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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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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季鸣酌眸光微动，才说道：“不，味道很好，我很喜欢。”
等容柒放松下来，才继续打趣道“唯一不足的，就是分量有点少。”
季鸣酌深知相处之间拉扯的重要性，转而提到：“作为报答，小柒再给我做一份宵夜如何？”
容柒眼睛一亮：“当然！”
“去吧，围裙搭在冰箱旁，做好了来楼上叫我。”
好像想到什么，季鸣酌补充道：“对了，多做点，我没有别人看着我吃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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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柒戴好格子围裙打开冰箱，有点傻眼。
偌大的冰箱只有一盒鸡蛋和放在角落的两根胡萝卜，好在他在柜台里找到一袋还没过期的挂面。
季鸣酌回到书房，开始沉浸在处理文件中，好在剩下的文件并不多，很快就能把报告理出来。
等他刚好处理完的时候，传来了容柒上楼的脚步声。
容柒第一次踏上这个房子的二楼，与楼下一样是一片很大的空间。
正准备叩响季鸣酌书房的门，旁边邻近封闭的门发出一声“砰”地撞响。
容柒不由得侧过脸看去，撞响声更大了。
旁边传来季鸣酌低沉的声音：“别过去。”
容柒有些疑问地转头看向季鸣酌。
“那是我养的小宠物，平时有些凶狠，你和它不熟不要轻易靠近。”季鸣酌微暗，随意编了一个借口阻止容柒接近。
容柒缓过神：“啊，这样呀...对了季先生，宵夜做好了,我正准备叫您。”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季鸣酌看着容柒下楼的背影，耳朵里听着门背后窸窸窣窣好似有什么在爬行的动静，神色不明。
看不到正在下楼的容柒神色也黯淡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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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鸣酌坐到餐桌上，看到桌面上只有一盘厚蛋卷和两碗鸡蛋挂面，才想起自己空荡的冰箱，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强人所难。
待小柒坐好季鸣酌才握着筷子夹了一块厚蛋卷，入口是柔和而丰富的口感，鸡蛋的咸香软嫩，夹着胡萝卜的甜味。
说起来算是很普通的一道菜，不同的是，入口后灵魂传来的微弱的满足感。
果然是这样，经过容柒手烹饪的食材确实能有效填饱自己的灵魂。
见季鸣酌吃了口蛋卷后没了下文，小柒不由得捏着筷子问：“不合您胃口吗？”
“不，味道很不错。”季鸣酌顿了一下继续吃了起来。
容柒松了口气。
很快一盘菜和两碗面被两人吃得干干净净。
小柒顺手拿着碗筷放在洗水池里就要洗。
“碗筷放洗碗机里就好，很少吃到那么符合我胃口的饭菜，托小柒的福了。”
话锋一转：“可惜我平时加班的话就吃不到了，业主食堂那时候都该关门了。”
容柒思考了下，忙说道：“季先生不觉得麻烦的话，可以告诉我想吃什么我会提前准备。”
季鸣酌笑得开怀：“是给我开小灶吗？”
眼里的笑意像是蜂蜜，在灯光照耀下溢出来。
容柒被季鸣酌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嗯。”
“真是可靠，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我会按食堂里的标价付款的。”
容柒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之前在雨中泡了水，连忙按开手机。
杂牌机在两人眼前挣扎着亮了两下便开始闪屏关机。
容柒：“......”
季鸣酌：“......”
容柒抱着手机脸上罕见的有些委屈，这手机也就才用了半年呢。
季鸣酌叹了口气：“给我吧。”
说罢找了一个塑封袋装了一些大米，将手机封了进去。
容柒好奇道：“这样就能修好吗？”
季鸣酌：“我也不确定，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不是吗。”
“晚上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没有其他的事了，应该。”就算有他也不知道了。
季鸣酌看了眼时间又看向流成瀑布挂在落地窗外的大雨“那今晚就留在这休息吧。”
“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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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柒躺在客房的软床上，深觉这个环境确实比合租的宿舍好得太多。
蹭了蹭绵软的枕头，感知着屋子里窜动的影子触须，黑色的影子好似化成实体，像是一丛丛荆棘在阴影处探测。
他直起身，坐在床头，回想自己刚进门时停留在自己足尖的窥视感脖子红了一片，随即小小地冷哼一声。
搓了搓发热的脸，抬手关掉墙上的壁灯。
整个客房顷刻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街景还闪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射入昏暗的房间，露出房间内若隐若现的家具轮廓。
容柒走下床来到透光的窗台边，曲着腿哼着小调，像是江南那边的童谣，绵绵软软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蛐蛐轻，静静歇”
“月儿圆圆照四方”
窗外沙沙的雨声和着小调，容柒宽大的橘色T恤下白色背脊上隐约红光闪现，身上茶花味愈发馥郁。
楼上主卧旁边的门发出轻微响动，一片漆黑从门缝下钻出，顺着墙壁一路摸索到容柒的客房。
一根荆棘样式的影子忍不住从桌底的阴影里探了出来，在地毯上蜿蜒爬行，蹭到容柒光裸的足踝旁边。
容柒睨着这根胆大的影子触须，神情不变，继续哼着小调。
“四方墙，椅凭阑”
“方寸间间踱不出”
感觉到容柒没有害怕也没有阻止，触须心更大了，抖了抖身上的黑雾缠上了容柒的足踝绕了几个圈，并留下一点尾尖在小腿上轻轻挠动，这触手上的荆棘看着可怕，其实蹭在身上只有些微的硌感。
这幅场景刺激了旁边不少隐藏在桌脚和床底的影子，纷纷探出来缠上容柒。
容柒原本坐在窗边，被一条儿臂粗的黑雾影子缠住了腰，另一根缠住两条大腿呈一个坐姿，微微举离地面。
其他黑影夹杂着黑雾如附骨之疽，争先恐后地钻入宽大的T恤内，却又纷纷绕过容柒背脊上那根鲜红的竖线，环在两侧。
此时的容柒，犹如坐在黑色的荆棘王座上，雪白柔韧的肌肤被蹭出道道红痕，脸色也微微发红有些窘迫，只是黑色的眼睛里冷静异常，还有心情揉了揉缠在手腕上的触手。
他就像是落在荆棘丛里的刺鸟，在深痛巨创中张开鲜红靓丽的尾羽。
一条触手蹭过他的腰侧，冰凉的触感让容柒有些敏感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唔……”
这细微的颤抖很好的取悦了触手，环绕在周身的黑雾伸出一条，轻轻掐住他的下颌，使他抬起头来，露出鸦羽下眼眶微红的眼睛。
随着背脊上红缝稳定地散发着能量，周围原本有些亢奋扭曲的触手逐渐平静，而容柒也有了久违的困意，他想到明日还要早起，挣扎着要从触手中脱出。
影子触手们正贪恋地盘在容柒身上，这突然的挣扎使得触手们一惊，以为这个使他们很舒服的存在要逃离它们，纷纷收紧的圈住容柒的力道。
容柒被勒得有点难受，轻轻拍了一下腰上儿臂粗的影子：“轻一点，我不是要走。”
抬手指了旁边的大床，语气带着些许疲乏：“我很困了，送我到床边吧。”
影子触手被拍得俯首帖耳，箍着容柒将他放平在柔软的大床上，期间容柒的脚都没碰到地上，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狰狞的触手，不禁莞尔：“真乖，像只乖狗狗。”
“今晚的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对吗？”
触手尾端摇得像是小狗尾巴，四周散着的黑雾都凝成一朵朵小花又散开。
容柒眯着眼，凝出一小团红色的能量喂到触手边：“所以不能告诉他，对不对？”
扭动的触手得到了一团精粹的能量，忙弯了弯尾端，像是急忙点头。
容柒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头沾上了枕头，就在触手环绕中陷入沉睡。
一旁的触手用那为数不多的脑容量思考了容柒说的话，凝实周围的黑雾，将自己变成一只浑身漆黑的大犬趴在床边，由于业务不熟悉，犬脖子周围还绕了几根呲出来的触手，看着十分诡异诙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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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鸣泽从床上醒来已经是七点过了，他扣上锁骨处的衬衣纽扣，注意到房子里已经没有了容柒的踪迹，有些惊奇，以他的敏锐性不该连容柒出门都没有察觉。
他捏了捏鼻间的山根，想到昨晚他久违的做了个梦，梦的前半段模糊却又有些熟悉的歌声缭绕，自己的影子缠绕攀岩在雪白透亮微微发红的皮肉上，绮丽又邪异，后半段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狗，还快乐异常。
虽然有点无厘头，但不可否认，今早是他有史以来状态最好的一次，深入灵魂的火灼般的饥饿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餍足。
他洗漱完打开主卧旁的封闭大门，只见黑暗中影子在往常涌动缠绕，和往常一样，似乎没什么差别。
他环臂站立，看着眼前黑暗的房门声音有些冷：“你也没察觉他早上走了？”
黑雾溢出房门，季鸣泽听着影子的话，不是一种声音，是一种感觉，像是和自己心里对话一样。
‘知道…舒服…没有危险’
季鸣泽顿了下，理解了影子的意思，知道容柒早上先走了，觉得容柒很舒服且没有危险，所以容柒醒的时候没有惊动他，放容柒走人。
影子是他的感知，其本能远超于理智的自己。
他叹了口气，将环在两侧的手放下，语气有些严肃：“以后他可能是这个屋子的常客，不要吓到人，懂？”
季鸣酌的意思就是让影子在容柒在的时候不要出这个房间，影子想到昨晚气息好闻让自己很舒服的男孩，随后一阵同意……
在季鸣酌关上门后，翻涌缠绕的影子们才堪堪漏出一点缝，闪过一道微弱的红光，那是昨晚容柒给触手留的能量球，虽然变小很多，但还是冒着温暖的红光，和黑漆漆的他们完全不一样，他们很喜欢。
季鸣酌来到楼下的餐桌，桌子上放着一碟鸡蛋沙拉三明治，盘子底下压了一张纸条。
季鸣酌抽出纸条，上面留着一小段工整漂亮的字迹：
‘先生我今天还有早班，怕打扰您先走了。
身上的衣服我会洗好妥善保管，在下次见面还给您。
您的方法很奏效，早上的时候手机已经能正常使用了。
冒昧用了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一份三明治，如果不合您的胃口，先生可以试试平安路的包子，经过了很多人评价的好吃：）’
他的手在‘下次’这两个字上摩挲了会儿，将纸条放到一旁，看向桌子上的鸡蛋沙拉三明治。
鸡蛋沙拉混着黑胡椒夹着两片生蔬，是一般不会出错的类型。
季鸣酌咬了一口，被齁甜混着酸味的沙拉酱噎住，忍了一会儿还是吐出来。
沙拉酱已经发酸，大概是容柒走太急没注意看沙拉酱瓶口的日期。
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了一些设定上的改动导致之前几章都有剧情改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