师，时间差不多了，这边餐也做好了，我们过去吧。”
　　“好。”大家跟随着负责人来到了餐厅。
　　不可避免地要喝酒，不过不是什么必要的场合，姜颂也只是礼貌性地陪了一下，下午在工地的时候她就有一些不舒服，现在也知道要适量一些。
　　“姜姐，你手机响了。”旁边助手提醒姜颂，姜颂看了看手机，方淮川，抗拒地将手机静了音。
　　晚上回去房间，看到方淮川的信息，“看到了回我电话。”
　　姜颂有点生气，凭什么，凭什么他想走就走，想找她就找她。
　　姜颂经常问自己，值得吗，自己这么爱他值得吗，看着他恋爱、分手，还听他讲他的女友，在有一丁点可能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全部交于予他，值得吗？
　　现在好了，真的应了那句，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姜颂每天都带着大家跑工地，做设计，跟负责人争论，讨价还价，各种工作上的事情让她无瑕去想方淮川。
　　早上姜颂被肚子疼醒，以为是大姨妈来了，难受的到厕所，发现没有大姨妈，想着是不是吃坏东西拉肚子了，呆了很久也不见有任何好转，又回到床上躺着。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姜颂起来开门，“姜姐。”看到姜颂开门，助理准备问姜颂什么时候下楼，可看见姜颂捂着肚子，脸色隐隐泛白，不禁有点担心，“姜姐，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吃坏东西了，我歇会儿就好了，我忘了跟你们说，一时半会儿我可能去不了，你们先去，有什么事给我电话就行，我跟你们保持联系。”
　　“行，姜姐，你实在不舒服联系我们去医院啊。”助手不放心地叮嘱。
　　姜颂回去后跑了几趟厕所，都无功而返，实在疼的受不了，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突然忍不了，冲到卫生间呕吐，好半晌才吐出一点酸水。
　　知道自己可能做不到独自出门，没办法打了助理的电话，“小小，来送我去趟医院吧。”
　　听到姜颂的话，小小猜到可能有点严重，赶忙收拾东西起身，“王总，姜姐让我送他去医院。”
　　老板也让小小快去。
　　小小赶到酒店，姜颂听到门铃声，却没有力气去开门，小小又让前台帮忙开门。
　　“姜姐。”开门后在卫生间找到趴在地上的姜颂。
　　试图把姜颂扶起来，可自己的力气太小，姜颂又疼的使不上劲，急的直哭。
　　“没事，小小，打120就可以了。”姜颂看着小小着急，想去抱抱她。
　　被姜颂提醒，小小赶紧拿出手机打120，详细告知医生姜颂的情况，扶不起来姜颂，只能拿来枕头，让姜颂靠着。
　　一阵急促的震动声让小小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