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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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河原先计划着明天再带童心宜游泳，可缓慢的进度如同自来水里一滴滴滴落的水，他知道总有一天，他的水盆会被接满。这是看得见的希望，但又如何？他想把水龙头打开，让水哗啦啦地流下。
他在下午3点敲响了童心宜的门。
童心宜穿着睡衣在刷手机，透过可视门铃看到了程星河，这个时间？
“星河哥，你等下。”
这个时间是在睡觉吧，身上穿的是单薄的睡衣吧。脑子里五光十色，程星河的脸上却是严肃的冷峻的。
童心宜很快打开了门，看得出来穿得很慌张，网球裙陪小短T，两侧的头发都微微蓬松着，还没梳理好。童心宜自己显然也发觉了，一直拿手指给自己梳头发。
程星河没有走进来：“去游泳吧。”
童心宜按着门把：“这个时候？”
“嗯，今天有空，就多游一会。”
午后的阳光十分灿烂，又刺眼又安全。
“那我去拿下泳衣。”
“知道泳衣在哪里吗？”
童心宜楞了下，她确实不知道。
高大的男人挟裹着巨大的热量走进了房间。
“门关上，冷气都跑了。”
程星河的大手按在了童心宜的小手上，向前轻轻一推，男人炽热的胸膛顺势靠近女人，门被关上了，身体远离，手掌松开。
不过是一秒之间，那么的自然。
童心宜忍不住甩了下脑袋，好像，不是……
程星河大踏步走进房间，然后从客厅的置物架拿下一个袋子：“你最近在学游泳，我交代给你买衣服的大姐千万别落下。这是她洗好晾好的。”
童心宜接过袋子，脸上自然含着感激：“她真是太细心了。”
“是的，她很细心。这些都是贴身的衣物，我也不方便参与，你看下，如果不合适，我们再去买。”
童心宜本来要打开袋子看看泳衣，此刻却不好意思拿出来了，如果不合适，难道要马上去买吗？上次在内衣店闹的乌龙，她可不想再发生了。
“我体型还是比较标准，差不到哪去。”
是她的错觉吗？童心宜感觉程星河快速瞟了她的胸一眼。
“走，我们出发。”程星河的声音爽朗起来，那是一种调动情绪的语气，童心宜的疑惑一下被击散。
阳光会把一切黑暗都照得无影无踪，周三的午后，对于过暑假的大学生，与周末又有什么区别。
程星河放了一首《Young For You》，童心宜惊喜起来。
程星河余光瞟到了：“喜欢这首歌？”
童心宜很开心地点点头：“一听就很开心，好像要去度假的感觉。”
下一首是《Monday》，音乐一响，又是一首无拘无束只有自由的歌。
童心宜笑了：“这歌适合我听，你不适合。”
“为什么？”程星河自然知道答案，但仍逗她。
童心宜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上班的人不适合听。”
程星河哼了几句，笑道：“没错，社畜不适合听，比如你星河哥。”
童心宜捂着嘴哈哈笑。
真是好容易满足的小姑娘，程星河握着方向盘的身子都雀跃起来，他又有了新主意。
游泳馆到了，童心宜在更衣室换衣服时，呆了。
她给自己买的泳衣，肚子都不会漏出来。可现下袋子的泳衣虽然有多套，但……
童心宜拨开一件三点式泳衣，拿起一件带蕾丝的，上面还行，就是下边的布料少得可怜。她一个小姑娘，哪里穿过这样的泳衣，最终扒拉出一件看着像是运动型的泳衣。终于不再是高腰三角裤，就很平常的泳裤，但童心宜穿上背心后，发现这件背心买得太小了。
童心宜翻出尺码表一看B，她咬着嘴唇扯了几下肩带，算了，总比那几件好。童心宜望着镜子的自己，如果不是上衣尺码太小，这件泳衣其实很保守。
程星河在外面等了很久才见童心宜出来：“怎么这么久。”话刚说完，他的视线就往童心宜的胸部飘，当然移开也很快。
“咳，”程星河清了下嗓子：“先去深水区游5圈。”
“蛙泳还是自由泳？”
“自由泳。”
别的不说，程星河教学还是不错的，童心宜现下也不怕深水区了，自由泳蛙泳来回切换。
被水包围才是最极致的拥抱，童心宜站在水里跳了一下，又仰身躺在水面上，学着见过的仰泳动作，摆动着双臂，失败沉水后，两条大长腿一蹬，如同美人鱼一样闯出水面。
“妹妹，过来。”程星河在岸上朝她招手。
童心宜游过去，发现程星河穿上泳裤，这很难得。除了一开始的教学，程星河出现在游泳馆时，都是穿得严严实实。
“今天要教新的泳姿吗？”童心宜趴在岸上，抬头问程星河。
程星河低着头看她，一切尽收眼底。
“上来，今天教蝶泳。”
童心宜也是冲浪高手，一听蝶泳，脸先红了。
程星河一直关注她，一看以为她缺氧，弯腰把童心宜从池里捞出来：“你怎么脸红了，缺氧？”
童心宜脸更红了：“没有，没有。”
程星河此刻倒没有多想其他，伸手摸摸童心宜的额头，又拉开童心宜的双臂，看看她的状态。
“难受就回去休息。”这个时候程星河哪里还有什么旖旎的想法。
童心宜赶紧解释：“不是的，我没事，我就是想起了那个……蝶泳的教学动作……”泳衣贴身，没东西给她抓，她只能难为情地抓着手指。
程星河速度很快，拿出手机，哗哗刷了几下，然后塞到童心宜眼下：“是这样。”
童心宜捂住脸：“对不起，星河哥，是我多想了。我知道这些都是拍来好玩的，真实的蝶泳教学肯定不是这样的。”
程星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也不是不能这样教，来，站直。”
“这里就我一个观众，就没必要了吧。”
程星河仰天叹了口气，伸手弹了下她的脑袋：“你想到哪去了，是你摇。”
“我不会。”
“怕什么，来跟着视频动起来。”程星河自己的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快点，摆起来。”
“星河哥，对不起，我们正常教学吧。”童心宜全身都是水，跟鱼一样滑溜，咻一下从程星河手里溜走，跳进了池子里。
“好啊，你还敢逃。”程星河跟着跃进池子里，他长手长脚，几个手臂眼看就要追上童心宜。
童心宜手脚并用，蛙泳被游出狗刨水，别说，比标准速度快多了。程星河游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总是快要追到她时就停了下来。
这样的追逐自然比正常的游泳要累多了，童心宜终于趴在池边停了下来，背后有身体欺近。
程星河站在她身后，背有意无意地贴着她：“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早点下来追你。”
“不要，太吓人了。”童心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偏小的泳衣挤压着她的胸部，她这会真的有点喘不过来。
程星河见状赶忙把她抱到岸上，伸手直接扯开背心：“不止一件泳衣吧，你非要穿这件小的干嘛？”
程星河手用力一扯，整个背心被他扯碎了：“进去换泳衣。”
“啊！””童心宜尖叫着无助胸。
“我没看到，快进去换泳衣。”
童心宜弯腰冲进更衣室，出来时却没有换泳衣，而是常装。
“星河哥，我们不学了吧。”
程星河眼神幽暗不明：“你先学岸上动作吧。”他轻声的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童心宜想着就岸上动作也就同意了，但真正教学时，她受不了。
“屁股是翘起来，是起来，是弯腰不是坐腰。”
这一次程星河不但说，还动手拍她的臀部，整个手贴着她的背，教她怎么摆动。她每每回头时，就能看见对方一双眼睛，那双桃花眼深情得吓人。
“妹妹又怎么不动了？”
“星河哥，我不想学了。”童心宜转过来，可转过来她面对的是程星河赤裸的上身。
“怎么可以这样半途而废？”程星河抓着她的双手压到她的头顶。
这是一个臣服的动作，童心宜难受地咬了下嘴唇，她快要哭了：“星河哥，你不要吓我。”
程星河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她：“我吓你做什么。”手却是松开了。
童心宜都来不及反应，便听到程星河强硬的声音：“在这等我。”
她看着程星河走进了男更衣室，一会穿戴整齐地出来，反观自己头发还湿漉漉的。
程星河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直接进了男更衣室：“坐下，我给你吹头发。”
“不用了。”
“妹妹不乖哦。”
“没有。”童心宜小声地反驳，却不敢站起来。
吹风机呼呼声中，程星河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一缕一缕地吹动。如若换了身份，该是多和谐的一幕。童心宜僵坐着，不敢动。
待吹风机停下来时，她赶紧站起来，却撞进程星河早有准备的怀里。
“妹妹，我问你一个问题？”程星河按着童心宜的肩膀，“你是不是一直想要个哥哥。我觉得你很喜欢亲近我，比如现在这样。”
“没有！你是我姐姐的……同事。”童心宜激动地解释，又解释得很苍白，她不能替姐姐说出心事。
“不生气不生气。”程星河拍着童心宜的背。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童心宜躲开程星河，曾经以为只是不小心的靠近，被程星河这么一点出，好像变成了刻意地靠近。
她看着程星河，很坚定地说道：“我要回学校住。”
“好。”
这下轮到童心宜惊讶了：“真的？”
程星河低下身，轻声一笑：“怎么舍不得离开哥哥？”
童心宜别过脸，不说话。
程星河终于后退，把空间还给童心宜：“回学校，也要吃饭吧。”
童心宜刚想拒绝，程星河伸出手指按住她的唇：“不准拒绝。”
童心宜发现程星河变了，他不再亲切友善，不再是个大哥，程星河长辈的形象忽然间塌塌了。
前面游泳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从蝶泳那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开始吗？还是被扯碎的泳衣？或者一开始就是错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