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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反派,献个血先 ...

  •   十三年前,邪神斯洪被镇压在四处的邪骨突然造次,导致各地邪魔异起,修仙界动荡不安,百姓流离失所,男主白杦和家人因此失散,从此开启了带着幼弟开启了一边寻亲一边修仙的道路。

      说到这里,白拾就不得不吐槽一下阿蛋给白杦兄弟二人的设定。
      他们两个的名字源自他们在家中的排行,第九和第十,也就是说,在他们之前还有八个兄弟姊妹!
      如果这不是一篇古风玄幻文,他真要怀疑白家夫妇是要生一个足球队去打世界赛!

      主角在成名的道路注定是得有些沉重的东西要背负的,所以他千辛万苦找回的五个兄长和阿姊死的死残的残,还有三个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宫肆衣就是那个差点让白杦哭了八个坟头的罪魁祸首。

      ……

      不远处就是地牢门口,白拾藏匿在小树林里啃着手指头,思绪纷乱。

      【宿主为何还不进去?】
      “你不如先给我解释一下,大牢门口睡大觉的守卫是怎么回事?”
      【累了,自然要睡得嘛~】
      “我信你个鬼!”白拾送它一个白眼。

      马上就要见到那位魔族少主,说不紧张是假的,这也就让他不得不想起关于这位反派……哦不,现在应该是还未黑化版少主大人的一些事情。

      传言这位少主是其生母也就是现任魔尊宫蔷和另外一位凡人男子所生。而宫肆衣似乎因此遭到过整个魔族的排斥。
      魔族是一个非常看重血统的种族,所以他十有八九是因为血统不够纯才被族人看不起,或多或少为他后来黑化埋下了种子。
      他难道要消除种族歧视才能阻止宫肆衣黑化吗?这种问题放到他原本的时代都解决不了,他难道要消除种族歧视才能阻止宫肆衣黑化吗?这种问题就算是放到他原本的时代都不可能消除干净好吧?

      想来宫肆衣要坐稳魔族少主的位置并不容易,但白拾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逮着男主这边的人不放过?
      也许只有等到他被宫肆衣绑走之后才能揭晓了。

      白拾轻手轻脚地走到地牢门口,两个守卫睡得四仰八叉一点没有要醒的意思。
      终于,在拐了几个弯之后,他来到了宫肆衣被关押的牢房前。

      眼前的画面,仿若在看一幅西方油画,罪孽深重的恶徒被钉在代表审判的十字架上,被世人看尽他最耻辱的模样。
      只不过,眼前这个人散落的乌秀长发下隐隐显出一张冷冽俊逸的脸,一身暗纹红衫因受刑而略显褴褛,却不衬得他狼狈。
      此时光线过暗,如果再明亮些,就能看到他腹部其实殷红一片里还透着黑,这便是他被抓时所受的伤。

      宫肆衣此刻正低垂着脑袋似乎在沉睡,手腕和脚腕都被钉了刑针,用于封住他身上的灵力,同时源源不断施加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以至于伤口处不停地渗出鲜血无法愈合。但即便已经如此,宫肆衣似乎都和耻辱二字不太沾的上边,只给白拾一种美强惨的震撼感。

      白拾突然头皮一麻,想起这个家伙后来发疯抓到人之后最爱干的事就是把他们像这样钉起来当个艺术品一样观赏。他如果真的被宫肆衣绑走,不会也要被这样钉起来吧?

      “等了你两天,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就在白拾幻想自己将来会怎么被这个魔头折磨的小剧场时,魔头突然开了口。

      什么叫等了他两天?以为他不来?
      白拾按兵不动,暗暗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冷静。

      “还是说,一碗蘑菇汤,把你毒到现在才醒?”
      白拾恍然,难怪别人都没事就他躺下了!原来是宫肆衣搞得鬼!

      “你想做什么?”白拾站在牢门外,一点要踏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又不是第一次见,不用这么怕我吧?”

      如果不是宫肆衣额角一直有冷汗,手脚被禁锢的地方都在流血,白拾甚至都怀疑他此刻没有在受刑,不然为什么始终都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

      系统这个时候叮咚冒头,给他配图讲了讲前置剧情。
      【两个月前,主角团在俪国调查灵兽走失案时与宫肆衣结识,当时的宫肆衣装作普通修仙者,与主角团一同生活了一个月,在某天暴露了自己魔族身份后离去。】

      经这么一讲,有关那一段的剧情,白拾这才想起来个七七八八。当时的宫肆衣不知怎的突然控制不住自己魔气,被白杦察觉后才匆匆逃离。
      这么看来,不管是之前伪装成普通修仙者,还是现在给他下药,宫肆衣的目的似乎都和自己有关。

      “你在那碗汤里加了什么?”白拾问,“之前在俪国我频频晕倒和生病,也是因为你?”
      “哦?短短两个月不见,你竟然聪明了不少?”宫肆衣嗤笑,“不过是加了一滴我的血而已,能够让我轻而易举的进入你的梦里。”

      「系统。」
      【臣在?】
      「我对他进入梦里的事毫无印象,他在梦里对原主说了什么?」
      【宿主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啦!】
      「……」白拾突然有种这个系统很不靠谱的感觉。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白拾把心思转回到面前的人身上。
      宫肆衣动了动僵硬的手,冲他勾了勾手指,道:“过来,先给我把这破针拿走。”

      “……凭什么?”白拾小小硬气了一下,按照正常的剧情,宫肆衣是在比武大会期间逃出去的,那现在就还不到时候,万一提前拔下来,这家伙要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而且系统只发了任务让他来见人,可没说要他把人救出来!

      “因为疼啊。”宫肆衣尾音轻扬,完全不像是疼的模样,“我又不会动你,只是帮我把这刑针拔出来一点而已,就一点点。”
      活像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白拾没动,可能原主这副病秧子躯体天生就比别人长的慢,即便年岁已有十七,也还是像个没长大的小鬼,给人一种很容易拿捏的感觉。

      “不想知道你三哥的下落了吗?”宫肆衣的瞳孔在幽暗的地牢中更显黑魅。
      三哥?白拾一怔,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这么把孩子诓过来的吗!

      男主白杦的故事就是从寻找亲人开始的,一心想要家人团聚,他们一家失散时白拾才刚四岁,都不怎么记事,所以失散的兄姊于他而言只是有血缘关系,最亲近的只有白杦,那么白杦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他将这个愿望一直记在心底。
      这样一来,原主就有了充分的动机来到地牢解救宫肆衣。

      但是“你不想知道某某某的下落吗”这种拙劣的理由只要是个聪明的就不会轻易相信,偏偏原主那个傻孩子就信了,不然怎么叫“白给”呢,拖后腿指数杠杠的。

      “但是,你是怎么给我下的药?”白拾无视他的蛊惑,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因为原主的三哥白俕在哪里,身为读者的他早就知道了,嗯,拥有上帝视角的感觉也还是不错的,顺带再吐槽一下作者这个起名废,家里排行第三叫白俕,排行第九叫白杦,第十叫白拾……咱就是说实在不会取名字可以不写这么多兄弟姐妹的!

      宫肆衣倒是满意耐心地同他解释起来:“你们身边有我的人,想毒死你们任何人,轻而易举。”
      “谁?”

      “你猜?或许,就是你的微兰姐姐呢?”宫肆衣阴阴一笑。
      沈微兰,白杦的官配女主。
      女主不可能反水,白拾直接当他在放屁。

      等等……
      宫肆衣有帮手?他原以为自己是那个放跑反派的卧底,原来另有其人吗?那宫肆衣又何必让他今晚专门跑这一趟?
      联想到门口昏睡的守卫,白拾紧紧蹙眉。

      直觉不妙。
      然而他刚抬腿要离开,余光就瞥见个模糊的黑影,紧着着脖子就一痛,当即就晕了过去。

      等白拾再醒过来,已然是第二天早上。
      系统叮咚一声冒头:【恭喜宿主!完成“地牢一叙”任务,感化值+30!】

      所谓感化值,顾名思义就是感化反派的分数,走剧情也好,完成任务也好,增加感化值就可以解锁一些功能,方便日后攻略反派或者自保。
      但此时此刻,白拾完全不想知道自己任务的完成情况,因为他现在只感觉自己难受得很,像是浑身被抽干了一般绵软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有人在我身后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啊?”白拾埋怨系统。
      【你打不过的,提醒也没用。】系统很认真地回答。
      “……不是,那好歹让我知道那个卧底是谁?”
      【抱歉哦,这个需要宿主自己去发现。】

      白拾很想给系统来一巴掌,但浑身虚得他直犯恶心:“那好歹让我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吧?我现在浑身难受,还想吐……”比他刚穿过来时还要难受得厉害。
      【抽血。】这个系统倒是没有搞神秘。
      白拾艰难地爬起来:“啊?抽我血干嘛?”
      【不知道呢。】
      “是无可奉告吧?又要我自己去发现。”白拾不用猜也知道。

      算了,迟早会知道的,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吃东西,赶紧吃东西!如果不立刻补充点什么,他感觉自己马上又会撅过去。
      他脚底发飘,晃晃悠悠走到门口,正好迎面撞上白杦,一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原来是白杦手里正端着一碗粥。

      “咦?阿拾你……”白杦还没说完,手里的碗已经被抢走了。知道自家弟弟能吃,但头一次看见像饿狼一样的弟弟,白杦整个人都惊呆了。

      等他炫完这一碗粥,才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一点。旋即瞥见一天生凤眼藏笑的温润男子和一名桃花美眸,身着紫纱罗裙的女子一起走过来,女子肩上还站着一只赤色的小鸟,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主。
      男子名唤宋奇宴,是男主的至交好友,家族世代行医,白拾生病时的药基本都是他开的。
      而紫衣女子就是白杦的官配,沈微兰。
      白拾两眼放光,看见宋奇宴手里也端着一只碗,刚准备抢过来也炫了,结果看见是一碗乌漆麻黑的药汤,当场后退两步,躲到白杦身后。

      “不是说昨天那碗药是最后一碗了吗?怎么还有?”
      “你不如解释解释,大早上的你为什么晕倒在大院门口?”宋奇宴眯起凤眼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大院门口?”白拾自己也惊了,扭头看向系统。

      系统解释道:【是的,昨晚宿主晕过去之后,他们将你放在了大院门口。】
      白拾震怒:「送都送回来了,怎么不给我送回卧房里晕着!做反派能不能厚道一点!」

      宋奇宴道:“小鸡仔大早上出去觅食发现你晕倒在大门口,连忙回来喊醒我们,这才知道你一晚上都睡在外面。老实交代,大晚上跑出去干什么了?还把身体搞这么虚?”
      “说了多少次它叫啾啾!不叫什么小鸡仔!而且,人家明明是鸟!”沈微兰抚摸着自己肩上的赤色小鸟,神色愠怒。
      “小鸟仔。”宋奇宴笑嘻嘻道。
      沈微兰头一扭不想理他。

      “阿拾。”白杦语气严肃,“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是呀,阿拾,怎的大早上会躺在大院门口啊?吓死我了。”沈微兰也问道,“奇宴看过后说你亏损了气血?”

      “我……我不知道啊,大概,梦游?”白拾编了个很假的理由,打着哈哈,总不能说自己大半夜不睡觉给反派献血去了吧。
      “梦游?以前也不见你有这毛病啊……”白杦属实也是被他整懵了。
      “可能……毒蘑菇吃多了,新开发出来的毛病?”
      “……”三个人无言以对。

      宋奇宴半信半疑地将药碗递过来,非常严肃道:“喏,这个你再苦也得喝,看你这脸白的,不喝个小半月是补不起来了。”
      白拾梗着脖子,抓紧白杦衣服试图倔强一下,白杦却又掏出两颗糖,温声哄道:“乖乖喝完,气血亏损不是小事。”
      好吧,这感觉确实不好受,白拾不情不愿地接过药碗,深呼吸一口然后立马闷掉,白杦拆开松子糖的油纸,将糖喂进他嘴里,夸赞道:“阿拾真棒!”

      从小泡在药汤子里长大的白拾其实多少也该对这苦药汤免疫一些了,但不知为何,原主始终就是很讨厌苦味。他看文时就常见有人吐槽他都是娇生惯养里贯出来的少爷病,他也不免这么以为。但当他自己成为白拾时,突然觉得,也许不是药汤太苦,而是被宠着的感觉过于甜,让人忍不住想撒娇。

      白拾目光复杂地看着白杦,他其实不太习惯这样的宠溺和夸赞,因为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他,还从未有人对他这般不计回报没有目的的好过。
      “怎么了?吃糖也不开心了?”白杦察觉到情绪低落的白拾,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白拾摇了摇头,扯出一个还算是好看的笑:“哥,没了你我可咋办呀?”
      白杦捏了捏他的鼻子,温柔道:“想什么呢?哥当然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让你看不到我。”

      可惜啊,我明天就要跟着反派去流浪了……
      白拾内心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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