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饼》子归于歌

10、第十章

　　（十一）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林清的生日。

　　每年生日都是他们三个一起过的，今年也不例外。

　　三个人笑闹了一晚上，最后都有点喝醉了。

　　王晨酒量不好，所以先回去了。

　　林清和陈默也没叫车，两个人慢悠悠向住处走去。

　　虽然灯光太亮，根本看不见天空，但是陈默内心就是有种感觉，今晚的月色一定很好。

　　陈默偷偷瞄身边的林清，路灯下的他整个人都是柔和的，轻柔地灯光笼罩在他身上，既美好又神秘。

　　陈默也醉了，他没忍住，伸手轻轻拽住了林清的袖子。

　　“怎么，被我的美色迷住了？”林清调笑。

　　陈默觉得自己醉得厉害，脑子乱糟糟的，只知道盯着林清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一定很像个痴汉吧？

　　林清也看着陈默。

　　气氛似乎越来越不对劲，陈默后知后觉地发现，林清为什么越来越近，近到……似乎呼吸有点交缠了。

　　陈默不知道那是自己喝醉了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唇上的轻柔触感一直让自己困惑了好久。

　　似乎……并不像是假的？

　　陈默在自己家的床上醒来，迷迷糊糊起床却差点被绊倒，林清居然躺在地板上！

　　陈默整个人都方了，这是什么情况？

　　陈默一脚踹醒了林清：“你这是什么情况？”

　　林清直接赖在地上，连眼睛都没有睁开：“默默，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说完，直接抱着床边单人沙发的脚继续睡了。

　　陈默没办法，只能拿了被子给他盖上，让他继续睡。

　　直到中午林清才睡醒。

　　陈默纠结了一上午那个吻究竟是什么情况，旁敲侧击了半天，也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睡地上了？”

　　“我怎么知道，我都醉过去了，我连咱俩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话说王晨呢，他怎么没在？”

　　陈默气结，这混蛋比自己醉得还早！

　　“他醉了之后就自己回去了，你忘了吗？”

　　林清认真想了想：“好像……有印象。”

　　陈默仿佛又看到了希望：“那你还记得什么吗，你认真想想有没有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

　　林清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想不起来了。怎么，默默，我做了什么应该记得的重要事情吗？”

　　陈默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干巴巴回答：“没有，就是我也不记得了，怕我们醉了再错过什么。”

　　“哦，那就没事。”

　　林清心大得让陈默拳头都硬了。

　　“默默，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苦瓜好不好，对宿醉有奇效哦。”陈默扯了扯脸皮，尽量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林清最讨厌苦瓜了，但是看着默默的表情，他还是没敢拒绝。

　　幸好家里没有苦瓜，林清逃过了一劫。但是默默在厨房里“哐哐”切东西的声音，林清莫名觉得脖子冷。

　　后来，陈默没动力了好几天。但是一想到林清可能会变成别人的，就又分分钟燃起斗志。

　　陈默和林清的生日隔不了几天，只是陈默比林清要小一岁。小时候家里忙，早早就把他送去了幼儿园，为了让他在学校里不被欺负，还特别让他跟林清一班，爸爸妈妈们本是想让他们互相照应，但是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他俩居然有了更深的羁绊。

　　陈默给自己打气，一定要趁着自己生日给林清表白！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陈默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跟林清告白，这人就醉倒了。

　　陈默奇怪，平时林清酒量还是可以的，但是今天怎么那么快就醉倒了？

　　结果王晨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别看了，我给他换了高度酒。”挑了挑眉继续道，“抓住机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哈！”

　　说完，王晨就闪人了。

　　陈默整个人都懵了，他根本就没想做什么，只是想告个白啊，怎么让王晨搞的……这么不正经呢？

　　不对，王晨是怎么知道的？

　　陈默后知后觉涨红了脸，自己表现那么明显吗？

　　羞赧过后又是一阵愤怒，别人都看出来了，就林清大傻子没看出来，还把他当兄弟，现在他睡的倒是香，自己准备的告白看起来是用不着了！

　　越想越气，陈默没忍住，趁人喝醉就揍了林清一顿。

　　结果把醉鬼给折腾醒了。

　　“……默默，你在做什么啊？”

　　陈默心虚：“没干啥啊，喝酒，喝酒，对，我在喝酒。”

　　陈默拿起酒杯假装自己在喝酒，谁知道居然被林清一把抢了过去：“对！今天是默默生日，我们不醉不归！”

　　陈默无奈，只好看着林清耍宝。

　　突然林清凑近了陈默：“你好好看啊。”

　　陈默冷冷看着林清，这是把自己当成谁了？

　　林清还没有说完：“你知道吗，幼儿园时候我就觉得你好看了。那群臭小子还想跟你一起玩积木，都是被我打跑的！你只能和我一起玩积木……不对，还有王晨，我打不过他。不过没事，王晨不算外人。”

　　“还有那些小姑娘，我是男子汉，不能打小姑娘的，他们天天找你玩，烦死了！还是我聪明，让王晨用糖把她们吸引走，这样你就只能和我玩了！”

　　陈默仔细回忆，幼儿园时候他们仨的确经常一起玩，那时候好像身边是有几个小姑娘来着，不知道林清喜欢的是哪个。

　　“后来，上了小学，初中，你身边总有很多苍蝇，不过你不用担心，都已经被我赶走了！”

　　陈默更好奇这姑娘是何方神圣了，居然能让林清这么多年了还念念不忘。

　　他的声音突然低落：“再后来，高中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我拦都拦不住，你还是有那么多好哥哥好弟弟，我都快气疯了。”

　　“我真的很想给你贴上属于我的标签，可是却被我妈训了……”

　　“那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你是属于你自己的，不是属于我的。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我的所有物。我不该把你禁锢在我所谓的保护圈子里……你会不会怪我啊……都是因为我，你高中之前都没有别的朋友的。”

　　“可是你怪我我也不后悔，因为……”

　　说着，林清越靠越近，直到把陈默禁锢在他的怀抱和沙发之间。

　　“我喜欢你啊，我就是想独占你。”

　　林清眼神清明认真，让陈默恍惚，几乎以为他没醉了。

　　陈默慌了，也乱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林清心里还藏着这么一个人，是因为求而不得而心死，所以跟自己演戏也无所谓吗，他甚至开始庆幸今天没告白了，要不然……怕是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林清却不管这些，直接不管不顾地亲上来。

　　陈默觉得自己完蛋了，一辈子都栽在林清手里了。即使知道他心中所想并非自己，却还是愿意就此沉沦。他真的像一个卑鄙的小偷，偷得这一瞬的温存。

　　陈默轻轻揽住林清，任他施为。

　　陈默看着完全醉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情再把他搬开，索性就这样睡吧，迷迷糊糊中他还在庆幸，幸好今天是在他家里喝的酒。

　　月光好吵啊，吵得眼泪都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