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活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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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该最安全的学校出现的入侵者，比以往见到的任何咒灵都要恐怖，恍然间让人有了与五条悟为敌之感。
但都是和不是一个量级对敌人面对面导致的错觉。
能让五条悟把战意与敌意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的人能有谁呢？
他总是一个人轻描淡写地解决任务，哪怕有人在身边也是稳如泰山的模样。
哪怕是政治上敌对的高层，遇到危险时想到的也是五条悟。
有五条悟在就安全了。
要坚持到五条老师来。
直面这种等级的敌人大家还能保持冷静的原因之一就是五条悟在附近。
被咒灵锁定目标的狗卷棘拉下口罩，紧紧盯着对方。
“不许动。”
咒言在对方行动的第一刻脱口而出。
敌方被硬控，是个人都知道趁它病要它命。
但花御的防御是四大天灾咒灵里最高的，被砍断的树枝，产生裂痕的手臂，顷刻间恢复。
咒言作用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短。
不用狗卷棘直言，朝夕相处的同学们立刻明白，这是咒灵有意识地用咒力保护了耳朵和大脑。
它知道怎么针对咒言师。
花御站在围攻造成的坑里活动四肢，声音像是叹息：“没有意义。”
来此之前，花御被“夏油杰”叮嘱过。
“夏油杰”发现宿傩的行为与他预想的不一样，学生中似乎有宿傩感兴趣的存在。
所以他们约定好这次花御的任务只是拖延时间，尽量不对学生下手。
失去了真人，它们不能再失去花御。
要尽可能减少损失，扩大利益。
咒灵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它们终究会因为人类的负面情感重新凝聚出实体。
但是再诞生的也不是现在的它们了。
即便如此，它们依旧会欣然等待那一天的到来，为了共同的理想。
“在那之前。”
被迫听懂的语言体系，迅速生长逼向狗卷棘的树根。
——花御应该更坦率一些。
“我也想随心所欲一些。”
合理控制下的报复没问题吧？
*
“那个应该是五条老师之前遇到过的特级咒灵，可以与人交流，能力和植物有关，可以用花海迷惑人心。”
“帐已经下来了，应该是咒灵勾结了诅咒师。庵老师说这是除五条老师以外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帐。”
“不知道咒灵在追谁，但这不是学生可以应付的程度。我们要去助他们一起往帐的边缘转移。”
白鸟凪一边向着事发地前进一边对醒来没多久的加茂宪纪介绍情况。
每次遇到紧迫时间都会庆幸之前的努力，换作初中的她早被颠簸得只能趴着呕吐了。
“毕竟你是准一级，不过你要逃跑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
加茂宪纪已经穿好衣服，安静地骑在大号的海苔身上，因为这样比较快。
听完白鸟凪的话，加茂宪纪冷静地回答：“我不会独自逃跑的。”
白鸟凪欣慰：“哦。”
御三家或许只有禅院家比较神经。
然后她听到加茂宪纪冷声补充：“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白鸟凪意识到他说的是当众变成小孩子被吓哭然后还呼呼大睡的事情。
她扭头就瞧了加茂宪纪一眼，头发还有些许凌乱，但脸上的口水已经擦干净了。此时合着眼睛，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大概率是不高兴的。
对于平日端庄自持又自尊心强面子的人来说，她做得确实过分。
“对不起。”白鸟凪很干脆地道歉，“第一次用在战斗上，没考虑周全。下次我会捂住你眼睛的。”
把改造人变回原样之前，她先用自己试了试。
但在别人身上用还是有些不同，好在已经熟练了不少，没有出乱子，只是改变了一个改造人的年龄，后面又把人变回去了。
和大家一起讨论战术的时候，白鸟凪一下子想到了这个用法。
加茂宪纪实力不错，头脑明晰，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他当然是最好的。
就是忘记保护“孩子”幼小的心灵。
加茂宪纪冷着脸：“不需要。”
“哦。”觉得自己这样或许太冷淡，白鸟凪顿了一下，补充道，“好的。”
“……”
加茂宪纪被气得心堵，但也不好说“别在我身上用这个术式”之类的话，只好深吸一口气自我调节。
白鸟凪没心思考虑他的心情，在她眼里，自己已经道过歉了，对方表面上也接受了，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何况现在被特级咒灵追杀的肯定是他们东京校的学生，一个个善良正义又有能力，少了任何一个都是世界的损失。
转角处走来一个金色侧马尾的男人，一见他们就扯着衣服面露惊喜：“哇，是漂亮的女孩子！”
陌生的面孔，是诅咒师。
“别挡道。”
米饭和海苔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减缓，眼见着要踩金发男脸上，被他连滚带爬地躲开了。
“哇，好险。”
嘴上这么说着，态度却没有丝毫的紧迫感，只是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加茂宪纪皱眉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那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鸟凪也皱眉看着逐渐远去的战场：“为什么那个咒灵越打越远啊？”
完全就是反方向。
虽然帐是圆形，从哪个方向跑都可以。
“或许他们不想波及这边，毕竟机械丸已经报废，三轮他们暴露在特级面前还是太危险了。”
“啧。”
等东京校这两届毕业一定可以拉高咒术师的道德平均水平。
尤其是在京都校的对比之下。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加茂宪纪继续补充道：“而且，那个方向离边缘更近。”
“啰嗦。”
远处的树根蹿得很高，又突然消失，被咒灵控制着追逐。
饭团的速度比跑步快，但白鸟凪已经不耐烦了，她想要更快更早地赶到大家身边。
她的瞳孔里映着不断变化的树根与枝藤。
世界上最快的鸟是游隼，她想要变成游隼，但她甚至不知道游隼长什么样。
不断加快的心跳像战鼓催促着她。
“眯眯眼君，你擅长射箭对吧？”
“是，你想干什么？”
白鸟凪指着那边的战场：“我变成箭，你把我弄过去。”
“你可以变到这种程度的话，我有更好的方法。”
“嗯？”
“穿血的初速度可以达到音速。”
“……听着好恶心。”
穿血是将血液压缩到极限，凝聚于一点以可达音速的初速度喷射出去的技能。
为了防止白鸟凪抵达之前就被这个技能干掉，他们选择的方式是白鸟凪变成体积尽可能小的液体，和加茂宪纪的血液混在一起。
虽然因此降低了初速度，但也比原本的方式要快。
作为人类第一次变成无生命形态的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还好加茂宪纪用的是血包。
冰凉的液体，白鸟凪尽量把它想象成普通的水。
变成这种形态，根本不存在眼睛这种东西，只能以一种陌生的方式去用“体表”感知外界。
透过流动的猩红色，白鸟凪看到战场一片狼藉，只能依稀认出是熟悉的场景。
胖达比之前更加破破烂烂，伏黑惠和野蔷薇身上开出奇怪的植物，似乎失去了战斗力。
真希的眼镜不知道去了哪里，被树藤捆绑着高高举起，狗卷棘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着地面不要钱似的呕血，身下一片红色，几乎和阻碍她“感知”的血色融为一体。
眼见着半跪在地上的伏黑惠颤抖着摆出五条悟提过的熟悉手势，白鸟凪干脆召唤呱呱用舌头把他卷到胃里。
青蛙捕食的速度极快，至少此时重伤还不能使用咒力的伏黑惠是没反应过来。
在伏黑惠前面的狗卷棘毫不知情，死死盯着花御，嘴刚张开就被堵住了。
“你也闭嘴。”
熟悉的声音响起之前，黎明勒住他的因想使用咒言而张开的嘴，光滑柔韧的蛇身在他脸上缠了一圈。
狗卷棘看向旁边，只看到了黎明黑漆漆的豆豆眼，细长的蛇信差点戳到他的眼睛。
头顶被人从身后按了一下，本来就虚脱的狗卷棘差点撑不住以头抢地，又被拉起来。
白鸟凪顶着一脸血，暴躁地盯着花御：“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些喜欢自爆的笨蛋啊。”
花御表面上没有反应，捆着真希的树藤却骤然收紧。
听到真希的闷哼声，它回过神：“因为是同伴吧。”
“领域展开——”
感受了下剩余的咒力，白鸟凪毫不犹豫地展开领域。
“清寂明镜台！”
纯色的世界里，白鸟凪的眼睛和花御的树枝对视。
“你就是那个式神使。”
——“是宝可梦召唤师。”
——“是宝可梦召唤师。顺便一提，那个叫真人的，已经是我的宝可梦了。”
不同的回答造就了不同的反应。
花御在身体裂开的瞬间看到了来到这个领域的另一种可能性。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领域效果。”
用咒力恢复了损伤，花御抚摸着左臂上层层叠叠盛开的红花：“来之前吸收了足够的咒力真是太好了。”
漏瑚认为它们失去了真人，必须更谨慎地行动。
“领域展开——”
真人的那个能力本质上不属于她，所以比较耗费咒力，不能像它自己那样随心所欲。
因此白鸟凪的领域只包含了她和花御，目的仅仅是拖延时间。
只要撑到五条老师打破“帐”就差不多了。
话虽如此……
领域解除的白鸟凪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爬起来抹了一把脸：“太伤自尊了吧？我的领域是必杀效果欸！”
花御一出来就和五条悟对上视线，映入眼帘的是恢复明亮的天空和近在咫尺的“茈”。
“看到凪酱你这么有活力，老师也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活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