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花落去》谈笑一舒眉

5、第 5 章

　　“小珍儿——小珍儿——”远处传来秀珍爸的喊声。

　　“爸爸、爸爸——”秀珍大叫着。

　　队长下意识地缩回伸出的“爪”。

　　秀珍飞也似地逃开。

　　原来秀珍爸在别的地里干活散工回到家，天都麻麻黑了，看秀珍还没回来，突然后背一阵发凉：别遭到那个“牲口”！拔脚就往地里跑。

　　秀珍爸比队长年长两岁，人高马大，有力气，又正直、耿硬。在队里敢和队长“比划两下子”的只有他

　　“管你小队长大队长，欺负到我头上就让你瞧瞧！”

　　他和队长在“饲养处”（圈养生产队牲畜的地方，也是队长给社员们分派农活的地方）院子里撸起胳膊支过好几回“架子”，结果谁都没撂倒谁。

　　队长本家几个弟兄上来想抡拳头，他先抡起了锄头。

　　社员们暗地里都佩服他，队长唯怵他三分。

　　秀珍惊恐地跑过来。

　　爸爸问：“怎么啦？”

　　“队长说查查。”

　　“查他个娘，畜类！”爸爸骂着，愤怒地朝前追。

　　秀珍忙拦：“还没查呢。”

　　爸爸仍吼着追过去——眼前没见半个人影儿，只有黑糊糊的一片地。

　　回到家，秀珍爸就骂秀珍娘：“是你让小珍儿上队里干活去的吧？不挣那几个工分你就饿死啦？”

　　秀珍娘抹着泪：“我痨病犯了，下不了地，小铁头（秀珍弟弟，十四五岁，小儿麻痹后遗症，腿瘸）又……光你自个儿挣工分，日子紧巴儿，我寻思小珍儿也这么大了，能挣一分是一分。”

　　“不是没掀不开锅嘛！你不知道那王八养的是牲口呀？”

　　秀珍娘不敢言语了。

　　秀珍和弟弟在一旁也不敢出声。

　　从这以后，秀珍秋假就再没去队里干活。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么简单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