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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第 171 章 ...
既知风宿恒画功一流,晚上又执意在香满路作陪,栖真便人尽其用,给他分配了个任务。
画漫画!
漫画这东西,于中土于风宿恒都是极新鲜的事物,和呆板的绣像画全然不同。
栖真讲在现代漫画坐拥千亿产值,若中土百姓能接受这种表现形式,未来无论蒙学还是大部经典,皆能转以漫画。降低阅读门槛后,原本看不懂的百姓都能看懂,岂非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风宿恒便同意拿《梁祝》练手。
真要说,这还是栖真首次和风宿恒“共事”。
一搭脉,发现这男人真让人吃惊!
戦星流当日说风宿恒时的那种崇拜,栖真现在体会得淋漓尽致。
她教分镜,他立马举一反三;她教列出稿计划,他一炷香功夫一张表格列得详细齐整,然后每晚照进度出稿绝不拖沓。
最最重要的是,风宿恒的画风实在太可爱,萌出栖真一脸鼻血,每组稿件都看得她心化,根本舍不得放出去给旁人观。
而风宿恒淡定执笔、专心画画的模样,经常让栖真支颐看到花痴,全然忘记手中事。
没办法啊!
一个画画神的对上一个做游戏的,不是直击要害,KO掉一千点血?
是以栖真时不时感叹,自己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才得如此宝藏夫婿。
女人一产生崇拜心理,就容易有献身欲。夜晚上了床,栖真主动亲亲抱抱,风宿恒自然回以亲亲抱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人平和地相拥睡去。
第一天这般,第二天这般,第三天还是这般。
等柳絮回抽空回山头来香满路找她时,都觉出了栖真的低气压。
“搬了新家,还没毡帐睡得好?”柳絮回瞧栖真眼周略有黯淡和唇角上的火气问。
栖真请她喝璞丽薄香:“定了要出的教案,写得晚了些。”
“你和阿绽的精力都投在这里了。”柳絮回道:“对了,我回来都没看到阿绽,典叔说阑珊又陪他去戈壁了。”
“最近每日下午上完课他都会去,晚膳前才回。”
柳絮回问:“那么热的天,去干吗?”
栖真耸耸肩:“说散步。”
柳絮回叹气:“山上那么大,还不够他散步的?”
“男人啊!”栖真也叹气:“谁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柳絮回深有同感地点头。
“加把劲呢!”栖真抿着茶,意有所指:“每次回山,给阿绽带点好吃的好玩的,总得让他明了你的心意。”
“怎么没带?”柳絮回指桌上大包小包:“斋即堂的松糕,炉回春的香饼,都是我回来前亲自去买的。”
栖真吃了一块小香饼:“我是说,你带点给他一人的,送的时候说清楚是给他一个人。你给我们都带,他怎么明白你是为他呢?”
柳絮回搅着绢帕:“可说这样明,他又像上次那般怎么办?”
“哎呦我的大当家!”栖真受不了:“若此生非他不嫁,便一次次表白,跟他耗,耗到铁棒磨成针,冰人化成水。若实在捂不热,便放眼江湖再找一个。这般爱君在心口难开算什么事呢!尽把自己好年岁蹉跎了。”
“以前我只当阿绽性冷,后来才知他是把一腔热情给了故人。”柳絮回咬唇:“可让我放弃,那么多年了……”
“暗恋,真是太苦了。”栖真揉着太阳穴:“不是我说,如今你只身在外见的人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说不定就撞上好姻缘。”
“那你呢?”柳絮回笑:“身边可有好姻缘?”
栖真喝口茶,淡定道:“要有,我不会放过的。”
两人说笑一通,柳絮回自然把话题转到生意上。把最近总结的经验给栖真看,没废话,全是一条条实干清单。两人条条过,随着栖真的提问,柳絮回思考或回答,然后在单子上圈圈划划做修改,一直弄到晚上。
开店前两人就商定,单店盈利月过万,能培养出六个独当一面的领班,供应商供货稳定,就着手开第二家。如今这些条件都达成,可柳絮回却有新顾虑:“今年雨水极少,辛丰西正在闹旱灾,尤以成西和瓜州两处最严重。这两地素来是农产大户,听说如今也是农田干枯,焦金流石,遍地牲殍,最近市面上菜价上涨不少,一则我们可要涨价,二则开新店的事是否暂缓?”说着呈上一张自个儿做的菜价涨幅表,将栖真上课时说的“用数据说话”执行到百分百。
栖真细看表格,圈出其中涨幅最高的几项,皆是做在合成菜中的配料,便建议用别的菜色替代,又道:“我们一直在辛丰找菜农,何不去大容找呢?”
提到大容,柳絮回笔尖一顿,抬头看来,颇有些心潮起伏。
栖真在烛火下见其动容,便道:“听说永嘉道快通了。那是你们故土,你们应该比我熟悉,若那边菜价稳定、便宜,摊上脚力成本,还比辛丰低的话,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柳絮回垂首,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身验。”
前朝时整个大容畅通无阻,是根本没有身验这种东西的。可自改朝换代,当朝推行中土通制,没那一张身验根本入不了城镇。他们这帮人当年私自出逃,在山里东躲西藏,没被计入常户,自然就没有官家身验。即便这次入郢业,柳絮回和英迈他们也是拿了山上几户人家的身验蒙混过关。可听说大容查检严格得多,他们只怕混不过去。
栖真听柳絮回说明,也是唏嘘,这便按下大容不提,深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她跟柳絮回分析,旱灾价涨是一时的,他们也涨价便是应激反应,少赚些可以,但动不动涨价不利于树立长期品牌形象,所以建议先不涨。而对拓店一事栖真则全然鼓励。她知自己是资本的角色,即便无盈利,现阶段趁竞争对手还没起,贴银子也要占市场、抢流量,更何况单店盈利都可观,哪有不拓之理。
柳絮回得她分析,心中便有定数,相携出去用膳时,听阿月夸栖真给各家装的纱窗实用,更是感佩她细心,赞道:“栖真坐镇后方,就是大能定国策,小能安家邦的国相。”
阿月笑问:“那你是什么?”
柳絮回大大方方道:“我就是国相身边马前卒,开疆僻壤大将军。”引得众人笑作一团。
“阿絮是,我当不得。”栖真举起酒杯:“我最多是一方平台,给各位能人撒点土、浇点水,只待兄弟姐妹们在擅长的领域成为巨擘,各领风骚!”
今日阿闯也是跟柳絮回一同回山的,照理说他们这桌主家用膳轮不到他同桌,但今日阿畅不在,栖真坐下时直接点了他过来同用。阿闯殷勤地给各位斟着带回的米花酒,全程以听为主,只待栖真问他近况时,才憨憨道了句三个月学的比过去三年都多,只是遗憾下了山再也听不到宫主的课。
一提到课的事,柳絮回也道:“是啊,你的课没听够呢,什么时候再开一堂?”
若在现代,还能搞个直播什么的,现下却凑不齐众人时间,栖真笑道:“你们是不打算下山了,还是打算天天回来听啊?”
阿闯道:“求宫主定好日子,我们按时回山述职,正好听课。”
柳絮回一听,也道:“是啊,阿闯提醒我了,栖真做成定期,我们排好时日回来便是。”
别人都赞米花酒口感好,唯独今日难得同桌的容绽不饮酒,道:“栖真每日要出童课,还有工夫备别的吗?”
栖真问大家还想听什么,柳絮回一听那意思,忙道:“栖真还有什么课可以上,尽数报一报。”
有了安置舱,什么课不能上?栖真道:“总要挑大家兴趣所致,用得上的。”
英迈、柳絮回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一致商定要把创业五讲变成创业五十讲,都望她永远讲下去才好。
栖真苦笑:“这可愁死我了。”
一人上来敬一杯,这事便这么说定。
米花酒不烈,但也抵不住一杯杯地敬。天色已暗,柳絮回送微醺的栖真回去花千树,洗沐完回自己的上西间。见东南西北开着窗,幸亏纱窗闭户才无蚊蝇困扰,便坐下陪阿月说说话。
慕容烟月还在灯下刺绣,柳絮回在摇篮边逗着小宝儿,道:“等聚义堂落成,咱们也给孩儿起个大名,满月酒错过了,办个定名宴补偿一下。”
慕容在灯下默不作声,柳絮回知她心结,劝道:“阿月,过去的事就忘了吧,小宝儿总是咱们的宝,该有的仪式一个都不能漏。他跟你姓,看看叫什么好。”
慕容停手,擦去泪道:“可我实在……”
柳絮回道:“你母家不在了,如今只得你一脉,有了小宝儿总是个传承,咱们也别亏待他,将来……”这便想到今日栖真劝她的话,便现学现卖,拿来劝慕容:“也别禁锢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总能得好姻缘的。”
“我这样的……”慕容黯然摇头:“还得什么好姻缘。”
“你这样的,你哪样的?”柳絮回道:“大容第一美人,要样貌有样貌,要才情有才情,我就不信天下好男人都瞎了眼。”
“那是过去。”
“阿月!”柳絮回劝道:“你看看短短三个月,我们不都脱胎换骨了?栖真说得对,人定胜天,山不转水转。我们越是活不好,越得好好活!甭管过去,转个身,看前面。”
慕容道:“你和栖真,你们真地很勇敢,都知道要做什么,哪像我。”
“你也可以的!”柳絮回握住她的手:“你若不喜刺绣就不绣,现下咱们比过去好,不用扣扣索索过日子,你也能有一摊自己想做的事,就像栖真说的,在擅长的领域成为巨擘,各领风骚。”
被柳絮回握住的手传来密密刺痛,那是她起早贪黑刺绣拉下的针眼。如今容绽、柳絮回、英迈和山遥都有一摊事,每日忙进忙出,都从阴影里走出来,就她还陷在过去,每晚看着小宝儿独自垂泪。她不想成为大家负担,只盼在刺绣上尽份力。可要问她是否就想这般下去,心中也着实没有答案。最后只听了柳絮回一句劝,让她去找栖真聊聊。
兴许聊过,便知路在何方。
和阿月聊完,柳絮回觉得疲累,都躺到床上了,仍披衣起来,提格子灯去毡帐区。祁南英那几户房子即将落成,只是现下还住着毡帐。山上地方大,东一帐,西一帐,各家管各家找地儿待,倒有一帐离群索居,离得最远。
靠近,果见一灯如豆,照着个高大伏案的身影弓背于春凳前,孜孜不倦。
柳絮回轻咳一声,阿闯抬头,见心上的仙女就站在近旁,忙起身。
柳絮回道:“山上蚊虫多,我把驱虫香放这儿了。”
“小姐……”
她是特意来送吗?不是顺手?不为别人?是特意为他?
阿闯有些脸燥。
他的局促柳絮回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事,人在山上住那么久了,之前也没见她来送过什么香。
柳絮回给自己打气,现下怎能和以前一样?以前阿闯是祁哥的人,现下是她的人,当然得顾着点。
便道:“别用功太晚了,早先歇歇,明日一早要下山的。”
阿闯见柳絮回要走,忙开口道:“昨儿个出门前,许掌柜发了三百两银子工钱,这……委实太多了。”
柳絮回一哂:“嫌赚得少的见过,嫌多的你是第一个。”
阿闯实诚道:“可我和焘兴他们一早说过半年里不取东家半文钱,半年没到呢。”
“这段时间你们是店里最辛苦的,发工钱是应该的。”柳絮回道。
阿闯道:“一般饭馆子里小二一月工钱也就十几两,您给的……确实太多了。”
“你也说了,那是一般饭馆里的小二。”柳絮回笑道:“鸳鸯蝴蝶梦不是一般饭馆,你们也不是一般小二。”
阿闯专注地听着。
柳絮回缓缓道:“你和焘兴、洪柱,每个都是一顶一,将来是要跟着我打天下的左膀右臂。你们好好干,什么都会有的。”
她说得很有气概,心下却有点怂。
因为这些话,是栖真教她的。
栖真说你想走得快走得远,得培养自己人。天生聪慧、做事勤奋、为人真诚、对己狠绝,只要符合“勤诚恨慧”四字诀的,都值得笼络。一旦看准人,就要教,要保,要鼓励,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让他们知道未来发展的方向,这样才会有“忠”。若个个手下都踩着“勤诚狠慧忠”来,不愁未来拉不起一支所向披靡的大军。
柳絮回得栖真真传,第一个看中的,就是阿闯。
她觉得阿闯这人,简直就是照栖真说的标准长的。
聪慧勤奋真诚,焘兴和洪柱也具备,但只有“对几狠绝”这项,店中无人能出其右。
明明每日上工辛苦,回到祁哥住处,他居然还能挑灯夜战勤奋读书。
有次絮回一觉睡醒,见天井一角还亮着微光,才知是阿闯怕在房中扰旁人清梦,点支白烛去院中看书。
后来絮回索性让他住店里,这样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怕扰人。谁知阿闯去了两日,又一言不发住回来。问他为啥回来,他只是憨笑,说还是这里好。
每晚在外面喂蚊子,到底哪里好?
后来絮回便放一套桌椅和两盏格子灯在院中,睡前一言不发在外点两处驱蚊香。
这样挑灯夜战,阿闯每日上工还能一点没有倦容,有时柳絮回悄悄看他,都觉得神奇。
也因着身边有这么号努力自律的人,让她每日起床也满是期待,那点殚精竭虑的创业之苦,到也不引以为苦了。
阿闯似乎没想到柳絮回会说出这般话来,心间一默。
好好干,什么都会有。
那你……我也能拥有吗?
阿闯被自己的想法骇到了,但他只是站在那里,醍醐灌顶,看着她眼神没有回避。
早知自己要的东西得去拼、去抢、去争取。
他喜欢她,他早就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喜欢柳絮回。
他更知道现在的自己完全配不上她。
可谁知道将来呢?
她都说了,好好干,什么都会有!
那他就不放弃,他就好好干,将来……他就可以有。
阿闯躬身,对柳絮回一揖:“定不负阿絮所托。”
柳絮回微愣,这还是他第一次直呼“阿絮”,是顺口还是怎么的?她心跳得有些快,道声晚安,正想走,忽听山头喧哗起来。
…………
风宿恒今日回来得有些晚,进香满路一看,烛火亮着,本该伏案的人却不在。颜心见他回来,照例将晚膳端上。
风宿恒问起,颜心道主母今晚喝醉,阿絮送回来的,许是在房中休息。风宿恒便去看一眼,谁知几间找遍都无果,人就不在花千树。
知栖真回来就醉,倏忽不见人,风宿恒赶紧和颜心出去找,谁知田字房那儿都问过,毡帐也看过,愣没找到人。
这下把颜心急着了:“小姐还醉着,万一从山头掉下去怎么办。”
众人一听栖真不见了,也心急如火,都提着格子灯在山头找。风宿恒铁青着脸下山,到三峰溪边,忽见一笔挺挺的人影静静站在远处地洞口,不知在干嘛。
这眼把风宿恒吓得魂丢一半,掠去将人拖开,紧紧抱住,生怕她动一动失足坠下洞去。
“栖真!你!”风宿恒气急败坏:“灯都不提,一人在这里做什么?”
栖真头晕地想挥开他,却甩之不脱,呢喃道:“别激动。”
她还叫他别激动!
这样真地很吓人的好不好!
风宿恒上下一摸,知人没事,才放下点心,还待再说,便听下坡处其他人也陆续找来。他回头高声:“找到了!”
虚惊一场,众人都当栖真喝醉乱走,后怕地让阿畅和颜心赶紧领回去。
回鱼龙舞门一关,风宿恒扶栖真坐下,脸色虽缓,心有余悸:“以后我不在不许喝酒!晚上山头无遮无拦,出事怎么办?明日我就让人在山头造一圈围栏,把洞口给堵上!”
“别堵。”栖真揉着太阳穴。
风宿恒见她醉醺醺的样子就没好气:“不堵,让你半夜三更往下跳吗?”
栖真拉他袖子,双眸晶亮,精气十足:“亲爱的,你是在城墙上看到我写的东西对吧?”
风宿恒被她一句“亲爱的”叫住了。
好新鲜!
栖真可从没这般唤过他。
栖真可没管风宿恒在想什么,急道:“可我写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城墙上呢?你、你明天去问问,问问朝阳城的人,城墙的石头哪来的!不,你现在就、就带我去,我自己问,那些石头哪来的!”
劝说喝醉的人最无趣,风宿恒决定做点有趣的,于是捏捏她驼红的脸蛋,道:“亲爱的,你醉了,你亲爱的抱你去沐浴。”
栖真紧张地抱住他胳膊:“醉?没醉!现在带我去,快!”
“好,现在就去。”风宿恒说着抱起人,直接去净房。
“我让你带我去朝阳城,那里,朝阳城!”栖真乱指,也不知哪里是朝阳城,一手紧紧护住襟口:“扒我衣服干什么。”
风宿恒好声好气地哄:“我带你去朝阳城,你放手,洗干净就去。”
栖真这才任由风宿恒三下五除二把她扒光放进浴桶,卷袖俯身帮她洗。
“别吃我豆腐,有正事,很重要的事去办!”栖真一把拍开他往身下伸的手。
风宿恒听不懂什么叫吃豆腐,他就单纯想给她洗干净,但栖真醉得这么咋咋呼呼,他还是第一次见,不跟她一般见识,调侃道:“行啊,你先陪我办点正事。”
她在桶里不安分,水溅他一身,风宿恒索性也脱光进去。好几日没亲热了,此时裸然相贴,他怎么忍得住,当下把人紧箍在怀,低头吻住。
栖真心事重重,竭力想推,呜咽着不给亲,怎奈风宿恒就知道点火。酒酣之际浑身起了别样的热。可嘴刚分开,她就三句不离朝阳城,呓语道:“我写的东西出现在,在那里,是不是代表……?”
她啊一声被人牢牢捏住,把想表达的给打断了。
“别……你……你干吗嘛……”栖真怨怼起来,想把又吸又咬的可恶大脑袋推开。
她只顾推人,太用力,后仰间后脑勺咚地磕在浴桶边,在净房里发出好大一声。
这下把栖真整懵了,捂着后脑跌进浴桶里,风宿恒上去一摸都起包了。
未及安抚,便听她嚎啕:“好疼啊!疼!”
竟是小孩耍泼的哭法。
风宿恒好气又好笑地搂住:“爹爹揉揉,真真乖,不哭不哭。”
怎奈越哄栖真哭得越凶,把风宿恒笑得喘不过气。这下旖旎全消,做不下去了,只好把人洗净擦干,衣服一披回房去。
抱上床风宿恒心里还挺美,觉得有个女儿也不错,安慰的话越发轻柔,待怀中哭声小下去,他低头看,“女儿”颊上挂着泪,楚楚可怜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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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这是一篇没人看也必须写完的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单机写,但这个故事,我非要让它完整地存在于世。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