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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淮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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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霄微微侧身躲过羽箭,从黑衣人身上拔出佩剑甩下剑上的鲜血,朝着那唯一一名没有想掩盖身份的少年问道
“你是何人,拦杀皇室,你可知是何下场”
那少年没回答陈德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德霄微微扫了一眼挡在陈德馨身前的赵晓便不再理会
那少年见此不再废话,径直朝着陈德馨而去,陈德霄一剑捅穿身后想要偷袭的死侍,一掌拍退身前的死侍,也朝着陈德馨而去。
陈德康看着陈德霄迅速打退两名死侍朝着陈德馨而去,咬了咬了牙,也跟了上去,未跑出两步自己就觉得天灰地暗,上下颠倒,口腔中好像有一股鲜血要喷涌而出。
陈德霄挡在众人身前,轻轻的一下挑飞了那少年的长刀,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阁下,太过心急了吧”
那少年啧了一声,反倒不急于杀面前几人
“我心急?笑话,尔为鱼肉,我为刀俎。”
陈德霄示意陈德馨和魏王几人冷静
“诚如阁下所言,那阁下所求何事,牧者围三缺一,非暴虐之行事”
那少年接过手下拾起来的佩刀,归入刀鞘。
“永益年,归义候赵静是因何而故”
陈德霄自是不愿诽谤先祖的,自己一人是来去自由,但自己这身后不止是皇家威严,更是至亲。
“阁下,何必明知故问,太祖许赵氏无尽繁华,与国同休,难道就因你们追求那所谓的真相以致家国分裂,纷争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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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安否”几名亲王对着站在府前来迎接的淮阳郡王白洁行了一个大礼。
“诸位王爷,白府这几十年来虽然有下人时常打扫,但家父猝然长逝,若是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淮阳公白峰那是和太祖打天下的众多勋贵之一,至今上即位以来白家更是已为天下清门之首,天下寒门亦其为尊,白峰于淮阳开办的书院更是和翰林院,国子监并肩。
淮阳郡公公子白明崇,和不久前进京报丧的淮阳公重孙白恒棕,扶着白洁把众人引进淮阳郡王府(淮阳白氏先祖白羽封淮阳郡王)的主厅。
小厮们送上茶水后带上主厅大门,本还算明朗的主厅此时却是暗起来了
“白公,吾此行一是代圣上来祭奠淮阳公的,嗯,对于淮阳公的追封和谥号圣上已令礼部部推三次了还请白公放心,此外就是淮阳公可有遗言,朝廷都可尽力而为。”陈北铭早就在腹中打了无数次草稿,自是一次性说完的,以陈白两家的关系哪有那么多龌龊呢
白洁听罢陈北铭说罢还等上片刻才接着说道“老朽久居淮阳对京城之事并无了解,早就此生无憾,至于家父说道到还是喜丧,如是说有什么期望也就只是白家长兴了。”
“如此,本王还是可以代圣上做主的”陈北冥从怀中掏出圣旨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淮阳郡公洁听旨!白公不必跪了”
“淮阳郡公洁,淮文王羽之孙,淮阳公峰之子,自高庙以来历仕三朝,功高无二,朕闻,汝躬身扶养老父,至孝也,开办书院,广招贤才,至公也,宰政公平,广开言路,至亲也,思自文王以来先祖之恩远矣,此非善待功臣之礼也,应复父之位,封淮阳郡王,特进光禄大夫,上柱国,持节,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巡按宿迁,宿州,淮安三府,本官如故,特领有司重检天下,以淮阳府之金湖,盱眙,宝应,洪泽,扬州府之高邮,天长,来安,明光,八县重立淮阳国,淮安府知府调京述职,泗阳知县兼领淮安知府,翰林学士张宇轩领淮阳国相。钦此”
陈北铭言罢双手收起圣旨,接着说道“白公,此事还不可张扬。”
白洁似有些担忧的神情扫过在场诸人,还是不免担忧起自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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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知唤儿臣前来有何要事。”太子陈德毅简单的行了个礼,朝着嘉兴帝问道
嘉兴帝挥退内侍们才说道“毅儿,你可知为何自三代以来少有以嫡长继承君位的吗?”
“嗯,嗯,,这”
嘉兴帝见陈德毅这个样子,心中哀叹一声说道
“毅儿,陪朕走走吧”
嘉兴帝和太子一路无话,出了御书房,过宣政殿,养心殿,向着皇城左侧的宗庙而去。
厚重的殿门缓缓打开
桓太祖,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德成功高皇帝,陈寒的画像高悬于正殿中央,万世不祧(年号永益28)
左侧为太宗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年号武成16)
右侧为高宗敬天体道纯诚至德弘文钦武章圣达孝昭皇帝(年号正朔32)
太宗皇帝左侧为武宗宪天崇道英明神圣钦文昭武宽仁纯孝章皇帝(年号永和30)
大桓立国至今一百三十五年,正值春秋鼎盛,放眼天下,四海之内,海清河晏,四夷请服,万国入朝。
嘉兴帝和太子给先祖们上过了香,拜了拜。
“毅儿,太祖圣明吗?”嘉兴帝仰头看着桓太祖的画像。
“嗯,我太祖十五入仕,天资聪慧,在位是理政公,,,”陈德毅不自然的背起了《太祖实录》中的内容。
“陈尚彦就是这么教你读书的吗,这两年荀彧姚就是这样帮你处理政务的吗!”嘉兴帝以往平淡的声音在此刻不复存在。
“父皇,儿臣”陈德毅看不见嘉兴帝是何神情,只是少见嘉兴帝如此,有些手足无措。
“优柔寡断,处事尚浅,太子!你如此何时才能继承我祖宗之业,进不能弘扬祖宗之业,退不能守成基业,你太令朕失望了。”嘉兴帝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画像对太子恨恨的说道。
扑通
陈德毅仆一下跪在嘉兴帝身后
“父皇,儿臣不敢自比先祖,但也不是愚钝之人,这两年来儿臣日日谨小慎微,自嘉兴二十七年以来,我亲自处理了三万七千四百五十三封奏疏,无一出错,东宫僚属在我的约束下也有违法乱纪,父皇!我也是你的儿子!魏王是常病,但阿馨呢!父皇可否分给儿臣一些!!凭什么!我才是长子,我才是储君啊,,,”
嘉兴帝紧闭双眼,狠心道
“太子!你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东宫之事到底是谁在打理,欺上瞒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不堪为人君,如此不如朕让位给陈王算了!以护先祖之业!”
陈德毅闻言如遭雷击,瘫软在地面
“父皇,那你为何要立我为太子,我长而不贤,,,”
“哼,朕给你安排六师,宿卫,你又是如何来报答朕的呢,马训觉(顺天府知府)和锦衣卫押解回了在京城和河西贩卖人口的主犯,你可知是何人!”
“儿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