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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降生了[修] ...

  •   埃米莉•戴维斯•泰勒一边吃着拜托在同事彼得·沃恩坐诊的私人诊所负责前台的黑人好友凯瑟琳买回来的第三张15英寸匹萨,一边和女儿一起坐在候诊室等候同事沃恩医生看完前面的3个病人。
      难为了这么早就开门的匹萨店。
      由于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的在这个温暖的春节分外诡异的特大暴雨,预约的病人突增了许多。因为不时也来这家诊所帮忙,埃米莉在凯瑟琳的帮助下即使没有预约也拿到了第13个号——真不吉利的数字。虽然埃米莉按诊所正常营业时间准时到达,但是依然有12个人排在了前面。
      凯瑟琳告诉她,今天的预约从7点半就开始了。也就是说,埃米莉来的时候,沃恩医生已经工作了1个半小时。即使如此,沃恩医生也不能保证今天把所有病人看完。从昨天开始,小镇上的所有诊所都已经在加班。
      该诅咒的暴雨!
      以往年经验来看,如今正应该是持续温暖如春的五月。上个周末,小镇的人还在花园里度过了两天愉快的阳光假日。按理说,这一周的天气应该没有多大变化,最多有点小雨,但却突然在周一早上,下起一场只笼罩了整个剑桥城的特大暴雨。
      见鬼的整个剑桥城五百年来的夏日最大降雨量都比不上这两天的降水,而且还整整持续了两天两夜!结果白天的最高温度直接从摄氏25度降到10度,许多居民感冒了!
      也兼职医生的剑桥三一学院的医学教授埃米莉平时就注重健康,和冒险家老公地质学院地理系副教授亚瑟•泰勒一直坚持体育锻炼,5岁大的儿子伊恩和快2岁的小女儿贝拉都还健健康康,家里没有一个人感冒发烧。
      不过今天埃米莉觉得很不对劲,早上多做了三份早餐。然后在老公和儿女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埃米莉吃下了相当于老公亚瑟分量3份半的早餐——埃米莉平时的饭量只有老公的四分之一,也就是今天早上她比平时多吃了13份。
      我的上帝呀!
      埃米莉给系里请了假,带着两岁的女儿一同看医生来了——亚瑟送儿子伊恩上学去了。
      当埃米莉见到沃恩医生的时候已经10点了,做检查花了半个小时。
      “谢谢你,彼得!你知道,我真不希望看见我自己的孩子摆在我的实验台上。”
      “别担心,埃米莉。除了我,其他任何人都不会知道。我已经将检查数据修改了。”
      “谢谢你,彼得!”
      埃米莉走上前,拥抱住彼得,第一次亲吻了彼得的脸颊。
      埃米莉•泰勒和彼得•沃恩一起就读三一学院,一起在医学系攻读本硕博学业,一起留校,最后都成为了三一学院的教授。彼得求学时一直追求埃米莉,而埃米莉却一心拴在了活泼跳脱的泰勒先生身上。两人一直维持着好朋友的关系,从没有越过线。
      有些黯然的沃恩医生为埃米莉打开诊室门。埃米莉整理整理衣服,拿上手提包,在沃恩医生的陪同下来到前台。
      “谢谢你的照顾,凯瑟琳!来,我的小天使,跟妈咪回家去了!”从凯瑟琳担忧的目光中抱过一直在玩好友齐肩黑发的女儿,顺便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你没事吧,埃米莉?”凯瑟琳一边对好友的健康表示慰问,一边迅速的从手袋里面拿出化妆镜和梳子,重新整理自己的秀发。
      “没什么问题,回家吃点常备药就好了。贝拉,跟彼得叔叔、凯瑟琳阿姨说再见!”
      “拜拜,彼得叔叔!拜拜,凯瑟琳阿姨!”
      “拜,彼特和凯瑟琳!”

      等晚上亚瑟•泰勒和儿子伊恩坐到餐桌前,看着满满一桌的饭菜再一次惊呆了。
      “亲爱的甜心,今晚有谁家来做客么?他们怎么还没有到?”
      “不,就我们自己。晚饭后我有事同你商量。伊恩,小天使贝拉,我们吃饭了!”
      等享受完丰盛的晚餐,泰勒夫妇来到书房,窗外又下起了蒙蒙细雨。这一场大雨,把整个剑桥城都毁了。康河里的水快要漫过河堤了,城里四处是被冲跑的下水道盖子,交通一团乱麻。下午刚刚停了一会,现在又下了起来,似乎不把剑桥城改造成英格兰的雨都誓不罢休。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大书房,进门三面墙都是顶到天花板的原色楠木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书籍;即使开窗的外墙,在窗户两边也有两个小型书架。大大的玻璃窗户上挂着绣有繁复白色花纹的青绿色窗帘,窗户面前是一张两米多长的书桌,上有一盏白色的台灯和一部黑色电话,还摆放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小纪念品,小相框内放着一张一家四口的照片。书桌后有一张舒服的活动靠背椅,掉转180度就能欣赏到正奔腾的康河和漂亮的花园。进门的位置,正对着书桌摆放了一套造型典雅的白蜡木茶几,沙发上放置着卡其色的自制坐垫和抱枕。
      “亚瑟。”埃米莉深深的靠坐在原木沙发上,捧着一大杯酸奶,默默的喝了一口。
      “怎么了,亲爱的?”亚瑟随手关上门,拉过一张独椅,坐下。
      “我们的预算得翻倍了。”
      “为什么?”
      “今天我去了彼得那,我有了一个月身孕。”
      “真的么,亲爱的?我又要当爸爸了!是男孩还是女孩?”亚瑟高兴的站了起来,激动的直挥拳头。“辛苦你了,亲爱的!”
      “不过就算你怀了孩子,也不用预算翻倍吧?”亚瑟很快冷静了下来,埃米莉看上去很忧愁。
      “彼得和我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今天吃了14倍往常饭量的罪魁祸首。高热量和高蛋白食物几乎占据了我今天摄入饮食的全部。如果我不按照这个饮食结构来摄入能量,也许明天早上你一起床,就会在枕边发现我的干尸!”
      “……”
      亚瑟思考了一会,“只有彼得知道?”
      “他承诺保密了。”
      “检查数据呢?”
      “已经处理了。孩子的数据在记录上一切都正常。”
      “我马上打电话给父亲,我们需要父亲和斯蒂芬叔叔的帮助。我记得琼申请到三一来读医学专业,我们需要她来帮忙照顾你和未出生的宝宝。”
      “我需要大量高能量营养剂,只靠食物摄取能量,不能保证我坚持到下课。”
      “恩!”亚瑟走到书桌上,拿起电话。
      “父亲,晚上好。我想您又要有个孙子了!不过,埃米莉和我需要您和斯蒂芬叔叔的帮助。……”
      埃米莉往后靠了靠,喝了口酸奶,一直都没有想要呕吐。望着窗外,哎,不知道未来是好还是坏……

      ####
      今年剑桥城的冬天跟往年比起来寒冷了许多,往年很少的雨雪一直没停过。再过三月就在剑桥城呆一年了的琼•贝克威尔对剑桥的天气很不满意,虽然过了一个难得的雪色|情人节,但是说实在的,很冷!往年二月剑桥的树都开始发芽了,今年都二月末了,依然没有嫩芽冒尖。
      琼来剑桥读书的这半年多,几乎没见雨停过,比伦敦还雾都。报纸上说,今年剑桥一年的降水量是往年的两倍,气象系的那些男生说是洋流反常运动引起的,整个大西洋东部的水都在往英国流来。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啊!
      贝克威尔家已经给泰勒一家做了两百多年的管家了。琼的父亲斯蒂芬•贝克威尔男爵一直跟在当代泰勒家主艾萨克•泰勒伯爵身边,即使一战后家族最艰苦的时候也不离不弃。据说当年第一次诺曼底登陆的时候,贝克威尔男爵帮泰勒伯爵挡了一弹,才没让英国泰勒家这一脉灭绝。
      琼是斯蒂芬在36岁那年的圣诞节获得的第二个孩子,斯蒂芬一直认为琼是上帝给他的恩赐,他用了他最喜爱的奶奶的名字给女儿命名。在三个孩子中他最疼琼,也给予了最大的厚望,他一直致力于把琼培养成世界上最好的女管家,至少不能比美国堂弟家的儿女差。
      琼把车停在车库,在亚瑟•泰勒的帮助下顶着雨把整个后座的食材搬到一楼厨房。埃米莉姐姐的食量太恐怖了,一个人就要吃今晚全家人的份额,而且全是高糖高蛋白高脂肪的食物。琼记得两年前嫂嫂安娜怀孕的时候也没有吃到埃米莉姐姐的五分之一。
      不过自从埃米莉姐姐怀孕以后,除了肚子,身上其他地方都没见长过。像电视里的明星孕妇一样,身材不但保持得很好,而且好像在一天天更完美。埃米莉姐姐的皮肤也变白皙水嫩,跟小贝拉差不多,像家里秘制的布丁一样,又光又滑,好似透明一样。
      一进门,小贝拉就把大部头书往沙发上一扔,向琼扑了过来。
      “琼姐姐,给贝拉带的太妃糖呢?”
      这孩子,才不到三岁,就特别爱吃糖,把琼天天的耳提面命都忘在了脑后。每次出门,琼都会告诉自己不会再带糖回家了,结果在超市又顺手买了一盒。哎,埃米莉又该板着脸批评琼了。
      “小贝拉等会,等搬完东西就给你!你爷爷奶奶他们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到了,我得先准备好晚餐!恩,小贝拉要做可爱的淑女,糖吃多了会没有门牙的!”
      “我有早晚刷牙,不怕蛀牙!”
      这两人什么逻辑!
      打发掉小贝拉,琼开始准备晚餐,今晚一共有九个大人六个孩子的聚餐。
      泰勒家和贝克威尔家这两代很兴旺。泰勒伯爵有两个儿子,在下议院打拼的大儿子詹姆士•泰勒爵士与在剑桥地质学院教书和搞研究的亚瑟•泰勒副教授。大儿媳埃玛为詹姆士生了两个男孩,亚历山大和亚戴尔;二儿媳埃米莉为家里添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马上就有第三个儿子了。贝克威尔男爵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西蒙跟在詹姆士身边做幕僚和协助打理两家的家族生意,二女儿琼正在剑桥照顾亚瑟一家,三女儿劳拉已经学了七年的中国功夫。西蒙的妻子安娜还为贝克威尔家添了一个小男孩内森。
      晚上,常驻伦敦的两家十人会在6点半到达亚瑟•泰勒在康河边的花园别墅,詹姆士爵士和西蒙由于工作来不了。琼还得烹制贝克威尔家秘制的布丁,大家都很喜欢,特别是几个小孩子。贝克威尔家的布丁传承了400多年,经过不断改良,已经有了150多种配方,是泰勒家宴请客人必上的甜点。
      在准备晚餐的间隙,琼又去二楼主卧检查了一遍各种医疗设备和药剂,把生产用的毛巾、水盆等都统统准备好了。今天是埃米莉预产期的第一天,得随时做好生产的准备。埃米莉肚子里神奇男孩的教父,彼得•沃恩医生已经请好了一周的假期,保证神奇的小男孩的顺利诞生。
      肚里的这男孩确实很神奇!尽然能帮妈妈美容,琼都想怀上一个了!
      7点泰勒伯爵夫妇带着两家人准时到达花园别墅,修整了一会所有人到餐厅就餐。
      贝克威尔夫人开始给爵士布菜,琼和亚瑟也开始帮助埃米莉布菜。
      开动以后,所有人依然对着埃米莉目瞪口呆起来。泰勒夫妇和贝克威尔夫妇虽然见识多广,也在这九个多月中看望过埃米莉几次,还是不免惊讶,更不用说只在电话和信件中联系,第一次到访的埃玛母子和安娜母子。
      从没见过有人能如此迅捷而优雅的进餐!你看那双手,如同在跳宫廷华尔兹,如同钢琴大师双手在键盘上跳动一般。
      埃米莉飞快的脸红了一下,继续淡定的保持优雅迅速进食。保持速度,不然不能保证甜点上桌的时候,吃完主菜!
      亚瑟对着自己父亲翻了个白眼,不停地从身旁的餐车上给埃米莉布上菜。琼也一直手不停,她连翻白眼的空闲都不敢有,作为淑女的琼始终没有一年四季全世界流窜的亚瑟冒险家身手敏捷。伊恩和小贝拉早已经处变不惊了,欣赏了九个月,早没有惊奇点了。

      刚过8点,所有人都坐到壁炉边享受热茶。
      泰勒伯爵打量了下自己的小儿子亚瑟,那头乱糟糟的金色中长发好像光泽了一些。又看了看孙子亚历山大和亚戴尔,这才像自己嘛!不用专业护发品,也依然柔顺光泽。再看看和妹妹蹦蹦跳跳的伊恩的那头金色短碎,跟他老爸小时候一个样。摇摇头,那怎么理都不理不顺的头发还是短碎顺眼点。不知道我那就快出生的神奇小孙子是像我还是像他老爸?
      泰勒伯爵向大家点头,“就我们一家,大家都随意点。”
      这时门铃响了!
      琼正给大家送上饭后茶点和暖烘烘的伯爵红茶,亚瑟打开了门。
      进门的是彼得•沃恩医生。彼得自己动手将衣帽挂好,然后来到客厅向伯爵问好。
      “很高兴见到您们,泰勒伯爵、泰勒夫人!”
      依次给大家送上问候。沃恩医生向埃米莉点点头,然后同亚瑟一起站在埃米莉旁边。
      泰勒夫人略略将身子靠近伯爵,挑起了话题。细细的看了看埃米莉,说道:“埃米莉,一个月没见你又漂亮了。”
      确实是,皮肤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细腻了很多,更加白皙粉嫩,好像能滴出水来。面部轮廓也更完美,身体线条也更加优美婀娜。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变得更亮颜色更深,都快成和泰勒家一样的海蓝色了。至于那头长长的黑发则更加乌黑靓丽,像星空一样。
      泰勒夫人再看了眼伊恩和小贝拉,我们泰勒家的风格确实鲜明。你看詹姆斯家的金发从不需要特别护理就顺滑靓丽,亚瑟和伊恩就只能乱糟糟的;你看小贝拉,她就跟埃米莉一个模子,精致的脸庞和乌黑的秀发,怎么看怎么可爱!啊,真可惜没有一个女儿!如果有了的话,她就跟我一样有一头美丽的黑发。
      “谢谢母亲的赞美,这一切都是宝宝带给我的。自从怀上这孩子以后,除了吃的多点,其他一切都变的更好。”
      “确实漂亮很多!一年前你就没这么吸引我。”
      埃米莉的手偷偷伸到跨坐在沙发扶手上的亚瑟腰上,狠狠的转了一圈。泰勒伯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坐在母亲边上的琼则很不淑女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六个小朋友一直在旁边快乐的游戏,没有时间参与这边的谈话。
      “亚瑟少爷家庭遗传的直爽和幽默,这才是娶到我们美丽的埃米莉小姐的决定因素。”老管家贝克威尔男爵略带笑意的说了一句。
      泰勒伯爵和夫人两人同时很不优雅的给了老管家一个白眼。这只是家庭的一个遗传,而不是我的遗传。我们两夫妇可是一直以优雅沉稳著称,你看詹姆士就跟我们一个模子,从小就跟猴子一样的亚瑟只能说跟他爷爷一样。
      哎,泰勒家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每一代都是这样性格鲜明而又完全不同。沉稳的泰勒伯爵和他远在大西洋另一岸的据说当年快气疯他自己老子的堂兄,优雅的詹姆士和野小子亚瑟,跟自己父亲一样的亚历山大、亚戴尔和像得了多动症的小贝拉与伊恩。
      “不知道我们的神奇小男孩会像谁,是他爷爷还是亚瑟。”亚瑟的嫂嫂埃玛接过话头。
      “当然是我!”泰勒伯爵和亚瑟爸爸同时抢答道。
      泰勒伯爵转过头,又狠狠的瞪了亚瑟一眼:“应当要像你哥哥和我,就像当年我像你叔祖父一样,不然这个家只有埃米莉一个就太活泼了!”
      彼得•沃恩医生在旁边微微翘了翘嘴角,这一家子一直这样好玩!
      窗户一亮,外面传来一声春雷,绵绵细雨变得淅淅沥沥起来!
      这该诅咒的天气,这一年就没有正常过!
      埃米莉喝了口冬天难得的柠檬茶,突然皱起了眉头。
      “亚瑟,我好像羊水破了。”
      亚瑟立刻站起来,抬着埃米莉的一只胳膊,把她从沙发上扶起来。琼看见埃米莉坐的沙发被水迹渲染,飞扑过来,双手抬住埃米莉的另外一只胳膊。
      “琼,稳重点!当心埃米莉!”玛莎•贝克威尔夫人迅速站了起来,
      “埃玛小姐,请您和安娜去厨房倒一盆热水,送上楼来,然后再尽量多烧热水。
      “沃恩医生,请您迅速上楼检查卧室窗户是不是关上,准备好医疗设备和药剂。
      “劳拉,你带着小少爷们和小姐待在楼下。”
      “玛莎奶奶,是不是妈妈要生弟弟了?”小贝拉睁着大眼睛,向贝克威尔夫人问道。六小朋友都发现了这边的突发情况,望着被搀扶着的埃米莉。
      “贝拉小姐,安静!你和小少爷们在楼下玩,不要上楼,不久你就会看到弟弟了。”
      “夫人您和我一起上楼。伯爵您就在楼下由斯蒂芬陪着,静候佳音。”
      然后大家就浩浩荡荡的在女管家玛莎奶奶的带领下,向早就改造成产房的主卧走去。

      埃米莉躺在床上,张开双腿,咬着毛巾,紧皱眉头,努力使劲。亚瑟在一边,抓着埃米莉的左手,给老婆鼓劲,“亲爱的,加油!”
      彼得在卧室另外一侧,穿好了蓝大褂,带上了一次性手套,一切就绪,只等贝克威尔夫人的指令。琼则站在沃恩医生的旁边,镇定的开始自己学医以来的第一次以生宝宝为主题的实践。泰勒夫人从门口接过亚瑟嫂嫂安娜送进来的热水,放在门口的小桌上,将毛巾浸透热水,递给了给贝克威尔夫人。
      “埃米莉小姐,用劲!”
      埃米莉用力皱着眉头,咬紧毛巾,使劲!恩?眉头松了松。然后再次用力皱紧眉头,咬紧毛巾。还是?埃米莉右手松开紧抓的床单,举到嘴前,拿开毛巾。
      “你怎么了,埃米莉?”亚瑟再一次抓紧埃米莉的左手,紧张的盯着老婆。
      “没事,不疼。”所有人感觉这暖烘烘的屋子突然有点冷。
      “就是胀,跟从后面感觉一样。”亚瑟的脸一下红透了。三位女士和一位男士突然满头冷汗!
      贝克威尔夫人迅速从尴尬的局面中摆脱出来,大声说道:“用力,埃米莉小姐!我已经看到脚了!”
      这么快?
      先看到脚是——难产!
      埃米莉转过头来,重新皱紧眉头,“啊!”
      用力!
      ……
      “终于出来了。”贝克威尔夫人双手托着神奇男孩,松了口气。从没有遇到过如此安静、快速、顺利的难产,前前后后不到三刻钟!
      “恭喜夫人和小姐,是个小少爷!”亚瑟高兴的翻了个白眼,——早就知道是个男孩,亚瑟快步向自己的宝贝走去。
      “1979年2月26日格林威治时间21点零5分。”彼得•沃恩核对墙上的钟,对着一点产痛也没,反而洋溢着轻松的欢笑的埃米莉笑着说道。
      “沃恩医生,麻烦您剪掉小少爷的脐带。”
      彼得接过琼递来的手术剪,用外科医生的手灵巧的剪掉脐带。我要给我教子一个完美的肚脐眼。彼得的脸笑开了花。
      “夫人。”贝克威尔夫人将神奇男孩递到泰勒夫人眼前,泰勒夫人对着小男孩笑了笑,然后瞪了一眼急忙忙过来打算看儿子的亚瑟,示意贝克威尔夫人给孩子做清洗。琼笑着先给埃米莉做产后检查和护理。
      当贝克威尔夫人清洗完小男孩,并包裹上纱布小被时,门突然开了。泰勒夫人转过身,狠狠的瞪着闯进来的泰勒伯爵和老管家,后面跟着埃玛和安娜以及六个小朋友。
      “孩子和大人都没事吧?”原来在楼下等候的泰勒伯爵和和贝克威尔男爵才过了40分钟,就再也没有听到埃米莉的呐喊和其他人的声音,以为出了事故,于是急急忙忙的冲了上来。
      “让我看看我神奇的小孙子!”看到贝克威尔夫人手中的小男婴,伯爵急忙从贝克威尔夫人手上接过小孙子。
      “沉稳一点,我亲爱的泰勒伯爵!”泰勒夫人瞪着伯爵爷爷说到。
      “我小孙子怎么不哭?”伯爵双手捧着小孙子,慢慢送到眼前。
      大家又一阵冷汗,迅速看向贝克威尔夫人!
      这该死的难产太过顺利,都忘了刚出生的孩子必须得拍哭!不过刚才双手捧着小包子的时候体温很正常啊,而且还能感觉到心脏在有力的跳动!小包子,确实是!这孩子一点不像一般刚出生的婴儿皱皱巴巴的,白白胖胖的,皮肤跟牛奶一样。
      只见小包子努力瞪着自己海蓝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的爷爷,紧紧抿着小嘴,就是不哭!
      这小包子全身如牛奶一般洁白润滑,小脑瓢上薄薄一从金色绒毛。整个脸庞、髋骨和鼻子跟他父亲亚瑟一样,线条温厚又不失硬朗;嘴和眉眼像她母亲,适中的唇,嘴角微微上扬,眉毛英挺,眼大大的。硬朗又不失温润,长大以后肯定是个英俊的小王子!
      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海蓝色的大眼睛,比泰勒家族所有人的眼睛颜色更加深邃。从海蓝色的瞳孔深深望进去,好像有一条白色的星河在缓缓流动,在星河周围,还有一道青色的流星带在不断穿梭。
      这孩子也没有窒息的现象,不哭就不哭吧!真是我神奇的小孙子!
      老伯爵挤开亚瑟,抱着小孙子走到儿媳面前,递给儿媳看。
      “这孩子眼里有一条星河,就叫甘拉克西吧!”
      “好的父亲,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小名就叫米尔克!”贝克威尔夫人在后面大声提议道,“星河和牛奶一个颜色。”
      伊恩努力抱着小贝拉,凑到床前。小贝拉看看爷爷,又看看妈妈,喊道:“爷爷,妈妈,我也要看弟弟!”
      小孩子们都挤到了亚瑟前面,嚷嚷着要看新的弟弟。亚瑟急了,挠挠头发,怎么我老是不能抱我儿子?
      大家都在笑着。
      不知何时,窗外的雨停了,云也散了,露出明亮的星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降生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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