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前往拍卖会，姜怀澜未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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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想去，蛇九闲便也同意一同前往，不过她和姜怀澜要了两张静心符——自从进了云鼎宫主城，她整条蛇心烦气躁的。
兴许实在不舒服，蛇九闲窝到床上睡觉，听姜怀澜问：“前面路口有一家杏林堂，要去看看吗？”
“是天字第一号杏林堂。”蛇九闲只露出一个头，蔫蔫的，“魔气喇得难受，问完就走。”
“或者你在这里等我们？”
“一起去吧，”蛇九闲闭上眼，“我感觉我们分开的话会有危险。”
见她睡了，三人去到隔壁房间，姜怀澜想了想，摸出四张通讯符：“蛇九闲说得对，清渠师母不在，仅凭我们四人若是遇到修为较高的修士恐怕难以敌手，如果有危险，我们彼此通知。”
她简单说明了一下通讯符如何使用，又问她们想在云鼎宫买什么。
“话说为什么云鼎宫的法器能卖给大家啊，不是说修士不要过分插手普通人日常吗？”
许婧风纳闷，先去她从姜怀澜那儿赢了一些符箓想要卖给常人都被阻止了，云鼎宫瞧着，是整个宗门都在和常人做生意，常人还乐意买。
天剑门虽面向百姓招生，平日里也会帮助各村镇常人解决一些小问题，但像这种对常人贩卖产品的情况还真没有。
成斐个人觉得是因为天剑门门徒大多立志守护苍生，大多专心于练剑，很少会研究便民产品；而姜怀澜那些符大多是直接送给常人的，并不收取费用。
她今天下午看到有个商家因为新购入的小二木偶无法运作而叫来了云鼎宫门徒，那门徒态度也很好，包修包换，还退回了部分灵币当作赔偿。
姜怀澜对于她们与常人关系密切一事倒不觉得奇怪，“云鼎宫主器修和丹修，因神器云鼎而得名。当初找到神器并让神器认主的便是一个普通人，为了争夺神器，先前这儿的两个宗门都答应将修行方法教给她。”
而她修炼后便把修行方法教给整个村子的人，因为云鼎极为巨大，她号召大家一起用云鼎炼器，炼制了许多适用于农作捕猎的工具。
随着名气越来越大，她便与此地两个宗门协商，中间过程暂且不提，最终将三个门派合为一个大宗门，而此人正是云鼎宫初任宫主云锁楼。
那个时候宗门大多掌握在世家手里，为了与之对抗，云锁楼便让属区里所有能检测出灵根的常人开始修行，选灵石正是由她首创。
尽管现在云鼎宫规模扩大已经成为七大宗门之一，但仍旧保持着与常人的密切联系。
“所以以前咋样现在就咋样。炼器本来就烧钱，她们再不做生意就只能捡破烂了！”许婧风打了个响指，“各取所需，有用就行。”
她转转眼睛，拉着姜怀澜问：“除了到主城这里，我们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修士，不会都死了吧？”
成斐：“……”好会说话的主角。
姜怀澜：“……要是属区的修士都死了她们就不会修理路灯了吧。我在天剑门里呆太久，鲜少有机会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想借此机会拜访云鼎宫询问这十五年来情况究竟如何。”
妖族对魔气的感觉比人族敏感，在天剑门外呆太久蛇九闲一定不舒服，自己要尽可能在云鼎宫里打听清楚天箓宗的消息，免得白走一趟。
“咱在门派里看外头不都魔气弥漫呢吗，万一云鼎宫里有人变成魔修了怎么办？”
许婧风大咧咧的想法打断了姜怀澜的想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成斐已经伸手捂住许婧风的嘴：“呸呸呸，不要乌鸦嘴！”
“魔修的灵根会被魔气污染，因此会有魔气从她们身上逸散，哪怕能伪装，她们的灵力里也会夹杂着魔气。”
姜怀澜担心两人分不清楚，又详细地给她们讲了一遍魔修与普通修士的区别。
云鼎宫的神器并不像堕神谷还有天箓宗那样丢失，应该能护住吧？
她抿嘴：“如果遇到魔修，那能跑就跑吧。”
因为临时加了个行程，四个人这三天干脆放松一会儿。
蛇九闲上了床就很难再下来；姜怀澜白天待在云鼎宫门口观察，晚上则跑林子里修炼；成斐和许婧风两人钻入各大饭馆，跟着街头表演四处乱跑，好不快活。
总之几人过得都挺忙。
刚进云鼎宫时，四人都精神焕发。可逛没一会儿，蛇九闲就满脸蔫蔫，捞过最近的许婧风当拐杖，“我还以为会有些新鲜的，没想到连人偶都没有。”
展览上划分为两个区，面对修士的和面对常人的，都是常规器修与丹修贩卖的产品。
边上有人听了，热情道：“几位应该是第一次来吧？这面向所有人的，价格低廉，有些甚至不用灵币，用蔬菜瓜果等便可兑换，这些都是给有急需的人用的。
像人偶那些高级货，要到前面雾波楼里买，不过雾波楼里可是拍卖，想要进去得给灵币。”
听到这熟悉的情节，成斐感叹升级流主角机遇之拍卖会这么快就来了，连忙撺掇几人过去。
四个人，四个火灵币，换了个高级包间，只有许婧风心在滴血，问：“为什么非要高级包间，一个金灵币就能有普通席位了啊？”
“不知道，但这里面比外面舒服。”
这高级包间面积不小，屏风后是供人休息的床铺，蛇九闲想都没想便扑上去享受，她在主城难受得很，到了中心的云鼎宫却好受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山下有灵脉。
另一边的桌上摆了几盘甜品，向来好甜食的成斐忙不迭品尝，“小风，这个好吃！”
而窗边有一个单向符，保证里头的人能看到外边，外边的人看不到里面，边上摆着桌椅，上面有一茶盘。茶壶里装了回灵茶，芳香扑鼻，姜怀澜便给自己倒了杯。
“反正制作灵币又不用耗费我多少灵力，”她坐下，抿了口回灵茶，“不愧是高级包间，这回灵丹的品质是玄级中品，在其她地方至少得花二十块上品灵石才能买到一瓶。”
灵石与灵币不同，是产自灵矿的天然产物，修士根据同样重量的灵石中所包含的灵力进行等级划分，在其她地方比靠灵力凝聚的灵币昂贵得多。
听她这么说，许婧风当场折算，立即两手倒腾不断给自己倒茶，没一会儿一整壶都被她喝完，出于愧疚拿出去企图续杯。
姜怀澜也不阻止，看了一下拍卖内容，拍卖起拍价多从木土灵币开始，她便又做了一百个火灵币，以便她们购买。
店老板用两块火灵币就能买到一个小二人偶，一百多个应该够她们买的。
她买完符纸符箓后对别的没什么兴趣，看了一会儿发现许婧风还没回来，便说要出去找她。
结果半盏茶过去，许婧风回来了，她却不见踪影。
“你没遇到怀澜吗？”
“没遇到诶。说不定和我一样等会儿就回来了。”许婧风边说着，边打了个哈欠，咂咂嘴，“奇怪，是这里太舒服了嘛，我现在好困。”
“哼哼，”成斐拉开屏风，“所以我就说要高级包间啊。你睡一会儿吧，等我们要走的时候叫你。”
那床柔软又舒适，许婧风便没想别的，一躺下就睡熟了。
她才刚睡不久，就有人敲门。成斐开门后见是个陌生面孔，便抵着门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穿的是云鼎宫门徒的服饰，笑盈盈的，手上端着茶盘，“我是来换茶水的。”
刚刚许婧风没找到人，因此拎着个空茶壶回来，成斐记得姜怀澜说过这茶是好东西，便让她进来了。
“云鼎宫的门徒还负责端茶送水？”
蛇九闲感到此人与自己一样都是水灵根，说明此人是修士而非刚入门的常人——她身上没有魔气逸散，应该不是魔修。
那人听了也不生气，把原本的茶盘收走，换了一套新的，同时笑着道：“我在炼器炼丹上没什么天赋，干脆来这儿帮帮忙，每个月还能拿丹药增进修为，何乐而不为呢？”
她见二人呆呆的，“二位是外地来的吧？我们雾波楼和其她两个分殿不同，主要是负责这些灵器丹药的售卖，若是有多余的我们这儿的徒子也能拿些好处。”
云鼎宫是由三个宗门组合而成，除了云锁楼代表的雾波楼，还有炼器为主的百造殿和炼丹的不炸炉园。
雾波楼会炼器或者炼丹的人少之又少，却能在云鼎宫立足，只因她们掌握了整个云鼎宫的材料。
云锁楼知道待她飞升，强行凑起来的云鼎宫极有可能分崩离析，便将法器的售卖权以及属区中其她城市的事务一并交由雾波楼。
无论是徒子的分派还是材料的分配，都由雾波楼负责。除此以外她还规定所有对外售出的法器需要经过云鼎检验，而想要使用云鼎必须拿到雾波楼楼主的钥匙，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如今的体系。
当年姬明空便是因为打造出了一把爱不释手的重剑，既不愿将其贩卖，又因为器修的身份不能发挥其实力，干脆弃器从剑跑到天剑门去了。
“过几日就是我们云鼎宫的宫主大比了，所以最近没什么新产品，师姐妹们都等着在大比上一鸣惊人呢！”
云鼎宫宗门大比五十年一次，是宗门上下重新洗牌的方式，夺魁者甚至可以成为下一任宫主。宫主是唯一不受雾波楼限制可自由使用云鼎的存在。
她们宗门比的是谁炼的器丹更有价值更具新意，哪怕没能夺魁，只要得到云鼎认可，就能获得多方面的扶持。
“认可？”
蛇九闲很好奇，除了上次她提议说把随心剑放入她胃里被随心剑追着揍了一顿外，随心剑一直都很静默地待在许婧风背上。
云鼎比随心剑大得多，不认可的时候总不能也打人吧？
那人笑了笑，压低声音神秘道：“真巧，我三日前看到掌柜测试新产品，云鼎把那法器完整送出来，这就叫做认可。那东西正好是本次拍卖的压轴商品，若是好奇，客人可以买来看看。”
二人本以为她会接着介绍，却不想她端起茶盘便准备告退，一时纳闷，成斐更是直接问：“是什么啊这么神秘？”
“楼规规定我们不可说……我只能透漏是与空间有关的法器。”
说完，那人便匆匆离去。
空间……？
成斐忽而拍手道：“不会是百宝袋或者纳戒等异空间存储器吧？！”
也不知道成裴怎么设定的，这个世界居然没有这些装行李的法宝，导致许婧风一天到晚背着她那两把剑，天天嚷着自己这样会被压矮。
姜怀澜也是，衣服从外表看没什么问题，一掀开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口袋，装着各种符纸符箓符笔，简直每天都在负重练习！
蛇九闲半妖的优势就在这一刻显现出来，妖胃里的空间巨大无比，她每次都把炉锤吞进肚子里，可这也就只能装她自己的东西，其她人过不了心上那关，东西还是得背在身上。
这里面最惨的就是她了，她才练气，是这里唯一一个需要维持进食的人。她除了得带食材，还得在保质期内吃完。
不仅如此，这里比天剑门冷多了，她的衣服根本没什么用，又不好一整天贴在姜怀澜身上，买了件固温大氅，现在天冷能穿，到时候天热了怎么办？
如果真是这种存储器，那她想尽法子也要买！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前往拍卖会，姜怀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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