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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传家之宝 ...

  •   洛慕坐在空荡的客厅中,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她忘了她的房间怎么走了,再加上离开客厅,外面就是一片黑暗,总得有根蜡烛或是个灯笼什么的,让她拿着回房休息吧,也不知道老村长搞什么,就这么把她撂在这里了,等着吧,大不了在这椅子上窝一夜再说。正昏昏欲睡时,被人给推醒了,睁眼一看是老村长,赶紧坐端正来,只等老村长叫个家仆送她回房。谁知老村长在她面前打开了一个小木盒,盒中一粒珠子散发着蓝光,珠内开着一朵莲花,洛慕使劲揉揉眼睛,疑惑的看着村长。

      老村长道:“这是老夫家传的蓝莲珠,只传长子或长孙,而今老夫的儿孙皆不在人世,老夫看公子孤身一人,又无依无靠,若公子不弃,老夫想收公子为义孙,继我石家香灯,不知公子之意……?”

      洛慕这下可慌了神,直后悔当初怕黑之际那声‘爷爷’叫不得,不是收徒弟,收孙子那么简单,要传宗接代的啊,她一个女子怎么办得到?她结结巴巴到:“您……您……您这是,您……您……您就不怕我抢走您传家之宝哇?”

      老村长笑道:“看公子这番神态,定不是那般小人,若是拿不了主意,请接下老夫这颗蓝莲珠一试便知。”

      “使不得,使不得,家传之物如此贵重,更何况我办不到啊,村长。”

      “当年老夫的曾曾曾祖与一位女子相互爱慕,在机缘巧遇之际获得蓝白二珠,便将白莲珠交付于此女子,两人私定终生,待到珠连壁合之时便是二人的成婚之期。怎奈那女子逆不过父母之命,嫁与他人,曾曾曾祖为此遗憾终生,就连弥留之际的遗愿也是盼着有朝一日,蓝白二珠能够珠连壁合。唉,老夫无后了,现也年事已高,此珠传至老夫之手已有五代,如今石家的重任只能交付于公子。蓝莲珠本是有灵性之物,若置于公子手中,它能浮于盒中而不落,那便注定了它与公子有缘,公子不必担忧,一试便知。”

      洛慕颤抖着接过木盒,只见那片蓝光愈加清澈,珠内的那朵莲花由珠底升至珠子的中部,而整颗蓝珠也渐渐从盒底浮了起来,在盒中转动,悬而不落。她惊惶失措的看着老村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难不成要她在古代生孩子吗?而且孩子还是姓石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老村长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微微笑道:“公子收下它吧,他日公子遇到命定之人携着另一颗白莲珠,此人便是公子之妻也。”

      “老……老爷爷,您是神仙吧?”洛慕想起人们在膜拜石龙的地方,有尊石刻的女像向她飞来一颗寒星的情景,越看这村长越像神仙。

      “哈哈哈,老夫生于凡尘,活于凡尘,地道的凡夫俗子啊。此后,石家必定有后了,乖孙儿,记得在你找到白莲珠后,带着老夫的孙媳妇回来看爷爷。”

      “……”洛慕急得说不出话来,心中道:就这样决定了?好像直接无视我的意见,我根本就没有发言权不是吗?难道我不仅要为他石家传宗接代,还要改姓不成?

      老村长提着嗓子道:“石安,送孙少爷回房歇息。”

      一道人影从门外迅速晃进大堂内来:“是,老爷。”

      “不是,那个……村长啊,不对,那个……爷爷啊。我不改姓,我姓洛不姓石啊。”洛慕急着叫道。

      “哦?!随缘吧,记得第一个长孙姓石就好,其它的统统由你做主。”

      “可是……可是……我,那个……我……”洛慕真的很想吼出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可她话到嘴边又滚回肚里,上上下下几个来回,就是吐不出来。

      “稍安勿躁,回房好生歇息,自己想个明白吧,蓝莲珠是不会认错新主人的。”

      石安漠然道:“孙少爷,请吧。”他左手提着灯笼,弯腰行礼,依旧是一副仆人形态,似乎洛慕从一个陌生人变成了这个家的小主人,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仅仅是一名家仆而已。

      洛慕挫败道:“我……唉,好,我认了,爷爷晚安。”说完她便跟着石安走了,可石安又赶紧退到她身后,她看那灯笼前后晃个不停,急忙道:“石安,我不认路啊,你走前面。”

      石安唯唯诺诺道:“是,孙少爷。”他走在洛慕的左前方,三步一停,行礼,三步一停再行礼,整得洛慕郁闷不已,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回到屋内,石安从门侧靠窗的小台上摸过一个小圆筒,他走至房中央的桌旁,拔下一头吹了几口气,那圆筒中便冒出了一个小火苗,他又用这火苗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接着点桌上的纸灯……

      洛慕边看边骂自己笨,那古装电视剧里的人闯地宫,走秘道都用这东西,好像叫什么火摺子,刚才摸黑出去也不知道摸一个来带走,那就不会哭得那么狼狈了。

      石安走了,洛慕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看蜡烛,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现代的生活太奢侈了,这里有一根光溜溜的蜡烛,还有一根加了纸灯罩的蜡烛,加在一起的光芒还不及家里的一个小壁灯亮,昏黄的光线还蛮有催眠效果的,可是古人长期生活在这样的黑夜中,会不会近视啊?八成会,要不村长怎么会把我看成男生?还要让我当他孙子,更重要的是要传宗接代,娶一个带有白莲珠的女子,这万一拥有白莲珠的是个男子,那岂不是我真的要在古代随随便便的结婚,再随随便便的生子,生下来还是给人家当曾孙儿、曾孙女的。好像近期的自己很点背,莫明其妙的到了这里,不仅倒霉到稀里糊涂的挨了顿暴打不说,还稀里糊涂的被人安了一珠子,还要和有另一颗珠子的人结婚,我的人生,我的婚姻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毁了。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让我回到社会主义的年代吧,封建社会太陌生。

      窗外的竹叶相互摩挲出沙沙的响声,那根光溜溜的蜡烛被风吹得烛火自顾自的摇晃。洛慕伸手护住那可怜的烛火,第一反应就是关窗。瞄了一眼那扇木窗,傻眼了。一块长方形的木板被雕空了,安在墙内而已,空的地方极不规则,而窗上残留的木线条却是大小均匀。她心想:真是怀念玻璃窗啊,怪不得石安要给我多点个有纸罩着的,原来风吹不熄,看来真的该睡了,呆在这里不知年份,不知时间,学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无为而治还是浪费光阴?唉。深深叹出一口气,她往那木床走去。

      竹林边那道黑影也幽幽叹道:“我费尽心机找到你,欠我的你终究要还。整整一千五百年了,你还是这么幼稚这么傻,专信片面之词。蓝白二珠只是见证结义的神物,和结婚生子有何相干?你也只配和我结婚。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决不允许自己再次失去你。”黑暗中那双眼睛望着侧身而睡的洛慕,目光依旧生冷如冰。

      洛慕昨晚刚梦见自己在吃肯德基套餐,没想到清晨居然被鸡叫声吵醒了。她坐在床上,看着四周的木家具,很难过的想:群鸡抗议了,连做梦都不行,肯德基套餐,将成为遥不可及的奢望。现在到底几点了?除了鸡叫没有人声。她赶紧翻出包里的手机,摁了好久才开了机,手机时间显示为:2010年4月1日18:20分。如果她没记错,那就是她掉进树洞的时间,此时的手机仅是摆设,电量不足中,除了能看到这个时间外,任何功能都失效。除了开关机键外,其余按键全失灵。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难过又突如其来的来了,不过这次她不想哭,只有强烈的挫败感和深深的无奈。

      石安敲着门喊道:“孙少爷,起身了吗?老爷喊您盥漱用膳。”

      洛慕暗想:什么叫灌树用扇?嘴里答道:“来了来了。”便挪腾着小步打开房门,睡了一觉后被群殴过的身体连骨头都痛。

      石安又开始跟在身后晃动,她索性停了下来,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分明写着四个大字:我不认路。石安立即就明白了,他走在右前方,仍然有些怯懦的三步一停,行个礼。

      真不知道这古人是怎么教育出来的,洛慕郁闷道:“石安,人人平等,你与我也平等,行什么礼啊?就因为我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的。”

      “孙少爷,这极为不妥,老爷会责罚我的。”

      “那老爷,哦,那爷爷现在不是看不见这里么?”

      石安神色凛然道:“老爷说过,为人之道乃忠孝礼义,缺一不可。”

      洛慕彻底无语,典型的榆木脑袋。抬眉之际忽然看到石安的眼角有些湿润,心里立马给出评论:情绪呈跳跃性变化,这个男人有点儿女人。刚想完,就发现自己站在庭院南侧,那一块青石板搭起的长台前,石板上摆着一盆清水,盆沿搭了块白中泛黄的布片,盆边有一小陶罐,里面装的是青黄色的液体。她不解道:“这是?”

      石安答道:“孙少爷,老爷说了,您先将就着盥漱,待会我去弄根新的杨枝,备以明日之用。”

      “灌树?杨枝?怎么灌?树在哪儿?”洛慕越发糊涂。

      石安也跟着糊涂,忙指手画脚的比划了一番,心中道:孙少爷又犯病了。

      洛慕算是明白了几分,可那青黄的液体是漱口的?什么成份啊?难以置信。她问道:“这青黄色的里头都是什么啊?”

      石安略一思索,答道:“金银花、野菊花、蒲公英、藿香、佩兰……”

      “停停停!明白了,那你刚说的杨枝又是干嘛的?”洛慕再次提问时,心里已经超崇拜古人了,很拽很强大,比现代的牙膏都牛多了,只可惜只能漱不能刷。

      “杨枝取一段,可一端或两端打扁成刷状,这要由孙少爷自己选择,形如扫帚,以蘸药刷齿。”

      原来能漱也能刷,古代的牙刷叫杨枝。洛慕呆若木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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