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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无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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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加黑暗下去，林间的繁枝藤叶，皆是静寂无声。烛龙的那张脸似是一张不朽面具，早已司空见惯了鲜血和杀戮，却是静静地无动于衷。
欲望，绝望，这天地之间，这渺小无助之人眼看就要在无声的黑暗之中丢掉性命。
人生苦短，但对此刻恐惧颤栗的人儿来说，或许，拼斗，死亡，才是一种解脱 。
青微天的小城之中，雨夜里的两道白色身影在黑暗中飘过，瞬间消失。
如此之大的动静，石昊和清漪定是要前去探查一番。他们在夜空之中疾疾飞行，顺着刚才渐渐消失的声音，追踪至血腥味道越来越重的深山之中。
熟悉的危险和压迫感，这腐烂的味道，使这两人的容颜在黑暗里显得愈发凝重，清漪面容比平日似乎更加清冷，在静谧的幽幽深夜，白色的如雪纱衣飘然绽放，是黑暗中唯一抹睥睨众生的光彩。
草木无声，漠然伫立。两只双手，自然地紧紧相握。
却是在血腥味最重的上空，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黑暗瞬间淹没了两个人的身形。不约而同地，紧靠的两人都转头向对方看去，微微点头，随即直直向深林之中落去。
无声，无息。
就连身影，也瞬息不见。却在这时，地上的密林之处发出两束强烈的光线，甚至直直冲入九霄之巅，带着难以名状的力量，打破了深山之处的静谧。而光线的发出之地，赫然出现了一红一白两个女子的身影。
黑暗的雨水中，看不清这两个女子的容颜，只有两束泛着寒气的红光与白光在密林深处晃动，似是来自遥远地域的气息与力量，正地向发狂的烛龙金乌刺去。
顷刻间，青微天深山里温润的空气也骤然降下了温度，似寒冬飘雪，凛冽刺骨，又如雪山冷原，千年冰封。
白光的中心之处，更是隐隐透出最强的凛凛寒霜。
两个女子之中，那白衣女子手中的寒光更胜“这么怕冷不如多穿两件。”石昊和清漪在远处隐隐约约能听到她们的对话。
那红衣女子却似是故意隐藏了手中剑一般，只能见那束红色强光随她的身形灵活转动，精确地落在烛龙厚实的身体鳞片之上，将这深夜嗜血的恶魔斩杀于密林之中。
“哧！……”
红光落地之时，大地竟也微微的颤动，附近的一些地面甚至隐隐出现了一些龟裂之痕，堆叠了不知多少光阴的枯败树叶在颤动中缓缓移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另一位白衣女子也不输几分，口中低低诵念这什么，似乎是“冰封九州……”什么的。
一时更是紧逼奔扑过来的烛龙而去，身形之迅猛矫健丝毫不见犹豫之色，似是根本就不曾将这庞然大物的蛇身人面的家伙放在眼里一般。
“吼……”
“呜……”
本是万籁俱寂的大山深夜，随着束束强光的闪动，怒目圆睁的烛龙渐渐由桀骜的乖戾嘶吼变为惨烈疯狂的沉沉痛嚎。
林间的温度，随着白光的晃动，愈发地冰冷的下去。
隐隐地，几乎可闻遥远雪原的清冽味道。
就连树叶，似是也被染上了薄薄的一层寒霜，不复白日的轻盈，微微的弯下腰去，似是虔诚的信徒，向这强大的寒冷之光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石昊和清漪又近了一步，在不远处的密林之中，静静地望向正在进行之中的打斗。夜色遮掩了她们的身形，也看不清他们的脸色，只觉得那红衣女子的双眼似乎被什么轻蚀了一般蒙上了一块布。
石昊和清漪知道她们对付烛龙金乌并非是颇有挑战的局势，所以他们也并未出手相助，两人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早已被石昊清漪看透。
驭气之术…五行之法…无声无息…无尘无涤…
石昊渐渐感知到天空之中还有一个人！这时感觉到他中握着的柔滑手掌愈发地冰凉了，如寒玉一般，置于掌心，却能穿透至心头。
此刻，这令他心爱的女子的容颜亦是清冷如霜吧。无声中，石昊稍显粗糙的温厚手掌，不由地握紧了一些，为身边的女子，传送出似是千年沧桑才能沉淀而来的淡然安心。
会意，并非只需言谈。
同为修士，他们早就感觉得到，红白光之中两个女子一身的深厚修行，亦非是寥寥数载便能臻至的境界。
更为诡异的是，金乌的天上出现阴阳划分直接虚化遁形。这神秘的术法道行，却是他们之前未曾领略参见的。
阴阳两及渐渐收回，夜空之中的那一个男子的身影，拂尘一挥，大山深处又被笼罩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茫茫的夜色与低压下来的苍穹连成一片，沉闷着，压抑着，隐藏着。
两个神秘女子跨过烛龙横躺于地上的尸身，走至那奄奄一息的被烛龙重伤之人的旁边，探了一下他的气息，微微地摇了摇头。
“还有救……”白衣女子沉沉道。
可是，红衣女子却突然转过身去，手下毫不迟疑地将剑轻轻一挥，便断了那残喘之人的呼吸。
白衣女子见状怒了，又向烛龙的尸体扫了一圈，不屑道：“你真的连一私人性都不剩了吗？”
“哼……”
红衣女子一声冷哼，似是寒冰铁剑一般，生生打断了她的话。“人性…要它何用之有…”
“你……”
白衣女子还欲争辩，却因身旁之人的一记冷冷对视堪堪将未说之话咽了下去，只得顿了一下脚步，转身不语。
“烛龙已死，改天换地之时到了，该上路了。”夜空之上那个神秘男子终于开口了，那男子走至两人身边，轻轻拍了一下她们的肩膀，低声道：“此地还有高人，不疑多留。”
说罢，但红衣女子和白衣女子却似有犹豫“跟着我，即是取胜之道。不跟着我，小心命丧于此。”神秘男子不耐烦，不等两人反应，又是手中拂尘一挥，便已起身遁形。
……………
原始森林，绵延千里，大多都是郁郁青山，因地势险恶，人烟较少，故称慌乱之地。这原始深山之边界，虽是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几座小城，却也远不及主城之地的繁华。
雨夜过后，晨光拨开层层山峦，照耀在这座小城的每个角落之上。光滑的石街道将这愈发白亮起来的光线反射回去，似是巨大的玉镜铺于地面，明明晃晃，迷离众生。
质朴的屋檐犄角，店铺的招牌字号，渐渐络绎流动起来的人群，都在如此明动的清晨迎接每一天的周而复始。
生气却不喧哗的小城，每一位普通百姓都在此时开始一天勤恳的生活，全然不见昨日夜里的紧张静谧。
客栈。
小城为数不多的几家客栈中，这石昊清漪所过夜的客栈虽说豪华，但生意可以说是闲逸清淡。店中伙计却仍是早早打开店门，招呼路途过往的客人。
掌柜的虽是淡然不争，少见俗世名利的商贾气息。但今日，这小店的大堂之内却是难得的几乎坐满了客人。
束束光线穿透门窗的空隙斜斜地落在桌子和人身之上，整个店中全是浓浓的凡尘气息，店小二和掌柜的忙碌的身影在大堂里来回穿梭，脸上却是带着浓浓的殷勤笑意，很是欣喜于今天生意的火爆。
却是因为客人过于太多，这店里人手一时张罗不开，很多桌上还只是空着，只是围坐着等待的客人，若在平时，或许早就有人开始不耐烦的叫板催促了。
因穿透窗户而变得稍显柔和的熠熠晨光之中，清漪宛若嫡仙的身姿临窗而坐，白色的纱衣衬着如雪的肌肤，在明晃的光线下泛出淡淡的光华。如清晨静静临窗绽放的百合一般，清雅幽然。
绝美的容颜之上，淡淡的似乎没有表情有的只是比以往更为清冷，或许是因为感受到许多偷偷而来的目光，只是她自己会时而向对面的石昊看上几眼。
那少数顾盼之间的温柔，便已成倾城绝代的风华。
石昊心中亦是无奈之举，若是以前想必醋坛子早就打翻对这些目光繁琐之人狠狠教训了。
他本是打算简单用过膳食之后便与清漪继续赶路的，却不想被这掌柜的热情地多留了一会儿，就出现了这么多的客人，如今，有意无意的，他们的饭菜更是迟迟不见端上来。
石昊向清漪看了两眼，与她会意一笑。
“两位客官，小店今天应经客满了，还请您稍等片刻……”
“可是人家很饿了嘛~就真的没有可以让人家寻欢作乐的地了嘛？” 此人语气轻佻妖媚，面上玲珑一笑。她身姿窈窕，暗紫玄绥罗衣束身，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这…确实很难办…”小二脸色微红，见此人语气之魅惑。“而…而…而且，我们是…客栈，并不是客人您口中所说的寻欢作乐之地。”小二已经害羞的说不出话来，只得低下头才敢言语。
“呵呵呵……真是的~我说的是吃饭啦~”那少女咯咯直笑故作解释，谁知她却是有意挑逗。
“这里可不比你的仙祠，还是规矩一些。”那妖媚少女旁边的少年出言训斥语气低沉，他穿着银灰华袍，自身气度非凡，有如鹤翔九霄之外。
清漪脸上的清冷之色稍缓，正欲将眼神转向窗外，听到门口的闹语。她本从未将这些俗世放在心上，却是在听到这熟悉的的语气后，眼神微微收敛起来。
此时，就连刚才一直淡然静坐的石昊，也不由眼神微动，缓缓将目光转了过去，错以为是故人来。
这本是稍显喧哗的小店，一时竟是安静下来。
石昊开启天眼仔细探查，发现这两个人并不像他们一样拥有神识，到是那少女体内拥有九尾天狐！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
与此同时，石昊传音清漪，告知一定两个人并非本界之人，大有可能和昨晚那三个人有关联。
“咦，你看，那不是有刚好有两个位置嘛，不如…我们就坐那里吧！”那少女伸出手来朝着石昊清漪的坐下的位置指了指。精巧秀美的容貌之下淡淡散发出的柔媚之意，一颦一笑，无不有让人倾醉的韵味。
“这…两位客观，您这确实让我难办……”小二话不曾说完，石昊来到跟前说道∶“无妨，想必两位一定从路途遥远的地方而来累了，那就同我和我媳妇一起用餐便是。”
“多谢贵人相助！”
石昊来到清漪身边坐了下来，这桌上的气氛，一时竟是诡异之极！
石昊对此却是并不在意，他只是温和地向清漪看了看，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对面，道：“吾名石昊，令正清漪，不知二位姓氏，可否告知？”
“吾乃隐族·无尘。”
“涂山氏·玉玲珑。”
“隐族，涂山氏？未曾耳闻。”石昊先是试探性的问道。
“道友，虽是天生地长，也无须窥于天地。”
“无尘兄，我看你身着打扮可为道家？”石昊再次问道。
“隐族是道非道，我是隐族，但也不全是。”
“在此地我本就浪迹天涯，闲散快活一世，驭使二气可为道，可不为道。”
“无尘师兄，昨夜炼化金乌可为道吗？”玉玲珑转头看向无尘，笑意更浓，彷彿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媚意，一双明眸之中眼波如水，似要流出来一般。谁知她竟是被无尘怒瞪了一眼。
石昊和清漪的眼睛不知何时皆深深的向她看去，带着一分惊讶，一分询问，一分探究。
尤其是清漪，眼神中似乎隐隐又出现了更为清冷的警惕之色。
玉玲珑自知失言，不由将脸转向别处，尽量忽视清漪盯视的目光，然后眼珠一转，又向石昊看过来，调侃道：“饿死了！饿死了！怎么还不上菜啊！”
这下可以确定，无尘就是昨夜上空那个神秘男子，这么说他们途行至此可能是四人。
“菜来了菜来了，都是本店特色，四位客官请慢用，有事再叫我！”小二把菜放到方桌上就走开了。
石昊也不追问刚才之言，随后四人动筷，只是这桌饭吃的没那么香。
脸上适才的惊讶之色很快全都释然，他微微颔首，向无尘道：“无尘兄昨夜可是在原始森林之中观看了一场打斗？”
无尘笑着看了他一眼，他身旁的玉玲珑到是爽快的喝了一大口酒，不由赞道：“好酒……”
无尘又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清漪，对石昊道：“我是在场，因为我早已算出，那一刻…宜战。”
这一回答，桌上的两位美丽女子也不由转头看向了无尘。
“何须如此紧张的氛围。”无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道友，我可以解答你们心中所有的谜团，告诉你们毕生所探索的。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你一生的独断，苦涩，只是我会把你们送到一个永远与世隔绝的地方。”
阳光愈发的灿烂起来，街上商贩行人的吆喝喧闹，也传入这小店之内，但在石昊的耳朵里面，似乎只有无尘的几句话在徘回盘旋。
“若是不信他，可以信我哟，我可是通天元君，狐可是祥瑞之兆哦~呵呵~”玉玲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似乎其他人并没有听进去，只好玉手托着粉腮，翘起秀趾，一个人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我知道~你们有各自的小心思，在我眼中~无非是一场游戏罢了~~呵呵……”
石昊一生坎坷流离，无尽孤苦寂寞，那种嗜骨的苦楚挣扎，曾经的绝望与心寂如灰，可这有什么好探索的。
繁华落尽时，暮雪千山处，那一抹淡淡的温柔与牵绊，却是从未改变过。
纵使自己陨落万年，给予故人绝望，那熟悉的温暖也仍是如此坚定。
就像，无数个夜里，身旁的淡淡幽香。
安定，坚持。
又如那小小女童的笑语，萦绕心间，却有无尽的希望与期盼。
“此人，紫气显耀，性情难以揣测。那女子似乎精通某种魅惑之术，想要从他们身上窥得大道，不可。”清漪通过暗中传音提醒石昊。
石昊思及此处，又听及清漪的传音。石昊的眼神，不由柔和了许多。然后，他看向无尘，深深道：“这人生苦涩，世间大道，岂能是你能言尽？就算我无学识，我只知道，这世间，有我所要珍惜和守护的人，就足够了…所谓谜团，抱歉我没兴趣…”
然后，石昊向清漪看了一眼，眼中的淡然温和之色更深。似是坚定，似是淡然，却又蕴藏无尽过往与情怀的男子声音在这客栈之中悠悠回荡。
触及的心灵，念及的往事，均在时光的轮回中渐渐冰封。
不堪回首之间，那一抹清雅的雪白，却是心间从不曾离去的温暖。
“不如意事，常□□啊。好一个释然看穿，此行，甚妙！”说罢，无尘看向玉玲珑，手中显现拂尘一挥“此乃，仙人指路，急急如律令！”二人便是从客栈虚无遁形。
他临走之时，留给石昊清漪一句话“我且放卦一算，既在人世，何必超凡脱俗，你们心中所想道法自然尔，不闻便是吉，后会无期。”
石昊清漪两人相似一眼，自言自语了一句“被摆了一道。”
……………几日之后，无量天。
石昊清漪已经到了无量天的一个小坊市。
“诸位诸位，请看看啊，我这是正宗异域宝马!”洪亮的声音，加上了生硬有趣的汉语，立刻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意。
那些摆摊的商贩，游逛的纨绔子弟，还有正在购物的市民官兵，甚至于僧人，都纷纷围拢过去。
石昊清漪二人见众人朝一个方向跑去，便突然来了兴致也想探个究竟，无奈凑热闹的人实在太多，无法挤进人群，便只好凭借着身高优势看到人群内的景象。
原来叫喊卖马的是个高鼻深目、虬髯卷发的异域胡人，他正牵着一匹赤褐色的高头大马。那匹马毛皮光泽油亮，犹如绸缎一般；鬃毛粗长却是耀眼的血红色；它身高足有六尺又余，四条腿修长有力，显得年轻剽悍却又不失高贵。
石昊同时细心地观察到，这匹马身体两侧还有两道明显的刀伤痕迹。而它站在那里，却没有安分的时候，两只前蹄不停地在地上刨着，嘴里发出“哧哧”声，头拼命地向上昂扬着，似乎随时都想挣脱马缰，奋蹄疾去。
石昊一看，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一匹经历了战场厮杀的烈马，是匹千里挑一的神驹。
不过看这架势，一般人难以驾驭。
异域胡人见来者众多，继而开口道:“各位乡亲父老，我若不是急于还乡，缺少盘缠，我是绝对不会舍得将它出手的!一口价，一百两，有没有人要!”
清漪一见这马便觉得若是送给小婵她肯定心生喜欢当个宠物养。正欲出手收购，谁知这时马儿突然向上猛一仰头，挣脱了马缰。
原来刚刚有几个纨绔子弟趁人不注意，围上前去挑衅马儿，于是马儿便发怒了。
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红鬃烈马已朝人们疾冲而来。手脚灵活的，本能地闪到一旁，行动迟缓的则被撞翻在地。于是红鬃烈马像箭一样，从人群闪开的口子中窜出。
“快拦住它!快拦住它!”异域胡人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哪位英雄若是能替我收服这匹劣马，在下感激不尽，心甘情愿将此马赠与他!”
听了他的话，人们纷纷跃跃欲试，但再一看那凶狠暴戾的红鬃烈马，便不得不望而退缩。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畜生，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一位妙龄女子从人群中窜出，当她经过石昊清漪身边时，笑吟吟的双眼恰与清漪清冷的眸子对上。
不过还未等清漪反应过来，只见那女子一袭绿裙，经过之时衣衫飘动，身法轻盈，不一会便轻松地坐在了烈马背上，那烈马竟停止了狂奔，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好!”众人齐呼。
清漪看清马上女子的容貌，见她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约莫十三年华。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可以说是秀美绝伦。
但好景不长，红鬃烈马猛然间被制住，而且它似乎意识到骑在背上的是个柔弱少女，狂性大发，不住地颠跳，想要将其甩下身去。
那少女正沉浸在刚刚人们的欢呼中，并未作出及时的反应，她被马儿甩出，眼看就要落下。说时迟那时快，清漪几个箭步冲上前去，腾空接住了少女。
“好！真厉害!”
“好啊!”
众人开始为清漪的行为欢呼着。
此刻的少女被清漪圈抱在怀中，也许是感觉在众人面前制马不成反被甩失了颜面，她没好气地对清漪说道:“你敢这么抱本姑娘的?你是女子也不行！还不赶快放手!”
那少女似在抖着身上的清漪。怎奈清漪紧抓马鬃，双腿夹住马肚，稳如磐石。
石昊见状，脸上笑意盈盈，红鬃烈马见这一招不管用，便使出了惯用伎俩，后腿站立前腿腾空，直立而起。清漪脚踏马鞍一个飞身，紧紧抱住少女，平稳落在地上。
石昊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对清漪肯定是及其的信任，一匹凡马而已，他并不打算出手，反而饶有兴致地在一旁观看着。
红鬃马见摆脱了清漪，反而仰天一声长啸，似是就要冲出人群，可清漪突然拉住缰绳，它被勒得一阵剧痛，野性大发，撒开了四蹄，疯了似的向前飞奔而去。
跑了一会突然停步，臀部猛地耸起。清漪被它一顿一耸，身子从马背上弹起来，眼看就要被甩下去。
围观的人发出一阵阵尖叫，情急之中，她双手揪住马鬃，腰上一使劲，双腿猛地旋转一蹬，随即恢复原位。英姿飒飒，稳稳地跨坐在马背上。石昊也将此景尽收眼底，心中暗暗叫好。
红鬃烈马见如此颠腾都没能将清漪甩下去，又开始撒腿狂奔起来。清漪稍一探头，却见前方有一少女经过。
眼看红鬃烈马就要撞上少女，少女这才发觉自己身处险境，吓得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后瘫坐在地。
清漪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抓住马鬃，猛力向侧边一带，将马带至右侧角门疾驰而去。
情况紧急之下，清漪再次拉紧缰绳，只见看红鬃烈马前蹄离地高抬。
“吁……”
远处观望的人们惊得目瞪口呆，清漪跳下马身，而那匹马却不停地用头在她身边拱动着。
“呀呀呀，真是太厉害了，精彩的驯马！能驯服这匹烈马，它是你的了，当之无愧！”异域胡人说道。
清漪点头示意之后，便牵着马来到刚才那位少女面前。清漪把手中疆绳递给了那少女，很显然少女吃了一惊，她不明白清漪为什么这样做。
“拿去吧，她的主人是你。”
“可…这是……”少女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被来到身前的石昊打断“没事，你就收下吧，我们也用不上。”
少女转头又看了一眼清漪，“先前那样对你，真的很对不起！”
“无碍，再会。”清漪脸上并无表情，只是清冷之意少了些许。
………“其实你是准备送给小婵当做礼物的不是吗？”石昊看透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