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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镜中世界是不存在的 ...
13
“……额头好烫,要叫医生吗?”声音逐渐清晰,是安。她的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干燥微凉。
“别。”
弥知度子抓住安的手,掀开带着潮气的被子,支棱起来。
“不用告诉别人,我吃粒退烧药就好。”
“你的脸通红,一看就知道了。嗓子都哑了,快起来吃药吧。”
弥知度子往脸上拍了把水,镜子里的脸上确实泛着潮红。
你病了。
“我没有踏错过哪一步,更没有失格。”
骗不了我。
“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更便利的那个,真是毫无压力的选择。
“我为此付出了努力。”
没人认可。
“……救……你……他们?”
砰——
她不停的自言自语已经让安感到困惑,紧接着卫生间里突然传出来一声闷响,安推开半掩的门,弥知度子回头看着她。她的瞳孔放大了,刚进门的一瞬间安只能看到两个小点。不过面皮上的红确实消退一些。
“别忘记了,退烧药。”
弥知度子点点头,蹲下身在抽屉的医药箱里翻找。
火车的汽笛拉响,轮对放松对铁轨的咬合,朝着既定的目的出发。
“是为了拯救您的女儿才踏上此行,我明白了。”
安留在了火车站。列车发动不久后,他们谈起了黄色节制、波鲁那雷夫的仇人。弥知度子则伏在颠簸的桌子上小憩。还没有被认可也好,或者出于其它某种原因,这不是她应该参与的对话。然后从火车换乘轮渡,入夜,其他人提前睡下,只剩她和乔瑟夫醒着。
“你说过‘宿命’,打败迪奥则是我们血脉中的宿命。”紫色的藤蔓缠上他的小臂,“如硬币有正反面,我拥有了隐者之紫。”
藤蔓伸到了弥知度子的手边,她用指尖点了一下。
“花京院君提到了你放不出替身,却能看见,阿布德尔也无法解释这种怪事。”
乔瑟夫拿出一把手枪,小口径,在他的手中转动如同玩具。他卸下弹匣,向弥知度子演示。
“这是保险,拉动套筒子弹上膛,这样是锁定状态……”
他握住枪管,枪口一侧朝着自己,把握把递给弥知度子。
“试试重复一遍我讲过的操作。”
女孩有样学样,即使握枪的姿势有些别扭,乔瑟夫上手调整了一下。
“上岸之后再带你练练。记得手臂伸直,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他开了个玩笑,装上弹匣,递给弥知度子。她因为这蕴含着杀伤性的礼物有些兴奋,热血上涌。
“谢谢您,乔斯达先生!”他看到她眼里的光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四十天就和我这老年人同路吧。你可真不一样,让我想起一个人,她为了使命连儿子都能扔到一边。”
“那她实现了吗?”
“嗯。实现了。”
乔瑟夫看着女孩像捧着一个精巧的雕塑般抚摸这把枪,他的母亲比她高大多了,看向儿子时会转动一双剔透的蓝眼睛。
14
这是一座由废弃金属制品垒成的高塔,电视机,锅碗瓢盆,甚至还有一辆废车。不知什么时候起,弥知度子被压在这座高塔下面。肺部的空气被压出去,体内的氧气越发稀少。大脑如短路的灯泡,片刻通电闪出亮光又熄灭。思考的通路被阻断。有点晕眩,但更多的是流泪的冲动。
高塔在外力下轰然倒塌,弥知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从痛苦的睡梦中醒来。天光熹微,睡前熄了蜡烛,此时只一双蓝眼睛亮着幽幽荧光。
还挺吓人的,不过大概理解了是他推醒的自己之后,弥知度子可以勉强忍住惊叫。
“你晕船了,而且在发烧。”
如果是其他人,她大概还能猜到一点担忧的意思。但由空条承太郎来说这句话,她只能想到这是不行就退出的意思。
“谢谢叫醒我,我带了药。”
她翻出两板不同颜色的药丸,别出几粒,干吞进去,想要尽快逃出自己莫名脑补出的审视和相应的病耻感。
咳咳!咳。承太郎没有多看呛住的弥知度子,走到舱外点了一支香烟。
好逊……事与愿违,干涩的喉咙一票否决她试图装帅的举动,她倒了半杯水灌下去。脸上的余温不知是源于病热还是尴尬。
白天和加尔各答一起到来。乔瑟夫脸上有些迟疑,阿布德尔的声音很明亮,作为六人中唯一来过印度的人,他确信这是个好地方。
汽笛的鸣叫盖不过码头的哄闹,老人,年轻人,孩子,无一不灰头土脸,眼睛里都亮着精明的光。一双双伸出的手牵着旅人的衣角,五个指头全部为钱财抠搜着。乔瑟夫一把抓住弥知度子护住,好不容易突破了重重包围。
“钱包被偷了……”“有个小鬼把鼻涕抹我包上了!”“这就是印度啊!”阿布德尔用一种一言难尽的方式开导大家,他的视线最后落到在乔瑟夫身侧显得十分矮小的弥知度子身上。她头探出来一些,正好看到阿布德尔向她眨眨眼。
15
在新加坡袭击波波的恶魔迪波,在白金之星一发普通拳下再起不能了。如果承太郎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
进入餐厅,波鲁那雷夫感受到来自弥知度子的视线,那对眼珠上好像只剩两个漆黑的小点,钉在他的身上。一阵不适的麻痒从腿后泛起来,排泄的生理冲动来得恰到好处,波波站起来,椅子被弹出一尺。
“啊……那个,我去一下厕所,麻烦帮我点菜。”
“你要什么?”
“随便啦,什么都行!”
乔瑟夫单手托腮研究起了菜单,别着眉毛,“文化冲击对他的影响那么大吗?”
“弥知?怎么了?”
会发生在迪波身上的是,被银色战车万剑穿身而死。迅捷剑比起劈砍的武器优势在于充分利用人体表面的皮肤。打过耳洞的人都知道,穿孔的疼痛主要来自于穿过两层皮肤的时候。被腰斩的人即便再砍下腿也不会疼。但从头到脚捅出无数个洞可不一样。除非戳进大脑或者心脏,在全身大出血到死亡前,还有将近二十分钟的空窗期,足够在极度疼痛和失血带来的寒冷中将人生的走马灯回放五遍。
“我去洗手。”此时她的气势有一米九,不像是朝洗手间出发,而是奔赴决斗。
弥知度子唾骂了自己没有充分意识到花波二人之间的羁绊十几遍,然后把视力交给倒吊人的大脑编织出的幻象。二分之一的概率,她选择和乔斯达先生行动。如果跟着阿布德尔或者花京院,那么她很可能不会受到如此优渥的招待。
“她拿着枪……?”那个令人担忧的字眼被压低,避免引起其他食客的恐慌。
“我昨晚给她的,怎么了。”乔瑟夫的视角下看不到女孩攥着枪的手。“她拿在手上?”
这个人确实是天生的杀手,支离破碎的身躯上敷着几块烂肉的情况下也没有失去意识。她在黄金都能炼化的烈火中燃烧,又被关进冰窖中,从窟窿眼中流出的骨髓结出冰花,要顺着百骸六藏冻住她的灵魂。
我怎么了?不过是被戳了两百个洞,而且只要不能阻止波鲁那雷夫杀了他的仇人,我又要被戳两百个洞。
波鲁那雷夫遇袭的地方无疑就是这里。弥知度子看着半米高的镜子,只有自己和身后的窗户。
“波鲁那雷夫先生,不要打开厕所的门。”
“什么?”
弥知度子打开保险,让子弹上膛。
“我的预言,照做就好。”
这下倒吊人会中计吗?倒不如说,只要看到挑战者只是个不自量力的小女孩时,他们都一定会。
“太天真了,小崽子,只有替身才能打败替身。这把水枪就作为你的陪葬品吧。”
16
请听题,如果想避免代替他人死去,下列正确的选项是
1劝说波鲁那雷夫不要杀死倒吊人
2代替波波打败倒吊人
3打败波鲁那雷夫
你手上有可以攻击本体的枪,那么3显然是捷径。顺带一提1是错误选项,银色战车打倒敌人不可能不造成致命伤。
2呢?倒吊人的本体超出射程,你召唤不出替身,所以要通过他人的替身进行攻击。
弥知度子的选项是2。
一个身缠绷带柱男打扮的黑皮肌肉男从弥知度子身后的窗口爬进来,但这只是幻象。
“你以为这把枪要命中的是你吗?”
弥知度子没时间深呼吸,她举起左手,持枪的右手勉强伸直,枪口,左手手背,镜面三点连成一条直线。
这比想象中要快得多,就像被高速行驶的车轧过。她的手差点被子弹撞偏,剧烈的灼痛爬上整条左臂。她听到镜子瞬间碎裂,外面的人群因为开枪的巨响喧哗起来。她此刻闭着眼睛,残破的手掌竭尽余下肌肉的全力紧握着。右手扔下枪更加用力地压迫着左手,她尽力不把注意力放在焦糊血肉的触感上。
不错,她听到了倒吊人替身因无法呼吸勉强制造出的嗬嗬声和骨骼错位的声音,然后消失。她能感受到对方因为失去意识收回了替身。
“弥知!”
那无疑是一道枪声。波波冲出厕所隔间,蜘蛛网般裂开的镜子上血沫横飞,什么都照不出来。少女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抓着受伤的手,指缝间暗红的血液不断溢出,滴滴答答,在地板上砸开一个个小血坑。一把枪掉在地板上。
银色战车冲了出来,随时准备摧毁此处。波鲁那雷夫紧张地观察着四周,声音中却带着怒火,“来啊,来攻击我啊!敢欺负小女孩,却连直面我都不敢吗!”
其余人也在此时冲进了洗手间。弥知度子睁开双眼,“他在外面,已经失去意识了,不赶紧找到他的话会被同伙救走,快一点!”
波鲁那雷夫闻言迅速冲了出去,剩下几人对视一眼,花京院、承太郎和阿布德尔相继追了出去。乔瑟夫留下来,他捡起枪收好,扯下衣服一角,在弥知度子的伤处绕了几圈,紧紧打了个结。弥知度子的脸上一片水光,分不清汗水泪水,她的眼球充血,不时抽着鼻子,却没有发出叫声,只是闷哼,然后大口吸气。好像大量吸入氧气可以止痛一般。
“我们现在去医院。”他牵起女孩那只完好的手。
17
什么可以看见替身,又无法放出替身?当然是替身本身。弥知度子猜测自己的“精神”,或者她的“自我认知”是她替身能力的一部分。对于替身能力,大家解释成如臂使指的精神力量。那么在她有自主意识的活动身体的情况下,她可以攻击到替身。
这只是一个大胆猜测,没有任何依据。不过在大不了一死的结局面前,实验一下还能对她造成什么损失?
但结果成功了。多亏了倒吊人死前放出的五遍走马灯,她知道了对方的替身能力。倒吊人的替身可以从一个镜面向另一个镜面移动。镜子被喷上血后他不得不转移到自己的眼睛里,接着只要抓住它就好。难道她也是速度A?弥知度子暂且搁置了这个问题。
荷尔荷斯很靠谱地藏起了他老板,起码还吊着一口气,避免弥知度子再次走向死亡结局。但他似乎也失去了战意,大概是因为J·凯尔再起不能了,只是逃窜着。几个人包抄夹击,被刚出医院准备买点东西的乔瑟夫抓了个正着。眼看终于能有个敌人作为发泄口,波波正要乘胜追击,却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她并不了解这些细节,做完手术后已经是七点了。病号餐旁贴心的配了一把勺子。虽然弥知度子拒绝了住院,但乔瑟夫坚持让她输液一晚上再离开。
病房门被推开,弥知度子舀起一勺米饭,她以为是护士,但那人只是站在原地。
她抬头,腮帮子一动一动,银发蓝眼的法国人和她对上视线。
“嗯?”
解决了一个死亡flag,连医院食堂的饭吃着都香了。她用勺子尾指了指病床边的椅子,示意对方进来坐。现在她没那么介意那两百个洞了。
“倒吊人原来的目标是我,你预言到了这点,所以才来迎击他,是吗?”
这么说也行。弥知度子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波鲁那雷夫绷紧了脸,不过面前的盒饭摆在这里飘散出食物的香气让气氛有些奇怪。弥知度子喜欢在进食期间保持愉快的心情。同时,预感到接下来的对话不适合在她胃部充血的状态下发生,她盖上盖子,把饭搁在床头柜上。
总之先做出一个充满歉意的沉重表情,弥知度子微微皱眉,眉尾下撇,嘴角也沉下来。
“我真心为夺走了你手刃仇人的机会感到抱歉。你为此准备了很久,是我考虑不够周全。”
“我对你的愤怒,可不只是出于这种原因!”
他伸出食指,像一个辩护律师提出异议。
她花0.1秒的时间回想了一下原世界线,波波遇袭抱着赴死的决心出走,火鸡小子被连累重伤。最后他和花京院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剁得很烂的临终关怀。……停一停,要笑出声了。
“为什么要一个人和那么危险的敌人战斗?!明明我就离你一米不到,你甚至教我别出来!”
波鲁那雷夫的眼里溢出泪花,他喘着粗气,用发胶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蔫答答垂下几缕发丝。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了,却根本没有阻止的机会。”
他垂下头,把脸埋进手中,宽阔的背耸动着。弥知度子敛下眼睛,用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抚过这个堪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的背。仿佛又回到妹妹的墓前,变成那个在葬礼上泣不成声的瘦削孩子。
他还不算成熟,尤其把重要的年华扔进了复仇的火焰中,被遮蔽双眼也是情有可原。她的视线再次聚焦。波波似乎勉强调整好了情绪,他从头到脖子根都有些发红。
“不管乔斯达先生怎么决定,小姐,你在我这里已经失去信用了。你的战斗确实利落敏锐,但我不会认可你的初衷。”
“既然说要迎接宿命讨伐邪恶,就不要觉得死了也无所谓,要为了活下去而战斗。”
他的声音平静了许多,但眼下还是红的。补了一句先走了就匆匆出了门。
发完存稿了,有缘再发(不是)
嗯,其实lofter我建了弥知度子的tag,搜那个就行,不到三天一万对新手来说还是有点太累了(擦汗)
我有一个黄金般的梦想,连载到20w字,如果能获得谁的支持的话我真的感激不尽!!欢迎扩列催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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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镜中世界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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