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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二人御剑向陈家飞去,期间时溪问道:“他家又发生何事了?”

      黄耳:“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昨夜随手落下的防护罩碎了。”

      时溪:“你可是师从修仙门派?”

      黄耳:“我不过一介散修。”

      二人落到了第三十八房姨太庭院中,恰好有人边跑边向这边喊道:“二位高人,我家第三十八房姨太死了。”

      时溪和黄耳对视一眼,说:“带路。”

      死者昨夜被关在柴房,小厮带着时溪和黄耳快步赶去,但还没到柴房,便被人截住了。

      截住他们的是被称为老爷的男人,那男人恶狠狠的看着时溪,与昨夜溜须拍马完全判若两人,他说:“看你人模狗样的,竟是个衣冠禽兽。”

      时溪:“???”

      男人:“挺会装啊!我那姨太的滋味可销·魂?”他一挥衣袖,直指时溪,“来人,将这禽兽给我拿下!!!”

      时溪还未动,黄耳便向前一步挡在时溪面前,拦住了一群来抓他的仆人。黄耳隔着人群,对男人抬起下巴,他说:“真是面子给多了,都以为自己像个人了?”

      男人:“这位高人,这不关您的事,您若不插手此事,我陈家家族永奉您为上宾!”

      黄耳嗤笑一声:“你家族的上宾很稀罕吗?”

      男人憋的面红耳赤。时溪迈前一步,与黄耳并肩而立,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男人怒道:“你还装?”

      时溪:“不说也行,我自己去看。”他提步就向前走去,他走一步,仆人就向后退一步,最后,仆人纷纷扭头看向自家老爷。

      男人看了看黄耳,又看了看时溪,最终摆了摆手,示意仆人退下。

      那柴房血腥味浓郁,即使还未到,时溪便远远闻到了一股淡淡血腥味飘散而来。此时柴房的门大开着,时溪一脚踏了进去。

      只见昨夜见过一面的女人躺在血泊中,肢体裸·露。时溪顿时转开眼眸,他走过去,将散落在一旁的衣衫捡起,盖在了女人身上。
      却不经意间,看到了女人手底下仿佛以血书写的笔记。他抬起女人的手,那字迹便清晰可辨。
      他顺着目光向上,看到了女人两条手臂均遍布了划痕。
      他唇角一挑,站起身,抬起眼皮,哼笑道:“你就是通过这几个字,认为我便是那奸夫?”

      男人:“白衣道士——这四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吗?!”

      时溪:“当然。”他围着柴房走了一圈后,站到了黄耳身旁,说,“昨夜你可有发现什么?”

      黄耳思考了一瞬,说:“有妖气。”

      时溪点点头:“不错,是妖气,我昨夜要去住这第三十八房姨太屋子的就是为了此事。”
      他原本以为是鬼怪所作,直到见到了那位姨太,她身上有妖气缠绕。而那妖在那屋行了房事,屋内妖气也是甚为浓郁。
      他说:“现在这柴房里,虽有妖气,但并不浓郁,说明什么?”他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人,自问自答道:“说明那妖今日并未行那苟且之事!”

      男人:“你放屁!!!”他伸手指向地上那四个字,“你说妖气就有妖气?有没有妖气都是你一面之词!”

      黄耳:“有些人最好注意你那喷粪的嘴。”

      时溪笑着摇摇头。

      男人瑟缩了一下,但随即便大起了胆子,挺直了腰板,说:“怎么地,想杀人灭口不成?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净空大师,我若死了,便是你们的杀的!!!”

      一直作壁上观的黄耳,此时仿佛起了些许兴趣,他抱臂倚在窗边,说:“那又如何?”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黄耳,说:“那又如何?我若死了,你们都别想好过!!!”

      修仙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修仙之人不得干预百姓因果,不得枉杀无辜,否则不光天界不收,不能成仙,就连其人也是修仙界共诛的对象。毕竟杀了这样一个罪人,也会增加自身的阴德。

      黄耳嗤笑一声:“你也配?”

      男人:“……”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狂狷之人,伸手指着黄耳半晌,最后气的面色通红,指尖颤抖。

      而黄耳早就对男人不屑一顾了,他摸了摸耳垂上的红色珠玉,看着时溪对他以口型说:“别给他气死了!”

      黄耳对时溪挑了挑眉。

      时溪对黄耳眨了眨眼,然后对男人说道:“好了,证据不止妖气。”
      他说:“我刚才一直有个疑惑,就是她的伤口为何都在手臂上?”

      男人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自明。

      时溪并未理会男人,说道:“她的左手臂上,遍布十几条伤口,其中有几条伤口已凝结了厚厚的血痂,而其余伤口只有伤,并没有血痂,这说明什么?”

      黄耳:“说明后来的伤是死后添上去的。为的就是栽赃给你。”

      时溪笑了一声,想不到过了三百年,还有人记着他啊!

      这回懵懂的男人也听出不对劲了,他问:“什么意思?”

      时溪给他解释了一遍。
      只有活着的人受伤了,伤口才会结痂。那女人手腕上结痂的伤口,就说明是她生前受的伤,而没结痂的伤口,便是死后填上去的,何人给添上去的?自然是要栽赃他的人!

      男人理清了逻辑,说:“但这并不能表明你不是那奸夫,她结痂的伤口或许就是她生前时你划伤的。”

      时溪:“好,我杀了她对我有何好处?”

      男人:“我又怎么知道?或许她认出了你的身份,便要杀人灭口。”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我这姨太向来冰肌玉骨,或许对你们而言有极大好处也未可知。”

      时溪:“我若是杀人犯,昨夜何至于要来你府上自投罗网?”

      男人:“我怎么知道,这世间贼喊捉贼的并不在少数!总而言之,就是你嫌疑最大。这事我管不了,但有人能管。来人,给我报官。”

      时溪哈哈一笑,他已经是有案底的人了,昨日刚从大牢里逃出来,他可不想二进宫。正打算走为上计时,黄耳已经闪到了他身边,揽着他的肩膀站到了长剑之上,“嗖”的一声窜上了天际。

      二人并未走远,而是在一处无人的小巷中落地了。

      时溪面对黄耳站着,他难得一本正经地说:“茫茫人海能遇见已实属不易,更不要说一见如故。黄耳,很高兴遇见你。”

      黄耳静静的凝视着时溪,等着他的下文,时溪却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这一日承蒙你照顾了,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就此别过。”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江湖路远,日后有缘再见。”

      时溪既知道了这次的事情因自己而起,他便不能将别人卷进来,所以,现在与黄耳提出分开是最恰当的时机。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日后有缘再见吧。

      “曲终未必人散。”黄耳说,“溪既说我们一见如故,那我们便是朋友。我的朋友被人欺负了,我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时溪反倒被噎住了,他张了张嘴,也没能说出半个字。

      黄耳难得见到时溪吃瘪的样子,笑了起来:“一起。”
      他这次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时溪看着黄耳那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眸,点了点头。想着多个朋友,总该吃吃喝喝庆祝一番,他边说边向巷外走,“既是朋友,那便是兄弟,我知道有一家做的松鼠桂鱼很好吃,一直没机会去吃——”

      身边的脚步顿住了,时溪扭头看黄耳,见他眉头微蹙,时溪说:“怎么了?不喜欢吃鱼?那……我们换一家?!”他摸了摸下巴,想着还有什么好吃的。

      黄耳:“没什么,吃鱼挺好的。”

      时溪莫名其妙看着走在前方的身影,嘟哝了一声:“那怎么一脸跟吃了苍蝇似的表情!!!”

      街上人来人往,时溪直接领黄耳进了他一直想去,却从没去过的酒楼。

      小二热情的招呼:“来了客官,里边请。”他看二人仪表不凡,特意给领去了雅间。

      时溪让黄耳点菜,看喜欢吃什么,直接点就行,黄耳表示自己都行,将点菜权力交给了时溪。时溪也不推拒,点了一桌子,最后还特意对小二强调,将他们店里最好的酒拿来。

      小二欢欢喜喜去了,不一会儿一桌子菜便上齐了。时溪酒量向来很好,谁知黄耳的酒量比他还好。时溪与黄耳从天南聊到海北,从朝政聊到百姓,从修仙聊到人生,越聊越觉得投机,连酒都不知不觉要喝尽了。

      两人来时,就已经是傍晚,此时外面天色已黑,华灯初上,酒楼外面的街道仿佛刚从沉睡的梦中苏醒一般,人流竟是比白日还多。
      招呼买卖的小贩,拥挤的人流,还有揽客的风尘女子。

      时溪越聊越高兴,却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事情,他拿着酒杯的手一顿,黄耳问道:“怎么了?”

      时溪哈哈笑了两声:“内急,去趟茅厕。”
      他将酒杯放下起身就向外走。他下了二楼,却不是往茅厕的方向走,而是直接出了酒楼,直奔一家勾栏之所。

      “呦,什么风把我们时大少爷刮来了?”正在门口揽客的风尘女子,见到时溪,向他胸口抛出手中的纱巾,然后扭头对着门内的小厮眨了下眼睛。

      小厮点点头,起身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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