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小孩》晚秋菊白

15、鞋子和靴子的问题

　　现在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余苗苗是最好不过的了。那姑娘被欺负惨了。自从升职成为秘书之后，又不小心伤到沈墨之后。苗苗的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原本可以六点四十五起床做早饭，然后七点半送茸茸去幼儿园，基本八点半到公司，九点上班。这是都算好时间的。从来没有迟到的记录。现在必须每天五点四十五起床做早饭，天都还没有亮，大冬天的，每个人都想在被窝里再窝一会儿，哪怕是一分钟也是好的。带着浓浓的倦意拉着茸茸走到了车站，坐上了第一班公交车，就是为了去沈墨家。他的一句话让苗苗彻底跌进了地狱的深渊。此人就是个混蛋。

　　“沈总，您上午九点半和往常一样和公司各部部长开晨会，十点半和尚新公司的总经理有一场高尔夫的约会。下午两点至三点为下午茶休息时间。下午四点半接孩子。晚上七点半和浪谷公司总裁聚餐，以上为您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安排。”苗苗抱着文件夹，干巴巴的把形成给报了一遍。先不管余茸茸和沈悠悠两小屁孩在旁边打打闹闹。再加上道路有有些不平坦，车子摇晃，两人又坐的比较近，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在摇晃的车厢内看文件是很容易晕车的这点是常事啊！更何况苗苗本来就晕车。于是，苗苗一脸菜色，虚弱的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试图把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给摆平。事实上是没有成功。苗苗是扶着车子慢慢的爬进公司的，她现在宁愿是选择迟到也不愿意再乘坐电梯了，不然真的会吐的。不管怎么说沈墨也是个人，而且也是个男人，所以不管怎么说都不会丢着苗苗不管的。于是，就出现了这样让人万一纠结的场景。沈墨一手插口袋，一手拎着一个女士手提包慢慢的跟着一位扒着扶手慢慢往上爬的姑娘。从一楼到二十五楼。现在苗苗也不怕再被人用暧昧的视线盯着了。人的脸皮，就要厚一点！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这句话是不变的真理！

　　秘书到底要做些什么，苗苗知道的真的不是很多。她不是学文秘的。她是学会计的。所以在开晨会的时候忘记给大家泡茶而被沈墨责备。高尔夫她根本就不会，傻呵呵的帮沈墨背着重的压死人的球包到处跑。好不容易回到公司到了休息时间，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办公桌上，垂死状态。没错，苗苗的办公室是和沈墨在一起的，就隔着一扇玻璃门而已。工作比以前的更加辛苦是真的，不过工资拿的比以前翻了一倍这也是真的。摆在桌子上的日历好像故意在提醒苗苗似的，一个被红色记号笔圈出来的日子格外显眼。其实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真的，不就是一个什么狗屁运动会嘛！越想越火大，运动会…运动会…运动你妹！明天是运动会！但是明天是周六！占用休息时间开狗屁运动会！没人帮我带孩子啊混蛋！苗苗积压已久的委屈愤怒终于突破了临界点。抓起桌子上的日历狠狠地丢在了地上，被苗苗几乎是地震般的一阵乱踏后以苗苗的高跟鞋断了根为蹂躏的结束。虽然这鞋不贵，那也是钱啊！日历没踩坏，反而还配上了一双鞋。苗苗更加无力了。脱下鞋子丢在了一边，大不了今天就赤着脚走回家……沈墨开完会一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余苗苗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铺着价值不菲毛毯的地板上躺着一双断了根的鞋子。真的是要形象没形象，要气质也没气质。沈墨鬼使神差般的走到了已经睡着的余苗苗面前，看着她皱起的眉头，慢慢的伸出了手，在差点就要碰到余苗苗眉心的时候，余苗苗不知道做着什么梦，突然嘟囔了一下，把沈墨吓了一跳。他的手也受到惊吓缩了回去，有些尴尬的悬在半空。其实他也在琢磨，就这么把手缩回去了他也没什么面子。虽然根本就没有人看到。于是，他猛的拍下桌子。让余苗苗彻底从梦中惊醒过来。“地震了！火灾了！下班了！沈墨来了！”

　　沈墨微微一笑很倾城，“是啊，我来了。睡的怎么样？”
　　余苗苗只要一看到这种笑容就害怕，冷的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连摇头，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后低下了脑袋，不安的绞着手指，不知道又要被怎么罚了。虽然是自己不好，不应该在上班的时间睡着的。表情也越来越沮丧。
　　“鞋坏了也不用这副表情吧，给员工看到了有损形象。”沈墨瞥了眼高跟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按了几个键。“明天的运动会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考虑到余茸茸没有人带，所以就让他和沈悠悠一起来。听说你报名了男女混合接力啊。”

　　“呃……是的。男女混合接力。”自己挑了个最简单的自己又是比较擅长的项目。“哦。”沈墨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下班前，有一份快递直接送到了办公室。苗苗正准备把它交给沈墨的时候，之间他手一挥，“这鞋子是给你的，试试大小吧。”苗苗震惊了。她觉得她一定是还没睡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抱着盒子愣在那里不知所错。

　　“我说你听不懂中文是嘛，我说这鞋子是给你的，试试大小！”沈墨好笑的看着苗苗傻站了几秒后再次开口。苗苗终于反应过来了，默默地打开了盒子。一双崭新漂亮的靴子躺在盒子里面。余苗苗突然感觉鸭梨很大。真的是很大。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鞋子上的明码标价。那快将近四个零的价格让余苗苗不敢动。但脚丫子确实又挺冷的。她内心是相当的纠结，一直在挣扎个不停。眉头也越皱越紧，简直就和踩到大【哔—】是一样的。

　　终于，余苗苗撇了撇嘴，抱着盒子再次走到了沈墨面前。“总裁，我买不起着鞋子，我能还给你么…”苗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发现沈墨的脸色黑了一点。于是她又赶紧改口。“现在没这么多钱，我能分期付款么……”好吧，这回他的脸色直接朝着平底锅去发展了。

　　“余苗苗，扣你一天的工资。”
　　“啊？！为什么！”苗苗一听到扣工资就很紧张。本来工资就不多。
　　“因为你听不懂人话！身为秘书连这点能力都没有！”
　　“……”这到底哪跟哪啊！我真听不懂人话了，我就直接一拳头上来了！苗苗默默地在心里握拳，诅咒沈墨走路摔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公司亏死！不过那靴子穿上去不大不小正好。要真的是给我的，他又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呢？苗苗有些疑惑，不过她也没有思考多久，因为已经快要下班了！

　　“哇靠！余苗苗，变成有钱人了嘛！这双鞋我看中了很久都不舍得买的！你怎么买了？难道这双鞋现在打折了？难道是山寨？！”瑶瑶在公司大门口等着苗苗下班一起去接茸茸。就发现苗苗早上脚上的破鞋子变成新鞋子了。
　　“不是…这双鞋子是沈墨给我的…我的鞋子坏掉了。”
　　“真好，这鞋子我也想要，就没舍得买。”瑶瑶撇了撇嘴，勾着苗苗的手臂刚走出一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后转过了脑袋瞪大了眼睛指着苗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你真的变成小秘了！你堕落了！”
　　“堕堕堕，堕你妹啊！我是清白的！你这么冤枉我，我可就比窦娥还冤了！孩子他妈，你难道不相信我了么？”
　　“……不是不相信你，是根本就没相信过……”
　　“喂！陈瑶！你别太过分了！”苗苗杏眼一瞪作势就要掐着瑶瑶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