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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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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涣丰对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道:“萧大夫,若水如何了?”
萧大夫拱手对林涣丰微点头,道:“若水姑娘的灾夜毒,老夫也只能强行压制,然而现在毒性已欲发不得控制,如若七日内再无解药,恐怕若水姑娘就凶多吉少了。斐公子可带回了雪莲花?”
林涣丰摇摇头,道:“长生殿的追魂刺客伏击小尘时,雪莲花便已毁了。不过凤舞谷的谷主随小尘来到万剑门中。”转过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清舞,接着对萧大夫介绍道:“这位便是凤舞谷的谷主。”
萧大夫看着头带白纱斗笠的清舞,愣了片刻,激动地道:“你就是凤舞谷的谷主!老夫前些年就已听闻谷主医术超群,今日若水姑娘的灾夜毒,有谷主在,相信毕会有很大起色。”
“萧大夫过奖了,医术博大精深,清舞还谈不上超群二字,所要深入研究的医术还有太多。”
萧大夫,道:“谷主年纪青青医术已如此精深,将来会有更多的世人有望得到救治,这是庆事啊,而若水姑娘也将是这幸运之人。”
“清舞还是先为若水姑娘诊脉后,再说医治之事吧。”
萧大夫,道:“请。”
清舞看着躺在床上消瘦如骨,脸色苍白,昏迷的若水。
背向人群,坐在床边,素手搭在若水的手腕上,为其诊完脉后,抬起素手伸向若水紧闭的双眼,素手撑起若水的双眼后,只见其眼中布满血丝,血红得异常,缓缓地收回诊脉后的素手,清舞的眉头紧蹙着,沉思片刻后,道:“近来几日若水姑娘可有些奇怪的举动?”
萧大夫,道:“若水姑娘中了此毒后,白日都处于昏迷状态,夜间会清醒过来。到了中毒二十多日后,夜间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直至十日前,若水姑娘确实有些异常,她会提着剑到处乱砍。老夫认为只有中了灾夜毒后,才会白日昏迷,夜间清醒,可是调配解药实在太难,即使有雪莲花做药引,也并不能清除毒素,只能保中若水姑娘的性命而已。”
清舞听完萧大夫的话,得到确认,站起身来,对着屋子里诸位,道:“若水姑娘的毒,我有办法清除,还望诸位配合清舞。”
众人听到此毒可以解,顿时松了口气,林涣丰,道:“谷主能救若水,我们自当全力配合谷主的需要行事,需要准备什么,谷主请说。”
“给我准备三坛烈酒,屋子的门窗全部紧闭,所有人都需在此屋十米以外等待,不许任何人接近此屋。我的医治方法,不便向诸位告知,一日后,我会还诸位恢复如初的若水姑娘。”
众人看着清舞,斐羽尘微笑着,首先道:“舞,那我先出屋外等你的好消息。”话尽,便转身步出屋子。
众人看着步出屋子的斐羽尘,林涣丰接着拱手,道:“那我们就不打扰谷主医治。”转过头,道:“为谷主准备一坛酒,我们出去。”
悟炎川似不放心的看着清舞,再转头看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若水,不情愿的跟着众人出了屋子。
三坛烈酒很快送进屋内,接着屋子紧闭起门窗。清舞坐回床边,揭开若水的衣服,只见若水的左肩锁骨下方一处黑色缺月,黑色缺月已将逐渐消失。清舞看着黑色缺月,轻声喃喃自语,道:“果然是噬月蛊。”
(噬月蛊:蛊虫植入体内时,左肩锁骨下方会有圆月般的黑印,蛊虫吸食人体的内力与精血,致使中蛊之人经脉逆行。白日,人处于昏迷状态,夜间,受于蛊虫影响,会逐渐发狂,噬血。圆月的黑印在49日内,逐渐变成缺月状,当缺月消失,受蛊之人经脉尽碎而亡。噬月蛊与灾夜毒的毒性十分相似。)
清舞看着缺月的黑色印记,想到:“既然若水中的是噬月蛊不是灾夜毒,蛊毒只有长生殿的月圣女擅用施蛊之术,看来月圣女已出了长生殿,长生殿即将有大动作啊。”
深思后,清舞由腰间与袖中取出两叠薄布,摊开薄布,布上排放着各种医用工具。抽出数十只银针,直扎入若水的各大穴脉处,接着取了一把小刀,在缺月的黑色印记割开一个十字型小口,印记下流出浓绸的黑血。
清舞扶起昏迷的若水,让其坐起身来,接着右手提起床下的一坛烈酒,用手捏紧若水的鼻子,便往其嘴中灌入烈酒,灌完一坛烈酒后,若水白皙的身体上泛着粉红。接着运起内力,床上逐渐泛起冰寒之气,左掌的极阴内力输入若水体内。
数个时辰后,若水的身体上隆起多处小包,此刻的若水早已睁大双眼,紧皱着眉头,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小包在肉中乱串,似乎寻找出口,然而若水的各大穴道已被银针封住,小包寻不到出口,终于聚集在流出黑血的印记旁,却始终不愿从十字型小口中爬出。
清舞右手由薄布中抽出五支银针,迅速扎入黑色印记旁鼓起的小包周围,接着右掌也运起极阴内力,打入若水背后。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传出屋子,夜幕下,站于屋外的数人听见惨叫声,愣住了。悟炎川当即便要冲进屋内,斐羽尘一个转身,闪身于悟炎川前,右手拿着洞箫横于悟炎川胸前,神色严肃地看着悟炎川,道:“舞说过,在若水毒未解之前,谁也不能踏入屋内半步。”
悟炎川看着横于胸前的洞箫,再看着神色严肃,脸上并无一丝微笑的斐羽尘,皱紧眉头,道:“若水的惨叫声这么大声,我不放心,谷主是在救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为何不能进去?”
“舞既然说了医治之时,不得有任何人靠近屋子,便有她的道理,我们只需待在屋外等候消息,便可。”
悟炎川紧握双拳,怒瞪斐羽尘,道:“你……!”
此时,林涣丰□□话来,道:“好了,既然答应过谷主,我们就在屋外等待便好。”
悟炎川不语,紧握着拳头,嘴一撇,低“哼”了声,便转过身去。
惨叫后,若水口中喷出一口黑血,洒在床幔之上,而受于痛苦睁开的双眼也紧闭起来,继续昏迷过去。黑色印记上割开的十字型小口中爬出数只颜色艳丽的小虫。
清舞看着尽数爬出的蛊虫,放松似地呼出口气,收回双掌上的阴寒内力,接着右掌对着蛊虫一扫,只见清舞的右手心上,躺着尽数被冻结起来的数只蛊虫。将蛊虫放入包袱内的一个小盒子中,保存起。
扶着若水躺回床上让其继续休息,再为割开的十字型小口包扎后,便在床下闭眼打坐恢复内力。
数个时辰后,清舞睁开双眸,呼了口气,起身整理后,步出屋子。
轻启门后,一道初晨的朝阳照射进屋,隔在白纱下的清舞在阳光的照射下,也微蹙柳眉。坐于院中石凳上的悟炎川、斐羽尘看见门边的清舞,便起身迎上前去。
斐羽尘对着身旁不远的一名仆人道:“去告诉门主他们,若水的毒已解。”
悟炎川,急忙对着清舞道:“谷主,若水的毒解了吗?”
“嗯,若水姑娘已经无事,调养后,便可恢复如初。”
悟炎川提起的心终于旋落下,拱手道:“多谢谷主相救,我想先进屋看望若水。”
“嗯,悟公子请。”
斐羽尘看着满身尽显疲惫的清舞,微微皱着眉头,道:“你累了一天了,肚子也一定饿坏了,先去吃些饭,再去休息吧?”
“没事,到时休息后,便好。怎么没见到林门主他们呢?”
“有我和炎川在院外守着,便让他们先回屋休息去了。若水的毒真谢谢你了,若无你相救,恐怕若水活不过七日后了。”
“既然小舞唤你声大哥,你的事就是小舞的事,大哥还与自己人客气?”
斐羽尘听着清舞说的“自己人”,含笑看着清舞。
远处急忙赶来的林涣丰、郭昶飞与萧大夫,看见清舞时,拱手谢道:“多谢谷主为若水解毒。”
“客气了,清舞只是尽我力所能及之事。”
林涣丰,道:“谷主赶路完为若水医治了一日,一定累坏了,还是先行休息吧。”
斐羽尘,道:“林叔,你们先看望若水吧,我先带舞去休息。”
林涣丰,道:“好,你先照顾谷主。”
清舞微行礼后,便随着斐羽尘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