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你》黎十雨

17、第 17 章

　　直到走到两人面前，方琪这才发现她们中间1还站在一个小男孩。
　　和平常一样，见到两人后，方琪热情跟她们打招呼。
　　‘‘老覃，你刚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事，还有这孩子是谁?’’方琪一下把想问的都问了。
　　‘‘哦，这是我表弟。’’姜雨橙答。
　　‘‘姜雨橙，你家孩子呀。让我屡屡，意思是你回家了，然后带孩子出来玩碰到了覃洋，然后你们这一整天你们三都在一起是吗？’’
　　姜雨橙点头说是。
　　‘‘这样一说我就懂了。’’说着方琪就蹲下一脸笑吟吟对小男孩道，‘‘真可爱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呀，叫声姐姐，姐姐给糖你吃。’’方琪说完拿出从酒吧带出来的一颗糖递到小男孩面前。
　　在覃洋姜雨橙两人诧异的目光中，小男孩笑着叫了方琪一声姐姐。然后成功拿到方琪手中的糖。
　　要知道，从见到自家表弟开始到现在，她也只当着家里人面叫了姜雨橙一声姐姐。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哄小孩了’’覃洋打趣方琪道。
　　旁边朱玉婷见状也递给小男孩一颗糖，也学着方琪那样要他叫一声姐姐，小男孩得到糖后便也开心的照做了。听到软绵绵的一声，朱玉婷脸上止不住的笑容。
　　‘‘姜雨橙，你家表弟真可爱，还这么听话，借我玩玩呗’’说着朱玉婷还捏了捏小男孩肉嘟嘟的小脸。
　　几人谈笑间姜雨橙打的车也在这个时候到了，‘‘那拜拜咯，学校见～’’姜雨橙朝众人挥手，已经坐上车的小男孩也朝给她糖的两位姐姐挥手告别。
　　剩下三人目送两人离开后，方琪问覃洋，‘‘老覃，你明天还来吗？反正我这几天都在这，你明天再来玩呗’’
　　‘‘是啊，覃洋，这几天我们遇到了好多同学呢，大家一起玩的很开心。’’
　　‘‘不了，我就不去了。’’
　　‘‘啊--’’听到覃洋的话方琪很是失落‘‘我还想着你来了我们去哪去哪玩呢。’’见覃洋又不说话方琪只好顺着她去了。
　　‘‘那好吧，过几天我回去了就去找你’’
　　‘‘嗯，那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好，拜拜。’’
　　‘‘老覃，路上注意安全。’’在方琪和朱玉婷的目光中，覃洋渐渐消失在路的那边。

　　等覃洋赶上最后一辆大巴时，天已经很晚了。
　　出奇的，虽然正值国庆，车上并没有很多人。覃洋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一路都在看窗外的夜景。
　　‘‘叮叮叮’’大巴快到了阳城镇时，覃洋接到了覃妈打来的电话。
　　‘‘喂，洋洋啊，你在哪呢？是不是去玩了，今晚回来不？’’
　　‘‘嗯，妈，我现在在车上，车已经到镇上了’’
　　‘‘好好好，今天是和同学去玩了吗？’’
　　‘‘嗯’’
　　‘‘是和方琪吗？’’
　　‘‘妈，我今天一整天都和姜雨橙一起’’
　　‘‘啊？你和橙橙去玩了啊，好好好。你们去哪玩了？’’
　　‘‘游乐场。’’
　　‘‘都玩了些啥？’’
　　覃洋觉得覃妈有些啰嗦了‘‘妈，回去再给给你讲好吗，我现在马上要下车了’’
　　‘‘好好好，那妈现在在给你下碗面你回来刚好可以吃。’’
　　‘‘嗯。’’说到这覃洋才意识到自己一天没吃东西了，像是感应到一般，她的肚子开始疼起来。直到下了车才好点。

　　姜家，甚至直到出去的姜雨橙和她表弟回来，徐芳和姜姑才在他们后面回的家。连午饭也是直接给两个老人点的外卖。
　　在知道儿子是姜雨橙带出去玩了一天，而且还平安无事被带回来后，姜姑脸上掩盖不住的惊讶。
　　‘‘橙橙啊，看不出来你还会带孩子啊’’
　　姜雨橙想了想并不想把自己是和同学带了一天孩子这件事告诉他们。‘‘主要还是乐乐听话’’
　　‘‘是嘛，乐乐，姐姐今天都带你去玩什么了？’’姜姑问儿子。小男孩把今天一天在游乐场玩过的都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时他还拿出一颗糖对姜妈道‘‘还有两个姐姐给了我糖，可好吃了。’’姜妈好奇的问儿子‘‘是谁给的？你认识吗’’
　　姜雨橙见状连忙解释道，‘‘小姑，是我同学，她们来城里玩的。恰巧和我碰到了。’’
　　‘‘你在阳城的同学吗？她们现在回去了没，正好我们要做饭了，问她们要不要来吃呢’’
　　‘‘不用，小姑，她们自己都有安排。’’
　　‘‘这样啊，那行吧。橙橙，今天辛苦你带孩子了，我和你小姨现在给你们做好吃的。’’
　　‘‘还说呢，自己小孩自己不带着让外甥带，得亏是橙橙懂事，没把孩子给你丢咯’’姜奶奶对姜姑不满道。
　　‘‘行了，你少说点吧’’姜爷爷在一旁阻止姜奶奶继续说下去。
　　姜姑听了也没什么表示，就老老实实去厨房做饭了。
　　‘‘橙橙，今天买了很多你们爱吃的，好久没吃的小姨做的菜了吧，等会好好尝尝’’徐芳提着一袋她们刚买回来的东西对姜雨橙道。
　　‘‘嗯，谢谢小姨。’’
　　做饭期间姜家才安静了点，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看电视，玩手机的玩手机。
　　姜雨橙给覃洋发去一条消息。
　　这会收到消息的覃洋刚走到家那条巷子。她边走边回姜雨橙消息。
　　----到家了没。
　　----到了。发完覃洋还顺便拍了张家面前路灯的照片发了过去。
　　见那边又不说话了，覃洋又给姜雨橙发了句。
　　----吃饭了没？
　　对面这次回复的很快。
　　----还在做。
　　发完姜雨橙也学着覃洋给她发过去一张自己现在周围的照片。
　　虽不明显，但覃洋还是看到照片里正在看着电视的小男孩。
　　----你明天还来吗？虽知道覃洋多半不会再来了，但姜雨橙还是把这句发了出去。
　　果然如她所料对面很久没给她答复。
　　这边覃洋并不想让姜雨橙失落，所以她选择没有回答姜雨橙。而且在两人聊天之余，她已经到了家门口。
　　一进门就刚好看到覃妈从厨房里走出来。
　　‘‘洋洋，你回来了。刚好，面我也做好了，我现在帮你端出来啊’’说完覃妈又转身进了厨房。
　　饭桌上，覃洋一边回答覃妈的问题一边吃着面。
　　‘‘今天和橙橙玩的开心不？’’
　　‘‘嗯，挺开心的。’’确实挺开心的，除了云霄飞车那段，覃洋心想。
　　‘‘那你们明天还一起去不？’’
　　覃洋默了。来回差不多一天的车程，覃洋觉得太麻烦了。一般没什么事一年里她都很少会去城里。
　　‘‘对了，你这次去，去你表姐那了没？’’覃妈问覃洋。
　　覃洋在城里有个常跟她家往来的表姐，上次暑假做头发也是她带着覃洋去的。
　　‘‘没，没那么多时间’’
　　‘‘你表姐前些天还跟我打电话说要你有时间去她那一趟，说是买了些给我的药。我那天忙着菜铺的事就忘了跟你说。’’
　　‘‘那下次我有时间就去她那一趟。’’覃洋好像想起来了，前些天她表姐确实还给她发了消息来着，具体没说什么事，她也转头就给忘了。
　　‘‘那橙橙什么时候回来，你问了没’’
　　‘‘她也不清楚，说是等国庆结束才回来’’
　　‘‘啊--那还有这么多天呢’’说着覃妈还用手指头数了数剩下的日子。言语中不乏带着失落。
　　覃洋吃着面看着覃妈，到底她也希望姜雨橙能早点回来。

　　姜雨橙家，吃完饭的几人同样坐在一起聊天，从话语中姜雨橙得知她爷爷奶奶和姑妈们明天就要回去的信息。
　　‘‘真不留下来再玩几天吗？国庆还有几天呢’’徐芳对说要走的几人道。
　　‘‘不了不了，我们玩了几天也该走了，不能总留在这麻烦你。’’姜爷爷不好意思笑道。
　　‘‘哪有的事，您老能来这玩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是吧，橙橙。’’徐芳说着看向一旁玩手机的姜雨橙。
　　被点到名的姜雨橙及时反应过来。‘‘昂，对，爷爷奶奶小姑，你们能来我很高兴。’’
　　‘‘我们橙橙真是听话的孩子，从小到大没让爸爸操过心。’’
　　‘‘是啊，姜南很早就跟我说橙橙很听话，上了初中就不需要他管了，成绩也好。’’
　　面对大人的夸赞，姜雨橙只能在一边符合笑着。
　　‘‘对了，橙橙，你在新学校找男朋友了没’’姜姑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让姜雨橙有点猝不及防。
　　‘‘没有，小姑。我最近一直忙着学习，没时间去想那些..’’姜雨橙说着说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人的模样。
　　‘‘就是，你这话问的，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别教坏我们橙橙了’’姜奶奶说着还瞪了姜姑一眼。
　　‘‘没有，妈，我就随便问问，现在青少年都对这些感兴趣。而且我相信雨橙的眼光，就算找男朋友也不会找那些混混。’’
　　‘‘行了，橙橙，你别听你姑的哈，你就专心学习，你现在的学校不比在城里。奶奶也知道再让你转到这边的学校你也不适应，不过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跟你妈说，叫她把你转回来，是吧，小芳。’’姜奶奶算是现在唯一真正关心姜雨橙学习这方面问题的人。
　　‘‘啊，对，橙橙，这都看你自己，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们讲，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见姜奶奶问自己，徐芳看着姜雨橙说道。
　　‘‘嗯，小姨。我暂时还不想离开那个学校。’’那里没人打扰她，也有她喜欢的东西在那。
　　‘‘嗯，小姨知道了。’’
　　第二天吃完午饭，徐芳就开车把两个老人送回了家，姜姑自己有车，几人是一起来一起走的。
　　徐芳走之前对姜雨橙说晚上会回来给她做晚饭，让她自己想去哪玩去哪玩。而姜雨橙则是在家待了一整天，没有人陪她她哪都不想去。
　　和她一样待在家中的还有远在阳城的覃洋，覃妈今天又和朋友约好一起出去玩了，又只留她一人在家，不过走之前覃妈还是把午饭给覃洋准备好了放在冰箱。
　　饭桌上，覃洋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手机里班群的消息。
　　一班班群平时很少有人说话，直到放了国庆，很多人都把自己去了哪里哪里玩的照片发到群里，其中最活跃的就数方琪几人，现在正和几人在群里聊着前天玩的东西怎么怎么样，几人从前天聊到今天打算去干嘛干嘛，聊着聊着覃洋没想到方琪最后还艾特了自己，
　　----老覃，来嘛，我好想你。说完下面还配上一张亲嘴的抽象表情包。
　　覃洋没理会她继续吃自己的饭去了，和之前的情况一样，这家伙又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覃洋无奈点了接听。
　　‘‘喂，老覃，在干嘛呢？’’
　　‘‘...吃饭。’’
　　‘‘吃的啥呀？’’
　　‘‘...’’
　　方琪并没理会覃洋的沉默，
　　‘‘怎么样，一天不见，想我了没？’’
　　‘‘...一天不见，并没有。’’说完覃洋没给方琪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这边被对方挂掉电话的方琪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反而嘴角邪魅一笑，甚至还说了句‘小样’。
　　一旁的朱玉婷明白自己同桌又犯病了。

　　晚上，客厅内，姜雨橙和徐芳面对面坐下，桌上是徐芳刚做好的饭菜。
　　‘‘怎么样。橙橙味道还是和之前一样吧’’
　　姜雨橙点点头。‘‘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不过话说回来，你从学校回来面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学校很符合你胃口？’’
　　姜雨橙点点头，学校食堂确实不错，不过比起徐芳做的，还是差了点。至于自己面色，姜雨橙也发现自从和覃洋一起晨跑开始，确实好了不少，但她并不想告诉徐芳，可她没想到徐芳下一句话就问到了覃洋。
　　‘‘对了，之前那个你去她家住了一晚的同学，你俩现在关系应该很好吧’’
　　姜雨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觉得并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嗯，我平时都是和她一起学习，一起吃饭。’’
　　‘‘啊，真的吗？没想到你们能相处成这样。’’徐芳惊讶之余发自内心为姜雨橙高兴。
　　‘‘小姨知道你爸进去后，你就没什么朋友了，也很少跟人交流。虽然还没见过你那位同学，但小姨能感觉到，她肯定是个很不错的人。是吧，橙橙？’’
　　姜雨橙似乎是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覃洋对她来说，除了和自己处的来的性格之外，她觉得覃洋身上还有一种特别之处，能吸引到她。
　　‘‘那橙橙，她长什么样呢，之前听你们班主任说，她是个女生是吧’’要是个男生，徐芳还真得掂量掂量了。
　　‘‘嗯，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女生’’覃洋的外貌，最明显一点就是她身高，是她们班女生中最高的。
　　‘‘那长得怎么样？’’
　　‘‘就瘦瘦的，’’一个卷毛？后面那句姜雨橙没说出去她怕徐芳误会覃洋高中就烫头发，毕竟这放在那学校是不允许的。
　　‘‘就没了？’’徐芳知道看来是从姜雨橙嘴里套不出对方长什么样了。
　　姜雨橙倒没在意，因为她觉得覃洋和自己长得差不多...？
　　吃完饭，姜雨橙和徐芳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天。
　　‘‘你妈估计这几天也不会来了，我明天也要回去了。’’
　　听到徐芳要走，姜雨橙眼中失落显而易见。徐芳见姜雨橙这样眼中尽是心疼 ，把她拉到自己边上，让她靠着自己，一边安抚一边出声安慰
　　‘‘没事的啊，小姨以后有时间再去学校看你，到时候你给小姨介绍介绍你那位女同学。’’又聊到覃洋，姜雨橙开始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回到房间，姜雨橙洗完澡也该准备睡了，关窗帘时，她注意到今晚的夜空好像格外的美，于是她走到房间阳台上，仰望天空。
　　城市的夜空看起来很狭隘，人们抬头望去只能看到天空的一小部分。
　　姜雨橙发现今天的星空和往日她见到的不太一样，上面月亮露出来的那部分格外的美，而且，今晚的星星好像也比平时多。她拿出手机拍下一张，想了想她又把照片发给了覃洋。
　　这时的覃洋刚好也在楼顶看星星，察觉手机震动，她点开手机看到姜雨橙给她发来的那张图片，然后她把手机照相功能打开，对着自己所在的这片天，也拍了一张给姜雨橙发了过去。
　　没过多久姜雨橙就收到覃洋给她发来的照片，很明显，覃洋发来的照片夜空的范围更广一些，星星和月亮也更亮一些。
　　----真好看，你在家拍的吗？
　　----对的，怎么样？有没有太空离你很近的感觉。
　　----没有。
　　覃洋语塞了。接着姜雨橙又发来一条。
　　----不过真的很好看，以后有机会我能和你一起看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