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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今生 其之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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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的银时一脸疲倦的到头仰躺在沙发上，一副少来烦我的表情，一向以摆臭脸著称的土方也对银时这种表情束手无策，总想问点什么，话到嘴边又硬吞了回去，只得乖乖的去接了杯水端给银时。
难得见到别扭的土方乖顺的样子，银时烦躁的心情也稍稍缓解了些，他接过土方递来的水杯，象征性的泯上一口，放到了一边。
“我说啊，有什么话就问好了。”银时仰起头，半眯着眼对土方说道。
“我觉得你太信任你的情报网了。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遗漏之类的也未可知啊。”
轻笑了一声，银时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干脆的答道：“不会。至少我活了这么久，情报网还从未出过一次纰漏。”
“总会有特例的，是不是真的很可靠啊。再说情报来源呢？”
“一个掌握着接近全世界人类所有情报的家伙。顺便一提，你的情报就是我从他那里获取的。”
“说什么全部情报，这不是很不负责任的话么？怎么会有人掌握着全世界所有人类的情报呢？”照银时的说法，自己的资料应该也包括在内，一种隐私被曝光的感觉，这让土方有些生气。
“嘛，常理来说是不可能的。只可惜他本来就是身在常理之外的人，这使得所有不可能都是可能的。”
“哈？”
“要想掌握全世界人的情报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位老兄拥有能够通过眼睛看到别人的过去的能力。或者说是某种与生俱来的咒术。”
“可那个人并没见过出川……”
“即使是照片上的眼睛也可以。”银时在土方提出问题前就插嘴道：“这也就可以间接说他拥有全世界人类的情报了。这种能力可是十分十分少见的，我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几个，而且这样不但不以这种异于常人的特殊为耻，反而利用其为自己赚取利益的，他是第一个。”
“你在他面前可是无所遁形啊，不会不自在么？”
“嗤嗤。”银时又笑起来：“我刚才也说过，是‘接近全世界人类’而不是‘全世界人类’。要好好听人说话啊。况且他的能力是通过眼睛来获取记忆。意思就是说没有眼睛的人的记忆他是看不到的。这也是他的盲区。”
“可你又不是瞎子。”
“我还没有说完呢！安倍家族的人有能够抵抗一切非实体咒术的能力，所谓非实体咒术，就是不通过吟诵咒语实现的咒术。看到过去便是这种咒术，像一台电脑，程序早在出卖之前就被设定好，因此没有任何变通的可能。一旦遇到程序没有写明防御方法的病毒，机器就会毫无招架之力。”
真是个奇怪但生动的比喻。土方想到。但他还是很不甘心：“你的那个朋友大概也像你一样，做事情吊儿郎当的，一点都靠不住。”
“才不是什么朋友呢。”银时纠正道。
“什么？”
“正是因为不是朋友，所以情报的来源才更加可信啊。”
“……我不明白。”
“虽然我们之间并非一点交情都没有，不过那只是利益上的等价交换而已。他提供我需要的情报，而我也会帮助他补充他情报网的不足。为了从我这里源源不断的获取情报，他必须用绝对真实的情报来交换。一旦我发现他有任何诈欺的举动，会立即停止来往。到那时得不偿失的是他自己。他当然不会那么笨。”
“要是关系不和呢？不可不产生任何冲突。”
“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是最牢靠的。因为彼此需要所以彼此钳制。永远不会有破裂的那天。即使有，也会是因为利益这个大前提已经不在了的缘故。”
“可这不是很奇怪么？”土方反驳到：“那样很容易就会出现交换的信息价值不等的情况啊，总会有一方认为自己的情报可以换取更多对方的情报但却没有，一旦认为自己吃了亏，关系就会破裂不是吗？”
“的确如此。”银时点头表示同意：“因此为了互益的交换能继续下去，不能够撕破脸皮，这样今后的交易也会就此泡汤。双方都必须保持一个恰到好处的态度以及必要的诚信来维持关系，只是彼此心知肚明，在他人看上去就显出一派和谐的样子。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说‘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是最牢靠’的原因。但这不过是为了利己强装出的伪亲密罢了，严格来说连交好都算不上，更不可能是朋友。”
“哦。”土方暗自叨念，虽然认为银时说的很有道理，但作为价值观来讲，银时的理论实在是太过灰暗，所以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总不会一个朋友都没吧，你。活了这么久。”
挑了挑眉，银时像是很认真的思忖了一会，然后说：“也不是一个都没有啊，老友还是有几个的。不过大部分都不在了。毕竟都是人类来着，存在的只能是瞬间。”
“……”土方突然有些失落。
银时说的对。人类的生命在他眼里只是转瞬即逝。自己也会像以前他所认识的人一样么？死亡之后被银时象征性的铭记上几百年，然后烟消云散？
不，说不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特别的。不然他也不会特地跑来找转世后的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对了，银时有法术啊，这样子的话无论转世多少次，他都可以找到自己不是吗？
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啊。
土方宽心的笑了笑。又想起了之前的话题。
“说到底你的情报来源到底是谁啊。”
银时摆摆手：“他叫坂本辰马，诶呀，你不认识的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