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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始开灵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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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敏在十方的指导下，去山里蹲人了。
等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轩辕敏自己在瀑布下打坐，去感悟不知道能不能感觉到的“信仰之力”。
十方也不确定轩辕敏到底能不能感悟到神力，只能干看着，一边寻思：这条路走不通的话，该找个什么能和修士界叫板的路呢。
小城，轩辕敏不在，忍冬在气头上，满城骂人，庙里无人上香，楚丝娘就没什么事儿了。
来做义工之后，楚丝娘肉眼可见的红润了些，一直吃不胖的纤瘦身材也胖了些，她婆婆觉得是好兆头，对九幽娘娘信了几分，对她去做义工的事儿也不再阻拦，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本还想去请个小像回来供着的。
楚丝娘得空，约了刘氏下乡去看女儿。
上牛车前，刘氏抓着丝娘的手：“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刘氏是信轩辕敏的，她跟着轩辕敏学了很多知识。
丝娘：“你还不相信我吗。”
楚丝娘作为儿媳的风评是不错的。
大家都觉得她婆婆严厉又挑剔，她却从来没说过婆婆坏话，她家没传出过什么八卦，她口风当然是紧的。
牛车上，赶车的是丝娘家长工，旁边坐了卖身给何捕快家的婆子，丝娘和刘氏两人不能说什么悄悄话。
小半个时辰，牛车到了刘氏夫家老宅。
刘氏丈夫父辈已经分家，老宅无人居住，这次刘氏女儿被送回来，是夫家妹妹照顾的。
丝娘看到一个痴痴傻傻的小女孩，女孩很瘦，骨骼凸出，丝娘不常见张家的女孩儿们，印象里应该不至于这么瘦。
六娘看到刘氏，像老鼠看到猫，缩起脖子，蚊子大的声音，“见过二嫂。”
张琨很干净，张六娘没有虐待她。
刘氏的女儿张琨，美玉，小名阿玉，今年十三。
刘氏似乎迁怒了张六娘，没搭理她，路过她抱住自己女儿，眼泪就流了下来。
丝娘和张六娘站到一处，问：“她不是刻薄的人，这是怎么了。”
张六娘绞着手不敢说话。
……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天色有些阴沉，张六娘回忆起来，却总是觉得在下雨。
二哥喝酒应酬回来了，她听到二哥去看生病的外甥女。
外甥女前几天病了，那天二哥似乎也喝酒了，好像是没站稳，拉着外甥女摔倒了，外甥女磕伤了，发热。
是这么说的，二嫂不让其她人探望，二嫂和大家一向不一样，规矩多。
二哥也是不小心，弄伤女儿之后很自责，二嫂不知道怎么回事，自那之后就对二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常常不让他进房，还吵架。
多大点事儿啊。
因此，二哥第一次打了二嫂，小城里几个女人没被打过呢，也就是二嫂特殊些，大家都让着她。
二嫂被打了之后，二哥就又能进房了，二嫂也不再动不动和二哥吵嚷了。
今天二哥又喝醉了。
但是二嫂还没回来，因为这段时间二嫂总是和二哥吵架，母亲想要敲打一下，总是让二嫂去伺候。
二哥粗手粗脚的，怕他弄伤孩子，到时候二嫂又要不高兴，张六娘索性跟上去，想要看着点。
后来啊，张六娘回忆起来，天好像在下雨，还在打雷，闪电一道一道的，整个天地都不得安宁。
刘氏回到房里的时候，就看到晕倒的女儿，后脑勺流血的丈夫，落在地上的脚凳，和跪坐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小姑子，三个人都衣衫不整。
她一下就明白了，如遭雷击。
这事儿到底还是让婆母公爹知道了，张六娘和张琨一起被送回乡下，本来刘氏也要送乡下去的，婆母哭喊着刘氏杀了她儿子，要她留下来照顾，醒不来就一起去陪葬，也怕她不在眼皮子底下把事情抖搂出去了。
至于张琨一个丫头片子，她们家是一贯不在乎女儿的，只能怪她命苦，也可以怪这要吃饭的一大家子，不然张二为什么大晚上还要应酬，应酬了就要喝酒，不喝酒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也可以怪刘氏把女儿生得太像自己。
也可以怪刘氏明知道还把女儿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
张琨在母亲怀里趴了一会儿，才突然看到陌生人，尖叫着抓自己头发，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别过来，滚，别过来，我杀了你，杀了你——”
刘氏抱不住她，张六娘听到声音就立刻过去安抚了，仔细看，张六娘身上有很多伤口，青青紫紫，都是新鲜的。
楚丝娘顾不得许多，快步跑过去，手贴在女孩天灵盖上，运气，平和清净之气顺着掌心渡入女孩体内，张琨昏睡过去了。
“她，这是怎么了？”刘氏茫然地看着。
丝娘运气还不熟练，每一运气，脚下总有草木盛开。
“仙术，”张六娘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仙人原谅，不要杀他们，他们不是故意的。”
这里的他们指的张家人。
楚丝娘：“让她跟着我学道吧，我能救她。”
说完，楚丝娘才想起来，她自己也是半灌水，也不好代轩辕敏承诺什么，只好不再说话。
……
轩辕敏打坐，一直不得门路，感受不到神异，突然，灵台一点光辉亮起，莹莹光芒越来越盛，照亮一片虚无世界，身如坠大地，丝缕因果如铁链，将她牢牢束缚，从此摆脱不了半点，又如自己的千万触手，冥冥之中若波动其一，可造出无穷伟力，有身如浮萍，信仰灭则身死道消。
有这一点光辉照亮，轩辕敏看到，这片世界已有许多一般模样的暗淡光辉，想来正是这段时间，没事儿信信的人们。
许久，脱离这个状态，回到瀑布边，轩辕敏看到十方泡在水里看她。
“成功了？”
“嗯。”
十方一下蹦起来，“我就说，哈哈哈哈……”
好事连连，十方让轩辕敏蹲的人也出现在这里。
只听山里歌声传来，越来越近。
“听风——听雨——都有味——，健来即行——倦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