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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回家 ...

  •   秦子阑暗暗皱眉,他和白楚只有几面之缘,着实是谈不上很熟,在此之前白楚也从来没有打探过他的私生活。

      但毕竟大概率将来是同一个圈子的,他还算给面子,将云乐挡在身后:“对,情侣之间有矛盾不是很正常嘛。”

      “是。”

      云乐抬头,看向白楚。

      白楚全然就当没看到,继续跟秦子阑瞎扯,但是这次说话却没有那么好听:“但是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秦公子?”

      “什么?”

      “电视剧里的家暴。”

      这句话出来,在场的这些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楚,三禾集团什么档次啊,年纪轻轻的,她疯了吧!

      秦子阑当然脸色也沉了下去。

      白楚笑笑:“开个玩笑。”

      现场没人任何人觉得好笑,但是都等着看热闹,秦子阑总体来看并不算事脾气好的,这个女孩的名字没人听过,显然是家里无权无势。

      “你不能生气吧秦公子,”白楚歪头挑眉看过去,确实是无辜相,“既然这样,我给你赔礼道歉秦公子,你们有什么矛盾能和我说说吗,如果有能帮上忙的在所不辞。”

      这就是彻底越界了。

      “你能帮上什么忙?”

      秦子阑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

      白楚对此心知肚明,她也没想让秦子阑多高兴,装作什么都看不出来,走近挽着云乐的手不动声色地将她带过去:“你又不了解女生,怎么哄女朋友?”

      “白楚,这和你有关系吗?”

      “话怎么能这么说,”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环境下,白楚低头笑起来,不带丝毫谄媚之色,“我们参加过这么多次竞赛,怎么也算是半个朋友了吧,秦公子比赛的时候那么聪明,怎么净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呢?”

      白楚的春秋笔法运用熟练,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都以为二人是同学、甚至队友,平日里私交不错的那种。

      但其实二人是竞争对手。

      “愿闻其详。”

      秦子阑感觉自己都气过头了,再次被骂都没有很生气,反而起了几分探究之意,倒是很想听听白楚能说出来什么。

      “我再确认一下,云小姐是云总的女儿对吧?”白楚转头看着云乐,轻笑着示意她安心。

      云乐配合的点头。

      “那不就行了,”白楚抬眸看着秦子阑,对视之下倒是更让这番话显得真诚,“你和云小姐的事情,不光和你们自己有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是真的,秦子阑也清楚。

      “你今天要是对云小姐无理,还是在这种场所,”白楚环视四周,会所提供特殊服务的工作人员还在场,“要是被云总知道了,两家的生意还怎么做,就算能做,会不会产生嫌隙?”

      “我们都是儒商,和气些不好吗?”

      秦子阑沉默了。

      但随即又笑得很邪性:“产生影响和我有什么关系,错在我吗,云乐和白澈在医院搂搂抱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影响呢?”

      “我们之间的矛盾,没必要牵扯别人吧?”

      云乐依旧寸步不让。

      倒是让白楚侧目,她印象中的云乐,甚至可以谈得上逆来顺受,竟然对秦子阑这么不客气吗?

      白楚觉得有几分异常,心存疑虑。

      要么就是感情很好,已经可以在对方面前不掩饰自己的性格了;要么就是感情很不好,被惹急了。

      她想试探试探。

      秦子阑带着怒意:“我牵扯别人……”

      “嗐,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白楚按着云乐,又挡住秦子阑的目光,“秦公子该有几分容人雅量,你在乎乐乐是好事,但是这中间又有多少是误解呢?”

      秦子阑到底是喝了酒脑子不清醒。

      他居然觉得白楚说得有道理。

      “那我们家那事,也是误会?”

      白楚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事?”

      “就是我爸的花边新闻。”

      秦子阑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这么长时间了,他多希望有人告诉他这都是假的啊,以至于现在竟然把白楚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秦子阑跌坐在沙发上。

      “是不是误解我不知道,但是秦公子,秦夫人可从来没有发表过什么不满,除了对您父亲的感情以外,她或许比你要通透。”

      她的声音真诚,和秦子阑连日来所遭受的那种嘲讽的语气完全不同,倒真有几分信了白楚的鬼话。

      秦家出事这么多天,所有人都在秦子阑面前闭口不言却背后冷嘲热讽,要不然就像秦实或者杨见铛那样正面打压,秦子阑想找个正常的倾诉对象都没有。

      全然已经把白楚刚刚的“玩笑”忘了。

      “情侣之间哪有不吵架拌嘴的,秦小公子没必要铢锱必较,秦夫人是这方面的高手,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现在还能给家里面解释说你是在乎云小姐冲动之下才做出这种事,但是要是真动手了,有理也变得没理。”

      确实,秦子阑又坐下,低头沉思着。

      “你对云小姐有感情是好事,想必云总和秦总都乐意看到你们这样呢,就算是商业联姻,也没必要把好牌打烂。”

      白楚不动声色地套话。

      “楚楚?”

      云乐和秦子阑是联姻而非正儿八经恋爱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看样子秦子阑和白楚也不是很熟,那白楚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白楚回头看了眼,轻摇了摇头。

      “说得有道理,”秦子阑没有否认联姻,他确实是喝得有点多了,清醒状态下应该能察觉,但这会儿却仿佛看到了知音,“白楚,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我秦子阑一定倾囊相助。”

      “好,”白楚游刃有余,套出关键信息后就懒得应付了,“秦公子,你快回去吧,别让秦总和秦夫人等急了。”

      “好。”秦子阑颇为郑重其事。

      会所的经理在外面站着,他知道这里面的都是什么人,看到里面还算和气没打起来,擦了两把额头上的冷汗,叫工作人员扶着将喝多了的人送到了门口。

      云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虽说已经厌烦秦子阑到了顶峰,但还是送他出去了,想看着他上车之后好给杨见铛交代。

      他们出来时,白澈刚好下车。

      白澈是白楚叫过来的。

      但白楚失算的是,没想到他会碰上秦子阑。

      而且白楚是跟着她师兄来的这个私人会所,折回去和师兄打招呼去了,需要几分钟之后才能出来。

      云乐和秦子阑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

      白澈抬头看着云乐。

      见到她还安全,终于放心了。

      秦子阑酒品不咋地,已经完全忘记了白楚的劝告,看到白澈,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愤怒又被激起来了,声音不算小:“白澈你还有脸过来,插足别人感情,你可真是光彩。”

      云乐隐忍不发,她还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起冲突。

      “说话要讲证据。”

      白澈显然也不想,语气很平和。

      “证据?呵,你们眉来眼去的还不算证据?”秦子阑话说着,忽然把左手边的云乐往白澈那个方向推。

      台阶有三级,云乐没想到他会动手,根本就没有防备,站在台阶边上眼看着要摔下去,只不过半秒的时间,却被无限拉长。

      她身体不平衡只能用左手支撑。

      但她左手还受伤,也来不及做反应。

      兵荒马乱之下,却被人抱住了。

      抱着她的那个人周身都是温润如玉的气质,谦和温良很能安抚人心,但云乐却感觉自己心跳更快了。

      白楚过来时就看到这一幕。

      她捂着脸,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什么品种的智障,这么纯。

      “秦子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白澈语气也染上了几分怒意,云乐还被他抱在怀里,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起伏变化。

      云乐耳尖轻微泛红,她立马站直了。

      秦子阑冷笑:“这还不叫证据?”

      虽说周围冷清人不算多,但都有头有脸,这三位主角怎么想白楚不知道,她还不想上社会新闻跟秦实同台竞技:“秦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争一时之快有什么意思吗?”

      秦子阑不愿意和白楚有冲突,没说话。

      白楚说罢,又看向白澈:“你带乐乐走。”

      秦子阑依旧没说话,但他总感觉有点怪异,白楚怎么会让白澈带着云乐走,语气还很熟稔,但他没有细想,见白澈走了,脸色终于缓和。

      他侧目看着白楚:“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

      “你沙盘竞赛团队的谢行止,他们家不是从事金融行业的吗,认不认识M国的那个债券经理thankyou?”

      那可太认识了。

      这不就本人不是?

      但白楚能猜到他要找谢行止做什么。

      无非是thankyou要做空三合集团的股份,秦子阑想让谢行止牵线搭桥联系对方,可这件事是白楚的手笔啊。

      算是装枪口上了。

      “秦公子,不是我不帮你,”白楚皱着眉,很为难的模样,“谢家确实是从事金融服务行业不错,可我师弟和你不一样,他们家情况很复杂,我师弟就算想帮你也找不到门路。”

      这倒是真的,豪门圈子里谢家那是数一数二地乱,谢行止是谢家私生子的事情人尽皆知,只是没人当面说而已。

      而且谢行止家里还有有个正牌大哥,联姻的产物,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将来谢家的一切只能是那位的。

      白楚还出主意:“你去找谢家大公子谢仰止问问,说不定他有门路。”

      秦子阑不是没找过,只是谢仰止这个人虽然有能力,但是是个混不吝,知道秦家最近出了问题,根本就看不上秦子阑,面都没见上。

      这话他当然不会告诉白楚。

      白楚本也就是随口糊弄,没有放在心上。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秦子阑就没有强求,跟白楚道了谢,就坐上自家的车回去了。

      云乐在副驾驶上,沉默片刻,消化整件事情,半晌,她问:“你怎么来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乐乐,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白澈开着车,虽说脸上是笑着的,却丝毫不见笑意,“你和我说没机会找我,然后就来了这里?”

      “我是受人所托,不是自己想来的。”

      云乐低着头,很不开心的模样。

      白澈哑然:“不是在责怪你。”

      说白了,他又有什么立场责怪,云乐不是爽约,只是拒绝了他去找自己男朋友,怎么看怎么合情合理。

      但云乐不辩解的态度就显得非常微妙。

      “你的手镯找回来了。”

      云乐抬头:“真的吗,这么快?”

      白澈从中央扶手箱里把那个镯子递给云乐:“嫌疑人是初犯,不懂法更不会反侦察,入室盗窃还敢携带凶器,不看涉案金额,都已经够判几年了。”

      镯子的包装很严密,但并不是专业包这种贵金属首饰的手法,用几块气泡纸包着,胶带缠了很多圈。

      “能不能弄开,车上还有剪刀。”

      云乐慢慢裁剪开:“我们去哪里?”

      “回家。”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温润而泽,让人无端地放松了下来。云乐向后靠着,闭着眼睛:“白澈,我刚刚真的很害怕。”

      “下次不会了。”

      云乐睁眼:“楚楚呢?”

      “她没事。”

      白澈对白楚有种诡异的信任,他坚信以白楚八面玲珑的能力,要收拾秦子阑还是很轻松的。

      他若是和云乐继续待在那里,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难收场,秦家已是强弩之末,再因为秦子阑搭上声誉不值当。

      他们到家之后没多久,白楚也回来了。

      云乐扭头:“你没事吧楚楚?”

      “没事,”白楚笑答,她说罢,看向白澈,“哥,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白澈关上门,坐到白楚对面。

      “秦子阑在打听我师弟。”

      “说明这个方法已经奏效,三禾集团有财政压力了,”白澈垂眸思考片刻,“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我搪塞过去了,但是我师弟这个人吧,”白楚罕见地说话非常斟酌,“出身不好,掉钱眼里了,秦子阑要是开出来的条件让他心动了,我担心……”

      白澈倒是持否定意见:“秦子阑在三禾没有那么大的权,再说如果真能做空,三合集团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多余的钱去填这个窟窿。”

      “我师弟也不是那么目光短浅的人。”

      白楚笑起来:“哥,我能问你个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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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正在修文,大修,目前不太建议看,但肯定会完结的,信我。 顺便推推隔壁新文《夏木已成荫》,夏至开。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