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你》黎十雨

25、第 25 章

　　覃洋无语，她对朱玉婷道，‘‘你就正常坐在我我后面，如果害怕的话就拉着我衣服，不过应该用不着，我不会开的很快。’’‘‘噢好’’朱玉婷说完就在方琪的帮助下上了车。
　　朱玉婷很懂分寸，上车了也和覃洋保持着一定距离，连手也只是放在机车两旁。
　　‘‘坐好了没？’’
　　‘‘嗯，好了’’朱玉婷话音刚落，覃洋就发动了车子，然后拐了个弯朝巷子口开去。身后还传来方琪的声音，‘‘老覃，小心点啊。’’
　　姜雨橙看着远去的两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吃醋了？’’现在只剩方琪和姜雨橙两人，方琪打趣道。
　　姜雨橙摇摇头，‘‘没有。’’嘴上虽这么回答，但脑海中却浮现昨天和覃洋在夜里穿梭的情景，她觉得那个比现在这个更有氛围一点。现在仔细想想，除了在学校，她和覃洋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好像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氛围在她之前一个人的时候，她是很享受的，现在覃洋融入进来，姜雨橙不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她会和自己一样喜欢这种感觉吗？
　　覃洋和朱玉婷两人骑着车在巷子周围逛时，朱玉婷看着路边的形形色色，突然觉得这样确实很没意思，她要的是那种速度与激情并存的那种感觉，现在这样逛着，跟走路简直没什么区别，但有一说一，唯一让她满足的地方就是这车质感确实不错。看着前面一言不发的覃洋，朱玉婷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周围路过的一切。
　　逛完一圈的两人回来后，方琪注意到朱玉婷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怎么了，婷婷？机车不好玩吗？’’‘‘没有，只是和我想象中的差别很大。’’‘‘我懂我懂，你是想体验那种速度与激情是吧，老覃这你恐怕是没机会了，到时候你可以要班里那两个会机车的带你呀，虽然..安全没什么保障’’方琪说着说着脸上就浮起笑意，朱玉婷知道这家伙又在开玩笑了。没理会方琪，朱玉婷拿着自己东西就要走，‘‘哎婷婷，等等我呀，我错了。’’方琪跟上朱玉婷，两人一起不一会就要走到巷子口。全然忘记后面还有两个人。
　　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大半，太阳和地面形成一个四十五度的斜角。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覃洋把车子停好锁在一边，姜雨橙把外面的几个凳子拿回屋里。
　　‘‘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回去在休息会，到点了我叫你下来。’’返校时间是晚自习第一节课，离上课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住校生这会都陆陆续续到了宿舍，方琪也陪着朱玉婷回了学校。
　　‘‘嗯，好。’’在太阳底下站了半天，这会姜雨橙确实感觉有些累了。和覃洋分别后就回了屋躺在沙发上，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这次放假回来和上次国庆放假回校，阳城高级中学的学生都表现出明显的不同，七天假期虽然不长，但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认认真真快快乐乐玩过的痕迹，而现在，回家补个觉的功夫，就又回到了解放前。
　　有的学生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平淡的接受一切，有的人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进班倒头就睡。一班后面几个男生就是这么个情况。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一班的人已经到齐了。赵成武出乎意料的这次铃声还没响就到了班级，足足比平时提前了一分钟。
　　一进班他就看到后面那几个睡觉的男生，上课铃打完后，那几个男生中还剩一个男生没起来，旁边的人叫也叫不醒，赵成武见这样也直接当没看见了。
　　他走到讲台上，目光扫过整个一班，‘‘很好啊，这次整个班的状态算是开学以来最好的一次，希望以后每次放完假来，你们都是这种态度。其他就不唠了，下面我说几件重要的事，放假前我也给你们提过’’赵成武说着一脸严肃起来，‘‘下个星期就是期中考试了，也是你们进入高中的第一次大型考试，学校非常重视，我相信你们所有人的家长也非常在意，但我不会像有的家长那样放纵你们。班里的每个人我都尽心尽力了啊，学习好的，学习不好的，我都找你们谈过话。马上要其中考试了，不管你们是临时抱佛脚还是那些对自己成绩很自信的，都给我抓紧这几天，尽你们最大的努力，好吗？’’赵成武说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废话不多说，该背课文的背课文，该记单词的记单词，都给我大声读起来！’’赵成武话一说完，班里慢慢响起读书声，声音也越来越大。在没人注意到到的角落，赵成武走到那个还在睡觉的男生桌前，把他叫醒了，‘‘要不要再回宿舍睡会？’’男生一脸懵的摇摇头，‘‘我说真的，去不去’’见赵成武一脸认真的样子，男生最后还是拒绝了，从抽屉拿出书开始读起来。
　　解决完男生，赵成武又重新回到讲台，放眼望去整个一班所有人嘴都张着眼睛看着课本在读书，连后面几排的人也大声读着，虽然显得那么心不在焉。
　　其中声音最大的还要数朱玉婷的同桌，方琪，声音又大又洪亮，只是让朱玉婷耳朵有些不好受。
　　‘‘方琪，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夸张’’
　　方琪压根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见朱玉婷不说话了，她又开始大声读起来。
　　朱玉婷无语了，她同桌就是这样，成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直到快下课，赵成武走了，她耳边才清静点。

　　和高一年级一样，其他年级的期中考试时间都是挨在一起的，一时间整个阳城高级中学的学习氛围弥漫着整个学校。有些下课必去超市的也不去了，课间下来打球的也很少看到了。甚至连晚上一起在操场散步的小情侣也见不着了。大到每个年级，小到每个班级，各阶级的竞争都非常激烈，上课也比平常认真许多，生怕少漏了一个知识点，连午睡的时候，许多教室还弥漫风油精的味道，这架势简直跟高考前一个月没什么区别。
　　但好景不长，一班的这种状态只维持了一个星期不到。这两天因为班长陈思南去城里参加数学竞赛了，班里纪律没人愿意管，赵成武只好增加了每次来班上巡查的频率。但每次他一走，班上又开始有不少动静，搞得他只好长驻在班级门口。
　　化学课，旁边的方琪正在底下偷偷看着某小说，朱玉婷碰了她一下，可能是看到小说中某个精彩片段，朱玉婷连碰了好几下，方琪都没理会，正当最后一次她要抬头时，一支手从她旁边伸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小说，然后当着方琪和班里其他同学的面，赵成武把那本小说撕成了两半，把两半又各撕了一半。方琪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站起来。’’赵成武冷冽的声音响起，方琪战战，兢兢站了起来，赵成武当着她的面把书扔进垃圾桶后就什么都没说走了。
　　旁边朱玉婷显然也被吓到了，一直到下课，她才出声安慰方琪，‘‘没事吧，方琪。’’方琪像还没从中缓过来，朱玉婷见状又把一支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这才有点反应，‘‘婷婷，刚刚发生了什么？’’‘‘你小说被班主任撕了。’’朱玉婷回答方琪。
　　方琪这才如梦初醒般，‘‘啊，我的书，我..’’方琪悲痛的样子就差哭出来了，朱玉婷拍了拍她的背，‘‘别伤心了啊，咱下次上课不看了。’’
　　刚才那一幕也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见方琪这样，她前桌一个女生也出声安慰，‘‘方琪，你这算好的了，我听说隔壁班之前校领导来查手机，她们班收出了好几个呢，之后她们班主任找她们认领，其中一个手机没人认，直接被她们班主任扔出窗外了’’她同桌听完也很震惊，‘‘还有这回事？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女生继续道，‘‘后来那还是被她们班手机主人捡了呗，不过已经摔烂了。’’‘‘啊--这也太恐怖了，还好我们班当时没收出一个手机。’’‘‘那是，我们有先见之明嘛。’’‘‘不过话说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班主任那么凶。’’说完几人又对方琪露出同情的目光，‘‘不过方琪你胆子也真大，班长不在，班主任一直在外面巡逻呢，今天一天就来了好几次。’’几人说着说着方琪就趴在了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这件事过后，方琪直到期中考试都很听话，话也变少了不少。

　　第二天陈思南回来后，赵成武来班级的次数也变少了，他还是给了整个一班警告。
　　‘‘下次谁要是在被我发现，上课做其他与学习无关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特别是期中考试前这几天，我肯定比之前罚的重点，都给我打起精神，注意点，各科老师给我的名字，我也不会放过啊，特别是化学老师，最近对我们班很不满意啊，下次他再来上课我会来看的，都别让我抓到。’’
　　接下来期中考试前的化学课，有了赵成武在窗外巡逻和化学老师的几次点名举报，一班化学课比平时严肃了不少。
　　很快离期中考试只剩一天，这天各科老师都给一班每个学生发了几张，知识总结，针对那些拉低班里平均分的，给了他们一个临时抱佛脚的机会。
　　‘‘这些知识点都会考到的，那些不想学的，都趁着这点时间好好看看，能记住多少记多少，书不是跟我读的，是跟你们自己读的。’’期中考试前最后一天晚上，赵成武说完后就开始安排全班整理座位。把教室的书全班搬到外面，因为一班离教学楼最上面一层楼是最近的，而且那层楼也没什么东西，一班的许多人都把书搬到了那里。而一些走读生更是机灵，他们早在之前就一次一次把第二天不需要用到的书搬回了家里，现在剩下的书放进书包里就行了。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那些走读生没书搬的，搬桌子椅子的任务就落到了他们身上。一时间班里一片混乱。
　　‘‘婷婷，我来帮你搬’’方琪见朱玉婷书多，也帮忙帮着搬去了。
　　姜雨橙正努力移着一个桌子，前面一个身影停在了她面前，直接把桌子提了起来，‘‘你去搬椅子吧’’覃洋说完就把桌子朝教室外搬去。
　　考试时，一个班只有二十四个人，所以高一的考场要分布到其他班级，座位名次是按照进这所高中时的中考成绩来分的，覃洋位置居前，她的考试座位号就在一班，而姜雨橙就不一样了，她连中考都没参加，座位自然被分在最后一个考场。
　　‘‘完了，这次每一个熟的和我在一个考场，完了完了’’刚看完考场，方琪就一脸惨像，‘‘怎么办啊，老覃我在你隔壁班，要不这样，考试时我们约好一个时间，一起去厕所，然后你抄好答案给..’’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覃洋打断了，‘‘你觉得可能吗？’’监考老师知道肯定会有这种情况，所以早就互相安排好各个考场能去上厕所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有重逢的可能。
　　知道希望破灭，方琪只好再问同一个班同一个考场但她不熟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和她们一样的走读生，陈子妍。
　　方琪刚说完自己的想法，陈子妍就同意了她，‘‘但我们位置隔的远，到时候能不能传到你那我就不确定了。’’‘‘没事，你扔到哪，到时候我想办法去捡。’’‘‘行。’’听完两人的对话，姜雨橙和覃洋心中疑惑，上次从市里回来后，虽然一起和陈子妍吃过饭，但三人的关系还是和之前一样，基本说不上话的那种，怎么这次居然愿意帮方琪。
　　‘‘没想到陈子妍人还挺好，之前没看出来。’’知道有人帮自己后，方琪脸上露出掩盖不住的笑容。
　　姜雨橙和覃洋又想了想，看不出什么端倪后，两人也不在在意这件事。

　　考试当天，除了高一年级，其他年级的人都放假回去了，整个学校被安静和严肃的氛围占领，每个班的黑板上也换成了‘专心安静’的字眼。
　　前面几个班还好，就算监考老师出去接个电话或者上个厕所，班里都照常安安静静，眼睛不离试卷。可画面转移到楼下最后几个班级，特别是最后一个考场，只要监考老师稍微不注意，就有人传纸条，台上老师咳了几声，并没太当回事，底下的人继续传着纸条，这时一个被仍在地上的纸团刚好被监考老师看到，她走上去捡起地上的纸，打开，里面很显然不是卷子上面某题的答案，而正是她的一张抽象画，女老师尴尬笑了笑，‘‘画的挺不错啊，没想到这个考场还有美术生。’’这时离考试也没多长时间，女监考老师话一出，班里响起不少笑声。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姜雨橙提前半个小时就做完了整张卷子，她看着班上的闹剧，面无表情。这个考场除了她认真做完卷子的人没几个，她的位置是第一条最后一个，周围人见她把卷子都做完了，眼里露出不明所意的目光，姜雨橙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第一场考试结束，覃洋来最后一个考场找姜雨橙，正趴在桌上的姜雨橙一回头就看到了她。‘‘覃洋？你怎么来了？’’‘‘出来透透气？’’
　　刚考完第一场考试，走廊上人很多，大多都是去上厕所或者去其他班找人的。
　　姜雨橙覃洋两人靠着墙，简单聊了几个刚刚语文卷子的选择题，两人答案都一致，那就是正确答案了。
　　‘‘还有几分钟，那你先回去吧’’姜雨橙对覃洋道。‘‘嗯’’覃洋刚转身就见旁边考场出来几个人从她旁边经过，她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时，那三个人已经把姜雨橙围住了。
　　‘‘学霸，对吧，刚才看你卷子都写完了，下几场考试就拜托你咯’’虽嘴上说着祈求的话，但几人的架势很明显是要逼姜雨橙答应他们，还没等姜雨橙说什么，一个身影过来就挡在了她面前，‘‘你干嘛？’’几人问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覃洋，覃洋没说话，只是盯着刚刚说话那人，一步一步把他往后逼着，直到把那人逼到了墙上，覃洋目光冷冽，看的那人脸上露出惊慌，覃洋才出声道‘‘别烦她’’清冷又带着不可一世的语气，让三人愣在原地好一会，直到考试铃响了几人才反应过来。
　　‘‘好好考试。’’覃洋最后对姜雨橙说完三个字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