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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第 200 章 ...


  •   明明清醒,状似喝醉。

      栖真慢慢适应了什么都不想,全凭对方掌控的感觉。脸上落下吻,男人说爱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半昏间,一句“主人”溢出口,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夜无梦,活像清零重来,散架的四肢让她睡中都微蹙眉头。

      醒来时栖真有一刻眩晕,维持着匍匐的姿势,身下暖炕还温热,而天色已然攀升,阳光照进床帏,明显已过早膳时刻。

      第二天了!

      说好一天一种模式,昨日她领教了风宿恒的厉害,而今日……

      他会不会又发疯?

      栖真身子难受,趴在床上装死,谁知视线一转,就对上风宿恒的眼。他正从外间进来,笑道:“总算醒了。”

      一笑间春暖花开,冰山狠人再不复见,栖真静静看他,心里各种操操操操!

      风宿恒腰上还围着围兜,想来刚才在灶间忙活,在床侧坐下时身上还飘来一股清淡的柴火味。他取出一早塞在被窝里暖着的干净衣物放到床头,栖真够得到的地方。

      “起得来吗?”风宿恒看向她布满红印的后颈,似笑非笑。

      栖真瞅他,眼神离“友好”很有段距离。

      风宿恒亲昵道:“熬了鸡丝粥,起来吃,吃完跟爹爹出去玩。”

      栖真眼珠瞪得又大又圆,在风宿恒因这傻帽表情大笑出屋去的时段里,各种混乱。

      爹爹???

      所以今日玩的还是她的字条?额,到底是不是栖真都不敢确定。

      种种疑惑中起床洗漱,挪出门到院中坐。

      鸡丝粥确实美味,可她一看那方木桌,一瞥用来补鸡笼的红绳,就没了胃口。下巴太酸了,勉强吃两口就放下勺,可架不住风宿恒坐边上撸她脑袋:“真真乖,好歹吃了这碗,补身体呢。”

      反差太大,让人不适,栖真拨下他的手,垂头又吃了一口。

      风宿恒好整以暇道:“粥天没亮就熬上去,鸡腿腌了一个时辰,也就这会儿吃才不辜负美味,再等一会儿火候就过了。”

      爹爹心意扑面而来,栖真只好磨磨蹭蹭又吃半碗,昨日消耗太过,今日浑身不得劲,能吃这些是极限了。

      风宿恒看她吃完,笑道:“我家宝贝变闷葫芦了,一句话都没有?”

      栖真揉揉下颌:“嗓子疼。”

      声音确实暗哑,风宿恒却笑道:“真真昨日干什么去了?怎么嗓子哑成这样?”

      栖真没好气道:“遇到坏人,很坏很坏的那种。”

      风宿恒正色道:“什么人欺负我家丫头,爹爹打死他。”

      栖真一巴掌拍他脸上,一点没留情:“不用爹爹出马,我自己来。”

      “别打疼你的手。”风宿恒抓住她手轻轻吹气。

      栖真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神情复杂地看他,心里的小人人又在狂啸,恢复吧好嘛?我不要爹爹,把我脑子正常的夫君还回来!糖分超标,甜到发齁,齁得她想提刀砍人!

      “来了三日,整日闷在屋里也没出去走走,今日带你去个好地方。”

      栖真冷着脸:“走不动。”

      风宿恒眼中是满满宠溺:“有事爹爹服其劳,抱你去。”

      栖真……

      她就想赖在床上,可风宿恒洗完碗盘,拿了披风给她,直接把人打横抱出门。

      栖真头更晕了,哎哎哎叫别这样抱,于是风宿恒竖着抱,让她坐在臂弯里,像单手抱个没分量的小孩儿,还说:“就知道你最喜欢这种抱法。”

      “放我下来,晕。”栖真晃着晃着只能扶在他脑袋上,挣扎着想下去。

      “叫一声爹爹就放你下来。”坐骑表示不同意,趁机谈条件。

      “想得美。”

      “刚才叫过的,有一就有二。”

      栖真头疼:“叫过还叫?”

      风宿恒道:“想听。”

      昨日没羞没臊的话全被挖出来,主人不知叫了多少遍,今日一声爹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栖真不情不愿道:“爹爹。”

      风宿恒终于将她放下,眸子微挑,是狮王想把小崽子叼回窝、燕子衔泥筑巢喂雏儿的眼神,可他什么都没做,理了理她的鬓发,轻声道:“乖。”

      别看昨日剧情结束了,这时栖真才发觉疯魔还在继续,这声“乖”像风宿恒给她下的咒。随这声落地,面前又是大坑,跳不跳?跳下去,做爹爹的乖女儿,心安理得享受宠爱;不跳,冷眼旁观,然后齁死自己。

      想想昨日,一开始她也过不了自己那关,满心抗拒,结果风宿恒不照样有百样手段让她入戏?最后被整得那么惨的还不是她?

      今日好歹甜宠剧,有人宠她还不要了?

      栖真抱住风宿恒的腰:“身上疼,不想走。”

      这撒娇对风宿恒太好使,他直接把栖真背上,稳步往山里进发。

      纵使背着人脚程都快,一路上山直奔山巅。此地应是万仞山西部最高峰,到了山顶四下环顾,再不见更高处。

      风吹云散,眺望山下美景,风宿恒率先在悬崖边坐,回身伸手:“来。”

      双脚伸出去坐到崖边太刺激,栖真不敢,在后面不肯上来。

      风宿恒一直伸手鼓励:“丫头过来,不会让你掉下去。”

      这里太高,看得人腿肚子打颤,栖真蹲身求饶:“不要。”

      风宿恒便不再勉强:“那你坐这儿。”

      栖真在他身后盘腿坐,只要不把脚伸出去,这里勉强还能待。

      万仞山天气炎热,冬景到像滞留在秋季,山下漫山遍野黄叶和红叶。远处高山飞瀑,耀如白练。往东望想找开物顶,可群山层叠,哪里找得到熟悉的影子?

      “万仞山好大。”栖真感叹一句。

      风宿恒背对她也在看风景:“这里让我想起大容最高峰。”

      “哪一座?”

      风宿恒便说起三年前带钟雄和尚可薪去矗天山祭天。

      “如今矗天山上造了新的神龙庙,一千步台阶才去得庙中。民间都说死前不去矗天宫,此生枉为大容人。”

      栖真道:“兴许就是因为一千步台阶,才让世人更加笃信,生了非拜不可的想法。”

      “确实。”风宿恒道:“那是当初造神龙庙时特意辟的台阶。”

      “你下的令?”栖真伸手戳他后背。

      “爹爹下的令。”风宿恒转头捏她手指。

      栖真笑:“爹爹很喜欢给人当爹?”

      风宿恒笑到肩膀耸动:“只喜欢当你的。”

      栖真在他背上写了个Dad:“为什么?”

      “可以往死里宠。”

      “夫君不能往死里宠?”

      “不一样。”

      栖真想了想,不明白哪里不一样。

      风宿恒往后靠,上半身躺下来,手肘撑着支起头,若脚下并非深渊,这样子倒颇有醉卧美人膝的闲适。

      他侧颜太杀她,栖真痴看半晌,缓了缓心跳,漫声道:“爹爹这辈子做的最得意的事是什么?”

      风宿恒后仰,抬手摸她脸:“把我家宝贝留在身边就很不容易了。”

      栖真在他掌中蹭了蹭:“除此外呢?”

      风宿恒略沉吟道:“五年前刚入大容那会儿,发现这国家外强中干,打开国库清点,各项账目加起来还没我家底多。”

      他叹一声:“五年一晃而过,如今国库殷实,有了些抵御灾变的能力,也算能看看了,可现下大容仍有积弊,一时半会儿难收成效,只怕要下一个五年才能脱胎换骨。”

      栖真问:“现下大容有什么问题?”

      “人。”风宿恒道:“从上至下都缺人。有广阔眼界、卓越能力、专项之才的人少之又少。”

      之前聊到可能宫的未来,栖真多多少少听风宿恒提过这方面,点了点头问:“接下去五年爹爹有什么打算?”

      风宿恒道:“最近在跟群臣商讨新政,设想了七项:重修文册、设立报业、组织行会和商盟、设立鸿雁司、开采矿业、重铸国境、建立人才选拔制度。”

      难怪最近他频频回万丈城,大概怕她身上积压的事太多,这些朝中新政他居然没怎么跟她说。

      “好多啊。”栖真感兴趣:“说来听听。”

      “乖宝想听?”风宿恒笑:“求我啊。”

      栖真啪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真要说,这些新政大多受你启发。”风宿恒宠溺地反手摸她脸,滑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我让可薪对比了大容和辛丰付梓书册的数量,大容居然不到辛丰五十其一。在文化流传和积淀上,大容太弱了!过去多年,民间流通的书册只限诗集,其他内容一概难觅。这怎么行呢!所以我想重修文册,包含几项内容——其一,我会派使团到中土搜罗各色书籍,择优在大容刊印;其二,你上次提过的改良印刷术,我已让善巧司着手钻研,你说的出版制度也可借鉴,之后朝中将设立官社,同时鼓励民间同步开设出版,两厢并重,争取五年内将书籍刊印数量赶上辛丰。其三,辛丰四大家八学派,几百年的典籍乡野村夫确实难懂。要普世,要让百姓也有机会接触经典,你教我的漫画就很好使。画画一途,天下也无人能画得过我了,我画个样本出来,让世人知道什么是漫画,之后再以减税方式,让一些民间出版社专出典籍漫画。”

      栖真静静听。

      风宿恒继续道:“出版业能兴起,便有了设立报业的基础。只有朝堂邸报是不够的,还要有民报和业报。尤其是业报,大类行业该有自己的业报,为这个行业梳理体系,提供讯息。尤其现在各行少人才,有了业报,兴许就是聚拢人才的捷径。哪些人在业报上经常登出好文,哪些人于此途甚有心得,都能靠一份业报挖将出来。”

      “如今不少行业在民间都是新鲜事物,既无概准又无扶持,若朝廷隐其后,设立民间行会和商盟,将专才登记造册,广布经验,加快行业开拓,便能让人少走弯路。当然,专才该有相匹配的荣誉称谓,这个可借庙堂威势,毕竟朝廷盖章加戳的人,到民间已经足够荣耀。”

      “大容闭塞百年,很多东西真是一笔糊涂账,别说他国情报,国内诸事都不清楚。说来不可思议,刚执掌大容时我想知道这国家到底多大,拥有多少亩良田。单这一条,问遍朝臣,竟无人答得上来,这不可笑吗?这些年对外的情报网用的还是我过去私下设立的那套,但现在要搜集的情报太多,我的人撑不住。所以我想在朝中正式开设鸿雁司,专司内外情报搜集。这样决策时才不至于左支右拙。鸿雁司的运作我心中已有雏形,但具体落实还需朝中讨论。”

      风宿恒又道:“我以前说过,辛丰北发现过金铜矿,真真还记得吗?”

      “当然。”

      他在馒头屋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风宿恒:“原本想着这几处矿藏将来留给凡心,既然他爹没死成,不留了,开了再说。”

      “完了。”栖真这才想起这出:“我和我儿子硬生生被你降在一个辈分。”

      风宿恒嘿一声:“此爹爹非彼爹爹,丫头懂的。”

      “行了,说你的。”

      风宿恒道:“大容少矿,但是听你和万叶飞聊的很多想法,没有金属,没有原料做不成的。要发展你说的工业,必须要有矿藏。我已让倪煌派人到中土各地网罗各色矿藏样本,大容国内既然有金铜矿,就先开采。是否能再探到别的矿藏,倪煌后面会再跟进。”

      “至于重铸国境,之前也和你提过,如今永嘉屯兵所已然稳定,我想在大荒流以东以南,和辛丰接壤之地修建一道城墙。既能规范出入,又能防范。这是继永嘉道之后大容第二大建工,预计四年内修出个雏形。”

      “还有最后一项,人才选拔制度。真真你也看到了,我想做的那么多,可现下朝中能做事的人太少,各司都缺人,都忙到叫苦不迭。举荐制已经跟不上用人的速度,得有一套完善的人才选拔制度才行。你上次说的科举制和高考各有利弊,我仔细想过,觉得不能照搬。入朝为官有入朝为官的要求,个人学业是个人学业的标准。我想设立统一官考,选拔有潜力的新人至备政堂,官考自然要考学业,但更侧重为政思路、沟通和人品,一个人文章写得好,未必办得了实事、安得了民心。我要选的是上手能用的经世之才。过了官考入了备政堂,我和臣工们轮流讲学,传授施政经验,设置道道考核,最后挑选适合的人去适合的司。至于民间的学历考试又是另一回事,如今的大容不需要一众学究,而要各行业的人才,所以你提的文化水平考试不用像高考那般难,统一学制后,九年教育结束,通过考核拿到文凭。后面的路由个人决定,想钻经史的钻经史,想学工的学工,务农也行。而之后深造,由朝廷通过行会发布进阶荣誉,能传授经验或有行会认可的开拓之举都可逐层进阶。我不想让未来的大容只信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一条准则,谁能在自身领域做最多贡献,谁就得朝廷认可,获得高人一等的地位和财富。”

      说到这里,风宿恒转首对栖真道:“可能宫能为大容基础学科奠基,但不可作为官学。我不能让朝廷指定让百姓送孩子来可能宫上学,也不能对外宣称可能宫背后是朝廷,其中道理,你可省得?”

      栖真咬唇。

      “慢慢想。”风宿恒一笑:“还有,爹爹知你梦想,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免费入学,让穷人也得公平。可我要劝你放弃这个想法。不收束脩的学习未必得人珍惜,免费是把自己退路掐断,一上来高举高打不利长久。紧了松容易,松了紧就难了。”

      说完这些,他不再多言,给栖真足够时间思考。

      栖真微腩。

      有些道理不是不懂,只是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又占了天时地利人和,难免陷入理想化。这两条风宿恒并非抱以商量语气,而是直接让她注意,又点到为止。

      再想适才风宿恒说的第二个五年计划,思路清晰,条分缕析,誓要为大容解决人才问题。他看得远,敢施为,既能精准把控大战略,又注重落地实操。而最让她惊奇的是,虽然他不断在说这条是你讲过的,那条是听你提过的,可栖真清楚,很多东西不过是两人平时闲聊或她随口提及,她说过就忘,没想到风宿恒都记得,还能用自己理解排出轻重缓急,挑出可借鉴的方向,转为政见。

      一句闲聊,到成为统御国家的政策,当中何止十万八千里。

      而这个距离就是风宿恒的能力——既能攻城拔寨,又能守土安邦。

      栖真看向身前男人,他正转头观赏山下胜景。山风吹拂发梢,端的从容淡定,很有几分仙气飘飘。之前见风宿恒危崖侧卧,她都替他胆颤,如今再看,却觉得这人哪是卧在危石上,他分明卧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

      也就不同寻常的险峻地,才配得上这身绰约风姿,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抚上他的脸,风宿恒被打断观赏的兴致,转过头来。

      栖真拍他肩,示意他躺下。

      风宿恒索性双臂枕脑在崖边躺下,看向天空,叹了一句:“白云悠悠,倦鸟还巢。”

      视野里,除了白云和倦鸟,还有大美人。

      栖真双手捧住风宿恒脑袋,在他额头倒印一吻,又往前倾,沿着他的鼻梁亲下去,最后寻到他的唇,轻轻覆上。

      双唇分开时,栖真垂首看风宿恒的眸子,风宿恒也正凝视她。

      栖真轻声道:“我们回去。”

      风宿恒从她眸中领会意思,笑着起身,背她下山。

      “适才看到那个方向有片胡桐林,这时节应该最好看。”风宿恒到半山腰时指个方向:“看一眼再回?”

      栖真随他。

      很快下到山下,找到那片林。林子很大,蔚为壮观。入目清一色白皮的树、黄灿灿的叶,有的树甚至几十丈高,又粗又壮。风一吹,黄叶纷飞,铺了一地金黄,美到夺目。

      栖真下地,捡起两片干净的落叶看其纹理,圆圆的叶片很有萌感。

      忽觉腰间一紧,是风宿恒带她跃上一棵硕大的胡桐,并排在结实的树干上坐。

      他们都不说话,风宿恒揽着栖真,让她靠在怀里,就这样静听风声,看无数蹁跹“蝴蝶”缓缓落地。

      后来也不知怎的,兴许是栖真抬头看了他一眼,兴许是他低头接收到目光,两人就吻起来。

      银色的线丝在交合又分开的唇齿间互换,他们接过无数次吻,栖真早能分辨出吻她的人现下是什么角色。他对她的疼惜体现在此,硬生生把她从他的女人吻成他的女儿。

      狮王终于把小崽子叼回窝,一遍遍舔舐它的身体,即便崽子有小小挣扎,狮王都会用肉垫按住,舔到浑湿,让它沾满标志性的气味。

      这感觉太神奇,没法和外人道,栖真脸颊滚烫,放任自己体会隐秘的激情。

      吻中有支配欲,但不是昨日强硬的要求臣服,完全不一样!这是长辈的吻,有照顾、有引诱。

      他之于她,可以是王者,也可以是长者。他温情又引导,用心良苦,教她太多,说她的中土之旅由这位长者步步养成都不为过。他养她的儿子,又养她,把她养成娇艳的花。如今长者不满足只是照看,还要把它亲手摘下。

      谁叫这朵花心甘情愿呢?

      明明昨日一个要了很多,一个给了更多,此刻心境却大不同。栖真抑制不住喘息,被压在粗壮的树干上,双腿紧紧夹着他。

      “要吗?”长者问。

      “不回去了。”鲜花答。

      可风宿恒太坏了,长者坏起来总是特别闷骚,他一边吻,一边探入,还提要求:“叫我什么?”

      “爹爹。”

      “再叫。”

      “爹爹……”

      “再叫!”

      “爹……嗯……啊……”

      树干无风自摇,叶子落得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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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这是一篇没人看也必须写完的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单机写,但这个故事,我非要让它完整地存在于世。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